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37節(jié)
祝子翎其實只有一開始心緒有些起伏,沉默了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對容昭道:“我可以親自去審問一下祝瑞鴻嗎?看看是不是真的?!?/br> 容昭看著他,點了點頭:“可以,我來安排?!?/br> 感覺到容昭的擔憂,祝子翎沖他笑了笑,說:“沒事,我早就知道祝瑞鴻是什么人了。是真的我也不意外,這確實是他做得出來的事?!?/br> 對方對待自己的兒子和繼妻都那么冷血,一個出身微末的發(fā)妻,又怎么比得上誘人的權(quán)勢呢。 祝子翎早就對祝瑞鴻的自私狠毒心如止水了,只是終歸還是會為自己未曾謀面的母親感到幾分惋惜和不值,偏偏遇到了這么個表面光鮮實則爛到了的芯子里的人。 關(guān)于母親遇人不淑這方面,容昭的情緒比祝子翎要更加濃烈。他沒有說什么,只是將祝子翎攬住輕輕拍了拍,將少年那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悵惘心酸緩緩化解在溫暖安然的懷抱里。 譽王和蔣家那邊的人在祝瑞鴻事發(fā)后就立刻開始暗暗排查,將一些證據(jù)清理銷毀,但偏偏譽王本人還在天瓊山的云光寺“養(yǎng)病祈?!?,反應(yīng)不及。這次永宣帝發(fā)了怒,負責查案的官員都不敢怠慢,而晉王也知道機會難得,要抓緊時間,于是趁機調(diào)動人手不斷加快審案的進展。加上還有容昭暗中推動,即便祝瑞鴻不愿承認,通過胡氏給出的線索仔細排查,很快也已經(jīng)搜集出了一些證據(jù)。 意識到自己的罪名很可能是逃不掉了,祝瑞鴻整個人徹底沒了從前偽裝出的翩翩君子模樣,變得陰沉狠厲,又帶著無力的頹喪,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因為遲遲不愿坦白,他被用了刑,如今臉上身上凝固著一些血跡,拷在枷鎖上,一天里都是連番地被審問。 聽見又有人來,祝瑞鴻耷拉著眼沒有反應(yīng),直到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才有些驚愕地抬頭。 “祝大人近日看來過得不怎么好?!弊W郁岽蛄苛艘幌伦H瘌?,并不遮掩惡意地開口道。 出現(xiàn)在眼前的祝子翎和容昭同這帶著腥臭味的陰暗牢房毫不搭調(diào),祝瑞鴻面露意外,神色復(fù)雜地看向祝子翎:“你……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一時間心緒繁雜,既因為被這個近乎已經(jīng)撕破臉的兒子看到如此狼狽的模樣窘迫惱怒,又禁不住后悔時移世易,當初若是不放任胡氏打壓祝子翎,多親近這個兒子一些,如今何至于此,恐怕會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祝子翎如今一身錦繡,被兇名赫赫的厲王小心護著,站在濺了血點子的囚室里都透出股貴氣來,而他這個當?shù)娜藚s衣衫襤褸、滿身鐐銬地綁在刑具上,對比何其強烈。 心潮起伏過后,這樣的境況讓祝瑞鴻忍不住又冒出一絲僥幸的希冀來,興許祝子翎是來幫他的呢? 無論如何,他都是祝子翎的親爹,若是他成了大罪人,對祝子翎總不是好事。甚至對厲王也不是好事。無論是有一個犯了大罪的爹,還是不管生父的死活,都是會被人攻訐的把柄。若是厲王在乎祝子翎,定然不想讓對方沾上污點,未嘗不會有替他平息罪責的想法。 若非如此,他們這時候來刑部大牢里見他還能是為何呢? 如今這件案子已經(jīng)讓永宣帝動了怒,晉王恨不得讓他拉著譽王一起下地獄,譽王蔣家自顧不暇,唯一還能幫到他的,或許就只有誰的面子都不用給的容昭了。 祝子翎沒心思管他在想什么,直接道:“我來干什么你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br> 祝瑞鴻愣了愣,旋即那一絲希冀不禁又壯大了幾分,渾濁的眼睛微微一亮,聽到祝子翎出口的下一句:“說吧,當年我娘是不是你害死你?