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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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見瑾看過來。舒沅像同他分享秘密一般,放輕了聲音:“接下來就會下雪?!?/br> 裴見瑾眸光微動:“你喜歡雪?” 舒沅眸子水盈盈的,干凈清澈,她又靠近一點:“等下了雪。先是你的生辰,然后就到了我的生辰?!?/br> 裴見瑾有片刻怔愣。 他向來不在乎這種東西,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開心。不過,她又滿一歲,倒算是件值得讓人放在心上的好事。 第37章 ◎花錢乃一大樂事◎ 裴有繼給裴見瑾捏造的那個生辰不會是他出生的那日。 舒沅不想在裴有繼定下的日子給他慶賀生辰。但眼下也不好細問。 她都已提起這樁事,到時日子近了,她再隨口問一句,他再告知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裴見瑾回到安國公府,門房目光閃躲,欲言又止地招喊了聲六公子。 回到院中,迎雪找來跑腿辦事的小廝一問,才知道裴衍又被放出來了。 “三公子來過,似乎想找六公子說話,但從門前過了兩回,也沒進門來。后來聽人說,三公子是出府玩去了,在外面待了半日又到老夫人那用膳?!?/br> 裴衍到底是安國公府上下哄著寵著的寶貝疙瘩。裴衍嘴上認錯,再磨上兩句,裴老夫人便經(jīng)不住乖孫的懇求,容他自由進出。 裴有繼先前是正經(jīng)想罰人,但有裴老夫人如此護著裴衍,怕這處罰也就不了了之。 迎雪撇了撇嘴。裴衍倘若再不長眼,非要冒犯他招惹不起的人,只要主子準允,迎雪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桌上壓著一封府外送來的密信。裴見瑾沒有急著拆開它,反而從懷中拿出小銀墜,坐在椅中將它細細看過,仿佛其中藏了萬種機密。 慶仁心眼實,自家也沒有meimei,對主子的行為很不理解,辦完差事偷偷找迎雪問:“舒家小姐送的東西怎么了?” 迎雪無奈道:“你這榆木腦袋。該問的是這個?那墜子好好的?!?/br> 慶仁還是呆呆的,看起來笨拙高大,但滿目都是求知的渴望。 迎雪無奈道:“去找?guī)讉€漂亮精致的小盒子過來。記得仔細挑一挑。” 他們主子分明是初得珍寶,喜愛非常,不知如何安置了。 * 裴衍是老夫人的心肝rou,在家中橫行無忌十來年,近日過得尤其不痛快。 和外面那些朋友混在一起,他們也會拿裴見瑾的事打趣,弄得他心煩不已,小坐一陣便打道回府。 苦悶無處訴說,裴衍又聽得裴見瑾被定遠侯府的人請了出去,就更不痛快,關(guān)起門來又拿了粗使仆役撒氣,一通打罵。 裴衍忍耐不住心底煩躁,又踹了個小廝出門,叫他去打聽裴見瑾那邊的動靜。 聽完小廝回話,裴衍譏諷道:“又是舒沅。真成了她腳下的一條狗,招招手就巴巴過去?!?/br> 對不求功名的勛貴世家子弟來說,進璋書院是最好的去處,裴衍先前得了一個名額,很是得意??膳嵋婅才柿烁咧Ρ皇杖肫渲?,裴衍的心情就沒那么好了。 越九川和趙逸這些人在京中橫著走,沒有他們玩不得的,裴衍本打算同他們賽馬飲酒,逍遙玩樂。那日趙逸與裴見瑾起了沖突,舒沅出言維護,鬧得裴衍分外尷尬。 裴衍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就恨得咬牙切齒。一個賤種,如何有資格和他拿到同樣的東西。 越九川那時不一定是一心偏袒舒沅。裴衍早就知道,他們這群人眼高于頂,不把旁人放在眼中,舒沅是他們?nèi)ψ永锏娜?,越九川說話辦事才顯得公正一點。 裴見瑾出身卑微,面對他們卻仍是冷淡矜傲模樣。就算越九川能容得下他,趙逸與裴見瑾已有了齟齬,往后只要稍稍激一激便會撕破臉皮。教訓裴見瑾的機會,往后多的是。 那進璋書院,裴見瑾好端端的進去,未必會笑著出來。念及此,裴衍胸中的怒火才平息下來。 * 舒沅今日淋了雨,回府后,春桃耐心哄著她泡得全身暖暖的,又請府醫(yī)來看過才罷休。 