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27節(jié)
祝子翎擺了擺手:“沒事,給了你帖子就是讓你可以來,沒什么冒昧的?!?/br> 祝子翎頓了頓,又說:“你上回那封信寫得挺好的,我讓王爺也看了,王爺也說不錯?!?/br> 宋聞連忙拱手,但并不顯惶恐,頗有從容的氣度:“微末小才,不值一提,承蒙王爺和王妃厚愛。” 祝子翎不耐煩打官腔客套,直接又說道:“呆會兒等王爺回府,讓王爺見見你如何?” 宋聞似乎并不意外,笑了笑答:“若能有幸見到王爺,在下求之不得?!?/br> 祝子翎見狀眼眸微亮,聽宋聞這意思,似乎是本身就有給容昭效力的打算了? 拉人的進度似乎比之前想的還要順利,祝子翎挺高興,讓人上了一些點心零嘴,跟宋聞邊吃邊隨便聊。 祝子翎對吟詩作賦什么的早就沒興趣了,于是他倆能聊的除了點心的味道,基本就是過去有些類似的經(jīng)歷。 祝子翎已經(jīng)不把那些很久遠的事情當(dāng)回事了,說起來也比較無所謂,倒是宋聞明顯還有些在意,不過見祝子翎說得坦然,他也漸漸放下了包袱,說了許多的過往經(jīng)歷。 “我這雙眼睛,生來便被視為不詳,唯獨我生母一直跟我說,一綠一灰的眼睛也很好看,并不是不詳?!被蛟S是被祝子翎同病相憐的經(jīng)歷觸動,又或許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宋聞垂眸將從前一直沒有對人提過的經(jīng)歷也都說了出來。 他生母是地位低下的舞姬,生得貌美,確實迷住了那位宋三爺,不僅將人贖身娶回家,還想要給人平妻的位子。不過宋家的老太爺老太君自然不會允許宋三爺這么干,最后宋聞生母只是個侍妾。 雖然是妾,但因為受寵,宋聞生母的日子一開始也不算太難過,雖然有婆婆和主母磋磨,但礙著宋三爺,也沒有太過分的舉動。 直到宋聞出生,天生異瞳被視為災(zāi)星,宋家當(dāng)時就想把他淹死或者扔了,甚至想連生出他的人一起除掉。 宋三爺本來很期待這個真愛生下來的兒子,但發(fā)現(xiàn)是異瞳災(zāi)星后立刻就厭惡起來。是宋聞生母死命將孩子護住,宋三爺?shù)降咨岵坏米约簮鄣呐?,才勉強把宋聞保了下來?/br> 有生母護著,宋聞前幾歲的日子過得還勉勉強強。雖然宋家其他人都厭惡針對他,但母親給了他足夠的愛和包容,這才得以讓他即便天天被人罵成災(zāi)星,也沒有精神隨之崩潰。 在宋聞小時候被排斥針對辱罵之后,他母親總會告訴他,異瞳并不是什么災(zāi)星,其實他的眼睛很好看。 “別人都只有一種顏色的眼睛,小聞的眼睛有兩個顏色,這不是怪,反而是老天爺額外送你的禮物。其他人都只能讓人看到一種寶石,你卻有兩種?!?/br> “小聞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墨綠的像翡翠,灰黑的像山石,一點也不嚇人。你只要自己看一看就會知道了,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是災(zāi)星呢。要是你能看到就好了,只要看清楚,” 因為生母的話,小時候宋聞一直想要清楚照出自己的眼睛,看一看是否真的如此。只是水面會蕩漾,銅鏡顏色暗沉,以至于宋聞從來沒有能看出過自己的眼睛有母親所說的那種美。 宋聞生母不止一次嘆息過,要是有那種極為珍貴的水玉琉璃鏡就好了,聽說那種鏡子極為清楚,能將人照得纖毫畢現(xiàn),肯定能讓宋聞看清自己的那雙眼睛。 可惜這種水玉琉璃鏡宋家都沒有,宋聞更沒有辦法接觸到了。 到后來年齡長大,宋聞開始意識到這或許只是生母安慰他的借口。他并不相信自己是災(zāi)星,但也不再相信自己異瞳的眼睛好看。 再之后,就是他意外染上天花,傳染給了生母。 當(dāng)他好轉(zhuǎn)過來,發(fā)現(xiàn)母親卻已經(jīng)病重的時候,被擠壓了多年的屏障終于崩潰,幾乎不得不相信自己或許真的是所謂的災(zāi)星,然而病榻上的人還是笑著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他不是災(zāi)星,有一雙很珍貴很好看的眼睛。只要能認(rèn)真看清楚這雙眼睛,就不會有人覺得這是災(zāi)星的象征。 “小聞,不要相信別人說的那些話,”宋聞生母最后還抓著他的手這樣叮囑,“一定要找到鏡子自己看,看了你就會知道,這雙眼睛,是多么難得的美……” “所以……你才會花那么多錢去買銀鏡?”祝子翎聽完大概,有些驚訝,又有些復(fù)雜。 “是的,”宋聞點頭,“真正的水玉琉璃鏡價值至少萬兩,而且有價無市,我本以為想要實現(xiàn)母親的囑托還遙遙無期,沒想到不羨仙美食城贈送的禮品銀鏡竟然那么清楚,便想要花錢買一個。” 生母離世后,宋聞的處境一落千丈,但因為生母之前的關(guān)愛和臨終前的話,他雖然還是不信自己的眼睛是好看的,但也沒有真正自暴自棄將自己當(dāng)作災(zāi)星,只是越加隱忍,開始刻意遮蔽自己的異瞳。 