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太子妃 第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沒惹你們?nèi)魏稳?/a>、聲聲慕我、八零年代,嬌軟學(xué)霸嫁給最野糙漢、重生后,冷冰冰的大佬要把命給我、繼室難為、貴女又容、肖想、織月亮、嫡女相夫、女主被用卡牌創(chuàng)造出來了
謝玉照又不知道她和姜霜鳶的恩怨,會不會因此覺得她很惡毒? 姜亦棠糾結(jié)了一番,覺得還是不要破壞她在謝玉照心中的印象為好,但她也沒有騙過謝玉照,所以,她最終還是含糊地說: “就是有點事?!?/br> 怕謝玉照還要再問,姜亦棠忙忙說:“反正你等的人也來了,少了我也不礙事?!?/br> 謝玉照面上仍舊是看不出什么情緒,但姜亦棠卻清楚地感覺謝玉照的心情不是很好,眉眼間都有些冷冽。 在姜亦棠看來很是平常的三個字,對謝玉照來說,卻是最不想聽見的字眼。 前世被幽禁的五年中,謝玉照曾聽衛(wèi)笠說過無數(shù)次: “殿下,姜姑娘不會來了。” 姜亦棠有些納悶,她怎么覺得謝玉照比前世黏人呢? 但不等姜亦棠想明白,她就聽見外間傳來姜昃旼的聲音,姜亦棠頓時沒有心情再去想謝玉照和前世的不同。 重來一次,姜亦棠還沒有見過她的這位父親。 她原本以為她能夠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了,但現(xiàn)在,姜亦棠才發(fā)現(xiàn),她真的高估了自己。 姜亦棠很惜命,越是惜命,她越是痛恨害了她性命的人。 即使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也是同樣的道理。 害了她的人就在不遠(yuǎn)處,但姜亦棠卻拿他沒有辦法,和姜霜鳶不同,只憑姜昃旼是她父親這一點,她就不能對姜昃旼有任何謀害的動作。 一個不孝的罪名壓下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這個世道中根本沒有容身之地。 姜亦棠忽然看向謝玉照。 如果有人能幫她報仇,也就只有謝玉照了。 謝玉照也察覺到姜亦棠的神情變化,但也只當(dāng)是她對姜昃旼的生分和不知所措,姜亦棠一年和姜昃旼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哪怕是親生父女,也只能用生分來形容二人的關(guān)系。 謝玉照身上因女子剛才說“不來了”而冒出來的那點冷意忽然消失不見。 他輕輕握住女子的手: “記得早日回來,我讓人給你備著桂花糕?!?/br> 姜亦棠抬頭,卻是倏然撞進(jìn)了謝玉照的眸子中,對于她和謝玉照來說,這分明是一句平常的話,但不知為何,姜亦棠陡然想起了前世,她下意識道: “我只耽擱兩三日?!?/br> 不會很久。 兩三日,也足夠她那位偏疼幼子的祖母著急了。 姜亦棠說完這些,就想要離開,她不想現(xiàn)在和她那位父親見面,姜昃旼不是姜霜鳶,她怕會在姜昃旼面前控制不住情緒,讓姜昃旼察覺出不對勁來。 但是,她耽誤的時間還是久了點,不等她拎起食盒,房門就從外被敲響。 與此同時,她那位父親的聲音也傳了進(jìn)來: “殿下,李公公來了?!?/br> 第13章 姜昃旼眼神閃爍,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最近府中是怎么敷衍太子的,他身為一家之主,心中一清二楚。 他想給自己留條后路,一旦太子病逝,他能夠向其余皇子投誠。 但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圣上如今健在,如果太子病逝反而觸發(fā)他的父子之情,從而得知尚書府在太子生前的怠慢,不用等新皇登基,尚書府就已經(jīng)惹了圣上厭惡。 就在姜昃旼在想,要如何彌補這次過失時,房門從里面被推開了。 眾人都是一驚。 李公公也不由得朝里看去,據(jù)他所知,殿下該是臥病在床的狀態(tài),哪怕不是,太子之尊,怎么會親自給他們開門? 眾人驚疑不定,而房門被推開,出來的卻是一位面容稚嫩的女子。 女子怯生生地抬頭,一副受驚的模樣,她下意識地拎緊了食盒,攥住食盒的手指都泛著白,她快速抬頭掃了眼,就堪堪低下頭,小聲囁喏: “父親?!?/br> 父親? 李公公覷了眼姜昃旼,舍不得胞弟來照顧殿下,倒是舍得親生女兒。 和李公公截然不同的想法,姜昃旼見到姜亦棠時,眼睛陡然一亮,他是知道老夫人做了什么的,但他以己度人,尤其是三女和他時常不見面,他對其的印象就只是膽小低調(diào),自然認(rèn)為三女哪怕來嵩榕院也只是把膳食送到,就匆匆離開。 但事實明顯和他想象得不一樣。 這對姜昃旼來說,全然是個好消息。 姜昃旼臉上不由得帶了點笑,關(guān)切地問: “殿下怎么樣了?” 