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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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他道:“慶仁昨日有事,去了趟聚仁堂。聽掌柜說,你要出京一趟?” 舒沅輕彎唇角,頷了頷首:“一早便有這安排。適逢有人同行,到時候一路倒也方便?!?/br> 一開口,舒沅便發(fā)覺氣氛忽而緊繃起來,頓了頓,又道:“我如今身子好多了,不會有什么麻煩。興許還能多走幾個地方呢。” 薛承璟指尖在桌面上輕點,勾唇笑了笑。雖一言不發(fā),隱怒勃發(fā)爆發(fā),上位者的氣息將人重重包裹,難以忽視。 舒沅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放下杯盞,起身道:“我在此叨擾已久,是時候回府了?!?/br> 僅邁出一步,椅中那人便伸出手來,將她的腰緊緊環(huán)住。舒沅僵立在他懷中,感受到他微熱的氣息,玉白的耳尖漫開羞色。 薛承璟看著懷中如同木人的舒沅,覆于她腰后的手又重了兩分。柔軟的軀體靠在他身上,心底的戾氣漸淡,只余下無盡的滿足。 坐于茶榻,薛承璟摸了摸她發(fā)紅的耳朵,垂眸看向她雙眼:“先前說的話,沅沅都忘了么?” 舒沅腦子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他。 薛承璟捏了捏她手指,湊近兩分,將她眼底一絲一毫的波動都看在眼里。 “沅沅不是說想我。怎么我在這里,你卻急著走?” 舒沅抿了抿唇。她是掛念他,但不是這種想法,磕磕絆絆道:“三表兄有要事在身。我不好再打攪……” 正說著話,薛承璟忽然伸手,在她脖頸上摩挲。薛承璟指腹談不上柔軟,在她柔嫩肌膚上磨蹭,實在叫她難以忽略。 舒沅眸中泛起水霧,不解地看向他。 薛承璟面容俊美,此時含笑看來,卻有兩分妖異,他道:“沅沅聲音很好聽。但為何總是說這些我不愛聽的?!?/br>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頸窩,舒沅從未有過在他身上感受過這種情緒。分外親密,卻又十足危險。 作者有話說: 很多天沒更新,實在很抱歉。幾乎把請假條寫成日記了。 之前說是隔日更,幾乎都是隔一天晚上熬夜到兩三點,一次寫完的。前段時間四川大面積停電,我家并不是每天都聽,但基本是隔一天停一次。周三基本恢復(fù)正常,但我生活里又發(fā)生了一點需要處理的問題。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這章訂閱會全部發(fā)紅包返還,不評論也返還。 第89章 ◎不待在我身邊,欲往何處去?◎ 舒沅坐在他懷中,身體有一瞬僵硬。忽然間,睡前的一幕畫面驟然闖入腦中。 舒沅纖長眼睫微顫,不敢置信地看著薛承璟。 他居然,居然親了她。 舒沅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三表兄……想要我說些什么?!?/br> 薛承璟目光一寸寸在她身上輾轉(zhuǎn)。從前他這般看她,舒沅只當(dāng)他疑心自己居心叵測,那時她只裝作一無所知便好。 而如今……這樣的審視全然變了意味。 舒沅雙頰guntang,越是想冷靜下來,越覺得臉頰發(fā)熱。薛承璟抬手碰了碰她臉頰,似要看盡她心底所想:“沅沅不是知道么?” 舒沅紅唇微張,但到底接不了這話,又閉了嘴。 薛承璟捏住她下頜,迫使她面對他,淡聲道:“沅沅費盡心思要我成為一名受人稱贊的君子,原以為依你所愿便好。但如今為何又與他人親近?” 舒沅眨了眨眼,她那時的頭等大事還是要照顧好他,小聲反駁:“也沒有費盡心思,更沒有處心積慮?!?/br> 薛承璟眸色幽暗,朦朧燈光映照在他眼底,也無半分暖色。 “可我是一心一意,貪圖你的眷戀?!毖Τ协Z低聲道。他眉眼精致好看,垂眸時動人心魄。 分明他居于上位,此時居然有些柔弱可憐。 舒沅心底悶悶的,不由道:“我……并沒有與他人有親近之舉?!?/br> 薛承璟目光微動,輕笑:“沅沅行事端正。但他們心思各異,一心迷惑于你。” 舒沅攥緊了袖角。他這話,她應(yīng)也不是,不應(yīng)也不是。 “若非如此,怎么會連趙玉堂也提到了,偏偏一字也沒有提起我?!?/br> 舒沅一愣,他竟連她與人閑談所言也清清楚楚,但更叫她驚訝的是他居然這般在意。 薛承璟唇角輕勾,不輕不重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又拉近兩分。舒沅趕在他開口前,慌慌張張解釋道:“從前的事,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何必要在外人跟前提起?!?/br> 反復(fù)提起舊事,難免叫人懷疑有挾恩圖報的意圖。 且當(dāng)年趙逸等人出言不遜,屢次出言羞辱。