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一卷鬼神圖錄、她的夾心餅乾、【耽美】Unbirthday、桃花禁止過網(wǎng)、穿越到末世生存游戲后、致失去的依賴、瑪格麗特(替身)、自然戰(zhàn)記、王妃有鬼、等待候鳥的季節(jié)
“我要瘋了?!?/br> “寶寶?!?/br> “你救救我?!?/br> —— 一覺睡到天亮。 鬧鐘怎么沒響? 江予還有點睜不開眼,感覺臉壓在一片柔軟中,沒反應(yīng)過來在哪兒,翻了個身睡到了枕頭,于是瞇著眼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枕頭下,撈空了。 手機呢? 江予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看見陌生的布置發(fā)了一會呆才想起來這是哪兒,偏頭看了眼陪了他一晚上的玩具熊,趕緊把它扶起來恢復(fù)原來的姿勢,然后爬下床,戴上助聽器。 獨屬于他的安靜隨著助聽器的佩戴逐漸褪去,屬于清晨的鳥叫和交談聲從窗外傳來,江予拉開門,恰好撞見莊斂拿著他的衣服準(zhǔn)備敲門。 江予接過衣服退回房間換上,聞到了洗衣粉的清香,“咦”了一下,邊嗅著衣領(lǐng)邊打開門說,“莊斂,你幫我洗了?” “嗯。”莊斂淡淡地應(yīng)了聲。 “謝謝?!苯枵f,然后又問,“幾點了?” “七點?!?/br> “嗯……還早,還來得及去食堂吃個早飯。莊斂,你要去嗎?” “去。” 七點十五,兩人出了門。 崇英高中有兩個食堂,分為一食堂和二食堂。二食堂比一食堂好吃,早飯卻不如一食堂,江予輕車熟路帶莊斂去一食堂買早餐。 買完早餐,兩人遇到了結(jié)伴的薛燃和林昂。薛燃和林昂看見他非常激動,“臥槽江予!你沒事???” “……我沒事啊?!苯璋扬埧ㄈ貢粗麄兏杏X有點莫名其妙,“怎么了?” “昨天晚上戴子明和秦哥找你都要找瘋了。”林昂說,“你不接電話,又不回消息,還不回家,我們都以為你失蹤了,差點報警了?!?/br> “你哥說昨晚還有個陌生電話打給他,是你打的嗎?” “啊對,是我打的?!苯枳蛲肀荒莻€變態(tài)嚇到了,有點躲避心理,到現(xiàn)在都沒碰過手機,沒想到引發(fā)了一連串誤會,有點心虛地覷了眼莊斂,“然后呢?” “你哥回?fù)苓^去也沒人接,然后也以為你失蹤了,當(dāng)時買了機票回來,最后還是秦哥給你家司機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你跟莊斂走了?!毖θ碱櫦扒f斂也在場,委婉地說,“你下次別這么干了?!?/br> “……一定?!苯杼蛄讼伦齑?,看向莊斂,猶豫了下,斟酌著問,“你知道他們在找我嗎,莊斂?” 莊斂神情陰郁地看著他,語氣冷漠,“不知道。” 第29章 “難怪?!苯鑷@口氣說,與薛燃和林昂兩個人告別,和莊斂一起去教室,給自己做了一會心理建樹,才拿出手機,看見手機有幾百條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心驚膽戰(zhàn)地對莊斂說,“完了,秦哥待會又得噴我了?!?/br> “……”莊斂瞥了他一眼。 到了教室,江予鬼鬼祟祟躲在莊斂身后望了眼教室里面,見戴子明和秦晟都還沒來,剛松了口氣,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喲這不是小魚嗎,秦哥?”戴子明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江予身體一僵,回頭看見戴子明和秦晟好整以待地站在他身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哥哥們。”江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笑嘻嘻貼過去,“早啊。” “早啊小魚,過來,哥哥們有話對你說?!贝髯用饔H親熱熱摟著他脖子,朝莊斂點了下頭,“莊斂,小魚我們先帶走了哈。” 莊斂目光蜻蜓點水般掠過戴子明摟著江予脖子的手,冷淡地“嗯”了聲,轉(zhuǎn)身進了教室。 “……”江予心如死灰盯著莊斂無情拋棄他的背影,心說完了完了。 教室里沒什么人,莊斂在座位上坐下,側(cè)頭盯著江予被戴子明和秦晟夾在中間一副被嚴(yán)刑拷打的模樣,忽然很輕地彎了彎唇線。 十分鐘之后,教室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褚鶯鶯從老舒的辦公室拿了考場名單,用圖釘把它張貼到公示欄,又拍了張照片發(fā)在班群里。 過了幾分鐘,江予才被放進教室,遙遙與莊斂對視了一眼,忽然很古靈精怪朝他眨了下眼睛,朝他做嘴型,“我沒有告訴他們那個秘密?!?/br> 莊斂幽深地凝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心想,好乖。和昨天晚上毫不設(shè)防睡在他面前任他垂涎的模樣一樣乖。 ……明明那么怕。 莊斂目光陰晴不定地沉了沉。 兩天考九科,時間安排得很緊迫,但考完的第二天就是秋游。崇英計劃了好幾個秋游的地方,老舒抽到了隔壁市前年開發(fā)的一個景區(qū),據(jù)說是秋游勝地,去兩天,要歇一晚再回來。 那個景區(qū)附近有一個很大的公園,薛燃特意去問了老舒,那天晚上他們可以去露營。 