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太子妃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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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養(yǎng)的鳥都貴氣。” 屋里三人笑成了一團。 翌日,姜亦棠再去嵩榕院,終于從松翎口中聽到姜安於的消息,他的傷還沒好,一直在偏房養(yǎng)著傷。 說這話,松翎扯了下唇角,臉上的笑都顯得刻薄些許。 松翎是不喜姜安於的。 換句話說,除了姜亦棠,松翎對整個尚書府都有不滿。 姜亦棠:“他的傷什么時候能好?” 松翎:“誰知道,也許殿下好了,他也就好了?!?/br> 這話就差沒明擺著說,姜安於故意借傷躲著了。 嵩榕院有太醫(yī),也不需要姜安於,總歸是尚書府養(yǎng)著他,松翎懶得搭理,但也不愿讓姜安於輕松地離開,就這么提心吊膽躲著吧。 姜亦棠只需要應(yīng)付榮紛院,聽見這話后,就不再多問。 謝玉照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好,嵩榕院的氣氛也高漲起來,有松翎他們在,其實嵩榕院不是那么需要姜亦棠。 但姜亦棠一日不來,松翎就得差人去問: “姑娘是不是有事耽擱了?” 一來二去的,姜亦棠每日都得耗一段時間嵩榕院中。 每次來,她就抱著書窩在那里看,她識字,但讀的書少,看得懂話本,再高深就很難理解了。 但謝玉照這里沒有話本。 謝玉照也沒有讓松翎去搜集話本,而是讓松翎去找了初學(xué)者的書,讓姜亦棠每日看著。 不算好看,但也能打發(fā)時間。 倒是碟子的糕點一直在變,偶爾換成棗糕,或是蜜餞,一日一個樣,讓姜亦棠每日期待的都不是見到謝玉照,而是明日會有什么點心了。 平靜的日子沒有很久,這日,姜亦棠從嵩榕院回來,青粟告訴她: “柊瑔苑鬧得可厲害了?!?/br> 姜亦棠一頓,柊瑔苑住的是姜霜鳶,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她都快忘了這個人。 姜霜鳶落水后,一直在柊瑔苑中養(yǎng)著。 乍然聽見姜霜鳶的消息,姜亦棠還有點懵: “怎么個鬧法?” 青粟輕哼:“就嚷著讓陳家姑娘推了她,讓老爺替她討個公道,說夫人和老夫人不疼她了?!?/br> 她能有什么本事呢,來來回回就這些話。 姜亦棠:“然后呢?” “老夫人和夫人這次狠了心,一定要讓二姑娘好好學(xué)規(guī)矩,讓廚房把柊瑔苑的膳食標準都降低了,說是如果二姑娘的規(guī)矩一日學(xué)不好,一日就不許出柊瑔苑。” 青粟說得幸災(zāi)樂禍,但姜亦棠卻覺得骨子里都生寒。 姜霜鳶平日中在府中多得勢? 府中仿佛上下都寵慣著她,任她刁蠻,由她欺負庶女,打罵下人都是平常。 但她只是得罪了將軍府的嫡女,而且她還算得上是受害者,府中只顧責(zé)備姜霜鳶規(guī)矩不好,壓著她學(xué)習(xí)規(guī)矩,但沒有人想替她討個公道,也沒人會聽她說委屈。 除了夫人會去柊瑔苑看望,其余平日中疼愛姜霜鳶非常的人都不曾沾過柊瑔苑。 一夕間,姜霜鳶在府中的待遇截然不同。 哪怕只是暫時的,也讓姜亦棠意識到這府中上下的薄涼和冷血。 姜霜鳶鬧了三日,仿佛也看出了府中的態(tài)度,終于消停下來。 轉(zhuǎn)眼七月過去,進了八月的上旬。 正是桂花期,而嵩榕院中的謝玉照也終于養(yǎng)好了病,消息稟進宮中,圣旨很快下來,讓謝玉照遷回東宮。 嵩榕院歡喜一片,松翎臉上的笑都真切了許多。 一直傷著的姜安於也終于痊愈,但沒有人關(guān)注他。 八月初三,是謝玉照搬離尚書府的日子,圣上安排了許多宮人來接他,這一日,尚書府格外熱鬧,又仿佛格外安靜。 謝玉照立在尚書府門口,他身穿一襲由上等云錦制成的月白色衣裳,袖口和衣領(lǐng)用金線滾邊,腰封本該墜玉,但如今jsg那里只有一個簡單的香囊。 他的病剛好,唇色極淡,身姿也顯單薄,但四周所有人都垂著頭,不敢朝他看去。 