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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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既白短短的幾個字聽在顧一銘耳朵里仿佛是給他打了雞血,震得他血液沸騰,這是對他最大的獎勵。 顧一銘心里的感覺很奇怪,酸酸澀澀的,被飽脹的情緒所填滿,他像是在暗無天日的囚牢里終于看見了縫隙里的光,帶著朝陽生命的氣息,遞來了自由的信號。 他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有了為非作歹的底氣,再也難以忍受獨自一人徘徊在深夜里難以入睡,他自私的想把沈既白也拉進去,拉入自己茫然無措的情感世界里。 只要沈既白不想離開,他什么都愿意和他共享。股份和金錢對他來說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他愿意和沈既白共享往后余生的生命,共享愛情,共享喜怒哀樂在往后的每一天里。 顧一銘摟著沈既白安靜了幾秒,然后開始輕柔地和他接吻,捂住了他略顯靡艷的眼睛。 沈既白無力的攀著顧一銘,撞碎的鼻息噴灑在顧一銘的臉上,又染上杜松子的氣味,盤旋在整個臥室里。 這個小小的房間就像一個正在盛開的花園,你能感受到的除了滿室的清香,還有對生活的積極和熱情,畢竟珍貴的花朵只會開放在肥沃的土地。 沈既白養(yǎng)護了這塊貧瘠的土壤這么久,終于在這里種下了新的種子,他也把自己完全剝落在了顧一銘的掌心。 這份暗戀的情誼,從前只是借著余暉,自欺欺人式的成長,在今天接受了光明正大的滋養(yǎng),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陽光。 外間客廳里的手機響了很久,依然沒人接起,只好孤零零地停在原地,沈既白在恍惚間聽到動靜,腦海里一閃而過和岳月的約定,一會兒要記得和她說一聲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專心,顧一銘懲罰似的將他抱起抵在墻上,沈既白驚慌地抱著他的肩膀,卻被顧一銘按住埋頭親吻他的喉結,沈既白沉溺于新一輪的浪潮里,再也無暇顧及別的事情。 顧一銘的易感期顯然沒有這么快就過去,在陳媽接連不斷的投喂下,十分精神,家里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跡。 沈既白在多番求饒后終于明白alpha不能慣著的道理,他鼓起勇氣在顧一銘的肩頭留下了一個牙印,卻被顧一銘調侃他小狗牙沒力氣,又被逮住好一頓親。 幸好三七不在家里,沈既白在難得的休息時間混亂地想,否則家里兩個小朋友真的很讓他為難。 是的,他認為現在的顧一銘和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朋友沒什么區(qū)別。 他的獨占欲在沈既白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顧一銘不許沈既白的注意力有絲毫的分散,也不許沈既白下地,他要沈既白一直一直在他的懷抱里,臂彎里,又或者是手心里。 臥室內的大床上,兩個人疊在一起,顧一銘趴在沈既白的身上,蓋住了他大半身軀,口中的犬齒還在緊緊地咬著沈既白的腺體。 沈既白四肢無力,雙手被顧一銘從后握緊,十指交叉,凸起的骨節(jié)帶著難言的曖昧。 半晌顧一銘才松開牙齒,流連的在腺體上舔舐安撫:“等你畢業(yè),就終身標記,行不行?” 沈既白眼尾發(fā)紅,注入信息素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他顫抖著身體,聲音啞到不行:“好?!?/br> 對于顧一銘他一向是縱容的。 何況那人還在說:“想要個像你的寶寶,小a小o都行,我們一起陪他長大,看他成家,然后把公司交給他,我就退休了,你也退休了,我們一起出去旅行,或者回沁園養(yǎng)老?!?/br> 這至少是二十年后的事情,難得顧一銘也會畫餅,但沈既白依然為了這番話而感到興奮和向往,他喜歡顧一銘口中的未來,它輕易的仿佛就在眼前,前提是那時他們還在一起。 “好?!?