旁人有什么不適,見多識廣的大夫好歹能說出個病名來。舒沅這體弱的毛病請了多少名醫(yī)圣手都束手無策,只說等年紀漸長,慢慢調(diào)理。 府上那些從軍營里退下來的叔叔伯伯,頭疼腦熱的時候也不忌嘴,喝酒吃rou好不快活,跑馬比武一個不落。 定遠侯府最弱的便是舒沅,風餐露宿也睡得香的漢子們頭一回知道還有怎么養(yǎng)也養(yǎng)不好的小姑娘,更不敢拿對付沈徹的法子來教她強身健體。 按理說,進山上香,夜市游玩對舒沅都有頗多好處。可上上下下都緊張,不敢隨便送她出門。 有些公子小姐粗手粗腳的沒個輕重,不行。京城的冬天嚴寒迫人,不可。而夏日急雨忽至,滿路泥濘,會弄臟舒沅漂亮的繡鞋。 至于春天,一般來說,冬天的病還沒好全,更要捂一捂。而秋日正是讀書的好時候,頑劣如沈徹也要被家中長輩拎回去認幾個字,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慶典,宴會。舒沅只好挑幾個帖子出來,登門去看看熱鬧。 今日舒沅一回來,前院的叔叔們送來了紓解疼痛的膏藥。膏藥的氣味太重,舒沅看了看就叫人收起來。 她走得很慢,一點也沒勉強自己。實在用不上這膏藥。 舒沅轉(zhuǎn)頭看到放在桌上的木雕,忍不住拿起來,軟白的手指在小狗的下巴上撫了撫。 舒沅和能和舒煜說話的時間就晚上這一小會兒。兄長若回來太晚,會差人回來告訴她。今晚沒人回來傳話,舒沅便繼續(xù)等著。 春桃捏了梳子給舒沅通發(fā),笑吟吟的:“再等些日子,姑娘去了書院,往后出去游玩就熱鬧了。” 舒沅看著躍動的燭火,輕輕嗯了一聲。 夢境中仍有許多她未弄清的細節(jié),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將入院讀書一事辦妥,還須差人去號舍修整一番,且有得忙。往后的麻煩,等到了眼前再說。 傍晚時匠人在院中忙活,到來年春日,她這院中又是一派撩人春景。差不多也是時候增置學宿中的家具了,不說富麗奢靡,至少要讓她住得舒舒服服,東西太少可不行,她會住不慣的。 翌日,舒沅便拉了楚宜一道去購置各樣物件。 楚宜生活講究,但只在玩樂上講究,她在念書這事上興致缺缺,比不上鉆研賺錢之道的那股熱情。但楚宜想著多多少少要做個樣子,買了一堆上好的筆墨紙硯。 這樁生意落地,掌柜的兩眼放光,一邊熱情地叫人收拾收拾往府里送去,一邊還熱情地問:“貴府上有多少人,這套梅蘭竹菊的茶具正適合在書舍中用呢。還有小姐您買的紙,和其他幾樣比起來有些少了,可要再添上些許?” 楚宜眨眨眼,不解其意。她就是買給她一個人用的! 坐那兒聽夫子講課,沒有在外面到處玩有意思,這桌上擺的東西自然要整點花里胡哨的才好。 舒沅跟著兄長舒煜養(yǎng)成了好習慣,看書的時候一心只想著眼前的字句,除了要送禮,也沒細細挑過,府中總備有最好的器具。 舒沅便跟著楚宜挑選,在楚宜身邊,她才知道還有那些好玩的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放在書房會讓人眼花繚亂。但讀書用的東西,怎么談得上玩物喪志呢。 楚宜理直氣壯:“我還讓繡娘做了好幾身新衣裳。我哥問我,你是去玩的么?那,那怎么不能玩呢?大長公主早年費心打理的宅院,到時候我若不好聲欣賞欣賞美景,才是辜負了大長公主的心意?!?/br> 說著又是一嘆:“可惜住的地方?jīng)]在湖邊上,若在湖畔,春夏時開窗便有習習涼風,那多舒服!” 舒沅順著楚宜的話想了想,的確令人神往,不由道:“書院這邊沒有,大長公主那邊應當有近水的閣樓?!?/br> 購置家具時,舒沅又成了那個出手豪闊的買主。待辦完這些事,楚宜照例拉著舒沅去吃吃喝喝,舒沅差不多只能嘗一口,半個時辰下來也差不多飽了。 到快分別的時候,楚宜才想起一事,說起入學時夫子會考問學識,問舒沅準備得如何,又憤憤道:“有人竟等著看你笑話,嘴上說什么你哥哥學識過人,出類拔萃,你這個做meimei的想必也能博得頭籌。真是閑得沒邊了?!?/br> “這個倒不難。”舒沅翻過舒煜的札記,不太擔心夫子考察。何況還有幾月光景,不說爛熟于心,理解再深兩分是可以做到的。 楚宜見舒沅平靜淡然,怒氣便也消了下去。 