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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50節(jié)

    祝子翎是實打?qū)嵉挠行┌脨?,今天已?jīng)發(fā)現(xiàn)兩個自己之前錯過的有用之法了,沒想到下一刻卻被人一下子攏進了懷里。

    熟悉的香囊味道縈繞在鼻尖,容昭在他耳邊低低一嘆:“是我不好,讓翎兒為我費心?!?/br>
    他抱著人,下巴輕輕蹭在對方耳鬢,柔聲道:“回府我就安排人去寫你說的故事,讓人送戲班子傳唱到大江南北,以后定然再不讓你為旁人的閑話生氣了,好不好?”

    祝子翎感受著近在咫尺的心跳,依戀地窩在這個令人安心的懷抱里,那幾分懊喪不知不覺就散盡了,抵在對方胸口的聲音黏黏糯糯的:“就知道王爺最好了。”

    第192章

    答應(yīng)了祝子翎, 即便容昭現(xiàn)在有一堆的事正要忙,仍是第一時間把找人說書排戲的事交代了下去。

    以往容昭是精力都放在了能抓到手里的實力上,懶得管那些輿論風(fēng)波,如今他馬上就要受封太子, 也是該分出一部分精力來處理風(fēng)評問題了。

    對于祝子翎的提議, 方簡等人一開始有些詫異, 但琢磨了一下就慢慢覺出其中的妙處來。

    容昭之所以一直被人塑造得形象可怖,雖然是少不了譽王晉王這些人故意的污蔑詆毀, 但也有容昭扎根軍中, 導(dǎo)致和那些文官、讀書人天生不對付的原因在。

    偏偏這些讀書人就是最能影響風(fēng)評、給輿論定調(diào)子的人,又講究所謂不畏強權(quán)的清名。容昭不馴禮法, 之前向來是儒生們批判的對象, 即便如今成了太子,這些愛面子的儒生也未必就會說容昭的好話。故而這扭轉(zhuǎn)輿論的法子, 方簡等人其實都還沒有特別好的想法。有了祝子翎的建議后,他們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方簡他們并非是不恤民生的那種人, 但這個時代,為官做宰的人與普通百姓之間的距離本就很遠(yuǎn),無論是當(dāng)官的,還是讀過書的,一貫的邏輯都是上行下效,從高處指點江山,而不會從底層百姓出發(fā)。甚至許多官員都覺得百姓什么都不懂,很多道理即便說給他們聽也是白費力,只要老實馴服聽話就行。

    從州牧這個官名, 也可以看出在某些統(tǒng)治者看來,管理百姓其實與放牧牛羊無異。

    牛羊當(dāng)然是很有用的, 要想領(lǐng)地上興旺繁榮,也不能讓牛羊太少了太瘦了,但誰會在謀劃用計干大事的時候指望靠牛羊來配合呢?

    cao控輿論?那當(dāng)然是要找會寫文章的讀書人!靠那些愚昧的百姓有什么用?那些左右朝堂、手握權(quán)柄的人會管愚民們怎么想嗎?

    就是到了民不聊生改朝換代的時候,實際被在乎的也大多不是那些一輩子面朝黃土、連飯都吃不飽的人的民意,而是那些盤踞地方的士紳豪強。畢竟后者更有能力順勢揭竿而起、逐鹿天下,而前者能成氣候的太少。

    身居高位的人會天然地忽視底層的自主思想,因此祝子翎的提議雖然看起來不是什么難事,但之前卻沒有人想到這么做。況且說書、唱戲,這都是下九流的營生,把堂堂太子編排到戲里,豈不是有辱皇家威嚴(yán)?即便大啟的言路還算開闊,并沒有明令禁止這種事,一般卻也是沒人敢干的。

    當(dāng)然,即便沒人敢明說,可一旦天潢貴胄、達(dá)官貴人們鬧出了什么事,百姓的議論也還是少不了的,借古諷今之類的辦法更是屢見不鮮。故而與其任人以訛傳訛,倒不如利用好這塊陣地。

    方簡之前沒轉(zhuǎn)過這個彎,如今越想越妙。容昭以前被讀書人罵得不少,那些腐儒們自詡出塵,常常覺得大字不識的底層百姓有辱斯文,偏偏又愛把民意民心掛在嘴上。他倒是想看看,往后要是老百姓都夸起容昭來,這些人又要怎么辦!

    “王……太子妃殿下真是聰慧過人,智計別出!”

    容昭的太子之位板上釘釘,但祝子翎這個正妃卻并不會一同受冊封。在有些人看來,容昭往后都要繼位當(dāng)皇帝了,肯定要有嫡子的。即便祝子翎是厲王妃,卻未必能是太子妃。即便是容昭的手下里,也未必沒有這樣想的人。

    不過方簡是看得很清楚的,不說容昭和祝子翎的感情,就是單憑祝子翎帶來的這些助益,這個太子妃,乃至未來的皇后之位,也不能給了別人!