/br> 顧一銘把他翻過來,仔細撫摸他的臉,輕聲問:“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沈既白頓了下,泛紅的雙眼不敢看他,眼尾低垂,纖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態(tài),手上玩弄著枕套邊邊的小角,默不作聲。 又開始拒不合作了。 顧一銘敲了敲他的下巴:“問你話呢?!?/br> 沈既白睨了他一眼:“信號不好,聽不見?!?/br> “你……”顧一銘沒忍住笑了下,“那我寫給你?” “不識字。”聲音很干脆。 顧一銘快氣笑了,還想說些什么,就被沈既白捂住了嘴。他握著沈既白的手腕,只覺得纖細的一把就能折斷,突然就想到了沈既白在歡愉時上仰的脖頸,脆弱又迷人。 他對著手心親了一口,眼神纏綿的看著沈既白,又親了一口…… 沈既白仿佛被燙到了似的,飛快收回手,可惜被顧一銘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他感受到了變化,臉色僵硬,哀求道:“真的不行,累了?!?/br> “是嗎?我看看,”那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片刻后又說,“它好著呢,很歡迎我。” 沈既白像灘水一樣的軟化在顧一銘懷里,滿身都是他的味道,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偏偏那人還在哄他:“最后一次,我保證…” 于是沈既白就沒辦法再反對了。 他困到快睡著的時候問顧一銘:“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顧一銘笑的溫柔又滿足:“和你求婚的那一天,就是我確定自己心意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擔心,會被你拒絕?!?/br> “那我們是兩情相悅了嗎?”沈既白強撐著眼皮問的很認真,仿佛這個問題對他很重要。 “算,”顧一銘忍不住親吻他明亮清澈的眼睛,“我心悅你,想與你共度余生,你愿意嗎?” “嗯…愿意?!?/br> 沈既白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心神松散下再也沒有支撐的精力,瞇著眼半睡半醒之間脫口而出了早就爛熟于心的唯一肯定。 平時的alpha都精力旺盛了,何況是易感期的人。顧一銘在得到很好的安撫后就只剩下了標記的本能,他要在自己的omega身上種下深刻的味道,最好讓其他的alpha聞到就退避三舍。 這不是他的問題,而是每一個alpha的本能,顧一銘是這樣想的。 在確定自己會獲得毫無保留的愛后,他就更肆無忌憚了,沈既白忽然間有種自己養(yǎng)了條狗的感覺,太黏人了。 毫無節(jié)制歡愛的后果就是身體的罷工,這就導致了沈既白在周一上班的時候起床很困難。 他太困了,很明顯的精力不足,只是過了個周末而已,沈既白感覺自己都瘦了,雙腿發(fā)軟,身后的某個部位更是酸脹難耐。 顧一銘就像永遠不會累一樣,他捏著沈既白的鼻子把他吵醒,在沈既白試圖鉆進被窩的時候把他撈出來。 “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br> 沈既白睜開眼睛,推開顧一銘再次捏向他鼻子的手,艱難地爬起來,腿腳虛浮的往衛(wèi)生間走。 顧一銘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從鏡子里看見沈既白半瞇著眼睛刷牙,嫩白的小臉被牙刷頭擠的鼓起一大塊,上前一步把他半擁在懷里。 沈既白輕微的掙扎著,他無法承受更多了,顧一銘像個解了禁的、兇狠的狼狗,把所有含蓄的,收斂的,原本應該澎湃的情感全部侵灌入注給了沈既白。 他吐出口中的泡沫,又漱了口,才轉過身控訴道:“你不能再這樣了,不然我就報警了?!?/br> “報警?”顧一銘笑了,“警察來了你要怎么說?因為我的alpha太喜歡我,所以我不想做了,所以我報警了?” 沈既白瞪了他一眼:“不知羞?!?/br> 顧一銘摸了摸下巴剛長出來的胡子說:“我發(fā)現你好像變了,以前看我還要偷偷摸摸的,現在都敢瞪我了。” 沈既白突然窘迫,小聲說:“誰、誰偷偷摸摸看你…” 說完也不理顧一銘,轉身往客廳去,頗有些恃寵而驕的樣子。 