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九零:我綁定拾荒系統(tǒng)當(dāng)學(xué)霸、我,拆房專家[娛樂圈]、yin娃蕩婦(高干H)、被迫當(dāng)星際np黃油女主、云上月、作繭自縛、穿越后被迫登基、欲撩,才夠野、慢穿之乙女終結(jié)者(NPH)、「武俠」這是古早流恩批文
此時坐于桌前,回想起楚宜的話,舒沅始終覺得需在今夜翻上兩頁,才不辜負(fù)楚宜的這個誤會。 春桃將案前的燈挑得亮亮的,明若白晝。 春桃看她伏案看得認(rèn)真,又是喜歡又是心疼,勸道:“姑娘在家時已翻來覆去讀了許多次,出城游玩合該松一松,輕霜jiejie買來的話本,姑娘可要看看?” 輕霜性子正經(jīng),舒沅聽得是輕霜到書齋買的話本,不禁生出兩分好奇。 春桃見她生了興趣,便講了起來:“輕霜jiejie平日從來不看這些,就揀了最好賣的幾本。有一本最是有趣?!?/br> 照春桃的講述,書中這位劉小姐把一個居心叵測的狼崽子養(yǎng)成了溫良雅正的公子。 據(jù)說第一卷 看得許多閨閣小姐頻頻拭淚。春桃很早便看過了,此時講得臉頰通紅,雙目炯炯。 舒沅被震住了。 想起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裴見瑾,舒沅神往不已。于是放下寫滿圣賢文章的書冊,抬頭道:“是哪本?快拿給我看?!?/br> 話本到手,舒沅期待地翻開了第一頁,如饑似渴地看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到了舒沅平素就寢的時間,春桃近前來催,舒沅一邊翻動書頁,一邊軟聲道:“待我看完這兩頁就來。” 最后,還是看完才歇下。翌日,舒沅醒來,覺得雙眼甚是干澀。 尚未回味完昨夜看的故事,隔壁林娘子譴人來邀她過去游玩。 舒沅欣然應(yīng)下。 進(jìn)門之后要去看裴見瑾,“順路”即可。正好省下她備好的借口,留待后用。 林娘子差人布置了整夜。舒沅由她領(lǐng)著,步至未曾踏足過的那一半莊園。 論莊肅華美比不上宮苑,論精麗雅致比不上定遠(yuǎn)侯府。 不過雕飾煥綺,也算有可看之處。舒沅在秋冬時甚少出門,更不提京郊秋景,一路行來目不暇接,并不乏味,就是林娘子太啰嗦了些。 林娘子時時留意,覷見舒沅似是有些乏累,引人到水榭吃茶。 “小姐一人住在別莊,若覺得乏味,想在外散心,不如就近過來走走。三公子和五公子先時置辦了些小玩意兒,雖不甚精巧,是集上手藝人做熟的物件,但勝在有趣。”林娘子抬腕將茶傾入盞中,而后將天青色葵口茶盞輕巧地放至近前。 廊廡上三兩仆役懷抱木匣錦盒,仍忙于添置廂房廳堂的瓶器。 舒沅收回視線,正對上林娘子笑意盈盈的臉。 “三公子不久前來過?”舒沅緩聲詢問。 林娘子見她似有興趣,精神一振,喜道:“正是。附近有一小鎮(zhèn),在外聲明不顯,每月大集都熱鬧得很。三公子每回來這兒,都……” “如此說來,裴三公子這半年也來過四五回了吧?”舒沅故作疑惑,眼睫微抬,烏潤眼眸中蘊(yùn)藏著nongnong的不解。 “不知六公子是犯了何等大錯,三公子隔三差五來一趟,怎么還沒把人接回去?!?/br> 第6章 ◎自然是來看你。◎ 林娘子唇角笑容一僵。 舒沅視線一轉(zhuǎn),直直看向她:“若六公子不知悔悟,三公子作為兄長,更該耳提面命才是。”頓了頓,又道,“難不成六公子損毀了三公子珍愛之物?娘子可能與我說說?往后同院念書,這些細(xì)微之處更該多加注意?!?/br> 林娘子險(xiǎn)些維持不住臉色。 要如何告訴這位金齏玉膾嬌養(yǎng)大的貴小姐,六公子打碎的不過是一方硯臺?若是她想摔著玩,華琇長公主怕是都要覺得平庸凡品摔起來聽起來不夠有趣,要給這嬌兒換些玉雕的器物來玩。 硯臺二字仿似燙嘴,林娘子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口。 