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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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招呼身邊的人一起動手,先是一腳踹了過去,然后低下身子一把抓住程晨的頭發(fā)說:“賤人,還敢跟他坐在一起,這么缺alpha, 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被alpha cao上癮了?!?/br> 然后就要去扒她的校服,邊上幾個人嘻嘻哈哈地上來拽著程晨的胳膊不讓她動,程晨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尖叫一聲:“我沒有!” 眼見事態(tài)不對,顧一銘大步跑過去,正要喊話就聽見前方一聲:“住手!” 楚熙不知從哪鉆了出來,一把抓住扒著程晨校服的那只手,盯著那個omega 低沉地說:“放手?!?/br> 那人見是楚熙,心里掂量了一下,松開了手。 楚熙長得好看,雖然還沒有分化,但是在學校也追求者眾多,alpha和omega都有,她可不想惹這么個麻煩。 她們這些人雖然囂張,也是看人下菜的,像這樣的她從來不招惹。 楚熙見她松了手,也甩開抓著的手腕,蹲下身扶起哭得稀里嘩啦的程晨,站在她前面擋著:“你們也就這點出息,真要喜歡,就大大方方的過去表白,還算回事,這么多人欺負一個人算什么本事?!?/br> 那幾人被一通嗆也火氣上來了,最開始的那個甜膩的聲音站出來,是一個男性omega 。 他走到前頭對著楚熙說:“關你屁事,楚熙,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不過是一個beta,還敢霸占顧一銘不放,對著他勾勾搭搭,像這樣的sao*,我想打就打了,你能幫她一次,你還能次次幫她嗎?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br> 楚熙嗤笑了一聲:“陳冬凜,你這腦子還能考上高中,我也是疑惑你爸媽燒的是哪家的高香。你一個八班的,管誰坐到顧一銘邊上,也不會是你,你連這都想不明白,還打算一路打完整個高中三年嗎,你這么能打,怎么不去街頭賣藝?” “你!你又是什么好…” “陳冬凜!” 陳冬凜嚇了一跳,回過頭瞪大了眼睛意外地看著顧一銘,他面色蒼白,驚慌失措地說:“顧一銘,你怎么會在這里?”說完又回過頭憤恨地看著程晨,以為是她告的密。 顧一銘聽了個全部,對這些人膈應的不行,聲音里充滿了厭惡:“夠了,這件事我會告訴學校處理。” 程晨被她mama帶回了家,留下爸爸在學校等著陳冬凜一行人的家長。 現在已經開始上課了,班主任就讓顧一銘和楚熙先回教室。 顧一銘看著走在身邊的人,覺得很稀奇,他好像第一次認識楚熙一樣,把他看了個仔仔細細。 楚熙還沒分化,身上的味道干干凈凈,矮他快一個頭,從側面能看見他的后頸,露出的皮膚白皙,帶著點嬰兒肥,看起來嫩嫩的可愛,眉毛細長,大大的眼睛偏圓,像個狗狗,正在偷偷看他。 倆人視線一對上,都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開,顧一銘輕咳了一聲,問他:“你怎么會在那里?” 楚熙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我,我起床晚了,翻墻進來,剛好碰上了?!?/br> 早上升旗的時候,木揚說楚熙肚子痛去校醫(yī)室了,原來是根本沒趕上。 “你認識陳冬凜?” “很多人都認識他,剛開學就在學校里拉幫結派欺負同學,而且軍訓的時候他一直往咱們班跑,想認識你,你都沒注意?” 顧一銘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一波人,每次休息時間都在他們班邊上轉來轉去,只是他很討厭被暴曬,一直有些蔫蔫的,沒多余的精力去關注其他人,原來是他們。 顧一銘在今天之前根本就沒聽過陳冬凜的名字,就是這樣一個陌生的人,卻因為他而輕易地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只因為她是自己的同桌,打著喜歡他的旗號傷害別人,他本人甚至都不知情。 他覺得這種喜歡像毒瘤,會蠶食他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他的情緒,他很不喜歡,對付瘤子最好的辦法就是切除。 只是程晨到底是因為他才受了這個無妄之災,還是要跟她道個歉才行。 學校很快給出了處分,陳冬凜和那個動手扒衣服的omega休學一年,因為是未成年,又是omega ,基于omega 的特殊保護和對程晨的名譽保護,學校只是做了一個含糊不清的全校通報。 程晨的父母并不滿意,但學校想息事寧人,就以沒有受到身體上的傷害,并且程晨以后還要繼續(xù)上學,學校會給予更多的幫助為由,半勸半威脅的讓這件事到此為止。 直到后來他們上了高二,陳冬凜轉學,程晨的父母才真正的放心。 程晨在第二天重新回了學校,顧一銘鄭重地跟她道了歉,程晨卻說:“我mama說,這件事你和我都沒錯,錯的是那些做壞事的人,本來你們也不認識。