她難產(chǎn)出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 祝瑞鴻聞言腦子里一激靈,僵硬的臉色幾度變幻,惱怒過后便是一陣驚懼涌了上來——祝子翎原來是因為懷疑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才來的! 對方恐怕根本沒在意過他這個父親的死活,更別說想著解救他,甚至還在想著為當年的事對他落井下石! 祝瑞鴻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快速想了想說辭,剛想說話,卻感覺腦子里懵了一下,接著忍不住開口和盤托出:“不……不是我干的,確實是意外!當初老孝文伯暗示若是我沒有妻室會把胡月欣嫁給我,我確實……確實有些意動,但是我只是想能不能讓你娘退讓一步,再娶平妻,真的沒有想要殺妻續(xù)娶!只、只不過后來你娘生產(chǎn)時狀況不好,我正要命人去請大夫,想起都說女人生產(chǎn)是過鬼門關(guān),一時鬼迷心竅……就延誤了些請大夫的時間……” 祝子翎聽著前面幾句神色未變,聽到這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容昭皺起眉,牽著祝子翎的手微微用力握了握,祝子翎定了定神,冷冷盯著被他異能影響了的祝瑞鴻,厲聲問道:“延誤了多久?” 祝瑞鴻的神智還算清醒,但卻控制不住說出了心里的真話,臉色越發(fā)顯得驚恐,心里也害怕起來:“你娘是夜里突然發(fā)動的,耽擱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夜里不便,我說是天亮才請來大夫,沒有引起什么懷疑……” “不、不過大夫說了,他就是來得早了也沒辦法,你娘這一胎懷得不怎么好,能保住孩子已經(jīng)是萬幸了!確實不是我故意害死的她!是她自己命不好,與我無關(guān)!” 祝瑞鴻內(nèi)心也在為自己辯解找理由,回過神來后驚慌地看著祝子翎,害怕他會生氣發(fā)泄怒意,然而確定這就是真相后,祝子翎只最后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說白了你還是起了殺人的心思,而且也這么做了。只不過慢了一步罷了。我娘確實命不好,不過你也有你的命會報應(yīng)到身上的,等著吧?!?/br> 說完祝子翎再懶得多看祝瑞鴻一眼,拉著容昭轉(zhuǎn)身離開。 祝瑞鴻愣愣地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見容昭轉(zhuǎn)身后又回頭用帶著殺意的目光冷冷掃了他一眼,不由徹底被恐懼淹沒,崩潰對著兩人的背影哀求出聲:“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王妃,王爺,就饒我一命吧……翎兒,翎兒!我畢竟是你爹啊……” 然而無論祝瑞鴻如何痛哭流涕,都再沒有人回頭。 聽到祝瑞鴻還想求他們幫忙,祝子翎幾乎有些好笑,也懶得再為這個人多耗費心思了,對容昭說道:“王爺,這樁案子審?fù)曜H瘌檿趺礃???/br> 容昭:“輕則流放,重則問斬。” 他頓了頓,看向祝子翎,輕聲說道:“翎兒想要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也不會再有人保他,你想怎么樣都可以。” 祝子翎卻并不打算管太多,得知真相后,對于祝瑞鴻這種自私無情到底的人,他也只剩下了冷漠而已。本來早就沒有愛,自然也就無所謂恨了。 “不讓他死得太痛快就行,”祝子翎想了想說,“我娘大概也不想再碰見他,不如讓他繼續(xù)跟胡氏湊做一對,就這么茍延殘喘互相折磨好了?!?/br> 容昭于是沒有遮掩這次來找祝瑞鴻的行動,干脆以此正大光明地介入了案子,要求控制祝瑞鴻的處置權(quán)。