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難為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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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正卿!我,我是你娘子,你不能這樣……”沈蘭溪面紅耳赤的哼哧出一句,卻是越說越小聲。 狗男人抬起的眼睛里的揶揄藏都不藏,羞煞人啦! 祝煊被她喊得眉梢一揚,伸手從書案的抽屜里翻了戒尺出來,比西院兒的小書房里的那個略薄一些,但足以威懾人了。 “今日既是當(dāng)你先生,有些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祝煊說著稍頓,戒尺在掌心輕拍了下,“方才的話,要我再說一遍嗎?” 明晃晃的在威脅人,沈蘭溪最是識時務(wù),不情不愿的站了起來,立在他右手邊。 “還有一點講完,一會兒便要教考了,仔細(xì)聽?!弊l佣谝痪?。 “哦?!鄙蛱m溪隨意應(yīng)道。 “若是還不會,那便要罰戒尺了?!弊l勇唤?jīng)心的道。 沈蘭溪:“……” 混蛋!就會這一招! 祝煊眼角的余光掃過她不平的神色,垂眸斂起眼里的笑。 爛熟于心的東西,被他細(xì)細(xì)講來,沈蘭溪甚感無聊,哪里有她還沒看完的話本子有趣? 祝煊講得簡單,教考也甚是容易。 哪怕沈蘭溪有心藏著,也不覺答對了大半,雖也是害怕他置于左手邊的戒尺。 他問,她答。 直至…… “這法子你倒是記得清楚?!弊l佣⒅囊浑p眼睛道。 沈蘭溪點頭賣乖,“都是郎君講得好~” 聞言,祝煊輕呵一聲,“七八個步驟轉(zhuǎn)換為三步,這法子雖是輕巧,但不適于娘子這般——” 在她漸漸反應(yīng)過來的眼神中,他慢悠悠的說完那句話,“沒有學(xué)過管理賬冊的學(xué)生,是以,今日我可沒有教過你這法子。” 沈蘭溪如同被人當(dāng)頭一棒,連忙辯解道:“我都說了我聰明,你怎么不信呢?” 祝煊端起案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作勢翻開另一本賬冊,“既是如此,那我便考考你同樣沒講過的——” 沈蘭溪便是再傻,也瞧出了端倪,伸手按住他要翻賬冊的手,負(fù)氣的一屁股坐在圓凳上,“你戲弄我!” 這話帶了幾分指控的意思,祝煊不接,反問,“不裝了?” 沈蘭溪回他一記白眼,有些氣道:“祝正卿,你好生能裝啊?!?/br> “比不得你沈二娘?!弊l記鲟侧驳牡溃诛嬃丝诓?。 “哼!你是如何知曉的?”沈蘭溪語氣嬌蠻,有些兇巴巴的問。 祝煊不與她解惑,放下茶盞,把那幾本賬冊合上,“自己想。” “那日在莊子上,你瞧見了?”沈蘭溪反問,語氣卻是篤定。 她懂賬簿之事,也就林氏知曉,便是沈蘭茹也不甚清楚,以為與她一般是個一知半解的學(xué)渣渣。 “若是不想為人知,便要守好,不要外露。”祝煊瞧她是小輩一般,教導(dǎo)道。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沈蘭溪被他耍了的羞惱一個勁兒的往腦袋里沖,“哼!祝正卿,你欺負(fù)我!” 說著,她起身壓到了他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惱羞成怒得明顯。 祝煊被她的動作一驚,生怕她摔了,伸手?jǐn)堊∷难?,?xùn)斥道:“不許胡鬧?!?/br> 男人身上的清冷感很重,沈蘭溪使著壞的想他與她一般羞,原本抓著他衣領(lǐng)的手開始剝洋蔥,帶著些明晃晃的嬌媚,“胡鬧什么,郎君仔細(xì)說說?” 勾人的狐貍精,勢要把這清冷如月光的謫仙拉到自己的狐貍洞。 祝煊的耳根不免染上了紅,在她的手上輕拍了一下,“君子正衣冠,不許在書房鬧?!?/br> 沈蘭溪斜他一眼,語氣輕軟又綿長,“君子正衣冠,得以赴卿約,郎君是要去赴哪位佳人的約?” 謫仙終是不敵狐貍精,被剝?nèi)チ送饷娴那嗌?,露出青白色的里衣?/br> 眼瞧著里衣不保,祝煊咽了咽喉嚨,一把抓住她搗亂的手壓在她腰后,羞惱道:“前夜沒要夠?” 沈蘭溪眼前閃過那夜熱湯池里的亂,面頰也有些發(fā)燙,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郎君沒有了?” 誰讓他先戲弄她的,她定得還回去! 她沈二娘錚錚鐵骨,絕不認(rèn)輸! 轟的一下,祝煊面皮霎時通紅一遍,脖頸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怒吼道:“沈蘭溪!” 