陳媽早就把早餐送過來了,她現在有了鑰匙,過來前先給顧一銘打了個電話,把早飯放下就回去了,這會兒吃溫度剛剛好,還順便送來了新做的衣服。 顧一銘跟著進了客廳,把衣服拿出來看了看才坐在餐桌前,陪著沈既白一起吃早飯。 “今天要去公司嗎?”沈既白問他。 “去吧,反正你也不在家,等會打針抑制劑?!?/br> 沈既白拿筷子的手突然就頓住了,他好像現在才確定自己獲得了什么。即使以前顧一銘也曾經說過曖昧的話,都沒有這一次那么的讓人心動。 他想起了昨晚的兩情相悅,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愛情的降臨。 沈既白低著頭說:“我盡量早點回來?!?/br> 吃過早飯顧一銘把餐具放進廚房,等著明天陳媽再過來拿,轉眼一看沈既白已經走進了臥室。 看了眼沙發(fā)上疊好的衣服,顧一銘拿了一套跟著進去,就見沈既白正在換睡衣。他走上前把手里的衣服遞給沈既白:“穿這套,我做了件一樣的?!?/br> 沈既白沒說話,默默地接過衣服,等著顧一銘出去。 顧一銘見狀笑了笑:“都結婚這么久了,換衣服還會害羞嗎?” 沈既白不理他,只是轉過了身,背對著他,默默地脫下了上衣。 太陽初升起,破云而來的光線灑滿了整個大地,似乎所有的丑陋和邪惡都被消散在了這樣的晨光里,昨夜的水霧也在溫度的升高中漸漸蒸發(fā),已經是夏天了,知了的叫聲遠比鳥鳴更為嘈雜。 顧一銘在這樣淺薄而又炙熱的天氣里看見了一抹瑩潤的白色,那上面還有他作畫留下的指印,纖長的脖頸還留有他的牙印,薄薄的肌rou緊貼在上面,他的omega總是會讓他覺得安寧。 他走上前去,用胸膛抵住了沈既白的后背,把他抱在懷里。 沈既白無奈地停下動作:“我要遲到了。” “……不做,我想再咬一次,可不可以?” 顧一銘低啞的聲音對著他的耳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側臉,他從來就無法拒絕,何況這也是顧一銘的合法權益。 沈既白只是有點兒擔心上班遲到,他遲疑地點了下頭,輕聲催促:“那你要快點。” 話音剛落,腺體就傳來了一陣刺痛,顧一銘咬了上去。 -------------------- 上一章被鎖了,主要內容是顧一銘利用易感期的信息素引誘沈既白說出暗戀他的事實。 我盡量改吧,實在改不了也不影響閱讀,就是這么個劇情。 第52章 ================ 艱難地換好衣服,沈既白帶著滿身杜松子味道去上班了,這次顧一銘沒有和他一起出門,許是易感期還沒徹底過去的原因,他整個人都不太精神。 沈既白臨出門前看了他一眼,再次說道:“我會盡快回來?!?/br> 顧一銘就笑著很曖昧的挑了挑眉。 沈既白抿了抿嘴,拎著包走了,他在等電梯的時候思考了幾秒,突然發(fā)覺顧一銘好像也變了,臉皮變厚了。 “叮咚”一聲響起,電梯到了,他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醫(yī)院是一個很嚴謹的地方,每個病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一點點的水平波動都有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差,信息素又是很直觀吸入的氣體,做為需要經常和患者做直接接觸的人,沈既白在車里給自己噴了足量的氣味阻隔劑。 沒辦法,顧一銘往他身上注入信息素和小狗圈地盤也沒什么兩樣,直到這時候沈既白才突然發(fā)現,醫(yī)生這個職業(yè)似乎也有很多的不方便,比如他無法暗搓搓地向同事炫耀自己有多受愛人的歡迎。 噴完阻隔劑,沈既白一臉郁悶地開車出了地庫,小區(qū)門口停著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也立刻跟了上去。 “沈醫(yī)生早?!?/br> 護士站今天是鄭姐早班,做為一個已婚多年的中年婦女,當她看見沈既白眼下的黑青,再看他的眼神忽然就變得意味深長。 “鄭姐早?!?/br> 即使沈既白平時總是習慣了沉著冷靜,在鄭多莉調侃的目光下,也只能屏住呼吸加快腳步逃竄到辦公室才偷偷吐出一口氣。 這個年紀的女生很奇怪,她們通常有很強的包容心,對著大多數患者都能真心實意的安撫,對需要幫助的陌生人也能熱心地嘮叨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