我mama說…當一個人做壞事,他就會找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把這件事合理化…我以后要學會保護自己…一個以欺負別人而獲得自身成就感的人,他的心里肯定是不幸福的。” 然后她又抿了抿嘴,小聲說:“我只要想到他們過的不幸福,就覺得很痛快。” 顧一銘詫異地看著程晨,這個平時看著很老實的乖乖女,居然能說出這句話。 他原本還擔心程晨會因為這件事對上學抗拒或者會消沉,現在看來她還挺會自我排解,也比自己想的要堅強。 課間程晨去跟楚熙道謝,邀請顧一銘和楚熙晚上一起去家里吃飯:“我爸爸mama都很感謝你們,想在家招待你們,我mama做飯很好吃的。” 程晨mama的確做飯很好吃,把他們送出門的時候又感謝了一遍:“我知道你們在陳冬凜休學的事上也出了力,班主任都跟我說了,陳冬凜的舅舅是學校人事部的領導,這件事原本是要輕輕落下的,謝謝你們?!?/br> 告別之后,他倆一起慢悠悠往小區(qū)外面走,楚熙對顧一銘說:“乖也有乖的好處,程晨那么聽她mama的話,說什么就信什么,估計也不會留下什么心理陰影?!?/br> 顧一銘深以為然,他笑著逗楚熙:“這話聽起來像是你不太乖?!?/br> 楚熙被噎了一下,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要帥就夠了。” 顧一銘哈哈大笑:“已經很帥了?!?/br> 他心里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他曾經在宴會上見過楚熙幾次,每次他都乖乖地跟在自己omega父親后面,像個洋娃娃,看著高貴又驕矜。 原來洋娃娃是假,吉娃娃才是真,罵起人的兇勁還真挺像的。 顧一銘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楚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顧一銘無端端的很高興,偷偷摸了把楚熙的頭發(fā),楚熙像是感覺到了,疑惑地來回扭頭。 半夏的晚風吹過城市的夜空,帶著燥熱和初初萌芽那一點心動,推動著云朵飄過每一個晚歸者的上空,它們來去自由從不為誰停留,只在相遇時輕輕的與你觸碰,聽到有人面不改色地說了句:“是風?!?/br> 第6章 =============== 那天晚上以后,顧一銘再沒跟楚熙說過話,倒不是故意避著不搭理,實在是倆人除了床上也沒再有別的機會見面。 楚熙似乎也不在意,他們好像開始了彼此心知肚明的冷戰(zhàn)。 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過,顧一銘不是喜歡生氣的人,楚熙的性格也不是有話憋得住的,但就是這么莫名其妙的,他們之間好像忽然失去了溝通的欲望。 這幾天下過幾場雨一直沒放晴,云壓的很低霧蒙蒙的,天氣猛的降溫,顧一銘最近睡的不好,早起就有點頭疼。 他今天要去趟工地,有塊地在市區(qū)的邊緣,位置不算好,但去機場倒是方便,他們在那建高檔小區(qū),最近在挖土,上面有人要過來檢查安全隱患,這件事原本是交給其他人去辦,顧一銘心血來潮想自己去看看,就讓司機把車開了過去。 工地東西堆的多,地上還有些潮濕,他下車的時候沒踩穩(wěn),摔了一跤,不知道怎么的小臂里穿進了根鐵絲,劃了道很深的口子,楊助理嚇的不行,趕緊招呼司機往醫(yī)院送。 司機一路上把車子開的飛快,到了醫(yī)院顧一銘的手還在流血。 護士小跑過來領著人往里走:“這一手的血,得縫針,我?guī)еネ饪?,你們誰,趕緊掛個號去,普外科啊?!?/br> 楊助理跑著去掛號,顧一銘坐在門診手術室里,里面一個醫(yī)生戴著口罩,先是檢查了一下說:“沒傷著骨頭和血管?!?/br> 他坐下來給顧一銘準備麻藥,擺弄儀器先把鐵絲弄出來,又喊護士去叫沈既白過來縫合。 顧一銘從早上起的頭疼這會兒愈演愈烈,左手捏著自己的鼻梁緩解不適,右手的衣服從袖口處被剪開,醫(yī)生低著頭在處理傷口。 沈既白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場景,今天他在門診,普外的林厚蒲是他同校的師兄,對他很關照,處理小傷口都會叫他搭把手。 沈既白過去做縫合,顧一銘低著頭瞟了一眼。 這是沈既白第一次離顧一銘這么近,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這么突然的見到了顧一銘,距離云庭酒店的停車場那次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 他在心里一邊擔心顧一銘的傷,一邊又害怕自己的心跳聲太重被他聽到,好在傷口不深,保持著雙手穩(wěn)定,很快做好了處理。 收拾著東西,沈既白跟顧一銘說些注意事項,顧一銘有點迷糊,聽的不仔細。 沈既白看著他眉心揉出來的印,手上動作停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他:“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我看你一直揉額頭?!?