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惹你們?nèi)魏稳?第26節(jié)
“我可一點(diǎn)沒夸張啊,你不信的話親自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流光偏頭看著他, 眼睛輕輕眨了下:“你該不會是故意騙我跟你走吧?” “我怎么會騙你呢?”司空耀舉起手, 一副要發(fā)誓的模樣, “我要是騙你,我把自己賠給你。” “……”流光呵呵一笑, “我要你有什么用?” 司空耀看著她,眼睛里的情緒漸漸染上了一點(diǎn)曖昧:“那當(dāng)然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br> 流光:“……” 這小?子?是不是又?在開車? 她勾了勾唇,笑著看司空耀:“但凡有一?;ㄉ?,你都不會醉成這樣?!?/br> 司空耀被她逗得一笑:“你想吃花生米?那你早點(diǎn)說啊,我去給你弄?!?/br> 他說著就站起身,真想去給她弄花生米,流光把他拽回來,看著他問?:“你叫我來,就沒什么正事要說嗎?” 司空耀無辜地道:“我剛才說的都是正事啊?!?/br> “……那我走了?!?/br> “誒,別啊?!边@次換成司空耀拽她了,“我讓你跟我回去見師父,真的是認(rèn)真的?!?/br> 流光看了他一陣,道:“我考慮考慮。” 司空耀聽她這么說,勾起唇角,又?給她倒了點(diǎn)酒:“給你種花祟的,就是真正的顧滄瀾?” 他這話問?得隨意,流光的眸光卻下意識閃了閃。司空耀倒好酒,放下酒壺,朝她的左耳看了看:“花祟種下以?后,施術(shù)人身上的一些特征會轉(zhuǎn)移到被施術(shù)人身上,代表他們?從此命運(yùn)相?連,如果被施術(shù)人不能完成施術(shù)人的意愿,就會同樣被花祟奪去性命?!?/br> 流光沒說話,司空耀的語氣?聽著倒是頗為篤定:“你耳后的紅痣,原本是顧滄瀾的吧?!?/br> 流光仍是沒作聲,司空耀自顧自地分析道:“看今天那個架勢,害死她的人應(yīng)該就是蘇雁星和顧夢涵,你之前說過,給你種花祟的人是讓你幫她報(bào)仇,所以?,顧滄瀾是要讓蘇雁星和顧夢涵死?” “這些可都是你說的。”流光拿起酒杯淺酌一口,“我可什么都沒說?!?/br> 司空耀凝眸看著她,以?她的修為,要?dú)⑺捞K雁星和顧夢涵是易如反掌,她如果想動手,這兩個人活不了。 顧夢涵這會兒正躲在房間?里,手里拿著一枚傳音符,蘇雁星有些緊張的聲音正從里面?zhèn)鱽恚骸暗降资窃趺椿厥拢窟@個冒出來的顧滄瀾是誰?難道顧滄瀾真的沒死?” “不可能?!鳖檳艉欀碱^開口,“中了蝕骨焚心,饒是她是真心境也必死無疑!” “那她為什么能騙過顧老爺和顧夫人?”蘇雁星越說心里也是擔(dān)憂,“我們?當(dāng)時并沒有找到顧滄瀾的尸體,萬一她真被世外高人救了呢?” 顧夢涵嘴角緊抿,一時沒有做聲。她也沒想到顧滄瀾中了蝕骨焚心之后,竟然還有力氣?逃跑,雖然他們?第一時間?追了上去,但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尸體。 這是雖然有蹊蹺,但蝕骨焚心是她親自從合歡宗里偷出來的,肯定不會錯,顧滄瀾不可能還活著。 “你別她那套的說辭騙了,她就是故弄玄虛罷了。而且她和顧滄瀾長得也不一樣?!?/br> 那頭的蘇雁星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她會不會是用了什么易容術(shù)?修為高深的人能夠改變相?貌,也不奇怪?!?/br> “你寧愿相?信她的鬼話,也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蘇雁星道,“現(xiàn)?在顧家?和柳宗主都要查這件事,說不定早晚查到我們?身上。” “不會的,我們?做得那么小?心,不會留下什么痕跡的?!鳖檳艉瓝?dān)心蘇雁星惹出什么亂子?來,只能耐著性子?先安撫他。 蘇雁星這會兒思路倒是清晰:“那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個顧滄瀾,又?是什么?” 顧夢涵:“……” 不管這個顧滄瀾是什么,她現(xiàn)?在身份被伯父伯母接受,自在門也認(rèn)她這個門主,對她來說都是很大的一個威脅。 而想殺她可沒有殺顧滄瀾那么容易。 更令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假冒的顧滄瀾好像知道她和蘇雁星干的事,會不會反過來先對他們?下手? 有人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顧夢涵聽到后及時收起了手里的傳音符,在桌前坐下了。