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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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剛拎著瓶水走到門口,就看見一道端正英挺的背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他一手拿了瓷白的咖啡杯,另一只手叉著搭在右胯間。背對著她在看窗外。 從于祗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他一個側(cè)臉清雋的輪廓, 烏黑的額發(fā), 落日照耀下的幾處皮膚白玉一般。 于祗每次看著江聽白落拓的身影, 總有種“天教分付與疏狂”的錯覺。 江聽白嘗了一口就把咖啡放回桌上。他看了幾秒出神的于祗, 笑說, “你先生的長相太優(yōu)越了, 對么?!?/br> 見于祗總算有了反應(yīng)。 他又點(diǎn)頭,“看來是。” 于祗把瓶水放在短茶幾上, “嗯,臉皮也非一般人能比的?!?/br> 江聽白:“......親自下來指導(dǎo)工作?” “之前的韓岷律師他昨天調(diào)去深圳了,因?yàn)樗錾谥楹?jsg 幼年又在佛山長大,律所考慮到派他去會那邊會比較好,”于祗生怕江聽白覺得,她來寕江是自發(fā)自愿甚至是主動請纓的,所以解釋的特別賣力, “而我手頭上的案子都差不多了,權(quán)主任就讓我過來,替他......” 她說到半路才看見江聽白一直在憋著笑。 于祗停下來,“你在笑什么?” 江聽白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其實(shí)點(diǎn)到第一句就可以了?!?/br> 于祗松了口氣,“你聽明白就好?!?/br> 但江聽白很快斂了笑容, “所以后面一大段, 你是在掩飾什么?” 于祗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好幾圈, 剛才那表現(xiàn)夠失智了,這問題她又要怎么答?才能言簡意賅又不被逮著話把兒。 江聽白雙手插著兜,饒有興致地細(xì)品著她臉上的表情,看穿了她心思一般,“對,我在套你的話,你想好了再說。” 于祗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我是個律師,總想把每件事的邏輯鏈都理得很清,是職業(yè)習(xí)慣?!?/br> 但他淡笑著,“你緊張的時候就會喝水,這也是習(xí)慣?!?/br> “......” 在于祗放下水的一瞬間。 她抓住了反攻的機(jī)會,“你怎么對我那么了解?” “你以為我想知道呢?都你哥非跟我說的?!?/br> 江聽白的反應(yīng)比她想象中要坦蕩得多。 可能他真的沒她那個意思,于祗覺得是她自己想岔了。 江聽白抬頭看了眼天花板,換了個話題道,“這辦公室是不是小了點(diǎn)兒?” “不小吧。” 于祗故意說反話,“咱們兩口子,都轉(zhuǎn)得開呢?!?/br> 江聽白招了招手,“你過來,轉(zhuǎn)一個給我看看?!?/br> 于祗走過去示范給他看。 江聽白本來就站在她的辦公桌邊,而她的桌子離落地窗不到一米。 她就在這么一個方寸之地,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芭蕾舞四位轉(zhuǎn),好在她今天穿的是條長裙。把自己因?yàn)殚L時間不練功,頻落腳尖的尷尬遮了過去。 但轉(zhuǎn)到第三圈時,桌角掛住了她的裙子上的縐紗,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江聽白長臂一身摟住了她的腰。 他呼吸間帶出一絲煙草香,“我說什么來著,你就是會嘴硬?!?/br> 于祗極力控制著,不讓胸口的起伏太過劇烈,但氣息已經(jīng)短促紊亂到了,瞳孔都震碎的地步。 她在江聽白漆黑的眼眸里,看見了自己的神情,像在菱荇縈船的平湖秋水中,投下一枚又一枚石子。 漣漪點(diǎn)點(diǎn),水波澹然。 如論如何都拼湊不出一個平滑完整的湖面來。 沒有一點(diǎn)由來的。 她想起了曾經(jīng)讀過的《百年孤獨(dú)》。 里面有一段對話: “情愛是種什么感覺?” “好比地震。” 好比地震。 于祗舔了下唇,“其實(shí),我的嘴挺軟的?!?/br> 帶著一點(diǎn)連她都未發(fā)覺的,不由自主的引誘的意味在。 “噢,真的嗎?”江聽白輕佻又浪蕩地挑起她的下巴,“我嘗嘗看?!?/br> 江聽白吻住她那雙號稱很軟的唇,一步步加深,手上也漸用力,幾乎將她的一爿后背摟斷。末了,吮在她發(fā)燙的耳垂上,“真是軟,江太太誠不欺我也。” 還有一絲絲要命的香甜。 于祗微撫住胸口,“我不是說的這個。” “我理解的就是這個?!?/br> 然后他再度低下頭,一下下的吻在她臉上。先是用嘴唇輕碰了下額頭,再是因緊張而不住顫動著的眼皮,上翹的睫毛,泛紅的眼尾,順著小巧的鼻梁往下,最后順勢張口,咬含住她的唇,緩緩研磨著。 他放慢了動作,細(xì)致又耐心的一遍遍描摹著她嘴唇內(nèi)側(cè)的弧度,一遍接著一遍。像含化一塊生巧。 于祗閉上了眼,雙手不自覺揪住他的領(lǐng)子,手心潮熱著,把他的襯衫抓得很軟。 “江總。” 這場綿長的擁吻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蕭秘書打斷。 早已渾身酥麻的于祗慌手慌腳的,直往江聽白懷里躲,一顆腦袋埋進(jìn)了他胸口就不出來。細(xì)嫩的手臂也不忘死死環(huán)抱住他。 “出去。”江聽白說。 蕭鐸也驚得不輕。又鞠躬又致歉地掩上門撤回了走廊。他哪承想有生之年,會見到他一向高冷禁欲的老板,摟著法務(wù)部一女員工親得忘我。 他后退的時候差點(diǎn)撞上古月。 古月問他說,“怎么了小蕭?” “沒事,這也太奇怪了吧,”蕭鐸擦了把汗,“那是誰的辦公室啊?” “江總的太太?!?/br> 古月一瞧原本開著的門關(guān)上了,心里明白了幾分,拿檔案袋敲了一下蕭鐸的腦袋,“這有什么奇怪的?” 蕭鐸長大嘴,他啊了一句,“那就不奇怪了?!?/br> 他知道江聽白有多在意他這位小夫人的。 在新加坡的時候,每次碰到心煩的事情,江聽白就一個人坐在桌上看著日頭漸漸落下去,巨大的投影屏上反復(fù)播放著于祗的辯論賽視頻。 蕭鐸聽過太多遍,于祗的那段開場白,連他都背了下來。 屏幕上的小姑娘穿著統(tǒng)一樣式的黑藍(lán)色校服,面上是專屬于她那個年紀(jì)獨(dú)有的青澀和甜美。 她站起來鞠躬過后,“正方四辯,耶魯大學(xué)國際法于祗,哈佛耶魯聯(lián)隊(duì),問候在座各位,大家上午好。” 蕭鐸記得很清楚。他家江總每次聽到這里,都會挑眉輕笑一下,緊繃的五官都松弛下來。 該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朋友,有一天她以一種蓬勃生長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那種難以言表的驚喜和自得。 于祗伏在江聽白懷里很久才慢慢平復(fù)心緒。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他吻成這樣。一顆心砰砰亂跳個不住。 她低聲問,“人走了嗎?” 江聽白仍舊抱著她,“早走了,就把你嚇成這個樣?” 于祗沒理會他,“剛才來的是誰?” “蕭鐸。” 于祗有些不死心地問,“是不是全被他看見了?” “看見了要怎么辦?”江聽白的下巴溫柔地輕蹭著她耳邊的發(fā)絲,“把他拉出去砍了?” 于祗推了一下他。 江聽白眷眷不舍地把她放開,“你要我親你的,現(xiàn)在又來怪我?!?/br> 于祗沒有反駁,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拿上包就要走。 江聽白問,“上哪兒去?” “我餓了,去吃飯?!?/br> 于祗忽然就沒了再去律所工作的心情。 “一起。” 江聽白的上臂擦過于祗的肩膀,非常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于祗看著他們纏握在一起的手,須臾間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 蕭鐸忙遞上外套,“江總,剛才廣云建工的鄺……” 江聽白抬眸,給了他一個“再多說一句廢話你今天就別想活著下班”的冰涼眼神。 蕭鐸立刻閉嘴,送上了車鑰匙。 于祗猜他大概是有什么生意上的酒局。 她說,“是不是鄺總請你吃飯???” 江聽白牽著她往電梯邊去,“當(dāng)天下午六點(diǎn)來請晚飯,我那么好請呢?” 說完又冷蔑一聲道,“真是慣得他們毛病?!?/br> 于祗不禁轉(zhuǎn)過臉去笑。 江聽白這口地地道道的京腔說起來尤其有韻味。 這層樓還有些沒下班的員工,都站起來喊“江總好,夫人好”。 這陣仗弄得于祗有點(diǎn)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