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娛樂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錢 第16節(jié)
“行不通也得行”文導(dǎo)冷了臉,“景已經(jīng)搭起來了,難不成空置在那不拍?” 愿意放趙彎彎假期,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這會兒因為他們決定提前蔣姒和孟浩然的對手戲,放了趙彎彎和蘇航的假,蘇航已經(jīng)在回程的路上,臨時急召回來也不現(xiàn)實。 文導(dǎo)也是沒辦法,只能妥協(xié)。 他皺著眉說:“先找個替身,等浩然回來再補幾個特寫?!?/br> 副導(dǎo)演有點擔(dān)心:“蔣老師那邊怎么辦?” 男方如果用的是替身,蔣姒可能會出現(xiàn)排斥心理,到時候拍出來的效果也不好。 文導(dǎo)皺眉,思忖良久,“暫時先別說,等開拍的時候,我來想辦法?!?/br> 說著,他又一頓,“替身盡量找個好看點、手腳規(guī)矩點的,別給女演員留下心理陰影?!?/br> 文導(dǎo)都這么吩咐下來了,副導(dǎo)演也只能照做。 只是這臨時替身的活計也不好干,要找個身高體型都和孟浩然差不多的,還得長得好看,無異于大海撈針。 副導(dǎo)演焦頭爛額之際,沈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得知那位謝總要見他,他也不敢耽擱,只能先撂下找替身的事,過去看一眼再說。 甫一進門,副導(dǎo)演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男人眉眼壓著冷意,神色沉郁地問:“你們要拍的是床戲?” “是啊——” 副導(dǎo)演應(yīng)了一聲,忽然福至心靈,他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男人容貌出類拔萃,五官清俊端正,身形高大挺拔,體型似乎很相似,只是他看起來要比孟浩然更高一點,但不礙事,高一點也許效果更好。 反正找不到合適的替身,也是死路一條。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倒不如…… 副導(dǎo)演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謝總,您下午是要在現(xiàn)場觀摩拍攝情況嗎?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您幫個忙?” 第21章 沒錢 蔣姒到達(dá)拍攝現(xiàn)場時, 現(xiàn)場工作人員忙忙碌碌的,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架設(shè)了好幾個機位,文導(dǎo)坐在監(jiān)視器后邊指揮,屋子里攝像老師還在做最后的調(diào)整。 文導(dǎo)余光瞥見她的身影, 握著對講機的手頓了下, 轉(zhuǎn)而看向她道:“你過來, 我先給你講講戲?!?/br> 蔣姒頓了下,拿著劇本踱步過去。 這場戲其實臺詞不多, 全靠演員的推拉感營造出曖昧的氛圍, 要拍好并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比文戲還要難。 他們這雖說是床戲, 但又不像是三級片能夠那么放得開, 尺度必須拿捏得當(dāng), 要有撩人的風(fēng)情卻不能過于低俗色情。 文導(dǎo)說:“這場戲呢,主要得靠你來引導(dǎo),你才是完全的‘主角’, 長華郡主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色誘當(dāng)朝太傅, 最講究的不是‘色’而是‘誘’, 你得慢慢帶動男演員的情緒,但是怎么‘誘’呢?長華郡主畢竟是長公主,是皇親貴戚,你在鏡頭里表現(xiàn)出來的方式就不能夠太直白裸露, 她即便是以色侍人, 骨子里也是高貴的, 明白嗎?” 蔣姒輕輕點了下頭說:“明白。” 這場戲應(yīng)當(dāng)是整部劇難度最高的一場戲, 要完整演出來很容易,但要演好就很難了,尤其是像文宏這種作品要求比較高的人,她既要時刻拿捏著角色的人設(shè)和分寸感,又要兼顧鏡頭美感,這對從未有過什么親密戲份的她來說,是莫大的挑戰(zhàn)。 