門外的人走到門口站定,抬手敲了敲門:“顧師姐,你在屋里嗎?” “在呢?!鳖檳艉呱先ソo她打?開門,笑著問?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來人道:“是師父有事找你,請你去她房里一趟?!?/br> 顧夢涵心里有些緊張,但面上還是裝得鎮(zhèn)定自若:“好的,我現(xiàn)?在就去?!?/br> 她轉(zhuǎn)身帶上門,和來人一道去了柳瑟住的院子?。 宗門聯(lián)盟的幾位掌門都有單獨(dú)的院落入住,柳瑟已經(jīng)把院里的其?他弟子?遣走了,自已一人坐在屋里等?顧夢涵。 顧夢涵走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師父,您找我?” 她站在門外問?了一句。 “嗯,進(jìn)來吧?!绷屗M(jìn)來,打?量了她幾眼,“今天顧門主說的蝕骨焚心之毒,你怎么看?” 顧夢涵道:“我覺得她可能是弄錯了,中了蝕骨焚心之毒,就算是她是真心境,也不可能活下來。” 柳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倒是覺得,就是因?yàn)樗钦嫘木?,能要她性命的毒少之?少,所以?害她的人才一定要用蝕骨焚心。” 顧夢涵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捏緊,然后又?慢慢松開:“可蝕骨焚心只有我們?合歡宗有,而且管理甚是嚴(yán)格,這藥是怎么到外人手里的?” 柳瑟放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也不一定是外人偷的?!?/br> 顧夢涵心跳得飛快,她不知道柳瑟是不是懷疑自己了,按理說自己是她的弟子?,她不應(yīng)該因?yàn)轭櫆鏋懩莻€外人幾句話,就隨便懷疑她吧? “師父的意思是,是我們?自己人偷的?”她極力穩(wěn)住心神,問?了一句。 柳瑟這會兒倒是沒有把話說死:“這件事還得等?我們?回合歡宗以?后才能查清楚,罷了,比武大會也耽誤不了幾天,不急于一時?!?/br> 顧夢涵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接話,柳瑟又?看向了她:“你的蓮燈是怎么回事?” 顧夢涵剛剛放下去一點(diǎn)的心又?提了起來:“弟子?不敢隱瞞師父,之前我與顧宇錚爭斗時,蓮燈被他打?壞了,我不敢將這件事聲張出去,只是跟蘇公子?見面時抱怨了幾句。我也沒想到,他會攛掇jiejie去偷陳家?的金條?!?/br> 柳瑟對世家?子?弟之間?的爭斗不感興趣,但這些事她也有所耳聞,畢竟合歡宗里除了顧夢涵,也還有別的世家?子?弟。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顧夢涵說:“以?后再?遇到這種事,可以?跟為師說?!?/br> “謝謝師父?!鳖檳艉萘税荩K于被柳瑟放走了。 須彌之地里,一身黑衣的戎戾坐在修羅王座上,垂眸看著下面的人。 “血煞陣被天雷破壞,南路也死了……”簫懸每說一句,就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凌冽了一分,“宗門聯(lián)盟正在加派人手搜查混修據(jù)點(diǎn)?!?/br> “哼。”戎戾輕哼了一聲,聽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緒,“這就是你們?的周密籌謀?” 簫抿了抿唇,低著頭道:“事情原本計(jì)劃得很順利,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自在門門主,還有那個叫司空耀的散修,沒想到他竟然會善敬祖師的悲天照影?!?/br> 戎戾放在扶手上的手緩緩抬起,撐著自己的下頜,偏頭看他:“這個司空耀,是什么人?” “據(jù)說是司空成昭的徒弟。” “司空成昭?”這個名字戎戾倒是聽人提起過,“善敬的大弟子??他不是已經(jīng)不是玄天宗的人了嗎?” “……是,這些年他一直沒什么消息,所以?也沒人想到,他還有一個徒弟。” 修羅王座上的戎戾又?輕哼了一聲:“這個司空耀破壞了血煞陣,這筆賬,本座遲早要跟他算?!?/br> 周則在旁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還是先想辦法?從須彌之地出去再?說吧?!?/br> 戎戾側(cè)頭看向了他,周則慫得很快,立刻給他跪下了:“我錯了,主上?!?/br> “……”他這樣,戎戾根本沒法?發(fā)揮。 