    就是跟最有勢力的世家聯(lián)姻,益處也不見得能跟祝子翎比。祝子翎還不會有一幫想要借勢的親戚,一心想的都是容昭。

    除了不能生,便是縱觀古今,也再沒有能比這更好的皇后人選了!

    方簡想到這兒,忍不住又對容昭說了一句:“殿下可一定要和太子妃長長久久,將人放在心上??!”

    容昭淡淡瞥了他一眼:“還用你說?”

    “譽王謀逆時的情形你已經(jīng)知道大致了,到時候讓人添補一些,多夸幾句翎兒?!比菡呀淮?。

    宮變當(dāng)晚本就得益于祝子翎替他免去中毒之憂,還把永宣帝救了回來,只是異能的事不能讓人知道,只能另外想辦法給祝子翎增加亮點了。

    “還有,本王向來受人懼怕,大舉歌功頌德恐怕效果不佳,不如先將翎兒的事傳揚出去,有玻璃這些明晃晃的東西在,想必不缺說服力?!?/br>
    “……”方簡說完那句話就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聽到容昭的后話,頓時越發(fā)后悔自己多話。

    “是,還是殿下考慮得周到?!?/br>
    果然,容昭給祝子翎的待遇哪里還需要他cao心。他不如想想祝子翎以后有沒有可能找出什么能讓男人生孩子的神奇寶貝,說不定還更有意義一點。

    雖然是討論正事,但還是被塞了一肚子狗糧的方簡退場去找人編故事了,容昭又讓人順著今日美食城那幾人供出的線索查了查,而后又處理了一些明日受封儀式的事宜,還有邊關(guān)傳來的消息、之后北上的一些準(zhǔn)備工作。

    一直忙到挺晚,容昭才回了臥房,只見祝子翎也還沒睡,拿一疊寫滿了字的紙遞給了他。

    “關(guān)于這個編書排戲的方案,我自己這這那那地想了一些東西出來,都寫在上面了,王爺拿去,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弊W郁岚脨肋@辦法想得太晚,如今很是積極,雖然不擅長這些,還是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要怎么不著痕跡地給百姓吹容昭、挑哪些事出來藝術(shù)加工……連夜宵都沒怎么吃。

    容昭心頭微動:“翎兒辛苦了。”

    他接過那一疊紙正要看,卻被祝子翎攔?。骸艾F(xiàn)在不急著看,明天有大事要辦,還要早起呢,王爺趕緊休息吧。”

    “好?!比菡杨D了頓便依言更衣就寢,熟悉的溫?zé)彳|體很快蹭進了懷里。不待他升起綺思,被治愈的舒適感覺就充斥了整個身體。

    “翎兒……”意識到祝子翎又在給他用治療能量,容昭忍不住想要出言阻止,畢竟時間很晚,對方也忙了一天。不過祝子翎先一步擋了回去:“反正異能不用也是浪費,那些儀式據(jù)說都挺累人的,王爺?shù)灭B(yǎng)好精神?!?/br>
    容昭聞言揉了揉他的耳朵,“那算什么累,不用你的異能,只要翎兒親我一下,我就精神了?!?/br>
    “……那就雙管齊下?!弊W郁嵴f著湊近主動親了容昭一口,接著就要繼續(xù)給人輸送治療異能,結(jié)果被人抓住不放,很快就沒法再一心二用了。

    說好的時間已晚,明日還有要事,結(jié)果兩人還是放縱了很久。

    好在有異能這個作弊器在,第二天容昭出現(xiàn)在人前,仍舊顯得精神奕奕。

    因為時間緊迫,永宣帝也還纏綿病榻行動艱難,這次的儀式比較簡單,只在宮中昭告了天地和文武百官,并在太廟祭祖就完了。

    雖然簡單,但效力是一樣的,自此容昭就是大啟真正的太子了,待永宣帝殯天,就能名正言順登基為帝。

    永宣帝如今還不怎么站得起來,故而冊封儀式上只坐著露了露面??粗芊夂笕匀幻嫔坏娜菡?,永宣帝頗有些五味陳雜,既有些不甘,又有些輕松。他原本從未想過要把江山交給這個最不喜的兒子,但現(xiàn)在立了容昭,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難得感到了一絲放心。

    這個兒子雖然跟他不對付,但卻又是最不與他爭權(quán)的那個,又有處理國事的能力,如今看來竟反倒是最能讓他放心的接班人……

    永宣帝出席了一段時間身上就不怎么舒服起來,只能又回去歇著養(yǎng)病,各種復(fù)雜的念頭也跟著消散了。

    現(xiàn)在他考慮什么權(quán)勢制衡也沒用,不把這副身體養(yǎng)好了,想什么都是徒增煩擾。

    因為辦得緊急,事情又多,雖然容昭有了太子的名頭,但太子的府邸、太子手下的官員等等相關(guān)事宜都沒有安排,所幸容昭馬上要去西北,等到回來的時候這些自然都能安排好了。