姜亦棠攥緊手,她早就習(xí)慣姜昃旼唯利是圖的性子了,對姜昃旼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問謝玉照的情況,而非是關(guān)心擔(dān)憂她,姜亦棠垂下頭,心中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她咬緊唇,怕泄漏了情緒,竭力低聲: “殿下剛用完早膳?!?/br> 她這個時候,倒是機靈了起來,知道不能在姜昃旼面前喊謝玉照的名字,前世也是如此,她第一次在姜昃旼面前喊謝玉照名字時,被姜昃旼訓(xùn)斥沒有規(guī)矩,她在姜昃旼面前,就只喊謝玉照殿下。 早就形成了習(xí)慣。 說完,姜亦棠偷偷地看了眼姜昃旼,心思一轉(zhuǎn),她讓開了身子。 見到她這個動作,姜昃旼臉上的笑都僵硬了一下。 姜亦棠心中嘲諷,果然,姜昃旼根本沒有想過進(jìn)來親自看望謝玉照。 姜昃旼重利又貪生,明知謝玉照身染天花,怕是恨不得連嵩榕院都不踏進(jìn)一步。 姜亦棠心中泛起嘀咕,染上天花的怎么不是姜昃旼呢? 姜昃旼轉(zhuǎn)而看向李公公,李公公本就是來看望殿下的,當(dāng)然要進(jìn)去,但在進(jìn)去前,李公公問: “殿下情況可好?” 他聲音尖細(xì),姜亦棠一聽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老老實實地回答:“還不能下床?!?/br> 李公公又問: “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照顧殿下?” 前世沒有這一出,姜亦棠猜不到李公公的用意,她下意識地朝衛(wèi)笠看了眼。 衛(wèi)笠有些意外,但還是幾不可察地對她點頭。 姜亦棠才低頭,話音有點緊張:“是。” 李公公驚訝,這天花兇狠,哪怕是東宮伺候的人都未必肯費心費力照顧,這小丫頭還是千金之軀,倒是膽子大。 李公公一直跟在圣上身邊,謝玉照是圣上親自照顧大的,換句話說,也是在李公公眼皮子底下jsg長大的。 人都是有親疏之別的。 他看顧謝玉照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的,其余皇子在他眼中,就和謝玉照區(qū)別開來。 李公公眼神溫和了些,笑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姜亦棠錯愕,前世她在皇宮見過這位李公公,他對自己和殿下的態(tài)度和其余皇子并沒有不同,如今倒是軟和得多。 李公公也沒有和她多說,用錦帛遮住口鼻,就和衛(wèi)笠踏進(jìn)了室內(nèi)。 姜昃旼被裹挾著,也不得不進(jìn)來。 他遮住口鼻,在越過屏風(fēng)時,下意識地還要抬手再作遮掩。 姜亦棠轉(zhuǎn)頭,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她不知做何情緒,她只知道——可以輕易擺布她生死的姜昃旼,如今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在宮中來人和謝玉照面前,他還是要做小伏低。 姜亦棠收回視線,不再去看。 但是,這道圣旨下來后,府中轉(zhuǎn)變的可不是姜昃旼一人。 院中的奴才看見她出來,忙忙湊上來,搶過她手中的食盒,捧笑著道: “這種活,三姑娘交給奴婢就是了,三姑娘放心,奴婢待會就送去廚房,三姑娘趕緊回去休息吧。” 底下伺候的奴才都是人精,透過姜昃旼的態(tài)度和這一院子的宮中來人,他們立即意識到,嵩榕院在府中的地位變了。 謝玉照孤身一人時,他們敢怠慢。 如今宮中來了這么多人,哪怕謝玉照依舊身染天花,他們也得畢恭畢敬地對待。 否則一旦有什么不好傳出去,老夫人都能被訓(xùn)斥,就連二老爺都被杖罰了,他們當(dāng)奴才的,還不得被亂棍打死? 姜亦棠眼睜睜地看著那婢女將食盒搶走,全程都說不上話。 不過,她也沒想拒絕。 她又回頭看了眼室內(nèi),才轉(zhuǎn)身離開。 等回到頌桉苑,才不過辰時過半,這是她第一次回來得這么早,但是青粟早就等著了。 青粟一臉喜色,忙迎上前,都沒像往日一樣先催她洗漱,而是壓低了聲: “姑娘,二老爺被杖罰了!” “奴婢剛才出去時,遇到廚房的主事嬤嬤,她和奴婢說,明日嵩榕院的飯菜,會讓廚房直接送去嵩榕院,讓姑娘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這是一道圣旨,甚至謝玉照的病還沒好,府中對她們的態(tài)度就截然不同。 姜亦棠掃了一圈,沒看見冬兒,不解: “冬兒呢?” 廚房的意思一出來,就等于頌桉苑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