這位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任她巧舌如簧,也不能將那方硯臺說成天下絕無僅有的稀品了。 林娘子想了又想只能悶悶地說一句:“奴婢不知?!?/br> 待舒沅提出要再在園中走走,林娘子如蒙大赦,也沒察覺舒沅去往的方向。 不知不覺間走過繁復(fù)精麗的樓閣,林娘子定睛一看,竟又到了養(yǎng)馬的院子。 養(yǎng)馬大院占地甚廣,一時失了方向走到此處也是有的。 林娘子正想哄著這小祖宗移步,乍然聽得那窄門后的談話聲,驚得話也不敢再說,心口怦怦直跳。心中暗嘆,她這半日萬般遮掩,終究是白費(fèi)了工夫。 舒沅隨意挑了條荒僻的路,沒成想會行至此處。 正欲與林娘子說“既已至此,不如便去探望六公子”,話到嘴邊,就聽到門后那些目中無人的放肆言語。 “那野種有點(diǎn)本事啊。隔壁定遠(yuǎn)侯府的小姐都能勾搭上?!?/br> “不然怎么說他心眼多呢,三公子交代的事,我們可不敢忘了。待三公子回來,怎么著,他也得磕頭認(rèn)個錯。想享受國公府的富貴,甩那臉色給誰看?” “照我的意思。英哥還是心軟了,在窗上劃兩道口子算什么,當(dāng)時就該點(diǎn)了火扔那柴垛上,等塌了半邊墻,六公子每夜里吹著涼風(fēng),腦子也就清醒了。” 談話間嬉笑不斷,折騰人的主意層出不窮。 舒沅心頭火起,喚來隨侍在后的護(hù)衛(wèi),指著那道窄小柴門:“拆了?!?/br> 侍衛(wèi)動作利落,林娘子還未來得及打圓場,柴扉應(yīng)聲破開,久不經(jīng)用的門軸嘎吱震顫,塵土飛揚(yáng)。 院中,原本聊得火熱的眾人見到來人,立時噤聲,臉上談笑取樂的神色還未收起。 舒沅小臉繃緊,視線依次掃過以他為談資的數(shù)人,眸中蘊(yùn)了怒火,“閑談妄議,不事勞作,這就是安國公府管教的仆役?” 田七轉(zhuǎn)頭看大家都不說話,回頭朝舒沅諂媚一笑:“小姐您宅心仁厚,不與六公子計(jì)較。可他殺馬那事可做不得假,加上有三公子吩咐……小的只是代為管束管束?!?/br> 方英沒動。 依他看來,舒家小姐昨日沒追究六公子的責(zé)任,除了那玉驄馬于定遠(yuǎn)侯府而言算不得貴重,更多的怕是不屑于親自敲打。 有權(quán)勢的人家大多如此,嘴上都說得好聽,心底不知作何想法,他們正是替人辦這種事的。 “事有先后,你這般說是覺得我不辨是非了?”舒沅忽然覺得自己先前把國公府的人想得太聰明了,見他們還想往裴見瑾身上潑臟水,實(shí)是難忍。 “玉驄馬是定遠(yuǎn)侯府所有,我想追究于誰便追究誰,想放過哪個也是一句話的事。何時輪到你們越俎代庖?”舒沅目光漸沉?!叭粑覜]記錯,那匹玉驄馬乃是司國來使贈與,你們今日特地在我面前說這話,既然是你們看護(hù)不力在先,我不免要命人再審問一番,給人一個交代?!?/br> 話音甫落,侍衛(wèi)快步走至棚下,已將方英等人的出路堵住。 侍衛(wèi)魁梧,腰佩長劍,面容冷肅,往那兒一站就將神色各異的幾人震懾住了,垂著手不敢亂動。 方英眼見侍衛(wèi)按著長劍,就要將他們帶走,額角緊張地抽了抽,陪著笑臉,忙道:“貴人息怒。您既然開了口,小的們自是謹(jǐn)遵教誨,再也不敢了。” 舒沅睨他一眼:“哦。記住要對各家馬匹多上心,還是記得管好嘴,不再亂嚼舌根了?今天聽了你們的話,我很不開心,頭疼的病又要犯了。” 事已至此,林娘子見已無轉(zhuǎn)圜之地,趕緊站出來點(diǎn)了幾個在旁圍觀的壯實(shí)仆役:“站著做什么?還不把人帶下去。” 那匹馬來歷如何她不清楚,這位什么身份她還不知道? 林娘子氣得頭疼,她這些天都白忙活一場。 舒沅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又道:“林娘子可要秉公辦事?!?