晉王把祝瑞鴻當成了一條足以給自己提供功績的大魚,當然不愿意讓容昭來分杯羹,但容昭適時地將沉金船案的線索暴露了出來,這樁貪腐案的火頓時越燒越旺。 關(guān)于沉金船的線索,容昭倒是早與宋聞通過了信,雖然對自己不能親自參與審判宋家有些遺憾,但這時透露出來,確實是最適合一查到底、有機會將宋家和背后之人一次扳倒的時機,機不可失。 能意識到這點的顯然不只有厲王府一方。比起祝瑞鴻牽扯出的事,沉金船案才是永宣帝心中的一個痼疾,若是能將之一查到底收益更大,譽王和蔣家明顯不能再獨善其身,晉王的目光便立刻轉(zhuǎn)了向,將精力大部分放到了后者上。 雖然并不知道這是容昭的手筆,但晉王精力有限,得知容昭并不想讓祝瑞鴻好過,便也松了手,干脆假裝做了個人情,答應(yīng)了容昭插手對祝瑞鴻的處理。 而祝子翎則沒有關(guān)注這些事太久,因為他收獲了另外一個驚喜。 “屬下們老想著是要尋海外作物,總是去那些番邦人那里找,一直沒想到本地也該找找,結(jié)果這回碰巧進了趟山,才發(fā)現(xiàn)那邊的百姓山民其實早都種上這東西了。” 祝子翎看著仆人們從車上搬下來一筐筐金燦燦的玉米,眼睛亮得比玉米粒的顏色還燦爛些,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已經(jīng)有很多人種了玉米了?” 來送東西的下屬點了點頭,說:“種的人挺多的,據(jù)說挺早就有了,還起了個如意果的名字。不過那邊人不喜歡這如意果的味道,只是在田間地頭隨意灑灑,沒當成正經(jīng)作物,種得不多?!?/br> 雖然玉米是在南方被發(fā)現(xiàn)的,但它耐寒耐旱,貧瘠土地也能成活高產(chǎn),效用不遜于土豆,甚至更適合在西北種植,如今能意外尋到,對于厲王府來說絕對是難得的驚喜。 不過大啟最南方雖然說是蠻荒夷族之地,但氣候暖和地足年豐,作物一年幾熟,更不缺各種瓜果蔬菜,對于玉米這種粗糧確實不怎么看得上,自己吃不了多少,賣也賣不出價,故而都只隨便種種,自給自足。 這回容昭的手下發(fā)現(xiàn)這確實是祝子翎要求的番邦作物之后,沒花多少錢就收了不少人家的玉米,還讓當?shù)厝耸殖泽@。這玉米也還算方便儲存,晾曬風(fēng)干的話能放上不短的時間,因此這次運回京的量比之前的番茄土豆之類都要多。而且還不需要擔心來年的留種,應(yīng)該說足夠讓祝子翎敞開肚子吃了。 “這東西南邊的那些百姓只是隨便灑灑種子,一次都能收成不少,實在是個高產(chǎn)的作物。就是這味道,似乎算不得太好……”下屬見祝子翎看起來十分興奮,忍不住略帶遺憾地說了一句。 “味道不好?”祝子翎聞言微微挑了挑眉,“誰說的?” 這會兒的玉米還是比較原始的品種,自然沒有未來世界幾經(jīng)培育過后的那么飽滿清甜,但餐桌上能多一道新口味,祝子翎還是很高興的。且不說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要想吃玉米肯定能吃到最好的部分,再說資質(zhì)不夠,還可以后天來湊,食材欠缺還可以靠做法來揚長避短嘛。 面對著足夠他揮霍的一大堆玉米,祝子翎當即就打算先滿足一下口腹之欲,挑了幾個顆粒飽滿的讓人直接上鍋蒸了,然后就指揮著廚子開始剝玉米粒。 飽滿金黃的玉米看著頗為好看喜慶,難怪會被叫如意果這樣的名字,厲王府的廚子們見到后先是稀奇了一陣,有些驚訝這個東西居然能吃,接著便開始辛辛苦苦地剝起了玉米粒。 等到他們對這一道工序逐漸熟練起來時,剝出的金黃色小珠子已經(jīng)有了滿滿一大缽。干癟的已經(jīng)被剔了出去,剩下的都是足夠大的顆粒。 祝子翎看差不多了,便開始讓人進行下一步,清水下鍋,只需片刻將玉米粒煮熟,再撈出用淀粉和蛋清給玉米粒掛上糊。 “鍋里的水倒掉,擦干之后冷油下鍋,油溫三成熱冒煙了就倒出來先放著,舀一勺玉米粒糊進去,鋪開攤成餅……”祝子翎把接下來的步驟一一告訴廚子。 這種簡單的cao作對于王府的大廚來說自然是毫不費力,一邊將玉米粒攤成了幾乎無懈可擊的渾圓狀,一邊詢問祝子翎道:“王妃是要將這果子煎成餅?” 