學(xué)校給他們安排了大巴車,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按照小組名單在校門口集合,每個人都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今天天氣涼爽,江予出門前穿了件薄外套,身前還掛著一只相機,幫褚鶯鶯提著包,上了車發(fā)現(xiàn)莊斂一個人坐在倒數(shù)第二排,于是跟褚鶯鶯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向莊斂旁邊的空座位。 褚鶯鶯和小姐妹坐在他們前面,秦晟和戴子明上車后往江予的方向看了眼,徑直走過來坐到了最后一排。 坐大巴到隔壁市要四個小時,江予取了助聽器戴著眼罩睡了一覺,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到了莊斂身上。 莊斂被他靠著肩膀,一動不動側(cè)頭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哪兒了?”江予戴上助聽器說,他睡的時候大巴車還在吵,這會兒不少人都睡了。 莊斂偏回頭,半晌才低聲說,“快到了。” “你肩膀酸不酸?”江予把眼罩放好,也小聲說,“我給你揉揉?” 莊斂轉(zhuǎn)回頭重新看著窗外,側(cè)顏冷淡,“不用?!?/br> 江予揉了揉被壓到的耳朵,“好吧?!?/br> “你醒了?”戴子明已經(jīng)和林昂他們打了好幾輪牌了,趴在江予的座位靠背上打了個哈欠說,“待會我們打算去租帳篷,你去嗎?” 為了簡便,他們都沒有帶帳篷,打算直接在景點租,租不到就和大部隊去住酒店?,F(xiàn)在離國慶還有幾天,還沒到旅游旺季,酒店應(yīng)該住不滿。 江予說,“去啊?!?/br> “聽說那個公園有條小溪,我們就在那附近露營,”戴子明喋喋不休,“那個佟媛他們組和我們一起。” 他們組就褚鶯鶯一個女生,不方便和他們幾個男生一起住,商量過后索性把她小姐妹那組也叫過來,兩個女生方便一點。 半個小時后,大巴車停在酒店門口。 老舒和同行的另兩個班的班主任下車組織班上的學(xué)生們?nèi)ビ喓玫姆块g放東西,然后是集體活動,集體活動結(jié)束后才分小組活動。 集體活動前,老舒說,“一定要保持聯(lián)系,不要掉隊,有問題及時聯(lián)系老師,知道了嗎?” “知道了!” 老舒又cao心地叮囑了一會,才和其他幾個班一起出發(fā),沒注意到有幾個人偷偷從隊伍里溜了。 這幾個人一脫離老師們的視線,就跟剛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鳥兒似的,歡快地?fù)淅庵岚驔_向了隔壁公園。 林昂和褚鶯鶯早就溜了,在租帳篷的地方等他們,腳邊還放著好幾個收好的帳篷,看見他們終于來了,說,“就只剩下幾個雙人帳篷了,其他的都被租完了?!?/br> “cao,還好讓你們提前來租了?!贝髯用髁R了句臟話,數(shù)了下帳篷的數(shù)量,“這才六個……我們十四個人,靠,這不夠啊?!?/br> “就差一個?!瘪寅L鶯無奈道,“得有兩個人去住酒店。” 幾個人守著帳篷面面相覷。 林昂說,“商量一下吧。” 江予擺弄著相機,偷偷拍了一張站在一旁??岬那仃伞G仃蓪扉T的聲音敏感,聽到聲音皺眉看過來,發(fā)現(xiàn)是他之后松了眉頭,最后沒說什么。 秦晟輕易不會在別人手里留下照片,和他親近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江予拍了一張就調(diào)轉(zhuǎn)了鏡頭拍其他人去了。 鏡頭捕捉到站在幾人中間、卻依舊顯得孤零零的莊斂,江予想了想,叫了他一聲,“莊斂?!?/br> 莊斂抬眼看向鏡頭,目光有些陰郁,黑黢黢的瞳仁如同溪流下的寒石。江予低頭放大照片,盯著莊斂冷郁的眉眼無言看了一會,忽然抬起拇指撫了撫莊斂的眼睛。 莊斂的眼睛很黑,好像裝滿了數(shù)不清的苦難。江予對比了在場其他人的眼睛,沒有一個人像莊斂一樣。 “還有其他租帳篷的地方嗎?”戴子明撓了撓頭說。 林昂說,“都沒了,這是最后幾個?!?/br> “靠?!贝髯用鞯吐暳R了句臟話,掏出手機,“算了,我們先去把地方占了,等其他人來了再商量誰去酒店?!?/br> 其他人沒有異議,拎著帳篷去找適合露營的地方。 這個公園很大,靠山,溪流不深,穿過了一片略顯幽靜的小樹林,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人少的地方。 中午的太陽逐漸出來了,曬得慌。江予看了幾眼小樹林,莫名覺得那里有點瘆得慌。 ——‘寶寶,我要來抓你了?!?/br> 驀地,那個變態(tài)的短信掠過腦海。 江予動作一僵,忽然打了個哆嗦,很快又將這個恐怖的想法從腦中驅(qū)趕出去。 那個變態(tài)不可能知道他在這里,江予強行壓下心中強烈的不安,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但他有點控制不住。 ——‘寶寶,我在看著你?!?/br> 江予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胡亂按了幾下相機。 他不知道莊斂觀察著他,良久,聽見莊斂問,“很冷?” “……嗯?!苯璺畔孪鄼C,過了會問莊斂,“你想在這里露營嗎,莊斂?” 說完,他看見莊斂看了他一眼,才低聲說,“都可以?!?/br> “我感覺這里晚上會有點冷。”江予喃喃說,不自覺地掐著指尖,“要不我去住酒店好了。這里,我……感覺不太安全。” 最后一句話江予說得很輕,幾乎讓人聽不見。 這里只有莊斂知道他有秘密。 江予求助似地看向莊斂,狀態(tài)明顯不太對勁,莊斂垂著眼打量了他一會,心情驀地變好,他微微笑了起來,像安撫,又像帶了點別的什么,“那就去住酒店。” 膽子太小了,寶寶。 ……他還沒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