/br> 顧一銘又看了他一眼,對面的醫(yī)生戴著口罩包住了半張臉,皮膚白皙,他手里拿著東西像是隨口一問,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工具上,只能看見高挺的鼻梁和濃密的睫毛,顧一銘也就隨口說了句:“有點感冒?!?/br> 果然對面“嗯”了一聲沒再回復,繼續(xù)收拾著手邊的東西,楊助理拿了藥回來,沈既白又跟他也交代了一遍:“不要沾水、少辛辣刺激……十天后過來拆線?!?/br> 楊助理連連點頭,手里拿著藥品和顧一銘的外套,滿臉笑容地說著謝謝,跟在顧一銘身后離開了醫(yī)院。 司機先把顧一銘送回家換了套衣服,然后又載著他重新回了公司,今天的事還沒做完,他也不能安心休息,揉了揉眉頭,他單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沈既白剛到家三七就過來門口接,繞著他的腿喵喵叫,他去洗了手才把三七抱進懷里,熟練的從上擼到下,除了尾巴不給碰,連爪爪都安撫到了,對它最喜歡的下巴格外關照,舒服的三七瞇著眼直呼嚕。 惡作劇似的倒擼了一把貓毛,留下三七在那慢慢舔,他又去洗了手,換掉沾了一身毛的衣服,給三七的小碗里裝好貓糧,才開始給自己準備晚餐。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對付居多,他煮了碗面,切幾片火腿,加點青菜,就是他的晚餐了,他吃飯很斯文,手里總捏著紙,只要漏點湯汁出來就要擦一擦,不管是桌子還是自己的嘴巴,像是強迫癥一樣。 吃過飯收拾好廚房,去浴室洗漱,三七例行公事般撐著小爪坐在外面喵喵叫,直到沈既白出來。 沈既白好笑的看著它:“膽小鬼,讓你進去又不肯,就知道叫喚?!?/br> 等躺上了床,就是他的私人時間,他手里拿著本書,怔怔的看了半天都沒有翻頁。 他今天看見顧一銘了,在他決心放過自己之后。沈既白第一次離他的秘密這么近,兩人之間只有一張桌子的距離。 他好像很忙,看著憔悴了些,在醫(yī)院也手機不離手,雖然一臉疲憊但還是很好看。 而且,他今天在殘留的血跡里聞到顧一銘的信息素了,是杜松子的味道,有點微苦又有點清香。 不過他一點也不覺得苦,反而覺得…很好聞,不知道有沒有杜松子的香水,他想買一瓶放在家里,偶爾聞聞就行。 沈既白被自己羞的滿臉通紅,把身體全部藏在被子里,鼻端似乎又聞到了杜松子的味道,他忍不住放出自己的味道,假裝著兩種信息素的纏繞,沈既白得到了一種隱秘的快樂,輕吐口氣,手往身下探去。 良久被子里才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他攤在床上平復著氣息。 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擦身體的時候沈既白在鏡子里看見了自己春意盎然的臉,他才像是迎頭棒喝一樣的猛然清醒。 他剛剛在對別人的未婚夫發(fā)情…… 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原先心頭冒起的甜蜜就像是被寒冰入侵的彩虹泡泡,霎時間破碎在眼底,又被雨水沖刷殆盡。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愧于面對自己,疲憊的栽進了被子里。 有那么一刻他覺得他恨自己,他恨自己無能為力的淺薄,恨自己對別人東西的覬覦,恨自己自甘墮落般的執(zhí)著不清。 他又可憐自己,可憐自己像個見不得光的惡鬼,只能靠齷齪的思維,來滿足自己那些可恥的私欲。 沈既白在17歲喜歡上顧一銘,在23歲的夜晚依然會為了顧一銘而感到心動和無力。 ……………… 顧一銘在這天夜里突然迎來了易感期,楚熙被嚇了一跳。 他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暴躁,濃烈的信息素充斥著整個房間,壓的楚熙腿腳發(fā)軟,受信息素的影響,他很快就被汗?jié)窳松眢w。 他本能的覺得顧一銘這次很危險,爬起來想往外跑,卻被一把拽住了腳踝。 顧一銘翻身上來壓著他,在他的脖頸邊來回的嗅,并且伸出犬牙試探。 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失控,獸性占領上風,只會本能地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時候的楚熙不敢再有任何逃離或者讓對方覺得不安的動作,只能摟著眼前的alpha,一遍遍的用信息素安撫他,并且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一銘,顧一銘,冷靜點,顧一銘?!?/br> 顧一銘被信息素安撫,稍稍恢復了平靜,喘息也慢了下來,楚熙松了口氣,繼續(xù)喊他:“一銘,你抱的太緊了,松一點,好不好。” 聞言顧一銘先是把楚熙抱的更緊,然后聽話地放開了他。 楚熙用自己的身體抱緊顧一銘,并一遍遍的摸他的頭:“沒事的一銘,不要緊張,放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