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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娛樂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錢 第96節(jié)

    ◎盡頭?!?/br>
    在米蘭陪著謝妗妗看完大秀以后, 又被她拉著去購物,硬是在米蘭多耽擱了兩天才離開意大利。

    從意大利轉機到了愛爾蘭首都后,在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才轉乘去了她父親留下來的古堡。

    在愛爾蘭他們待了一周左右, 幾乎是飛機落地的第二天, 婚紗也被空運過來了。

    一開始他們就談好了,應寧家人的要求,婚禮辦兩場,一場在京城, 專門宴請了謝家的親朋好友以及京城的名門貴族, 一場則由寧家人主導, 他們原本是打算在港城辦的, 是蔣姒想到愛爾蘭來, 在父母結婚的地方, 舉辦婚禮。

    有過一次辦婚禮的經驗, 這次婚宴辦起來就很輕松了,寧家宴請的都是親友貴客, 安排在愛爾蘭首都的五星酒店入住, 又專門差遣人將婚禮現(xiàn)場布置妥當。

    蔣姒每天都在刻苦鉆研法語, 她有恒心也有毅力, 本來還覺得拗口,如今也能和謝權說上兩句日常對話了,只偶爾會鬧出一點詞不達意的笑話, 無傷大雅。

    等到婚禮當天,寧家人早早就來了, 她穿著婚紗坐在休息室里等著, 寧夏過來的時候, 她才剛化好妝。

    寧夏打量著她,毫不吝嗇地夸贊道:“真漂亮?!?/br>
    她說著,目光抬起時不慎見到某道身影,笑容瞬間斂了下來。

    蔣姒還懵著,忽地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夏夏。”

    賀聞州陪同明嵐過來,目光深沉,始終盯著她不放。

    蔣姒起身迎上去,乖巧地喚道:“奶奶”

    旋即,她又看了眼賀聞州,禮貌性地頷首:“姑父?!?/br>
    賀聞州還沒說什么,寧夏就哼了一聲:“什么姑父,別亂叫,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賀家大少爺,你啊,得叫他一聲賀叔叔。”

    “夏夏”賀聞州好像并不介意她撇清關系的態(tài)度,只無奈道:“都這么久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寧夏就是不正眼瞧他,顯然是還在氣頭上。

    寧夏冷嘲熱諷道:“我哪敢和賀先生置氣,我算什么?。课矣羞@個資格嗎?賀先生,您這話問得當真奇怪?!?/br>
    賀聞州沉吟:“夏夏,你是我的妻子,怎么會沒有資格?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嗎?”

    “打住,你少來這套”寧夏仍然不想理會他,“我可不是你妻子。”

    “夏夏”賀聞州知道她是在說反話,不由頭疼,“那位女郎我并不認識,設計部新招進來的,連面都沒見過幾次,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弄到了門卡,你應該知道,我心底除了你以外,別無他人。”

    “你走的那天,我就已經吩咐人事部開除她了,我和她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

    賀聞州百口莫辯,他根本不知道有個什么女人冒出來給寧夏找不痛快,更不知道寧夏會因為這件事,生氣到連他的解釋都不愿意相信。

    “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到賀聞州的話,她非但沒有動搖,反而更加生氣,“你想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那位女郎長得也不錯,年輕漂亮身材又好。”

    寧夏這話說得有點酸,就算是個傻子都聽得出來她是在吃醋。

    對方風華正茂,年輕貌美。

    不像她,年老色衰。

    雖然生了賀新禹積極地維護身材,才不至于走形,可老了就是老了,臉上的膠原蛋白流失,皺紋一條條冒了出來,處處證明,她是真的老了。

    無論她多不想承認這個真相,都沒法完全回避這個可怕的現(xiàn)實。

    “夏夏,我說過我心里只有你?!?/br>
    賀聞州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他并不介意在旁人面前表露心跡,亦或者說,他根本沒將寧夏以外的人當回事兒。

    “你可以生氣,但不能連我對你的感情都一并否認,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心底應該也清楚?!?/br>
    賀聞州在遇到這種事時,格外執(zhí)拗。

    他不喜歡這種心意被誤會扭曲的事,所以總會在寧夏發(fā)難時,赤誠地袒露自己的內心,讓她明白,自己所愛之人,永遠只有她一人。

    “那又怎么樣”寧夏底氣不足,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喜新厭舊是男人的本性,你沒聽過狗改不了吃屎嗎?如今說得好聽,說得天花亂墜的哄著我。”

    “就算現(xiàn)在你沒有變心,那以后呢?等我越來越老了,你不還是會嫌棄??x?我、放棄我嗎?”