蔣姒深呼吸,看著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倏地有點心底發(fā)慌。 “別緊張,盡量放輕松”文導(dǎo)似乎看出了她緊繃的情緒,故而出聲安撫,“越自然越好,今天早上你和蘇航那場對手戲就表現(xiàn)得很不錯,只要保持那種狀態(tài)就行,不要一再地提醒自己這是在演戲,而是把自己完全代入進角色里,只要想著你就是長華郡主,你的任務(wù)就是讓當(dāng)朝太傅也成為你的入幕之賓,成為你登上皇位的助力?!?/br> 說話間,道具老師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條綢帶。 道具老師問:“文導(dǎo),你看這條行不行?” 文導(dǎo)覷了眼,“可以?!?/br> 轉(zhuǎn)而又看向身旁一臉疑惑地蔣姒,解釋道:“晚點進屋會替你蒙上眼睛,不過你不用害怕,屋子里除了你和男主演以外,還有一名女?dāng)z像老師,如果感覺到不適,你可以隨時喊停?!?/br> “蒙眼睛?”蔣姒愣了下,有點懵。 先前并未提過這場戲還要蒙上眼睛。 “哦”文導(dǎo)神色自若,“這是為了能讓你更好入戲,蒙上眼睛你的聽覺和觸覺是最靈敏的,會更好地輔助你和男主演的互動。” 蔣姒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用綢帶綁住眼睛的要求。 只是當(dāng)眼睛真的被蒙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后,那種心慌的感覺再度席卷而來。 因為看不見,所以對未知的空間產(chǎn)生了更深的恐懼。 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撤出房間,紛亂嘈雜的一陣腳步聲過后,屋子里慢慢靜了下來。 桌上的香爐里熏著檀香,裊裊煙霧繚繞。 靜謐無聲的房間,忽地傳來“吱呀”聲,陳舊厚重的木門被推開,繼而是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蔣姒蒙著眼睛,只能憑借聽覺勉強分辨對方站的方位,她側(cè)著身子出聲:“孟老師?” 對方?jīng)]回答,倒是攝影師手里拿著的對講機傳來文導(dǎo)的聲音:“演員就位,準(zhǔn)備——” “a” …… 隨著導(dǎo)演的開機指令,蔣姒迅速進入狀態(tài)。 這場戲是她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yè),利用自己的美色引誘當(dāng)朝太傅沈洵。 沈洵和?;逝梢稽h不同,他出生寒門,是靠著科舉一步步爬上來的,新帝登基以后,他就成了新帝的左膀右臂,只是他與?;逝傻闹爻忌矸莶罹鄳沂猓瑢Ψ诫m有意拉攏卻不得其法。 沈洵為人冷淡疏離,并不參與朝中紛爭,是難得保持絕對中立的人。 他的雄心壯志在江山社稷,在乎天下民生多過于自己的仕途,換句話說,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夠平步青云,是真正為國為民不謀私利的清官。 因此對他來說,這天下之主是誰都不要緊,要緊地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確實有這個能力,能夠讓老百姓過上安康富碩的日子。 要不然他后期也不會被圣女策動,背叛長華郡主。 就是因為他無心,對皇室毫無感情可言,更遑論忠誠。 他背叛新帝,也是知道當(dāng)時的長華郡主比新帝更有能力,當(dāng)然也有男性的弱點作祟。 長華郡主畢竟是名動天下難得一見的絕世佳人,她主動獻身,沈洵就是平日里再怎么不近美色,在藥物的催發(fā)下,也很難控制住男性的本能。 后來又背叛了長華郡主,也是因為那時的長華郡主已經(jīng)在走火入魔的邊緣,即便登上了帝位,也很難確保天亁在她的治理下,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大。 沈洵這個人物,劇中著墨不多,卻是難得有風(fēng)骨的文官。 他的心思難以捉摸,始終帶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就好比他和長華郡主,糾纏不清了大半部劇,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卻也不見他對長華郡主有多在意。 