    這天一完成儀式,容昭便穿著一身明黃龍紋的太子朝服,又和朝中的重臣商議起了后續(xù)之事。

    雖然容昭自己沒有空閑去得意慶祝,但官方的消息一出,外面當(dāng)天便熱鬧了起來。美食城慶?;顒颖緛硪呀?jīng)結(jié)束,結(jié)果卻還是有股很濃的慶祝氣氛。

    林姨和店里的員工們自然都是高興不已,那爆米花機也沒撤走,在院子里鞭炮似的響個不停,不少知道了新太子消息的人便以為美食城還在慶祝,想到之前免費吃的爆米花,便說著恭喜話進來了。

    畢竟是大喜事,林姨也沒有掃興趕客,之前為活動準(zhǔn)備的玉米還有剩,便還是免費贈送,與民同慶了。

    當(dāng)然,這是態(tài)度友善,反應(yīng)好的,自然也有反應(yīng)不好,不怎么滿意容昭當(dāng)太子的。

    “厲王窮兵黷武之舉,暴虐不仁之行,婦孺皆知,如何堪為儲君?”

    “這美食城的東西,不過是些奇yin巧技、微末小道,以蠅頭小利蠱惑百姓罷了!那位不通圣人之言,不遵朝綱之序,不仁不義,無禮無德,豈能治天下?”

    “噤聲!聽說昨日才有人因口出狂言不敬皇室被抓。人家現(xiàn)在貴為太子,豈是我們能議論的?”

    “這、這是濫用私刑!”

    義憤歸義憤,對容昭心懷不滿的人卻也沒幾個敢大聲說的。

    朝臣早就心里有數(shù),晉王一派都只能暫且偃旗息鼓,自然沒有明面上反對的。因此這會兒義正辭嚴(yán)的多是一些尚未當(dāng)官、自詡清高、憤世嫉俗的書生。書生最要求皇帝的就是仁德,最好還能聽他們的話,因此對于未來可能要在容昭這樣一個獨斷專橫、發(fā)怒了會在朝會上直接殺人的皇帝手上討生活,自然是怎么想怎么不滿意。不過皇城腳下,這些人還是知道小心,只和好友同窗偷偷抱怨幾句,并沒有像之前那幾個閑漢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在美食城里說容昭壞話的。

    至于普通百姓,也有驚訝嘀咕的,也有認(rèn)為容昭殘暴不仁而忍不住擔(dān)驚受怕的……但大部分人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yīng),無論好壞只議論一陣也就過了。畢竟皇帝太子這些離他們太遠(yuǎn),皇位上坐著一個什么樣的人,雖然跟天下的人都息息相關(guān),卻又和他們扯不上半點關(guān)系。

    當(dāng)然,還有少之又少的,諸如孫婆婆這樣的人,得知容昭成了太子之后喜氣洋洋,回去又多給容昭和祝子翎多念了幾遍《長生經(jīng)》。

    厲王府自然是慶祝了一番的,祝子翎讓人做了一桌子紅紅火火的菜,等著容昭回來享用。

    “王爺,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叫你王爺了?”祝子翎難得端了一杯酒,飽滿的唇鍍著一層水色,乖巧地望著容昭。

    “沒事,翎兒想叫什么便叫什么?!比菡褵o限縱容道。

    雖然祝子翎稱呼不對被人聽到說不準(zhǔn)會被參,但馬上他們就要去西北,等回來之后……想必那時候他也該更近一步,不怕有人參了。

    祝子翎不知道容昭已經(jīng)想著要為了他能隨意稱呼盡快大權(quán)獨攬,自己說道:“是該改改,王爺這個稱呼現(xiàn)在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他看著容昭翹起唇角笑了一下,“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了?!?/br>
    容昭被他笑得心頭有些發(fā)癢,喉結(jié)微動,道:“那翎兒打算叫我什么?”

    祝子翎想了想:“只能叫殿下了吧?!?/br>
    “殿下。”祝子翎說著便沖容昭叫了一聲,覺得還算順口。

    “不過殿下也不知道能叫多久,以后大概又要改成陛下了。”祝子翎看著容昭眨了眨眼睛。不是抱怨,更像帶著某種稱贊和鼓勵。

    “……”容昭低低清了下嗓子:“翎兒是不是有些醉了?”