小郎君被她戲弄得衣衫半褪,很是狼狽,沈蘭溪滿意極了,聲音歡快的應(yīng):“誒,在呢?” 這一聲,仿若調(diào)皮的貓,在他心口上踩了下又跑開,無奈的緊。 祝煊一把擒住那欲起身的人,眼里著了狼光。 兩人四目相對,沈蘭溪瞬間頭皮發(fā)麻。 糟糕!逗過頭了! 她剛要開口,門忽的被敲了兩下。 “郎君,攬香樓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第27章 沈蘭溪眉梢一動,有些詫異的瞧向緊閉的門。 攬香樓? 思緒一動間,祝煊已經(jīng)穿好了衣衫,再次變成了泠泠君子,一散方才的旖旎。 祝煊在她腰間輕拍了一記,“起來?!?/br> 沈蘭溪依言站起身,遲疑的問,“郎君可要去攬香樓?” “自是要去?!弊l舆呎f邊理了理身上褶皺明顯的衣袍,與門口的阿年吩咐道:“去牽馬?!?/br> 說罷,他瞧向一旁垂著腦袋若有所思的人,稍頓,“我是去辦案的?!?/br> 聞言,沈蘭溪漆黑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唇角不受控的勾起,她腦袋湊到他胸前,揚起,揶揄道:“郎君這話……是想說什么?” 祝煊一臉淡色的抬手推開那灼灼視線的腦袋,抬腳往外走,“我會晚些回來,你自行用晚膳?!?/br> 沈蘭溪心不在焉的‘嗯’了聲,送他出門。 “元寶,你去——”沈蘭溪說著一頓,瞧了眼黯淡的天色,“罷了,去東院兒與夫人說一聲,我明日去陸家拜訪?!?/br> “是,娘子?!痹獙氼嶎崈旱娜チ?。 她家娘子還送郎君出門,可真喜歡郎君,嘿嘿嘿~ 沈蘭溪等到夜半,遲遲不見祝煊回來,歪在床上睡了過去,醒來時脖頸扭得酸疼。 “東西準(zhǔn)備好了?”沈蘭溪問。 綠嬈點點頭,“都按娘子吩咐的備好了?!?/br> “成,走吧?!?/br> 沈蘭溪起身,帶著兩個女婢出了府,掀起車簾便是一愣。 “這是什么?” 元寶跟了上來,順著她的視線瞧向車?yán)镂辶械亩Y品,貼心的解釋道:“婢子昨兒聽娘子吩咐去與夫人說了一聲,這些都是夫人給的,索性今日要帶,婢子便讓人直接送到馬車?yán)锪恕!?/br> 沈蘭溪:“……” 綠嬈也跟了上來,往里面瞧了眼,再看看自己手上的一小包糕點,輕飄飄的。 嗯……有些寒酸。 一刻鐘后,馬車停在了陸府門口。 “娘子,這是鴻臚寺李家的馬車?!本G嬈低聲道。 沈蘭溪倒是眉梢微揚,興致高漲,“倒是碰巧了啊,你們猜,李家是來商議親事的,還是來退親的?” 她聲量如常,被迎上來的小廝聽了個正著,不免面色古怪。 元寶扯了扯她的衣袖,一本正經(jīng)的與那小廝道:“我們是祝家的,勞煩與主家通報一聲,祝家少夫人前來探望陸老夫人。” “是,還請祝少夫人稍候?!毙P連忙道,腳步匆匆的折了回去。 沈蘭溪閑情逸致的吃著果脯點頭,瞧著眉眼甚是和善。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朱紅色的門內(nèi)出來幾位婦人,沈蘭溪要找的陸夫人便在其中。 “娘子,左邊那穿著海棠花色衣裙的夫人便是李夫人,她旁邊那位面色稍白,穿著青灰色衣裙的是李大人的胞妹,李家二娘子,也就是阮娘子的母親?!本G嬈低聲與她耳語。 沈蘭溪神色如常,大大方方的掀著車簾看戲,瞧著那面色不一的三人悠哉道:“看來,陸夫人今日印堂發(fā)黑啊?!?/br> 她說罷,擦了擦手上的糖漬,帶著兩人下車。 “娘子,夫人準(zhǔn)備的禮還沒帶……”元寶小聲道。 “浪費?!鄙蛱m溪丟下兩個字,落落大方的走向客套寒暄的三人,行了一晚輩禮。 “原來是祝少夫人,從前鮮少見。”李夫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沈蘭溪,語氣不詳?shù)牡馈?/br> 沈蘭溪只當(dāng)作沒聽出其中不滿,笑得客氣,“我性子靦腆內(nèi)斂,尋常不見外客,李夫人沒見過我也不足為奇?!?/br> 李二娘扯了扯嫂子的手臂,上前一步,笑與沈蘭溪道:“在家時聽我家五娘說起,祝少夫人率真溫善,如今一見,果真如此?!?/br> “夫人謬贊?!?/br> “少夫人若是得閑,便來家里坐坐,五娘念著你呢?!?/br> “多謝夫人,得閑時晚輩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鄙蛱m溪好生應(yīng)下,臉上掛著虛與委蛇的笑。 若是真感念,她在坊間的名聲還能壞成那樣兒? 送走李家的兩位,沈蘭溪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藏都不藏,瞧向一旁僵著臉笑的陸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