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月亮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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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一觸即離。 越見織剛緩下的呼吸又變得急促,心臟仿佛被看不見的手狠狠攫住,迫不及待想看他的反應。 收到禮物的崔悟銘垂眸看了眼掌心。 兔子掛墜在少年寬大的手里顯得嬌嬌小小,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輕輕摩挲了兩下, 對面半天沒有動靜,越見織心里的急躁快要溢滿。 她看他只低著頭沒說話,沒忍住拿筆戳了戳他的肩膀, “喂,”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理直氣壯,“你,你不說點什么嗎?” 說到最后聲音又不爭氣弱了下去。 崔悟銘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開心,他轉了兩圈手中的丑兔子,又認真打量了好幾秒,沒忍住又笑了聲,“嗯,我的兔子?!?/br> 越見織又垂下腦袋,嘴角偷偷翹起,在砰砰的心跳聲中,確認—— 時隔兩年,她終于送出了她的兔子。 — 第二天,這只兔子出現(xiàn)在了某人的書包上。 孫璞考前刷完了好兄弟的押的題,考完后全身心都舒暢,決定吃光學校因為高考送的餐補。 崔悟銘卻說等等,然后低頭拎起了書包, “怎么吃個晚飯都要帶包的,”孫璞在門口催促,“快點快點,不然飯要被搶光的?!?/br> “來了?!贝尬蜚懓寻成希挪痪o不慢走到后門。 路上,孫璞嘰嘰喳喳說著崔悟銘押的題有多準,崔悟銘一直沒出聲。 周吉朝他看去:“老大遇著啥好事了,這么開心?!?/br> 崔悟銘壓了點唇角,佯作淡定:“沒什么好事,考完了能不開心?” “好啊你,你就知道刺激我倆還沒考完的,負心漢!”孫璞推了他一把,眼睛卻忽地掃見某個搖晃的白色。 “呦——怎么會有這么丑的兔子?” 他才把兔子拎起,就被崔悟銘一巴掌拍了下去,他語氣冷淡:“別碰?!?/br> 孫璞:??? “什,什么玩意兒?”好久沒被如此冷淡對待的孫璞一顆心嘎嘎碎裂,他一臉呆滯地看著某人的背影,卻發(fā)現(xiàn)他頭也沒回。 他滿臉控訴地回頭:“吉哥!他怎么這么過分!” 周吉扶額:“你這個笨蛋。” 還能有誰給老大送兔子? — 考完政治的那一刻,越見織簡直全身心都放松了。 她慢悠悠地收拾著筆袋,因為政治是最后一門考試,門外已是陣陣喧鬧, 有人哭有人笑, 結束了。 高中三年在這刻真真切切劃上了句號。 越見織拎上筆袋,走到后門,瞥見無數(shù)翹首以盼的家長們。 門外擺著的桌椅上還有她考前放的資料,越見織想了想,還是帶上了。 灼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有種說不上的親切,不遠處背著包的少年看見了她,就朝這邊走來, 越見織彎了下唇,沖他揮了揮手。 昨晚他給自己發(fā)消息說會在她的考場外等她,還說也有禮物要送給她。 越見織雖然好奇,但臨了又有些生怯,只好把注意都放在周圍走動的人流上, 這才慢半拍意識到他走得有點緩慢。 和她同款的白色運動板鞋在她身前停住,與此同時是熟悉的氣息和陰影。 一點一點將她身前的陽光蠶食。 身邊的動靜都好像要消融。 越見織后頸發(fā)麻,咬著唇問:“你要送我——唔” 短促的輕呼在半空停留,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猝不及防抱住。 