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月亮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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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發(fā)現(xiàn),崔悟銘成了維持紀律的新的巡邏員。 他走完上半程后折返,正好要往后探查,越見織忙收回目光,垂下眼睛裝作乖巧聽講的模樣。 在草地上走動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可越見織還是下意識緊張起來。 她今天和其他女生一樣,穿了學生會發(fā)的連衣裙,那連衣裙對她來說有點緊,穿在身上的感覺......很是奇怪...... 他會不會看到自己—— 余光里緩緩渡入黑色的痕跡,直到左邊多了一道氣息,越見織才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她故意偏移了下眼睛。 有兩瞬沉默,越見織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垂低的視線慢騰騰闖入除了綠草外的別的色彩——寬大的掌心靜靜躺著一個淡粉色的東西。 那是一個暖寶寶。 越見織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幾乎是在瞬間慌亂地跳動起來。 她有半天沒動,于是視線里的手動了。 他的動作不算慢也不算快,至少在她的眼里有跡可循,給了她拒絕的余地——但她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念頭。 粉色的暖寶寶被他塞到她的掌心里,離去時,他的指腹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手指頭, 慌亂的心跳轉而密密匝匝包圍住她,聲音大得如雷震耳,卻又小得只有她一人能聽到。 此時此刻,她站在最后一排,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他和她的交接,就仿佛是什么、不為人所知卻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性質(zhì)就如同他們身上殘余的、相同的沐浴露的氣息,都隱藏在涌動的暗潮中。 ——想什么呢! 直到身邊的氣息遠離,越見織才回過神來。 她怕什么別人看見,只不過是自家的天使正常關心自己,有什么好做賊心虛的...... 可惜的是......她還沒來得及表示感謝。 松軟發(fā)紅的手指頭怔怔地捏了捏掌心的東西。 暖寶寶燙得很,像是被他一直牢牢捂在掌心捂熱,也早已沾染上了他的體溫。 思緒拉扯回少年修長有力的指節(jié),還有前天掌心處擦過的感覺,越見織抖了抖睫毛,耳朵再度發(fā)燙。 * 領導講完話,原本站著宛如雕像的體育老師在原地跺了跺腳,他轉過身來,讓大家按照體育課練過的隊列來排。 一班是打頭的,當然得第一個走。 越見織捏著的暖寶寶無處安放,只好猶豫著往前塞給令嫻然。 “誒......?你啥時候帶的???”令嫻然揪了下被摩擦得起絨的暖寶寶外皮,隨口問了句。 “就......”越見織有些戀戀不舍地挪開眼,輕聲嘟囔,“剛剛下來的時候握著的唄......” 令嫻然:“奇了怪了,我怎么沒看到......” 越見織訕訕笑了笑,好在有個男生走過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路虎怕越見織一個女生舉班牌舉久了手會酸,所以二列儀隊時,安排了個男生先舉著,等到要走四列隊時,再替換下來。 那個舉牌的男生看到她時,明顯有瞬間愣神。 越見織避開他的目光,伸手朝他示意。 他好似才反應過來,遞過掌心間的班牌。 鐵柄上還殘余著男生的體溫,越見織有些不舒服,反射性地往上握了一截。 令嫻然擠眉弄眼湊到她耳邊, “誒——織織,我發(fā)現(xiàn)啊,他剛剛好像一直在看你——” “別亂說,”越見織猶豫了下,把掌心往衣服上蹭了蹭,才勉強按捺下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也許不小心看了兩眼。” “得了吧,”令嫻然笑得有些曖昧,“別說是他了,我也忍不住一直要看你呢,你這——” “好好好,”越見織打斷她,慌忙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佟老師好像在招手了,我就先去了啊?!?/br> 說完,她慌不擇路顛著班牌疾步到了最前面。 剛剛越見織站在最后一排,沒有多少人看到她的衣著,這時從后往前這么一冒頭,目光紛紛打到她身上。 陰天并未半點損耗少女的好顏色,裸露在外的肌膚潔白細膩,纖細的胳膊、修長的腿,弧度美好的纖薄的背下,兩條腰線有勁地收攏進去, 可偏偏連衣裙的腰身對她來說有些寬了,衣料回環(huán)不攏,宛若半遮半掩地勾勒出極細的一截,越發(fā)顯得臀渾圓挺翹。 “艸,看不出來啊......”孫璞眼睛都要看直了,在體育老師喊的一二一聲中,他邊踏步走邊感慨,“英語課代表的身材居然這么好......