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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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聽白掐滅了煙問她。 于祲自認(rèn)為很懂地使了個眼色。他湊到江聽白耳邊,“興許不是膩湯,是膩了你這人。你照過鏡子沒有?就你說話這搖頭擺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讓人膩了!” 龔序秋也點(diǎn)頭。他對于祲說,“我早說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時候人提到你就煩。老江這具身體的黃金期過去了?!?/br> 江聽白大罵了一句,“都給我滾?!?/br> 于祗驚得回過頭去看他。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為江聽白是在罵她。 江聽白轉(zhuǎn)過頭時又換了一副表情。他輕聲,“我不是說你?!?/br> 于祗回家以后還在不高興。她洗了澡就在書房里看合同,鴻聲明天要簽下一大單,雖說合同都是制式的,但具體金額,關(guān)于匯率的規(guī)定,都需要把好關(guān)。 江聽白帶著身沐浴后的水汽坐到她身邊。 于祗不想理他,往旁邊挪了挪。 她一挪,江聽白也騰過去。后來實(shí)在沒地兒了,江聽白才搶下她的筆。 于祗回頭瞪著他,“你干嘛?” “哄媳婦兒?!?/br> 江聽白不解地問,“我犯什么王法了?一晚上了,凈給我臉子看?!?/br> 于祗提起來還是很生氣,“傍晚在車上,你說我就是喜歡和你做!” 江聽白就更奇怪了,“這句話我說錯了嗎?” “沒錯,江總哪兒會有錯?” 他這個態(tài)度。于祗就不想和他說下去了。 江聽白把她賭氣背過去的身子扭過來。于祗每回一使性子,他是又氣,又忍不住發(fā)笑。 他翹著唇角說,“有問題你就解決問題,咱別不陰不陽的成嗎?” 于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聽白跟她說話,永遠(yuǎn)是逗小孩兒的口氣。玩的就是一個揚(yáng)長避短。 她只能用敲桌子來表達(dá)憤怒,“反正你已經(jīng)深刻地得罪我了!” 江聽白笑,“噢,我得罪你了?還是深刻的?!?/br> 他把于祗的手握在掌心里,吹了吹她剛才敲紅的骨節(jié)。他又說,“你怎么就學(xué)不會點(diǎn)到即止?要生氣拿我的手敲也行啊?!?/br> 于祗抽出手來,她已經(jīng)在發(fā)瘋的邊緣,甚至踩著站上了桌子。唬得江聽白也趕緊站起來,生怕她一個站不穩(wěn)摔下來。 她叉著腰喊,“我不是喜歡和你做?!?/br> 江聽白聽出了別的意思來,“怎么,你還喜歡和別人做吶?誰!你告訴我誰,來。” 于祗被他氣得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說的不是做!我是說......我是想說......” “不管想說什么,你聽話,下來說也一樣?!?/br> 江聽白說著就要把她抱下來,這于二最近是挺容易激動的。 于祗揮開了他的手,“我是喜歡你,是愛情!你明白嗎?” 江聽白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大大的明白?!?/br> “哼!江聽白是個笨蛋!” 于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罵人的詞兒來,她跳下書桌前只大聲喊了這么一句。 她大步走回房間,把臥室的門一關(guān)。再利落干脆地反鎖上。 江聽白擰了兩下沒擰開。他這才開始急了,“倒是讓我進(jìn)去??!” 于祗對著門喊,“你就在睡外邊兒,再也別進(jìn)我房間?!?/br> “......” 氣性忒大了這個。 一直到半夜。江聽白在側(cè)臥里躺著,估摸著于祗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他拿出備用的鑰匙,放輕了動作插進(jìn)鑰匙孔里,轉(zhuǎn)開門。 從入冬以來,于祗的覺也多了,早已經(jīng)睡熟過去。根本沒發(fā)現(xiàn)身邊躺了個人。 江聽白小心地掀開被子,踢了鞋躺進(jìn)去。 剛才在側(cè)臥里躺著打瞌睡,真溫香軟玉抱個滿懷,又睡意全無地想做點(diǎn)別的正經(jīng)事。 于祗睡到凌晨是被汗熱醒的。被子里一下變得好熱,很潮,還很滑。 她耳邊有低微的輕喘聲。江聽白的吻壓著她的下頜過到耳后。 