在家長的眼皮子底下,不遠處甚至還有報社的記者, 眾目睽睽之下, 崔悟銘連帶著她手里的資料一起,一把將她抱到了懷里。 ...... 不遠處,身著悠閑西服的男人無奈地看向妻子,一側的肩膀被拍打到發(fā)麻, “草草草草,”帶著墨鏡的女人一邊拍著,一邊捂住嘴巴,紅色的指甲擋住半張臉,語氣激動到不像話,“你瞧那是假的jaison,還是真的,他,他,他居然出息了!” “這有什么,”男人語氣平靜,“要是我高中就認識你,老早早戀了。” 更遠的地方,抱著娃的越先儒一臉鐵青,旁邊林冉還在不停地安慰。 還有同學們一波又一波的哇哦聲,以及記者催促拍照的聲音。 但這一切對越見織來說都不重要了。 她沒注意同學們的尖叫,沒注意眾人的注視,沒注意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有多顫抖,也沒注意臉頰下胸膛里的心跳得有多快, 因為, 她聽見他說:“越見織,我喜歡你?!?/br> 他終于抱住了他的兔子。 作者有話說: *參考網(wǎng)上,然后我魔改了“三一”的時間線(為了讓他們能畢業(yè)旅行),然后把政治考試改成了最后一門。 剛開這本文只想寫到高中的來著hhh所以算是正文完結, ——下一本要寫的是《室友們好怪[女扮男裝]》全員曖昧向,暴躁小狗女主在男寢的艱難求生日志。 最后,祝年紀小的寶子都有一個肆意又明亮的青春,祝所有人都有一個值得懷念的未來,大家的福氣都在后頭! 不要當膽小鬼啦!拼一拼,單車變摩托! ?? 沸 ?? null 第66章 畢業(yè)旅行 ◎看她?!?/br> 一份報紙被放在了茶幾上, 大寫的標題是【高考落下帷幕,本市一中學子青春熱血,考試定當勇攀高峰】, 配圖卻是一對少年少女擁抱。 兩人都穿著校服, 一眼看去就是純純的校園美圖。 “這年頭報社記者也太不懂事兒了, 這種圖片是能亂貼的嗎?”林冉皺著眉頭, 手指著那張圖, “這jsg不誤導人早戀嗎?” 越先儒抱著娃沒說話, 臉色始終陰沉。 聽林冉數(shù)落半天那記者, 半句沒提崔悟銘的不是,這才陰陽怪氣開了口:“這年頭, 戀愛可自由了,想談就談,哪像我們那時候?” 他懷里的小孩像是沒聽懂他說什么, 伸著手指頭哇哇了兩聲。 越見織始終低著頭,沒敢講話。 自那天回家后,她就降到了家里食物鏈的最底層,哪怕她死命狡辯自己沒早戀,越先儒依舊是“不聽不聽我不聽的架勢”。 越見織還能怎么辦? 好在林冉對崔悟銘印象不錯, 一直勸越先儒:“這年頭早戀太正常了,與其和個歪瓜裂棗,還不如和優(yōu)秀的,看這小伙子長得多正?” 氣得越先儒把報紙都給掀了。 他緩了口氣,又看向越見織,瞪著眼問:“你和那小子還有聯(lián)系不?” 越見織點頭也不是, 搖頭也不是。 一方面, 崔同學確實沒再發(fā)過消息, 但另一方面,如果她誠實說了沒有,恐怕老越會說“這小子一點擔當都沒有!” 當然,在越先儒眼里崔悟銘哪哪都不好,就算越見織扯謊他們有聯(lián)系,越先儒也會說“這小子一看就急哄哄油嘴滑舌!” “我我我,我不知道,”越見織頭都要大了,她慌里慌忙地溜到樓梯口,“我先上樓了?!?/br> 越先儒瞪眼:“哎不是,這都沒說完?!?/br> “你就別瞎cao心了?!绷秩脚牧讼滤募绨?。 — 回到房間后,越見織打開和某人的對話框。 兩人的消息記錄停留在6月7號她約他出來的那一天。 她往上拉了拉聊天記錄,別扭地撅了下嘴。 離考試結束的擁抱都已經(jīng)有三天了,他居然都沒再聯(lián)系過她,連個表情包都沒有! ......但是只要一想到之前他抱自己的感覺,越見織就羞澀到恨不得他再也不要發(fā)什么消息,甚至連他這個人都不想見了。 心里又甜又羞又慌,就像開了瓶氣泡水一樣,噼里啪啦地炸。 炸完后,她又要忍不住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