哎呦——” 他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后腦勺,控訴地回頭看。 崔悟銘面無表情收回手,暗沉的天光下,少年眉目的輪廓被勾勒出鋒利的弧度,他垂著眼吐出兩個字,“猥瑣。” 作者有話說: ——大狗:崔某,你根本不敢看! 織織有一咪咪心動咧~而且她好雙標hhh “就算是女性,她也對陌生的氣息敬謝不敏,沾染上一點就難受得很,更何況是男生。”——大家伙兒見證一下,flag立這了啊! 明年運動會,崔同學就能光明正大套外套了()現(xiàn)在嘛......雖然他很想,但是他怕嚇著小姑娘hhh ——以及,是不是每個學校都有些傻唄領導-_- 第24章 越了界的曖昧 ◎暖寶寶二度發(fā)熱◎ 因為受了涼, 越見織覺得自己快要好了的感冒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她俯下身打了個噴嚏,頭頂被人用白毛巾蓋住,狠狠揉了揉。 “這下可好,還沒好全呢, 又來一場雨。”令嫻然拖腔搭調(diào)地陰陽怪氣, “不過肯定是什么都難不倒咱的越大超人嘍~” 上午的列隊走了不知多少遍, 一直走到領導們滿意后, 頭頂用來拍攝錄像的無人機才飛走。 聽班長說, 那錄像是要用來做旬安的宣傳片要素之一。 畢竟科教文衛(wèi)體, 教育在一個城市的發(fā)展里也很重要。 同學們才不想體諒領導們的“辛苦”,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在宣傳片中露臉, 一回到教室,個個開始吐槽起旬安的面子工程。 路虎在哄鬧聲中踏了進來,他重重地咳了幾聲, 聽著同學們的聲音漸消,才插著胳膊吩咐,“好了好了啊,來四個男生和我去搬姜湯,這節(jié)課先改自習啊, 都把衣服穿上,別給我感冒嘍!” “還算有些良心,居然有姜湯,”令嫻然把毛巾從越見織頭頂收了回來,吐槽道,“可惜啊可惜, 校領導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自己去和白月光市領導相親相愛去吧——追妻火葬場他們根本不配!” 越見織沒吭聲,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桌上多了張數(shù)學卷子,是周天考的。 翻開試卷看了幾眼,可心中的心還亂著,平時對成績和錯題的在意仿佛也被一些事情沖淡。 她欲言又止,畏葸不前,最后還是沒忍住,湊到令嫻然耳邊,小聲問,“同桌,剛剛那個暖寶寶......” 令嫻然無意識重復了一遍,“暖寶寶?” 果然,人類的本質(zhì)是復讀機吧。 越見織揪住試卷的邊角,心跳比平時快了幾分,正想著要怎么找借口,傻大姐同桌已經(jīng)把那個粉色的東西從小挎包里取出來丟給她, “剛剛原本想丟到垃圾桶里來著,被我給忘了哈哈哈——不過不熱了,這也沒啥用?!?/br> 越見織接過后把微涼的袋子捏在手里。 白色黏狀面下面隱隱約約可見到黑色的沙石,不知是說給誰聽,她輕聲道, “暖寶寶里面一些粉末沒有充分接觸空氣,所以一般來說是會有二度余熱的,我再握一會兒......” 才說完,她鼻頭發(fā)癢,沒忍住又俯下身打了個噴嚏,微濕的黑發(fā)順弧度滑落肩頭,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頸。 “誒呦我滴乖乖,”令嫻然朝前面問,“老趙、老趙,你還有多的口罩沒有?我也有點怕了哈哈哈哈?!?/br> 趙新手指按著書翻開桌蓋,頭都沒扭,往后丟了個淡藍色的口罩。 “你咋這么多口罩呢?”令嫻然要去夠,沒想到先被越見織拿走了。 丟完垃圾回來的孟平站在座位前面,抻開新的垃圾袋,隨口答,“小新她爸骨科醫(yī)生,醫(yī)生嘛,口罩多得很?!?/br> 越見織還在戴口罩,聽她這樣說不由得笑了笑,嗡聲嗡氣的,“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那是,”孟平抬了抬眼鏡,看向越見織時忽地想起了什么,“話說今天織織穿那身站前面,我才發(fā)現(xiàn)你身材這么好呢——” 越見織一愣,目光對上孟平在鏡框下的眼睛。 孟平平時打量別人的時候都會有種審視的姿態(tài),讓人脊骨有瞬間發(fā)涼。 “得了吧你,”令嫻然打了岔,瞪她一眼,“咱織織身材好咋了,被你整得跟探案一樣?!?/br> 趙新邊撕膠帶邊慢悠悠回:“別管她,她喜歡看柯南,偶像不是赤井秀一不是透子也不是小蘭灰原哀,居然是jsg柯南那個洗衣機?!?/br> 孟平哈哈一笑,“因為柯南也有眼鏡嘛——” 趙新:“我看也有他矮這個原因吧——” “喂!你個和我做同桌的,別把自己也說進去吧!”孟平掂了掂手中的新華字典,作勢威脅,“別忘了姐是從哪個武術館出來的!” 她倆都坐第一排,半斤八兩的,每天卻都能因為誰比誰高了0.5cm吵起來。 難道這就是女人所謂的尊嚴嗎? 越見織看著這個又看了那個,和令嫻然對視一眼,最后都決定不參與話題,以免戰(zhàn)火燒到她們跟前。 沒想到她是回避了,別人卻還不放過她。 兩人吵著吵著,話題居然轉回到越見織身上。 孟平:“你不覺得織織今天穿那衣服的時候很不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