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難為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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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第33章 祝煊眼皮狠狠一跳, 屈指在她腦袋上輕敲了下,“又不正經(jīng)。” 沈蘭溪裝模作樣的揉揉腦袋,視線在他身上打量一圈, “郎君長成這模樣, 怎能怪我把持不???” 這一句, 直接點燃了祝煊的耳根,便是面上也飄來了霞光, 渾身發(fā)熱, 哪里還覺得這數(shù)九寒天的冷? 祝煊輕咳一聲, 生怕她說出什么更駭人的話,生拉硬拽的把她扯回大道:“怎么才回來?去見藍(lán)音娘子不順利?” “有郎君派人前去叮囑過, 怎會不順?”沈蘭溪依偎過去,眼饞的摸了摸他胸膛, “我回來時正巧瞧見一家鋪子在租賃, 便去租了下來?!?/br> 祝煊渾身一僵,深吸了口氣, 教訓(xùn)道:“沈蘭溪, 端莊些。” 沈蘭溪才不承認(rèn)自己方才動作輕浮,倒打一耙, “郎君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手冷?!?/br> 說著, 她故作無辜的把兩只手?jǐn)傞_在他面前。 祝煊垂眸,視線落在那青蔥手指上, 默了一瞬,借著寬大袖擺遮掩, 把那鬧人的手收入了掌心。 凈說謊。 哪里冷了?比他的還熱些。 “可想好那鋪子要做什么了?” “尚未?!鄙蛱m溪隨意道。 兩人并肩往府里走, 掩在寬袖下的手卻是沒松開, 沈蘭溪被扯得走得歪七扭八,哪里有半分端莊,反觀身側(cè)的郎君,任她怎么撞,步伐依舊穩(wěn)健。 “祝二郎,你欺負(fù)我?!?/br> “是嗎?不是你自己把手伸給我的嗎?” 一個控訴,一個拒不承認(rèn),惡趣味鬧人。 元寶若有所思的瞧著那兩人的背影,不防被門檻絆得趔趄,幸好綠嬈眼疾手快的從旁邊抓住了她。 “想什么呢,仔細(xì)看路?!本G嬈道。 元寶吐吐舌頭,小聲問:“你有沒有覺得,娘子有些變了?!?/br> “變了?” “變得黏人了。”元寶語氣篤定,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腦袋。 她方才可是瞧得真真兒的,她家娘子在看見郎君時,雙眼都放光了,她還以為她是瞧見了rou呢! 而且,她家娘子還跟郎君撒嬌,要郎君給她暖手!卻是背后偷摸摸把熱乎乎的小金爐塞給了她! -- 夜里,又吃了一肚子青菜的沈蘭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郎君,皇上可說了要怎么處置三皇子?”沈蘭溪挑了個感興趣的問,盡力忽視肚子里翻騰的饞蟲。 “還不睡?”祝煊側(cè)頭瞧她,作勢要轉(zhuǎn)身抱她。 沈蘭溪連忙壓住他,不讓她轉(zhuǎn)過來,“不許!這幾日都不行!” 她還不想生孩子呢! 祝煊依言停下動作,任由她半趴著壓在自己身上,思索了一瞬,還是與她道:“皇上收了三皇子手中的權(quán),五皇子那邊也同樣,幾個冒頭的黨羽都遭到了打壓,近日朝堂黨派,人人自危,倒是平靜了不少?!?/br> 沈蘭溪瞬間了然,嘆息道:“各打五十大板啊,看來皇上不怎么喜歡這個嫡子啊?!?/br> “慎言?!弊l宇^疼道。 “嗯嗯?!鄙蛱m溪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連連點頭。 她怎么就把腹語說出來了呢,在祝煊面前是一點都不設(shè)防了嗎? “再有幾日便過年了,不是說皇上召寧川郡王回京過年的嘛,怎么還沒回來呢?”沈蘭溪指尖繞著他的一縷頭發(fā),小聲嘟囔道。 寧川郡王便是那個被跳過封王、直接貶為郡王的倒霉蛋,邊境黃沙吃了幾年,眼瞧著今年打了個大勝仗,皇上才想起了這個兒子。 “你大哥此次也會回來?”祝煊問。 “對??!”沈蘭溪歡喜的應(yīng)道,“大哥已經(jīng)兩年沒回來了,我都要忘了他長什么樣子了。說起來,我嫂嫂也挺辛苦的,一個人管教著兩個孩子,懷上瑩兒不到五個月,大哥便走了,那孩子長這么大還沒見過父親呢,不知道過年回來,瑩兒給不給他抱,嘿嘿~” 想著那玉雪小團(tuán)子扭著胖身子不給人抱的畫面,沈蘭溪就不厚道的樂了,忽的想起了一件事,與他悄聲道:“之前我回門時,瑩兒瞧著很喜歡澄哥兒,滿是口水的胖爪子抓著澄哥兒不放,你是沒瞧見澄哥兒,僵著身子不敢動,都快被那小胖妞欺負(fù)哭了,哈哈哈哈……” 她說得幸災(zāi)樂禍,祝煊聽得也勾起了唇,似是瞧見了自己兒子手足無措的窘迫模樣。 “你也覺得好玩兒吧”,沈蘭溪樂顛顛的,“澄哥兒好似還挺喜歡瑩兒的,拿了個果子給她吃,可惜瑩兒太小,還吃不了,反倒是澄哥兒,被那嬤嬤嚇了一跳,那嬤嬤也是,生怕我嫁了侯府之后不聽話,想替母親給我個下馬威,卻是拿孩子欺負(fù),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時便給她上了一劑眼藥,上次回家我便發(fā)現(xiàn),大嫂把那嬤嬤換了,哼,就她還想欺負(fù)我,太小瞧人了?!?/br> 她說得甚是驕傲,把后宅勾心斗角之事當(dāng)做笑話講與他聽。 祝煊摸了摸她的腦袋,順著她的心思夸贊,“沈二娘子,真厲害。” “那是!”沈蘭溪繼續(xù)膨脹。 “睡吧,時辰不早了?!弊l雍逅プ约罕蛔永铩?/br> 沈蘭溪不想動,趴在他身上好舒服呀~ “那你親我一下~”她嬌嬌的道。 祝煊不從,“別勾我,起了火又不給滅。” 這話多少有些氣急敗壞在里頭,沈蘭溪嘿嘿笑了聲,在他側(cè)臉上親了下。 ‘啵兒’的一聲,甚是清亮。 “我親你也是一樣的。”她故意逗弄人,說罷便像泥鰍似的鉆回了自己被窩里。 祝煊摸了摸臉側(cè)的濕,無奈的輕笑了聲,“沈蘭溪?!?/br> “做甚?”被子里傳出一道悶聲。 “登徒子?!?/br> “……” -- 臘月二十八這日,祝煊也休沐了。 一早,祝家老少都聚在主院兒里用飯,熬了一夜的五色粥軟糯香甜,便是里面的豆子也松爛可口。 沈蘭溪就著酥餅,吃了兩大碗粥才停了筷。 同桌的老夫人一副難言的神色瞧了她一眼,有些沒眼看,“吃這么些,晌午飯不吃了嗎?” 沈蘭溪轉(zhuǎn)頭看過去,對上那略顯嫌棄的眼神,老實道:“要吃的?!?/br> 祝允澄咬著酥餅,晃著腳丫附和,“曾祖母這就不知道了,若是有rou餅,母親還得再吃一碗呢?!?/br> 祝煊視線往下掃去,道:“坐好。” “是,父親?!狈潘亮藥兹盏男『哼€有些不習(xí)慣,被他一點,立馬變得乖覺。 老夫人被自己乖曾孫這話一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起身便要走。 沈蘭溪起身跟上。 那剛走了兩步的人回頭來瞪她,“跟著我做甚?” 沈蘭溪乖乖巧巧的道:“二娘在祖母跟前盡孝?!?/br> 祝煊垂首無聲的笑了下,有些無奈。 這是覺得悶了,又想逗趣兒了吧。 老夫人倒是被沈蘭溪這話哄得氣順了些,轉(zhuǎn)頭又走,卻依舊虎著臉,“哪里是盡孝,天天就會氣我,還不如院子里養(yǎng)的那兔子討人喜歡?!?/br> 沈蘭溪不在乎她這話,隨著她進(jìn)了屋,一眼便瞧見了那腦袋埋在四肢里,縮在狐裘軟墊上睡得香甜的兔子。 不過幾日,這兔子便肥了一圈??!若是紅燒了,指定好吃! “你瞧著它做甚?”老夫人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她冒光的眼睛,那垂涎三尺的眼神,不免讓人警惕:“這是澄哥兒養(yǎng)著的,你好好養(yǎng)著你那只山雞便是,那也是他一片心意?!?/br> 那灰兔子似是感覺到了什么,腦袋從爪子里抬起,與沈蘭溪對視一眼,躲進(jìn)了老夫人懷里。 沈蘭溪咽了咽口水,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點頭道:“二娘知道?!?/br> 老夫人掃了眼她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頓了一下,抱起那兔子作勢要遞給她:“罷了,瞧你饞的,給你摸摸?!?/br> 沈蘭溪:“……多謝祖母。” 她不饞它的毛,她饞的是它的rou。 她都好多天沒吃過rou了?。「杏X有幾年之久了! 幾乎是瞬間,懷里本乖順的兔子忽的炸了毛,蹬著短腿兒便往下跑,一躍跳到了離沈蘭溪遠(yuǎn)些的窗臺上。 沈蘭溪伸出去的雙手僵在了半空,面色訕訕。 老夫人瞧著她無言了一瞬,嫌棄又藏不住的樂道:“瞧你,貓閑狗惡的?!?/br> “……” 沈蘭溪收回手,朝那全身每一根毛都寫滿了警惕的兔子瞧去,故意道:“祖母可曾吃過兔rou,很是美味,尤其是山間野兔子,rou質(zhì)更是好?!?/br> 本是嚇唬那灰兔子的話,倒是把她自己饞得險些流口水。 麻辣兔頭,干鍋、爆炒兔rou,都很好吃啊! 老夫人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那如臨大敵的兔子,無語道:“你嚇唬它做甚?” 沈蘭溪撥了下頭上精美的步搖,狀似隨意道:“我貓嫌狗惡?!?/br> “……” 老夫人不與她計較,忽的想起了另一事,問:“聽你母親說,你與二郎學(xué)了理賬,所獲頗豐?” 沈蘭溪警鈴一動,不知祝煊說了多少,只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 誰知老夫人忽的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瞬,開口便是驚雷,“你不會是在我跟前故作不懂,誘二郎親身教你吧?” 沈蘭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