    賀聞州無奈:“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老了,我也老了呢?我怎么會有這個心思去招蜂引蝶?只你一個都夠我頭疼了。”

    賀聞州和寧夏吵起來不管不顧,旁若無人。

    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架勢。

    蔣姒雖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細細聽下來,感覺問題也不是很大。

    她和賀聞州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但她的直覺告訴她,賀聞州的確不是那種會輕易出軌的男人。

    明嵐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道:“好了,要鬧你們出去鬧,今天是姒姒的婚禮,你們還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

    “吵了這么半天,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們也不怕污了旁人耳朵?!?/br>
    明嵐很清楚,她要是再不出聲制止,他們兩人吵起來就是吵到明天早上也不會有結果的。

    聞言,寧夏這才不情不愿地刮了賀聞州一眼:“要不是看在姒姒的份上,我早就將你轟出去了?!?/br>
    寧夏說完,歉意地看了眼蔣姒,語氣倒是溫和了不少:“對不起啊,姒姒,我和這個人貫來不合拍,一見面就吵架,讓你煩心啊?!?/br>
    蔣姒搖頭:“沒有啊,我倒是覺得姑姑和姑父感情很好。”

    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兩個人的心還是在一起的,根本分不開。

    寧夏嗤之以鼻:“我和他感情好?他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他能有什么感情?!?/br>
    眼看著寧夏又想和賀聞州吵架,明嵐才出聲安排:“行了,怎么還越說越來勁了?今天這么忙,外邊叔叔伯伯們都來了,去,你們倆都去前邊幫著你父親和哥哥招呼客人,別什么事情都不管盡顧著斗嘴?!?/br>
    寧夏雖然養(yǎng)得嬌縱,但對父母還是孝順且敬重的,明嵐一吩咐,她只好妥協(xié),只是嘴上不饒人道:“我去就是了,您就知道護著他,也不見您心疼一下自己的女兒?!?/br>
    明嵐好氣又好笑:“我就是太心疼你了,才將你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副性子,要不是聞州脾氣好,受得了你,你啊,早就被人掃地出門了。”

    寧夏瞥了一眼賀聞州,立刻又扭過頭去:“他要是受不了大不了就離婚,什么掃地出門說得這么難聽,我又不是非他不可?!?/br>
    明嵐握著蔣姒的手笑她:“瞧瞧,你姑姑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似的,新禹都成年了,眼看就要結婚,要當婆婆的人做事還這么不沉穩(wěn),羞不羞?”

    蔣姒也只是笑:“奶奶,姑姑只是性情爽朗,何況姑姑這樣,不恰好證明了姑父對姑姑很好嗎?”

    “好啊”寧夏是聽出來了,“連你也幫著他。”

    “姑姑,我是實話實說。”

    蔣姒笑眼彎彎。

    寧夏和賀聞州再怎么吵架也吵不散,而且看起來賀聞州才是那個每次吵架都會選擇妥協(xié)的人。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舍不得讓她受委屈。

    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寧夏被賀聞州保護得很好嗎?

    “算了,我說不過你們,我去前邊幫忙,這總可以了吧?”

    寧夏沒好氣地撂下一句,邁腿就往外走,賀聞州朝她們微微點了下頭,隨后便跟了上去。

    就是走遠了,都能聽見寧夏抱怨的聲音。

    大概是賀聞州想去牽她,結果被避開,還被寧夏罵了一頓:“走開,狗男人少碰我。”

    賀聞州不知道說了什么,從他的表情看來,倒不像是在生氣,反而還有點樂在其中的架勢。

    等到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遠,明嵐才無奈地笑著說:“你姑姑她就這樣,成天和你姑父置氣,兩人吵了這么多年,我說讓要是過不下去干脆就離婚,兩人又不肯,你姑姑她啊,就是個嬌縱脾氣,也只有你姑父受得了她?!?/br>
    明嵐對自己這個女兒是無可奈何,她拿寧夏是半點法子都沒有,每次和賀聞州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置氣了,寧夏就會跑回來,在她耳邊叨叨。