祝子翎:“差不多吧,就做個拔絲玉米烙?!?/br> 玉米餅稍微煎上一會兒后,就要將方才倒出的熱油重新淋如鍋中,滋啦作響的聲音里,彌漫開陣陣油香,片刻后卻有一絲玉米的甜意留在鼻腔,和鍋中金黃的色澤一起將人的食欲都調(diào)動了起來。 對于火候的把控無需祝子翎提醒,待鍋中的“玉米餅”及至略深的暗金色,大廚便動作利落地起鍋倒出油,將一張金燦燦的餅完美地盛到了白瓷盤里。 一般的玉米烙這會兒其實就可以灑上白糖直接出菜了,不過祝子翎想著玉米本身可能不夠甜,準備再加一道拔絲,大廚便又重新架上鍋,倒入白糖開始熬。 這道工序就不用祝子翎再教了。白糖融化成糖漿,在不斷的熬煮下變成了微微的淡黃色,切成小塊的玉米烙就下了鍋,很快便在大廚力道精巧的手下均勻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外殼,反射出誘人的金色光澤。 甜味在熱度下滋生成香氣,有別于往常見過的那些甜品,不少人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 未免風(fēng)味不足,祝子翎再進一步,又讓人在這份拔絲玉米烙上擠上煉乳,待其稍稍冷卻下來,便率先夾了一塊嘗試。 一小塊金黃的玉米烙被迫脫離了同伴,不舍地拉出綿長的糖絲,卻被祝子翎毫不留情地攔腰截斷。湊到近前,糖和油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越發(fā)明顯,祝子翎一口咬下,先覺酥脆,接著很快變?yōu)轲ぼ?,糖做的外殼在口腔里粘連,讓油炸過的玉米?;旌现鹨夂蜔捜榈哪且环菽滔悴粩噍氜D(zhuǎn),將其中的味道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外殼酥脆又黏稠,作為主角的玉米卻顯得清透飽滿,水分充足,咬開外殼便極為清甜。雖然也是甜味,卻與外層的糖絲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層次,即便玉米本身甜度并不如糖高,卻也不會被喧賓奪主,反而清口解膩,更顯出幾分特別的味道。 哪怕一口吃完仍有糖絲粘牙,多少有些難受,祝子翎還是接連下筷,又吃了好幾塊。 很快其他人也被分享了一塊,略一品嘗,都忍不住面露驚喜。 之前聽說這玉米并不好吃,即便高產(chǎn)百姓都不愿意怎么種,眾人本來已經(jīng)少了許多期待,只是還淺淺抱著祝子翎或許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念頭。如今細細品嘗過后,除了再一次確信了祝子翎的本事,他們也發(fā)現(xiàn)玉米本身的味道遠遠超出期待?;蛟S不適合作為主食,但當做菜品卻絕對能成為難得的美味。 “再做幾份,拔絲和不拔絲的各來一些?!弊W郁岚颜麄€“餅”吃掉一半,解了饞意之后道:“王爺不愛吃太甜的,先做一份,只加煉乳就行了?!?/br> 之前直接蒸的幾個玉米這會兒也早就熟透了,等稍微晾涼之后,祝子翎拿上一個試探著啃了一下。甜度確實跟未來的品種不能比,但汁水還算充足,也并不顯得澀,啃起來倒也還蠻有滋味的。 啃玉米的吃相在世家大族看來多少有些不雅,一旁的周生看得欲言又止,礙于還有其他人在,也不好提醒。不過不得不說,祝子翎這么吃著看起來實在是很香,周生一邊糾結(jié)著急,一邊也忍不住看得饞了。 祝子翎自然不怎么在意所謂儀態(tài),啃完一個,便讓人裝上一份低甜版玉米烙和一根蒸玉米給容昭,再加了一份自己的。 容昭對于吃的向來沒有祝子翎熱衷,但祝子翎送來的食物他從來不會不賞臉。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些東西其實并不是祝子翎真正親手做的,容昭也還是很給面子。況且對方弄的這些新菜確實都味道不錯,只要不是再來臭豆腐那種,容昭都很捧場,基本都會吃完再夸上幾句。 見祝子翎特意給他準備了不那么甜的一份玉米烙,容昭心情越發(fā)好。