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陰郁萬人嫌早死的白月光[穿書]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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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不能讓莊斂一個人回去。江予深吸一口氣,瞅莊斂一眼,見他拄著拐杖想走,下意識拽住他,“等等!” 莊斂微微側頭沉寂地看著他。 “我送你?!苯杳摽诙?,“我讓秦晟的司機送我們回去?!?/br> 莊斂沒說話,但江予已經(jīng)匆匆忙忙給秦晟發(fā)了條消息,秦晟沒問他原因,說已經(jīng)通知了周揚過來。 江家比不上秦家,莊家的人不認識江予,江予送莊斂回去不會讓莊斂逃脫懲罰,但周揚是秦晟的人,只要周揚在他們面前露面,他們就知道莊斂這么晚才回去是秦晟的意思。 莊家的人現(xiàn)在多少會討好一下秦家的太子爺。 江予打算狐假虎威一把,心想明天再去找秦太子爺乖乖認錯。 周揚速度很快,沒讓他們等多久,車就穩(wěn)穩(wěn)停在了他們面前,看見江予身邊的莊斂,很盡職盡責地什么也沒問。 江予系好安全帶,輕聲叫了下莊斂,猶豫著說,“你想住校嗎?” 崇英的宿舍條件好,有帶陽臺的單人間,成績好的學生可以免費申請。莊斂的性格不適合住群宿,他成績好,可以試試提交申請。 住校,就可以暫時脫離莊家。 莊斂無所謂地“嗯”了一下。 “其實我覺得住校還挺好的。”江予想了想,認真列出住校的優(yōu)點,說,“就住在學校,不用提前那么早起床,中午還能回宿舍午睡……” 莊斂忽然低啞地打斷他,“你想住校?” “我……”江予張嘴就要否認,但轉念一想忍住了,說,“還在考慮?!?/br> 莊斂似有若無地彎了下唇角,不說話了,于是車內陷入了沉寂。 車很快抵達秦家名下的醫(yī)院,江予讓周揚和他一起送莊斂回病房,經(jīng)過某間門口站著幾個保鏢的病房。他們剛走過,病房內走出一個身穿高定西服的年輕男人,皺著眉看著他們三人進了隔壁病房。 莊斂幾乎和莊曜長得一模一樣,莊景行很快就認出了他。見他渾身帶傷,莊景行側過頭,將詢問的視線投向身后的助理。 莊景行是莊家的長子,忙著幫父親打理家業(yè),不了解家里弟弟們的情況,助理便小聲向他解釋,“那天四少和五少帶莊斂少爺去騎馬,莊斂少爺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扭傷了腳……頭上的傷,是四少打的。” 莊景行問,“用什么打的?” “拐杖。”助理猶豫說,“莊先生以五少的名義買下了那塊地皮,四少大概有點不高興,所以有點遷怒了莊翎少爺……” “胡鬧?!鼻f景行面色不虞呵斥,“老四明知小曜身體不好還敢攛掇他去騎馬,小曜吹了冷風現(xiàn)在還在住院,怎么不能以他的名義建福利院?老四這脾氣越來越大了?!?/br> 助理:“那莊翎少爺……” 莊景行冷著臉想了一會,“不用管他?!?/br> 過了會又想起來問,“剛才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是誰?” 助理想了想,“有一個不認識,另一個好像是秦家太子爺?shù)乃緳C?!?/br> “秦家?沒看錯?” “應該沒有?!敝碛浶圆诲e,“那個司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秦家太子爺身邊。” 助理說完,沒等到上司的回應,于是又說,“大少,今晚的事要告訴莊先生么?” “不用?!鼻f景行沉吟了一會,“既然是秦少的意思……先幫他瞞下來。” 兩人很快離去。 醫(yī)院深夜的走廊很安靜,這一層只有兩間病房。江予松了一口氣,悄悄合上那條用來偷聽的縫隙,和跟在他身邊的周揚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莊斂。 莊斂在病床坐著,很安靜地看著他,江予還以為看到了一只等待撫摸的小狗。 江予沒有說起剛才聽到的內容,而是在病床邊坐下,忍住了突然升起的想摸摸他的沖動,想了想說,“你下周能出院嗎,莊斂?” 莊斂盯著他“嗯”了一下。 江予就說,“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搬到宿舍???” 莊斂垂下眼“嗯”了一下。 ……像一只久久等不到撫摸蔫巴巴搭著耳朵的小狗。 江予:“……” 好了,可以了,打住。 江予嚴重懷疑自己哪里出了問題,尷尬得不敢看莊斂,指尖扶了下助聽器,不小心碰到剛穿的耳釘,痛得他下意識嘶了口氣。 莊斂看了過來,疑問。 “那就,后天見?”江予趕緊放下手站起身忙不迭說,“我好困,我要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再見。” “……好?!鼻f斂終于換了個詞,目送江予和周揚離開病房。 病房重新只剩下了莊斂。 莊斂沉寂地靠在床頭,盯著前方的虛空看了幾分鐘,握著手機的手安分地放在腿上。