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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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祗把臉埋進(jìn)他胸口,“那她們一定看見了上面的、上面的......” “嗯,很難不被看見,都不是睜眼瞎?!苯牥桌仙裨谠诘拇鹚?。 畢竟做完第三次,于祗從他身上翻下去的時候,小腿都沾上半邊濕滑。 于祗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一會兒你能不能去澄清一下?!?/br> 江聽白低頭,抬起于祗的臉來,吻她的鼻尖,“你要澄清什么?” 于祗幫他找了幾個借口,“就說你尿床了,或者說梨湯灑在了床單......” “于二?!?/br> 江聽白打斷她,“你別太荒謬了。” 梨湯還放在茶幾上沒喝,好端端就說灑了,也得人肯信。 于祗捂住臉,打著哭腔說,“我二十七年的賢名兒,天呀,我怎么出去見......” 江聽白又來吻她的臉,“就敞亮見,這值什么的,你就是包袱重?!?/br> 于祗破罐破摔的,也只好決定不再做掙扎,她用額頭蹭著他下巴,“剛才我睡著,你去見爸媽說什么了?沒有怪我吧?!?/br> 江聽白把頭低得更下,“沒有,單給我派了個活兒,每天得喝一碗補藥。” 他總是縱著于祗這點沒來由的小癖好,喜歡拿額頭蹭他的下巴,他的胡須長得很快,早上剛剃過,到晚上又會出現(xiàn)一片短而密,卻不是那么硬的胡茬。 “是補什么的?” 江聽白用氣音在她耳邊說,“固.精,壯.陽?!?/br> 于祗臉上熱起來,不免擔(dān)心地問,“會有什么副作用?” “那倒沒有,就是......” 江聽白頓了一下,于祗仰起臉看他,等著他說下文。 他心懷叵測地笑了笑,“就是你晚上遭點罪,忍著點兒,別大喊大叫的就成?!?/br> “......” 于祗吹干頭發(fā)后,又拿卷發(fā)棒處理了一下發(fā)尾的弧度,她一直是很規(guī)矩、又有些復(fù)古的水波紋大卷。 江聽白見她沒穿給她準(zhǔn)備的睡衣,而是換了條淺紫色的高領(lǐng)收腰絲綢裙,五分袖口露出華美的細(xì)花邊,精工鍛造的面料使她整個人呈現(xiàn)瑩潤的光澤。 他不免問,“幾點了還出門?這可不是市區(qū)?!?/br> 于祗走過去給她系好襯衫扣子,“我去給爸媽問個安,陪著坐會兒?!?/br> 江聽白摸了下她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就在這里休息,我去書房開個會。” 于祗搖頭,“也不是天天住這,偶爾一兩次,更不能短了禮數(shù)?!?/br> 江聽白知道她這人說不聽、勸不得,尤其看重在長輩們面前的印象,只好依她,“你也別太賣力表現(xiàn)了,我開完視頻會就過去。” “知道?!?/br> 于祗踩著家居的刺繡低跟穆勒鞋下樓,江家的園子很大,江聽白獨自住著一棟三層的八角閣樓,到前院要步行穿過一片靜水,橋面也不算寬,只夠兩人并行,木拱橋下面種著滿湖接天的蓮花。 稱作八角閣樓,并不是這棟樓有八個角,而是頂樓開了一處八角形的天窗。架上天文望遠(yuǎn)鏡,是北京少有的觀測星象的好去處。 她升高三那年,暑假仙英座流星雨爆發(fā),氣象臺發(fā)布的消息稱將在凌晨達(dá)到峰值,那時正逢新月,流星雨可以不受月光的干擾。 那一年于祗十六歲,和江聽白的關(guān)系已降到冰點,他還每天出入于家給她補課,就更招她討厭。本來就是可去可不去的事,因為明容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大半夜上山看流星雨,江聽白隨口說去他家看。 于從聲和明容應(yīng)了下來,但于祗忽然就不想去了。 小姑娘畢竟貪玩,后來還是跟江聽白回了香山,又怕驚動陳雁西他們,無休無止的問好,他們是偷溜到后院的,等到凌晨看完早已困得不行。她就和衣倒在江聽白的床上睡著了。 江聽白就躺在臨窗的沙發(fā)上湊合了一夜。 于祗還記得他那副腰酸背痛的樣子,捏著肩說,“于二你占我的床,睡得還挺舒服的?” 那個時候她心里討厭他,但又怕他,還不得不巴結(jié)討好他。 于祗走上前給他揉腰,又被他神色復(fù)雜的推開,“你過去?!?/br>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揉一揉就好了?!?/br> 但江聽白說,“你粗手笨腳的,能做得好什么?” “......” 迎面吹來的夜風(fēng)中夾雜著浮香繞曲岸的芙蕖清芬,這樣一個夏始春余的晚上,于祗回想起已經(jīng)是她丈夫的、二十三歲的江聽白。她這一輩子未免平庸,但人生大半難忘事,依稀都有他的身影在。 快走到前院的時候,于祗看見翟穎伏在橋邊打電話,隱約聽見她說,“你要么就自己來,我是真的不敢了?!?/br> 她看見于祗又慌慌張張地掛電話。 翟穎把手機往后藏,“于、于jiejie?!?/br> 于祗點頭應(yīng)了她一下,想想還是停住了腳,雖然翟穎不足為患,但總惡心人也膈應(yīng)。 “小穎啊,我聽說,”于祗回頭沖她笑了一下,“你在曼大混得很開?” 翟穎被她這句話驚出一身冷汗。 以于祗在留學(xué)圈那些貴小姐當(dāng)中的影響力,要想拆穿她的身份,大概就和修理一盆細(xì)葉文竹差不多容易。 徐皓現(xiàn)在對她還有點迷戀,無非是覺得她身上念過幾天洋經(jīng)書的氣質(zhì)吸引人,她還想蜜月的時候帶他去倫敦,邀請以前的女同學(xué)到肯辛頓的core by clare smyth吃晚餐,不用她張嘴,她們就會把她吹噓到天上去。 說她為人如何大方,聰明上進(jìn),教授又有多喜歡她。 翟穎握緊了欄桿,“哪、哪里有???也就一般吧?!?/br> 于祗溫柔地咦了一聲,“沒有嗎?那是誰跟我說,你很受歡迎的,翟小姐。” 