/br> 林娘子躬身應(yīng)是,態(tài)度極為恭敬。 方英終于咂摸出點(diǎn)滋味來,驚覺她真是對那個不知從哪鉆出來的六公子上了心。 方英抬肘掙了掙,費(fèi)力往前邁了小半步,提聲道:“小姐別被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蒙騙了!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昨日能提刀殺馬,明日還不知能做出什么事來。此時不管束,來日……” 舒沅驀地笑了:“來日的事,何須你來cao心。”素白柔凈的小臉神色端肅,一改平常和軟模樣,溢出些不容置喙的冷銳氣。 林娘子白著一張臉,連聲催促。圍過來的仆役不再猶豫,兩三下束了手把人帶走。 討嫌的幾人從視線中退出,舒沅心口悶悶的,有種難以言喻的酸楚。 她原是打算先稍加留心,安國公府的人要有些良心,不說立時改頭換面對他多好,至少也要略略紓解他當(dāng)下困境。 才一天過去,她還沒等來沈徹打來的鹿rou,就知道裴見瑾周圍的人暗地里還做了如此多“好事”。 她怎么能等得下去。 任由裴見瑾過這樣的日子,哪還能等到琢玉成器那日,他們?nèi)f般磋磨,怕是都要把人磨成壞種了。 她找點(diǎn)借口湊上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把不該他吃的苦擋在外面,才是最好的法子。 思緒到此,舒沅又把昨夜想出的說辭在心里過了一道,便去找裴見瑾。 林娘子剛發(fā)話要秉公處置,不得不把方英這些人盯緊一些。加上這一日勞心勞力,精神略有不濟(jì),只要這小祖宗不再說頭疼的話,就隨她去了,也沒另派人跟去。 . 春桃入府前漫山遍野地跑,是記路好手,區(qū)區(qū)一座別莊,青石路直來直去,春桃來過一回就記住了。 此時她領(lǐng)著舒沅去找裴六公子,心中卻有些忐忑。 春桃以前在家的時候,能一口氣帶舅舅家三個小孩,鄰居家小meimei沒人看著,偶爾也歸她管。 小孩兒聚在一起玩鬧,打鬧爭搶是常事,有些嬸娘老嫗性情潑辣,吃不得虧,春桃年紀(jì)小,氣勢上短人一截,又不敢將人得罪太狠,長年累月下來就練就了識人的本事。 其他方面不好說,誰家老人孩子不好招惹,春桃一看一個準(zhǔn)。 跟著她,幾個稚童都能順順當(dāng)當(dāng)找到和氣好說話的玩伴。 這裴六公子處境艱難,貌似不爭不搶的,春桃面對他卻有些打怵。再看姑娘,簡直是個白白軟軟的小兔子。 昨日可不就是把最愛的“青菜蘿卜”差人送去了?可惜裴六公子看也不看。 春桃一顆心七上八下。一會兒擔(dān)心自家姑娘又遭冷臉,一會兒又覺得姑娘這樣可愛,誰會不喜歡。 春桃余光看到跟在后面的侍衛(wèi)大哥,心底有了倚仗,才漸漸松緩下來。 “若裴六公子不在屋中怎么辦?”春桃小聲問道。 舒沅理所當(dāng)然道:“就去找他。” 春桃不作聲了,心想,要是裴六公子還是冷言冷語的,她回去哄哄姑娘就行了,畢竟姑娘很容易被哄好的。 春桃這么一提,舒沅才想到裴見瑾可能出去了。 踏進(jìn)院門,看到小窗半開,舒沅心底漫開一重欣喜,步伐越發(fā)輕快。 裴見瑾袖口往上挽了兩圈,露出一截線條利落的手臂,修長白凈的手指微微泛紅,正在擦拭清潔桌案。 舒沅看了眼,桌角只放了一冊書和彩漆面具。面具看著眼熟,上頭繪飾風(fēng)格與林娘子給她看的幾樣擺飾如出一轍,應(yīng)該也是附近集市上得來的。 “你來做什么?”裴見瑾目光淡淡,冷若淵底深潭,一絲波動都不曾掀起。 舒沅覺得這話好生熟悉。好像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到了。 她怎么也當(dāng)?shù)蒙弦痪浯匦麓匦碌摹霸趺从謥砹恕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