    “嗯?我沒醉啊?!?/br>
    有異能在身,祝子翎自然是喝不醉的,然而那一聲“殿下”落在容昭耳中,卻仿佛像是被酒泡化了似的,無端的帶著香氣,又軟又醇。后面一句“陛下”,更是在醇香的酒上點了一把火,燒得人理智蒸發(fā),幾欲失控。

    最后這一桌大餐祝子翎到底沒能吃進去多少,反倒是換了地方又叫了好幾聲“陛下”。

    除了大餐,厲王府中的人還都得了一份賞錢,就連掠影這些馬匹牲畜,也得了一份好料加餐,可以說是闔府同慶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番行事也并不張揚,這一日許多人打破之前的禁忌,給王府遞了帖子,但都被以事務(wù)繁忙無暇招待為由推了。容昭只簡單在府中同祝子翎一起慶祝過,之后便越發(fā)忙了起來,除了稱呼和服制,低調(diào)得幾乎看不出成為太子后有什么變化。官宦貴胄們見此,一顆心便也漸漸靜了下去。

    與此相反,民間百姓對于容昭這新出爐的太子,卻議論得逐漸火熱了起來。

    晉王心急如焚,一路快馬加鞭,卻還是沒能趕在容昭受封之前回來阻止,不僅如此,進了京城后,他還不斷聽到處處都有人提及此事,越發(fā)心頭漚血。

    “……一聲令下,就是百八十名好手圍上了太子!賊子滿以為以多欺少勝負(fù)已定,卻不知太子乃是當(dāng)今絕頂高手,在數(shù)萬北狄大軍中都能來去自如,這區(qū)區(qū)百十號人其實根本不被太子看在眼里!

    只見那些反賊齊齊持刀朝太子圍攻而去,有人刺向胸腹,有人欲砍下腦袋,有人攻下盤……刀光劍影從四面八方而來,完全是密不透風(fēng),恐怕連只蚊子都飛不過去!

    然而太子面不改色,渾然不懼!普通的江湖高手摘葉飛花,如太子這樣的絕世高手,卻是出手如電,將太子妃護在身后,竟是從太子妃的衣袖上抽出了一根金線來!那金線本軟而易斷,哪比得上反賊手中鋒利的刀刃,偏偏太子將那絕世功法的內(nèi)力一用,金線便有如神龍擺尾,眨眼間就接連洞穿了數(shù)個賊人的喉嚨!其余的賊人慌忙抵擋,然而那金線就好像真的活了似的,竟是在空中靈動游走,避過刀鋒,專門逮著機會便刺破賊人的喉嚨……”

    “這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晉王實在聽不下去,黑著臉忍不住斥了一句。

    因為著急趕路,晉王此行的排場不大,路過一個說書攤子時,圍著的人都聽得起勁,竟然完全沒有注意他們這一行人。

    路不夠?qū)挸?,晉王他們就走得慢了些,恰好將說書人在說的東西聽了這么一段。

    要不是太子和北狄這兩個詞讓他聽出了說的是誰,晉王定然不會放在心上。然而聽出這是在講容昭后,晉王只覺得莫名其妙。

    說書人居然敢拿容昭講故事?把容昭講成個離譜的江湖俠客就罷了,怎么還像是在說容昭的好話?甚至周圍的百姓還聽得津津有味,積極地喝彩叫好起來了?!

    且不說容昭現(xiàn)在成了太子,往常也沒說書人敢這么光明正大拿容昭出來戲說?。∵@些人難道不怕容昭那殘暴嗜殺的性子了?

    聽見晉王帶著一股詭異的怒氣斥罵的那一聲,說書人頓時停了話朝他看過來,見晉王看起來是個貴胄子弟,這才壓下幾分不高興,板著臉說道:“這位公子,我講的這段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乃是前些日子圣上遇刺,太子英勇救駕的真人真事,這滿城百姓可都知道?!?/br>
    “是啊,這怎么是亂七八糟了,太子救駕的事現(xiàn)在誰不知道?”

    “就是,大家都知道,太子救駕有功,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快被封為太子呢!”

    “這先生說的同我之前聽過的有點不同,但太子救駕、以一敵眾這事肯定是錯不了的。就因為說的是真事,所以圣上和太子可都沒治誰的罪……”

    “如今京城哪個說書先生不講這段,這位怕不是從外地來的,不清楚狀況吧?”

    晉王本來只是聽著實在離譜,隨口說了一句,并不打算同一個小小的說書人多說,哪知道會聽到這樣的話,頓時臉色都有些變了。

    “京城人人都知道此事?!”晉王眉頭緊皺地追問道。

    普通百姓還是有點害怕這種貴胄子弟的,見晉王露出厲色,不由小心起來,不敢再七嘴八舌。

    不過還是有人忍不住回答道:“是啊,太子殿下受了封,知道這事的人也不瞞了,就傳出來了。你若是不知道,隨便找個說書人,保證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日這說書先生講得不錯,我之前在南街巷子那里聽的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