可要說完全不在意,長華郡主死后,尸身被他帶走了,埋在自家祖墳的墓園里,石碑上并未篆刻清晰,只刻了長華郡主的閨名。 可要說有多在意,他又不像另一位成為長華郡主的裙下之臣以后,就專心專意為了長華郡主出謀劃策,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置身事外,而不是心甘情愿淪為長華郡主的爪牙。 但偏偏也只有沈洵這個角色和長華郡主的對手戲是最具性張力的,沈洵冷淡,猶如天山新雪,讓人不忍褻瀆,長華郡主又是個特立獨行的主,她妖媚卻不輕佻,縱使心思詭譎多變手段狠辣,卻又極具女性的柔媚風(fēng)情。 她得到沈洵的手段并不光彩,但那又怎樣? 高嶺之花只有被攀折下來時,才最具觀賞價值。 生性冷淡的人沉淪情欲,在本能和理智中苦苦掙扎,最終慢慢被欲念支配,淪為欲望傀儡的時候,才最動人。 長華郡主就是深諳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房里點燃了助興用的催情香。 這種熏香是特制的,常用于閨房之中尋歡作樂使用,但對身體并無大礙,真正會讓人慢慢喪失理智的,是她在茶盞杯口抹的一點藥。 沈洵這人多疑,就是進了她宮里也不會喝她宮里的茶水,吃她宮里的點心,可面子功夫總得做到位,所以她篤定沈洵會碰杯子,只要他碰杯時口唇能沾上一點,也足夠他入套了。 …… 劇情里,現(xiàn)在的沈洵已經(jīng)中了藥,在藥效和熏香的雙層作用下,平日再怎么清貴自持,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理智逐漸潰敗,冷情的眉眼染上了欲色。 在文導(dǎo)的要求下,兩人的位置從床邊轉(zhuǎn)移到了床榻之上,文導(dǎo)盯著畫面,舉著對講機道:“不對,蔣老師你得靠得更近一點,坐上去,效果更好?!?/br> 聽見文導(dǎo)的指示,蔣姒有點拘謹(jǐn),掩在鴉黑青絲下的耳朵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她咬著唇,說話的聲音很輕:“孟老師,可以嗎?” 房間光線昏暗,綢布蒙眼更讓她無法分辨周遭的一切,更無從得知對方現(xiàn)在究竟是個怎樣的表情。 眼前的少女微低著頭,那條白色綢布蒙了眼睛,只露出小半截雪白的下頜,唇線弧度拉直,緊抿的粉嫩唇瓣柔軟擠壓著。 身上的薄紗外套松垮地耷拉在肘彎處,露出了半邊弧度圓潤的香肩,身上的絲綢睡裙也亂糟糟的,長度及踝,皺皺巴巴地掩著纖瘦小腿。 既羞赫又怯懦,男人冷淡的眉眼松動,喉結(jié)輕滾,沉啞地“嗯”了聲。 得到允許,她拎著裙擺小心翼翼地挪動位置。 不知道孟浩然平時是不是有健身的習(xí)慣,他腰腹勁瘦卻有力,隔著薄薄衣料都能感受到緊實的肌rou線條,壁壘分明的腹肌,就連側(cè)腰都是硬實的肌rou,腹外斜肌形成很深的v型。 蔣姒微傾著身,指尖摩挲著拂過男人眉眼,沿著筆直的鼻型下滑,最終落在凸起的喉結(jié)上,她湊上前輕嗅了下,似吻非吻。 男人額角緊繃,鼻梁滲出了汗珠,眸色如墨般濃稠深邃,像是極力隱忍著,頸側(cè)的青筋微微突起。 …… 屋外,文宏挑眉看著監(jiān)視器畫面,沒有急著喊停,而是摸著下巴看著鏡頭里那張清俊隱忍的臉,頗為惋惜地說道:“真是可惜,不能露臉?!?/br> 鏡頭是遠(yuǎn)景和近景交替,近景主要是以蔣姒的視角為主,到時候正片畫面只會突出男人的局部部位,正面特寫就得等孟浩然回來補上。 文宏是可惜謝權(quán)這么好的料子,只能當(dāng)個替身。 如果這場戲能夠完完整整地剪輯出去,他敢保證到時候正片上映,反響一定很不錯。 在一旁候著的沈易以拳抵唇咳嗽了一聲,多少有點不太自在。 習(xí)慣了謝權(quán)平日里冷淡疏離的模樣,驟然間見到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對他來說,有點過于刺激了。 沈易下意識地別開眼,忽地,監(jiān)控器里傳來女人驚慌失措的叫聲。 第22章 沒錢 蔣姒和孟浩然的這場戲, 尺度雖大,有些鏡頭卻是可以借位的,好比現(xiàn)在,她俯身而下的鏡頭, 后期經(jīng)過剪輯呈現(xiàn)出來的畫面會是她和孟浩然耳鬢廝磨, 可實際上兩人的位置還差了一定的距離。 她撐著胳膊, 停留在男人頸側(cè),輕淺的呼吸拂過凸起的喉結(jié)。 男人的呼吸逐漸沉重, 濕熱的呼吸撩過頸邊的碎發(fā), 熱氣順勢拂過敏感的耳側(cè),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