數(shù)十個宮人恭敬地垂頭等著,一頂馬車停在尚書府門口,禁軍持刀立在四周,排場甚至用鋪張奢靡都不夠來形容,尋常人可用不了禁軍護行,但謝玉照神情淡淡,對四周人視而不見,他只靜靜站在那里,再單薄的身子也透著些許冷冽。 他沒有走,而是轉(zhuǎn)身看向尚書府內(nèi),仿佛在等什么人。 姜昃旼今日散朝后,就立刻回府了。 現(xiàn)如今,他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四周,沒看見三女,就猜到了殿下在等誰。 松翎和衛(wèi)笠對視一眼,衛(wèi)笠隱晦地搖頭。 都快辰時了。 往日,這時姑娘都到了嵩榕院,今日殿下離開,姑娘難道不來送送殿下嗎? 而此時的頌桉苑,主仆三人忙成一團。 青粟:“哎呦,冬兒快別管那只鳥了,去打水來!” 冬兒應(yīng)了聲,趕緊將鳥籠放下,跑去打水。 去送謝玉照,是姜亦棠早就決定好的事情,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昨日嵩榕院收拾時,謝玉照指著床頭的桂花結(jié),讓松翎收起來。 松翎沒收,而是道: “殿下病好了,這屋里所有的物件都得焚燒?!?/br> 就怕有人貪婪,再得天花傳染。 姜亦棠也忙忙道:“你喜歡,我再送一條給你,這條不能要了?!?/br> 她這話一出,謝玉照終于不再堅持。 她昨日回來得晚,編桂花結(jié)費了許久時間,今日醒來,才發(fā)現(xiàn)睡過了。 姜亦棠不斷看著外間天色,急得要跺腳,苦著臉說: “完了!完了!” 她甚至沒有梳妝,一點粉黛都沒擦,一根玉簪把青絲攏住,她就拎著鳥籠和昨晚編好的桂花結(jié),跑出了頌桉苑。 府門口,松翎見時辰越來越晚,不得不上前: “殿下,時辰不早了?!?/br> 謝玉照沒有說話。 松翎瞧了眼天色,心中著急,恨不得自己去把姑娘請來。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見尚書府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哪怕沒看見人,眾人也聽得出,來人一定是跑來的。 謝玉照抬眼看去,在被竹林遮擋住的游廊上,終于有個身影出現(xiàn)。 她氣喘吁吁地一路跑來,玉簪都快攏不住青絲,有點狼狽,但臉頰染著緋紅,跑到謝玉照跟前才停住,她來不及喘勻氣,就對謝玉照說: “我起晚了?!?/br> 說不清是解釋還是委屈。 謝玉照垂著視線看她,冷冽褪盡,一點點溢出溫和,他說: “不晚?!?/br> 只要她來了,就不會晚。 第20章 女子跑得很急,又拎著個鳥籠,她年過十三,還是稚嫩,個子也矮矮的,只頂?shù)街x玉照胸膛處,她要仰頭才能看清謝玉照,熹微的晨光灑在二人身上,女子臉頰透著粉嫩,微喘著氣,將手中的東西一股腦都遞給男人。 松翎看得傻眼。 殿下費心思找來送姜姑娘的鸚鵡,姑娘又送回來作甚? 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多說,松翎連忙上前去把鳥籠接過來,但姜姑娘另一只手中的桂花結(jié),松翎卻是沒拿。 也輪不到他拿。 謝玉照接過桂花結(jié),小姑娘委屈的話響起: “編它編得太晚了,我才會來遲的?!?/br> 她抱怨得太自然,又攥緊了腰跟的玉佩,姜亦棠仰頭,癟了癟唇,欲言又止。 前世,這時謝玉照才給了她玉佩,還讓她有事去找他。 但這一次,謝玉照給她玉佩時沒說過這話,謝玉照不會忘了吧? 姜亦棠有點急,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額頭溢出汵汗,順著臉頰滴下來,姜亦棠察覺到,陡然黯然下來。 她今日未曾梳妝,現(xiàn)在又一臉汵汵汗珠,肯定很狼狽。 謝玉照哪里會想再見到她呢? 這樣想著,姜亦棠委屈得都快要哭出來,她不是故意不梳妝的,她只是怕謝玉照等急了。 她的淚珠子沒來得及掉下,額頭的汗珠就被人擦去,姜亦棠稍怔住,抬頭去看謝玉照,卻只見謝玉照垂著視線,一點點替她擦去汗珠,姜亦棠滿心的慌亂忽然安定下來。 這是謝玉照啊。 他答應(yīng)過日后會護住她的,就不會食言。 松翎見殿下那不緊不慢的勁,有點牙酸,他瞧了眼時間,不得不又催了遍: “殿下,時辰不早了,皇上在宮中等著您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