她在耶魯讀研究生的時候,也不是全不知大不列顛島上吹著什么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總有一兩句會飄過大西洋。 說到底,北京的留學(xué)圈子也就只有巴掌大。 那天是孟葭從倫敦到波士頓來,參加一個高級別的 annual a ference,于祗不大關(guān)注,但卻是翻譯界的盛會。孟小姐是很棒的同聲傳譯。 孟葭在紐約落腳,于祗從紐黑文開車過去和她吃晚飯,路上花掉一個半小時,這是孟葭和譚家那一位分手、出國之后,頭一次愿意見老朋友。 于祗鄭重其事,提前預(yù)定了masa給她接風(fēng),作為全美首家摘下米其林三星的日料店,盡管爭議頗多,一頓花費大幾千刀,味道還是可圈可點。 她們絕口不談北京的故人舊事,卻意外提到了翟穎,孟葭說她在曼徹斯特很吃香,把自己包裝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出身京城名門的千金大小姐。 于祗笑了一下就過jsg去了,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更不喜歡背后非議別人。翟穎愿意立什么人設(shè)和她無關(guān),哪怕她說自己是沙特流落民間的小公主,或者說她是韓國總統(tǒng)的女兒呢。 她見多了虛榮又離譜的人。 現(xiàn)在翟穎聽見翟小姐三個字就害怕。 如果說上一次,于祗在龔家的宴會上,讓她年紀(jì)輕輕不要走錯路是暗喻的話,那這一回,已經(jīng)能叫得上是明打了。 她想道歉應(yīng)該還管用,“于jiejie,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纏著江總,真的不敢了?!?/br> 于祗深深看她一眼,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往前院走去。 這也經(jīng)不起嚇啊,哪來的膽子惹惱江聽白?還一而再的,她說話可比江聽白好聽。要說沒有人指使,還真是難以置信。 江盛和陳雁西坐在前院的客廳里喝茶聊天,身邊還圍著江益他們兩口子和小丫頭江念。 于祗曾經(jīng)請教明女士,為什么她婆婆這么會馴夫,用什么招式把江盛栓在家? 明容說不是陳雁西厲害,是江家門風(fēng)清正,是江老爺子治家嚴(yán)謹(jǐn)。亂搞女人、在外面養(yǎng)小情兒、生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女,回來跟正室爭奪財產(chǎn),是一個大家族開始生亂的、逐漸衰退的預(yù)兆。 江家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他們四五代人,都沒出過這樣的亂子。 于祗走過去叫了聲爸媽,伯父伯母。 陳雁西招手讓她到身邊來坐,“不是頭暈嗎?怎么起來了?!?/br> “躺了一會兒好多了,”于祗親熱地挨著她坐下,“我來陪mama說說話?!?/br> 陳雁西摸了下她的頭,眼前這張素凈雪白的臉,染上了一點不經(jīng)意的、卻很有幾分秾麗的紅暈,戴著珍珠的耳尖上也泛著微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才他們在樓里那么久,都做了些什么。 于祗被盯得不好意思,扭頭去問江念,“念念回國很久了吧?” “二嫂還記得我呢?”江念手上剝著一個蓮蓬玩,“都有三四個月了?!?/br> 她mama念叨她,“她回是回來了,整天不務(wù)正業(yè)。” 于祗笑說,“也沒關(guān)系,趁年輕多玩兒一陣子,她還小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27 11:53:00~2023-03-27 23:31: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花草草 50瓶;芽芽 10瓶;小寧梓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6章 紙婚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 這一場視頻會議是秘書室臨時安排進(jìn)來的, 因為近期就要去東京,江聽白不得不先將一切重要事宜先作指示。 他坐在電腦前,思路清楚、反應(yīng)敏捷,同時面對國內(nèi)二十多個省份、以及海外十幾位負(fù)責(zé)人的提問, 不見絲毫的力不從心。完全看不出剛經(jīng)過一場迷亂的□□。 但誰都看得出他在趕進(jìn)度, 沒有一句多余的廢話, 簡明扼要地列出近期集團幾個主要項目的重點把握方向, 連平時必不可少的訓(xùn)話環(huán)節(jié), 最讓人心驚rou跳的那部分都省略了。 直到江聽白說出, “今晚辛苦了,散會?!?/br> 鏡頭前的負(fù)責(zé)人都在心里感慨, 要是所有的會,開得都像今天這么平和便好了。 江聽白關(guān)上電腦就大步流星地下樓,他問門口的傭人, “于二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 江聽白往前頭趕得很急,下拱橋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個纖弱的人影,他一把將人摟在了懷里,“我說你能看著點路?” 于祗抬頭,“倒打一耙?” 完全是覺得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道理好講的反問語氣。 江聽白在她頭頂上笑出聲來, 剛才因開會緊繃的神經(jīng)頃刻間松弛下來。這個世上,慣會折磨他的是于二,因為誤以為永遠(yuǎn)得不到、而幾乎要摧毀他一生的人是于二,最能讓他身心愉悅的還是于二。 江聽白鮮少認(rèn)錯,很不適應(yīng)又有幾分認(rèn)命的口吻,“對不起, 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