    一定要賀聞州回來哄她,哄得她高興了,她才肯大發(fā)慈悲地跟著賀聞州回去。

    這么多年來,兩人就一直來回折騰,旁人看累了,他們兩人去樂此不疲,沉浸其中。

    這回吵架也是因為賀聞州忘記準備結婚紀念日禮物,寧夏覺得賀聞州是不愛她了,沒將她放在心上所以才會連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記。

    賀聞州那段時間正好在出差,的確是忘了結婚紀念日的事,他是忘了準時送過去,而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禮物。

    事實上,早在一個月前,賀聞州就已經準備好了禮物,打算在結婚紀念日當天親自送給寧夏。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他那天忙得昏了頭,也沒記起來紀念日的事,更沒來得及親手將禮物送出去。

    更荒唐地是那天他出差,團隊在酒店會議室開了一整天的會,公司新招進來的設計部實習助理,一位來自舊金山的年輕金發(fā)女郎,沒有將本職工作做好,反而打起了歪心思。

    利用職務之便拿到了他房間的門卡,深更半夜地躲到了他房間浴室洗澡,意欲不軌。

    賀聞州那會兒并不在房間,他正在和合作方的負責人開視訊會議。

    寧夏為了和他一起度過紀念日的最后兩個小時,搭乘了最近一班飛機千里迢迢趕過來,結果一按門鈴。

    房門打開,站在房間里等著她的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賀聞州,而是一位裹著浴巾,□□半露,風情萬種的金發(fā)女郎。

    寧夏的驚喜還沒送出去,就反被賀聞州送上了一份大禮。

    她驚怒交加,但良好的教養(yǎng)沒讓她像個潑婦一樣在現(xiàn)場大吵大鬧,她只是冷靜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后問了賀聞州是不是在里邊。

    金發(fā)女郎打量著寧夏,極為挑釁:“賀先生很累,他沒有時間見你,有什么話你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戕D達?!?/br>
    寧夏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人,豪門世家里那些骯臟東西她見多了,都懶得和對方周旋,直接推開擋著門的金發(fā)女郎。

    進了房間,并未見到賀聞州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氣,也大致猜到了金發(fā)女郎應該是通過不正當手段進的房間。

    寧夏原本因為見到陌生女人出現(xiàn)在賀聞州房間里的火氣已經散了大半,她并未理會金發(fā)女郎在身后叫囂的聲音,而是直接聯(lián)系了前臺,讓酒店的安保人員過來處理。

    保安過來將金發(fā)女郎帶走時,她吵吵鬧鬧的,動靜不小,整個樓層都是賀聞州團隊的人,有人偷偷看熱鬧,也有人偷偷給賀聞州通風報信。

    等到賀聞州回來,金發(fā)女郎已經被帶走了,下屬說她走的時候還是裹著浴巾的,其他什么都沒穿。

    寧夏將女郎的衣服扔在垃圾桶里,坐在房間里等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過去送給賀聞州的東西,被金發(fā)女郎碰過了,這才真的生了氣。

    事后,寧夏就因為這件事和賀聞州吵了一架,她覺得賀聞州不愛她了,所以才連結婚紀念日都能忘記,連她過去送的禮物都這么不珍惜,任由賀聞州怎么解釋,她都不聽,氣沖沖地從酒店離開后,就直接收拾了東西回國。

    一直鬧到現(xiàn)在,兩個人還別別扭扭的。

    “姑姑找到了很愛她的人,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br>
    蔣姒也看得出來賀聞州和寧夏心系對方,就算是過了這么多年,連賀新禹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兩人的感情還是一樣穩(wěn)固堅定,寧夏像個小女生一樣,還會為了這種事爭吵,始終保持著熱戀期的心態(tài),這其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畢竟隨著歲月流逝,最初的激情退卻后,難免會對彼此感到厭倦,對這段感情的態(tài)度自然也會變得更加懈怠。

    愛情可能會轉變成親情,彼此僅僅只靠著那點相處的過往勉強維持著這段關系,如履薄冰。

    可是他們不一樣,無論過去了多少年,寧夏和賀聞州還是那樣,從未變過。

    明嵐溫柔地注視著蔣姒,“那姒姒,你現(xiàn)在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