但見到祝子翎啃玉米棒子的時候,他先是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旋即便臉色有些僵。 以容昭之見,祝子翎一點點啃玉米的樣子確實很可愛,仿佛是什么過冬的小動物,但要是換成他,畫面恐怕就不太能看了…… 祝子翎并沒有意識到問題,見容昭不動,抬起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王爺怎么不吃?呆會兒玉米就涼了?!?/br> 容昭:“……” 祝子翎吃得那么高興,他覺得這個吃的姿勢不雅肯定是不能說的。容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玉米默默咬了一小口。 ……難看就難看吧,反正也只有祝子翎會看到。 即便每次都只矜持地咬一小口,容昭還是很快就吃完了一根玉米,迅速將其放下,拿帕子擦了擦手,不著痕跡地微微松了口氣。 祝子翎眨了眨眼,這才注意到不對,驚訝地看著容昭:“王爺這么要面子的嗎?那下次我不給整個玉米給你啃了。” “……” 容昭看著祝子翎無辜的神色一陣無奈。 都這么說出來了,他還有什么面子。 容昭干脆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撫幼院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翎兒要不要去看看?” 祝子翎一開始說的是福利院,不過為了方便,后來還是把福利院改成了更好理解的撫幼院。祝子翎本來想像未來世界那樣再起個名字掛個匾額什么的,后來想想還是算了,不搞得大張旗鼓為好。 這件事祝子翎還算上心,聽到容昭的話,他果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已經(jīng)弄好了嗎?現(xiàn)在有多少小孩兒在了?” “還只有十來個,”容昭說道,“如今知道的人還不多,而且不少人不相信我們會花錢白養(yǎng)那么多孩子。往后人應(yīng)該會變多?!?/br> 這倒也不讓人意外,祝子翎想了想,說:“那過兩天王爺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吧?!?/br> 他說著掃到桌上的玉米烙,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旋即彎起嘴角說:“我也給那些小孩兒準備一個小驚喜好了?!?/br> 容昭忍不住問道:“什么驚喜?” 祝子翎:“先保密,很快就能知道了?!?/br> 容昭聞言動作頓了頓,喝了口茶,淡淡道:“對我也保密?” 祝子翎如今已經(jīng)越發(fā)懂得分辨容昭的情緒了,見狀怔了一瞬后笑嘻嘻地湊上去,抱著容昭的手臂仰頭親了他一下,眉眼彎彎地笑道:“我保證驚喜先給王爺,你肯定比那些孩子先知道。” 容昭微微挑了挑眉,不再說話了。 祝子翎說話算話,很快容昭就見到了他所說的驚喜。 看到祝子翎專門讓人打造出來一個造型古怪的東西,容昭正要問是做什么用的,就見祝子翎指揮人把玉米粒倒進去,點上了火。 隨著搖把一圈圈地轉(zhuǎn)起來,那東西里面不停地砰砰炸響,比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還要吵鬧,容昭忍不住皺起了眉。不過不等他開口,那古怪東西的開口處就溢出了一堆堆金黃油亮的物體,一股甜美的焦香味隨之逸散開來,搖把的人連忙拿大碗接了,不多時便接了三大碗。震耳的響聲也終于逐漸消退了下去。 “……這是什么?”容昭終于得以問了出來,祝子翎已經(jīng)從碗里拿了一把丟進嘴里,一邊吃得滿意點頭一邊笑瞇瞇地說道:“爆米花機呀?!?/br> 有了玉米,怎么能不想到經(jīng)典零食爆米花,而且要給小孩子驚喜,祝子翎自然就想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