于祗的聲音很輕,還有沒睡醒的慵懶,“哪個讓你進(jìn)來的?” 江聽白又吻上她的唇,“我發(fā)毒誓,剛才是你先張開嘴的?!?/br> 于祗推他胸口,“那你出去。省得說我喜歡那什么?!?/br> 江聽白深埋在里面,一下一下動得很慢,“我喜歡,是我喜歡還不行嗎?下流胚子我?!?/br> 于祗的手纏上他肩膀,起得反應(yīng)很大,“那你說我愛不愛你?” 他被夾得一陣陣失神,輕嗯了聲,“你愛。要不說江聽白這小子走運(yùn)呢。” “抱我起來,我在上面?!?/br> 于祗突然發(fā)號施令。 江聽白啞著聲說,“就這樣。乖,深更半夜,不好搞這么大的,再吵著鄰居?!?/br> “......” 隔天于祗在吉林和外商簽完合同回北京。 于祲迎上去,給她脫掉薄呢大衣,“辛苦。給你放兩天假。” 于祗覺得好笑,“我休假還用得著你批準(zhǔn)?” “那是。我是您的高級打工仔?!?/br> 于祲給她倒杯茶,順道擺正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但于祗冷漠無情地說,“請把高級兩個字去掉?!?/br> “......” 于祲又琢磨著開始套話,“你知道元安她在......” “我不知道!” 于祗扔下茶杯就出去了。 聞元安臨出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于祲,絕對不可以告訴他酒莊的地址。并義正言辭地警告于祗,如果她在酒莊里見到了于祲,她立馬吊死在城堡門口。變成厲jsg鬼也要回來找于祗算賬。 于祗晚上回家時,照例去探望了一下正在養(yǎng)胎的陳晼女士。她正在讓阿姨收拾行李。 “這是要去哪兒???”于祗問。 陳晼挺著大肚子說,“去海上看日出,晚上就走,你和我一塊兒?” 他們這群人常這么玩。晚上從北京出發(fā),四個半小時左右到三亞,勻出一小時上游艇,開出海面時,能趕上一場日出。 于祗有些擔(dān)心地摸她肚子,“你都七個月了,就別搞這種名堂了吧,再生在游艇上!” 陳晼不聽,“再不去我就真沒機(jī)會了,馬上還要搬回大院兒住。” 她反而勸于祗一起,“北京這天兒是要冷死誰啊,你跟我走吧?!?/br> 于祗怕江聽白不同意。她低著頭,“他個大忙人,本來就沒幾天正經(jīng)在家的功夫,我再一出去吧,我們就更沒時間進(jìn)行肢體層面的情感交流了?!?/br> 陳晼聽不來她這些專業(yè)術(shù)語,“什么是肢體層面的情感交流?” “你可以理解為上床?!?/br> “.....” 陳晼嘴角抽了抽。有必要報這種云山霧罩的學(xué)名兒嗎?她還敦倫呢她。 她揮了揮手,“那你快肢體交流去吧,我去看日出?!?/br> 于祗想起她也很久沒出海,“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坐你的車,出發(fā)前,你給我響三聲電話?!?/br> 陳晼無語,“至于弄得跟特務(wù)接頭似的嗎?” “至于!” 于祗趁江聽白沒回來之前,裝了一小箱子衣服,藏在客廳的柜子里。 但他今晚有飯局,于祗伸長脖子望了半天,等來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江聽白。 他躺在沙發(fā)上就不起來。于祗拉不動,只能端來水給他擦手洗臉,又體貼地蓋好毯子。 江聽白目光灼灼地看她,伸手摸上她的臉,從鼻腔里逸出一聲氣音,“babe,我愛你?!?/br> 于祗沒出息地臉紅了。還有點(diǎn)發(fā)燙。 她委頓在地毯上,捉著江聽白放在她臉上的手,來回蹭了兩下,“老公,我可不可以......” 江聽白打斷她,迷離著眼眸,“你可以。你想吻我,想抱我,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br> 于祗忽然又舍不得走了。喝醉了的江聽白好會說情話。 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陳晼,不去一整年都會被她瞧不起,保不齊還要到處跟人說,于祗在家一點(diǎn)做不得主。 于祗把他的手放回毯子里,“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去三亞咯!” 江聽白的酒頓時醒了三分之二。他掀開毯子,掙扎著坐起來,“等一下,回來!你說你要去哪兒?” 于祗把箱子拿出來,“你說的可以?!?/br> “我說的是這個可以嗎!???” 江聽白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 于祗已經(jīng)打開了門,“一樣,都是合法的行政許可?!?/br> “......” “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