兩人離開后,店中又來了兩位衣著光鮮的小姐。正是方苓和鎮(zhèn)國公府的姜依依。 姜依依柔弱安靜,因有大長公主與她生母之間的舊怨,她雖得父親鎮(zhèn)國公的寵愛,到別府赴宴也總覺得別人的目光意味深長。 能與其他出身不凡的貴女交往,姜依依分外珍惜,便很快地明白了如何察言觀色。 姜依依在搭上周淑尤和方苓過后,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們邊上,盡力討好,想借著她們的身份多出入些雅集茶會。 今日,姜依依跟方苓出來已有大半日了。 姜依依眸子微抬,發(fā)現(xiàn)方苓帶她進這家店時,面上隱有炫耀的神態(tài),便知道方苓大概是來訂一些價格不菲的東西,想同她炫耀一番。 姜依依知曉方苓的目的,自然不會讓方苓掃興,不言不語地跟她進店。 掌柜捏著冊子在跟技藝嫻熟的木匠師傅說話,察覺客人進門便放下手中事務迎了上來。 掌柜的做了這許多年生意,看到方苓,腦中就浮現(xiàn)起她上回來中意的料子,唇角的笑滯了滯。 方苓毫無所覺,下巴微抬沖掌柜說道:“上次我看好的料子,我要了?!?/br> 店中有一批紫檀,最好的那兩塊料子一直沒人下手。方苓前些日子很是意動,一問之下,發(fā)覺價格實在高昂,便忍痛放棄。 方苓昨日同母親談起,母親說一兩年內(nèi)要將她的親事定下,不如一齊定下作為嫁妝。聽得方苓面如紅霞。今日便等不得了,立時趕來,正好與姜依依有約,也讓她來羨慕羨慕自己。 方苓一說出口。掌柜眼皮子就跳了跳,臉上掛的笑容一絲不變:“不巧了。那料子已叫人定了去。店中還有其他上好的木材,正好我們最厲害的大師傅忙完了活計,方小姐您看能看上哪個,我叫人給您仔細做。” 方苓臉色頓變,咬牙道:“什么別的,我都不要。我就要那兩個。是誰拿去了?” 掌柜的只笑笑,沉默著沒說話。偏在這時,不長眼的小廝拿著冊子來問:“您看這是送到進璋書院還是定遠侯府?” 掌柜的當即罵道:“你這蠢貨。方才的話都聽到狗肚子里去了。沒看見我這兒還有客人?” 小廝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到方苓不同尋常的反應,頓時明白過來,灰溜溜地走了。 方苓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覺得方才美滋滋拉著姜依依過來的行為簡直丟人,好一陣子才勉強恢復平靜,強裝鎮(zhèn)定地在店中待了片刻。 待上了馬車,方苓辛苦維系的笑一下子垮下來,冷著臉,心煩不已,左右已叫姜依依看了笑話,方苓同她抱怨起來:“她只是去讀個書還買這些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在那里安家不挪動了。” 姜依依對舒沅有所耳聞,聞言道:“是有些奢靡了。她平日也這樣么?” 方苓心生憤恨,嗤笑道:“她哪看得起次一等的東西?最煩她那病歪歪的模樣,好像誰都要讓著她才是對的。病懨懨的就在家里待著不好嗎?” 可那紫檀木是舒沅真金白銀買去的,不需任何人相讓。姜依依飛快地瞟了方苓一眼,沒敢把這話說出口,只含糊地嗯了一聲。 第38章 ◎又孤單又可憐。◎ 定做的器具須等上幾月,庫中的東西挑起來卻方便。舒沅慢慢挑了兩日,將學宿的布置大體定了下來。 前些日子兄長告訴她,可差人提早去進璋書院布置一二,若想溫書,書院也是個好去處。書院占地寬廣,學生少,很容易就能找到安靜的角落靜靜待上一日。 又過一日,舒煜又讓長風帶話,說謝植老先生閑來無事,想找日子問一問他們這些新入門學子近來讀書的進展。 舒沅一聽就知道,謝老先生大概老毛病又犯了,他老人家沒法跋山涉水去尋新鮮,訪舊覓友小酌幾杯興許也不方便,干脆把后面的事往前挪一挪。 這正合舒沅心意。按夢中所見,進璋書院中如今當有一位十八九歲的學子,名叫趙玉堂的,再過幾年會是裴見瑾手中得用的能人。 舒沅上次到進璋書院給謝老先生送畫,等迎雪慶仁兩人的空當,便找人來問了問,沒貿(mào)然打聽這個名字,只問了上回小考排名靠前的有哪些,聽下來卻沒此人姓名,著實古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