說他是她召之即來的野犬…… 薛承璟靜靜看她,忽而一笑:“可我卻希望你常常提起。” “不光彩又如何?你一次又一次地挑中我,可憐我,于我而言便是最值得珍惜之事。他人所想,我又何曾放在眼里?” 舒沅脊背微僵,心底發(fā)苦。 她早早知道他無人管束會走上歧路,養(yǎng)就一副冷硬心腸。 可眼下看來,他并非像她期待那般養(yǎng)成溫良親和的秉性。 并不討厭。 但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舒沅盡量擠出一絲笑,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三表兄與我……” 薛承璟眼睫微抬,舒沅在他的目光中止了聲,霎時間連氣勢也消了下去。 舒沅不安地眨了眨眼,手指攥得越來越緊。 在他面前,很難做到若無其事地粉飾太平。 薛承璟吻了吻她指尖,直勾勾地看她:“趙逸裴衍等人蠢笨不堪,但唯有一事看得明白。我對你言聽計從,無有不依。” 舒沅后背發(fā)涼,昔日不堪之言涌入腦中。 “畋犬一生只有一位主人,除非主人死了。沅沅不待在我身邊,欲往何處去?” 舒沅屏住呼吸,手腳仿佛失了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被他圈在懷中。 舒沅小臉蒼白,烏潤的眸子失了神采。薛承璟以為她被自己嚇到,唇角笑意淡去,憐惜地?fù)嶂哪橆a。 “沅沅不必害怕。畋犬總是比主人死得早的。到那時,你……”便可重獲自由了。 薛承璟聲音放得很輕,但一字字落在耳中,舒沅如遭雷擊,連忙打斷:“不準(zhǔn)說這樣的話。” 薛承璟又看她一眼,毫無情緒的面容重又染了笑。 他好像在欣賞舒沅露出的疼惜之意,默默看了一會兒,才頷了頷首。 二人靜默無言地對視著。 舒沅心緒復(fù)雜,一面痛惜自己經(jīng)營許久的事終究成了泡影,一面惱恨他偽裝許久欺騙于她。 舒沅忿忿道:“你明知我身子不好。還存心說這些話來氣我。” 頓了頓,又道,“我不大舒服。你快放開,我要回府養(yǎng)病了?!?/br> 薛承璟置之不理,反而是摸了摸她的脈搏。 “沅沅應(yīng)當(dāng)并無不適。只是心跳快了兩分?!?/br> 舒沅被他看得雙頰緋紅,閉了閉眼,信口胡謅道:“你不知道我。我知道自己的毛病,須得靜養(yǎng)?!?/br> 薛承璟卻又將她抱緊,舒沅被他的動作弄得徹底呆住。 薛承璟輕蹭她側(cè)頰,他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傳入右耳:“可只有你在身側(cè),我才覺得自己的病好了?!?/br> 蘭香再次進(jìn)屋侍奉時,舒沅已在榻上坐了許久。 發(fā)絲微微散亂,又經(jīng)過一陣情緒波動,神色較平時更靈動兩分。蘭香看了一眼,而后規(guī)矩地垂下目光,沒有多瞧。 但下一刻,蘭香便又聽到榻上美人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便是杯盞置于桌案上的聲響。 世家貴女的規(guī)矩儀態(tài)都是刻在骨子里的。蘭香默默想著,姑娘會如此,大約心中真是煩惱極了。 可姑娘喚人取水凈手,蘭香只好又開了口:“姑娘。奴婢服侍您?!?/br> 蘭香握住舒沅的手幫忙擦干水漬,動作間瞧見她腕上的紅痕,不由愣住,捏著帕子在原地呆了呆。 蘭香能近身伺候舒沅,是有人教導(dǎo)過的。從前做殺手的時候,手起刀落便了結(jié)了任務(wù),如今伺候姑娘,定要多費心。 蘭香那時還好學(xué)地問了迎雪大哥可有什么心得。 他說,只管將姑娘當(dāng)寶貝供著就成。 這當(dāng)然也是殿下的意思。 蘭香擰緊了眉,殿下便是這樣對他的寶貝的么?姑娘手腕竟紅了一圈。 舒沅又回去坐下,對著屏風(fēng)呆坐,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蘭香還在屋中。 他雖不是她期待的那等溫潤公子,但在政事上從不懈怠。方才在此盤桓許久,一時半會應(yīng)當(dāng)不會去而復(fù)返。 思及此,困意才又占了上風(fēng),舒沅在天亮前又歇了一兩個時辰。 翌日醒來,舒沅面色如常,只當(dāng)是在此做客。 蘭香領(lǐng)著一眾婢女上了早膳。菜色豐富,色香俱全,暫且還沒有要虧待她的架勢。 舒沅此時頭腦一派清明。但仍是琢磨不清他的想法。 病大約是沒有的。瘋卻是真有兩分。 在政事上分得清楚。在她這里……卻有些斤斤計較了。 其他世家公子,也會這般行事么? 舒沅眉心微蹙,那時只顧著觀察那些上進(jìn)公子念書作畫上的事,哪里會想到這些。 尚未動筷,薛承璟便邁入廳中,到桌前落座。伺候用飯的丫鬟也叫他揮退。 薛承璟夾了塊山藥棗泥糕到她碟中。舒沅瞧了眼,是吉祥齋的點心,她平常會讓春桃買來吃。 舒沅忽道:“我不喜歡吃這個。”然后抬眼仔細(xì)瞧他反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