第30章 [vip] 桃源 宗門比武大會重啟的前一天, 司空耀去跟虞宗主辭了行。虞宗主自然是很舍不得他,但他說要回去看?看?師父,他也?不能攔著。 “這?壇酒你帶回去, 這?是師兄以?前最喜歡喝的酒?!庇葑谥髯尩茏铀土艘粔洳氐木苼? 交給了司空耀,“等混修的事情告一段落, 我也?尋個機(jī)會, 去見見師兄?!?/br> 說到這?里,虞宗主才想起他還不知道師兄現(xiàn)在住在哪里:“不知你和師兄這?些年,都是在何處落腳?” “我們啊, ”司空耀提著酒壇, 朝他笑了笑,“居無定?所,四處漂泊?!?/br> 虞宗主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是覺得這?樣四處漂泊的日子太過辛苦。司空耀見他這?般神?色,反過來勸起了他:“師父就像山間的閑云野鶴,這?樣的日子反倒是瀟灑自在?!?/br> 虞宗主想起曾經(jīng)和師兄相處的總總,他的性格確實(shí)更加不拘小節(jié)。 “那?師叔,我就先下山了。”司空耀朝虞宗主抱了抱拳, 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拜別虞宗主后,他也?沒有第一時間下山,而是先去流光住的院子找他。流光剛送完顧家?夫婦回來,就見司空耀提著壇酒在院里等著自己, 便朝他走了過去。 “又來找我喝酒???” 司空耀抬頭朝她看?去, 勾起嘴角露出個笑:“這?酒可是虞宗主特地交代我?guī)Ыo我?guī)煾傅? 咱們可是沒這?個口福咯?!?/br> 流光愣了一下,看?著他道:“你要走了?” “嗯,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彼究找酒鹕?,看?著她問,“大美人考慮好了嗎,要和我一起去看?師父嗎?” 流光想了想,顧家?和柳宗主查出蘇雁星和顧夢涵還得要一點(diǎn)時間,她留在這?里也?沒有事情做,不如?跟司空耀去看?看?。 “也?不是不行?!绷鞴獯鹚?,“我去跟程風(fēng)楊帆還有遲修憫說一聲?!?/br> 這?話司空耀聽了可就不樂意了:“程風(fēng)楊帆也?就算了,關(guān)遲修憫什么事啊?” 流光看?著他眨了眨眼:“他可是我未過門的夫婿,剛才顧夫人還跟我交代,要好好跟他相處呢?!?/br> “你又不是顧滄瀾,跟他相處個什么勁兒??!彼究找÷曕洁炝艘痪?。 “你說什么?”流光抬眸看?著他。 司空耀立刻擺出一張笑臉:“我是說,你趕緊跟他們告別,咱們早點(diǎn)下山,還能在城里吃一碗雞絲面。” “雞絲面?”流光一聽這?三?個字,比剛才有干勁多了,“那?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br> 司空耀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彎唇笑了起來。 為了不耽誤吃雞絲面,流光的這?個告別進(jìn)行得很迅速,黎璃看?著她在屋里收拾東西,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真要走了?” “是啊?!绷鞴鈸Q回了自己之?前的衣服,把?林可瀅借自己戴的首飾都還給她,然后拍了拍黎璃的肩,“你努力修煉,要是期限之?前還沒突破凡心境,就來自在門找我吧,我收留你?!?/br>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崩枇Ш呛切α诵?,“你就不能盼著我點(diǎn)好?我肯定?能在被掃地出門前,突破凡心境的!” “哦,好的?!绷鞴獍?《我和師兄成雙對》也?還給了她,朝她們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自在門找我,希望那?時候《我和師兄成雙對》的第三?卷已經(jīng)寫完了?!?/br> 林可瀅:“……” 流光的基本沒什么隨身的行李,硬要說的話,就是司空耀送給她的那?個釵子了。如?今她也?沒有再穿斗篷,就將那?支釵子戴在了頭上,走出了房門。 司空耀還在外面等她,看?見她插在發(fā)間的那?支發(fā)釵,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大美人戴上這?支釵子,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好看??!?/br> 流光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上發(fā)釵,看?著他道:“主要是人家?萬歸一手藝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