沒過多久,他終于動了,抬起那只握著手機的手,點開一個隱藏軟件,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代表江予的紅點離他越來越遠。 第20章 江予一邊輕輕嘶著氣一邊轉了轉耳釘,忽然聽見手機在響,下意識把手機放在耳邊,碰到了耳釘,疼得他差點從座位上躥起來,“嘶——咋了鐵汁?”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你怎么了?” 是秦晟的聲音。 江予把手機放在眼前,看見屏幕上明晃晃的“戴子明”,才奇怪地重新將手機貼在耳邊,“不小心碰到耳朵了。你找我有事嗎,秦哥?” 秦晟說,“你回家了?” “沒有啊,我馬上就回來了?!苯鑴幼骱苄⌒模蛔屖謾C碰到耳釘,嘴上很快說,“我哥說明天來接我們去吃飯,秦哥,你要不要來?” 秦晟毫不猶豫,“去?!?/br> 江稚比他們大六歲,和他們沒什么代溝,經(jīng)常在照顧弟弟的同時連帶著照顧了弟弟的兩個好朋友,是個很溫柔的大哥哥,秦晟和戴子明都很喜歡他。 掛電話前江予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當面再和秦晟說今天晚上的事。 ……雖然他覺得秦晟可能會生氣。 半個小時后,江予心虛地坐在床邊轉著耳釘以防它被凝住,一邊小心地覷著秦晟。但秦晟看上去沒生氣,只是抬手敲了下江予的額頭說,“不管你,自己注意?!?/br> 江予縮了縮腦袋,捂著額頭傻樂,“你不生氣啊,秦哥?” “我要是這么容易生氣早就被你和戴子明氣死了?!鼻仃蓻]好氣,“行了,趕緊出去?!?/br> 江予彎著眼睛樂陶陶地出去了,秦晟剛坐下,就看見他從門外探出一顆腦袋,很高興地說,“有需要當牛做馬的地方可以盡情使喚小魚喲秦哥!” 秦晟:“……” 江予說完就溜了,下樓和打算徹夜狂歡的朋友們斗了兩把地主,然后就和戴子明一起被趿著拖鞋、穿著睡袍就沖下樓的秦晟揪上樓睡覺。 “……媽呀?!苯璞粖A在秦晟胳膊下小聲嗶嗶,“這里怎么還有個秦mama!” 秦晟毫不留情給他一巴掌。 “媽的,你知道這么一個大逼斗對小魚的傷害有多大嗎?馬上黑化.jpg?!贝髯用髯咴谇懊嫱禈?,然后被秦晟端水地抽了一個大逼斗,“……” 秦晟說,“都給我睡覺去?!?/br> 江予嘆了口氣,和戴子明乖乖去了房間睡覺。 結果一覺睡到下午兩點,還有一半的人都還沒醒。 房間門被敲響的時候江予沒聽見,過了半個小時才自己醒了,一頭懵地從床上爬起來,餓到胃痙攣,瘋狂想吐。江予洗漱完就趕緊去冰箱里翻牛奶,灌了好幾大口下去才感覺好了一點。 戴子明打著哈欠從旋轉樓梯上下來,看見站在冰箱前的江予,叫了他一聲。 江予沒聽見,不經(jīng)意轉過頭瞥見了他,見他張嘴說著什么,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搖了下手,示意自己沒戴助聽器聽不見。 戴子明掃興地嘆了口氣,抽出椅子在餐桌邊坐下擺弄著手機。 過了會秦晟也下來了,手里還拿著江予的助聽器和手機,估計是戴子明給他發(fā)的消息。江予接過助聽器戴上,才踢了腳戴子明的椅子腿,問他,“你剛才想和我說什么?” “哦沒什么大事?!贝髯用鲹狭藫项^,“你還記得昨天隔壁那個小網(wǎng)紅嗎?他今早把視頻剪出來發(fā)網(wǎng)上了,買了熱搜小火了一把?!?/br> 江予無所謂地“哦”了一下,低頭給他哥發(fā)了條微信,讓他來接他們。 昨晚歇在別墅的同學們也都漸漸醒了,江予給他們叫了車把他們送回去了,最后才和戴子明秦晟上了他哥的車。 江予坐在副駕駛打算給莊斂發(fā)消息,還沒編輯好,就見手機頂部跳出一條新通知。 是新短信。 又是匿名號碼。 陌生人:你要去哪兒? 陌生人:寶寶。 陌生人:我在看著你。 第21章 寶寶,我在看著你。 江予呆了呆,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第一反應是去看車內的其他三個人,但坐在后面的秦晟和戴子明討論一款新發(fā)的steam游戲,兩個人都沒玩手機,江稚在專心開車,察覺弟弟心神不寧,隨口問,“怎么了小寶?” “沒事?!苯柘乱庾R說,低下頭把這個號碼拉黑,低聲嘟囔,像在安慰自己,“發(fā)錯了吧?!?/br> 江予點開莊斂的聊天框發(fā)了個可愛的貓貓?zhí)筋^表情過去,聊天框又出現(xiàn)了“對方正在輸入中……”跳動的小字,但許久都沒回復。 江予提醒他:不可以看了就不回復朋友的消息,莊斂。 于是莊斂回復:。 江予盯著這個句號感覺看到了莊斂那張面無表情的帥臉,沒忍住捧著手機樂了樂,心里那點不安被驅散。 周一回學校上課,江予果然看到了坐在教室后面的莊斂。莊斂趴在課桌上補眠,把臉埋在胳臂里,幾簇黑發(fā)很不馴服地翹起,腦袋上的紗布已經(jīng)摘了。 早讀還沒開始,但江予沒去打擾他,先回座位掏出物理作業(yè)丟給戴子明,秦晟還沒來,戴子明搶了他的座位,在他的桌肚里胡掏一通,終于掏到秦晟上周就寫完的數(shù)學作業(yè)遞給江予,和他頭對著頭趕作業(yè)。 “哈哈馬勒戈壁的?!贝髯用髦绷讼律矸?,發(fā)出一聲嘆息,“咱倆難兄難弟啊小魚。” 江予眼睛盯著秦晟的卷子,兩秒就刷刷抄了一排,小聲說他,“你趕緊寫吧,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