雖然說不相信,但生母一次次夸贊開解的話還是印在了宋聞心里,其他人的針對打壓,更激起了他的怒意,讓他一直保持著看清自己雙眼的愿望。 因此在發(fā)現(xiàn)美食城的銀鏡清晰度十分驚人后,哪怕幾十兩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相當(dāng)龐大的支出,他還是想辦法花錢買了一面最小的鏡子。 只是沒想到剛買到就恰好碰到了宋一飛,鏡子不慎被打碎,當(dāng)時宋聞雖然面上不顯,心頭的恨意已經(jīng)再度沖上了一個臺階。只是沒想到柳暗花明,會碰上祝子翎幫他解圍,甚至送了一面更好的鏡子給他。 “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異瞳是到底怎么回事了,跟災(zāi)星無關(guān)。只是……母親一直想要我能看清自己的眼睛……”宋聞眼瞼微微抖了抖,過了會兒才又抬起頭來,對祝子翎說道:“為人子女,不能不完成父母的心愿。所以王妃能送那面鏡子給我,對我來說真的是十分感激?!?/br> 那面鏡子確實清楚,他終于頭一回知道了自己的異瞳到底是什么樣子。并沒有像母親說的翡翠秀麗,山石巍峨那樣美。 但他終于看清了。 看清了眼睛,也終于看清了自己。 只不過當(dāng)他帶著鏡子,想要去告訴母親他現(xiàn)在可以看清自己眼睛的時候,卻被宋家攔在門外。于是原本剛剛萌芽的念頭一下子更深了。 這個念頭讓他給祝子翎遞了那封信,也讓他最終今天來到厲王府。 因為他需要正視的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自己的野心了。 事實上選擇厲王是一步險棋,至少明面上看,除了真正起兵造反的情況,其他時候厲王比起譽王和晉王都有明顯劣勢。 但畢竟富貴險中求。他的野心需要的是龐大的收益,譽王給不了,晉王大概也給不了。反倒是一直被人在奪嫡競爭里略過的厲王,因為祝子翎這個本來沒人看好的男王妃,如今竟然可以看出許多有意思的地方。 手握重兵這點不用說,原本厲王最差的名聲,竟然因為和祝子翎相處恩愛而不聲不響地逐漸轉(zhuǎn)變。而祝子翎開的這個美食城,更是有許多非同一般的東西,例如玻璃、銀鏡、番茄。雖然看起來尚且并不與政治民生特別相關(guān),但宋聞卻隱隱有種后續(xù)遠不止如此的預(yù)感。 這些新奇特別的東西,弄出一兩種可以撞大運,但一樣接一樣的出現(xiàn),說明未來會出現(xiàn)更多的可能性相當(dāng)之大。哪怕都是不能直接影響民生的東西,但一大堆加起來,也很可怕了。 至少單看這個美食城就知道,厲王一方以后財力方面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 宋聞?wù)遄眠^后,就決定要下這個賭注了。而且從上次和祝子翎見面時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本來就有些招攬他的意味。雖然有些想不通他這個一般人眼里的災(zāi)星怎么會引起厲王府的注意,但宋聞也并沒有太往壞處去想。畢竟無論是招攬還是被招攬,大家都要斟酌考慮,判斷價值。 宋聞唯一有些拿不準(zhǔn)的就是容昭的狀態(tài)是否穩(wěn)定,好在至少祝子翎對他的態(tài)度比較友好,于是他特意挑了大朝會這天,好先根據(jù)厲王府的情況判斷一下,再正面接觸容昭。目前看來,容昭似乎也并非特別殘暴,厲王府的氣氛并不特別肅殺。以及祝子翎在王府的待遇應(yīng)該確實很好,侍衛(wèi)仆人們都顯得非常尊敬殷勤。 宋聞觀察過后,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越來越傾斜,情緒也放松了些。沒有說心里這些盤算,轉(zhuǎn)而道:“世人多人云亦云,愚昧不堪,在下這樣的異瞳實則只是一種無關(guān)痛癢的小病癥,卻只因不同于常人便要被視為異端災(zāi)星。甚至于王爺那樣戰(zhàn)功赫赫、安邦定國的功臣,只因多殺了幾個敵軍、處死了幾個尸位素餐的蛀蟲,反倒要受無知之人指責(zé)。” “只不過愚民雖愚,卻也怪不得他們。這世上大部分人每日辛苦勞作也只是顧個溫飽,偶有閑暇議論幾句傳聞,不過是苦中作樂,哪有心思精力去分辨真假對錯,總不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傳了什么就是什么。若非如王爺王妃一樣讓他們親眼看到事實,哪里改得到對的道上來。要怪也只能怪如今就是這樣顛倒黑白的世道?!?/br> 祝子翎聽得眨了眨眼,略微好奇問:“那你覺得怎么樣的世道才是好的世道?” 宋聞頓了頓,說:“好的世道,恐怕要到人人都無需再為溫飽勞心,老少皆讀書明理,且口頭上行惡事釀惡果也能被約束懲處,才有可能吧。” 說完他又忍不住微微嘆氣:“這樣的世道或許也只能想想吧?!?/br> 祝子翎想了想,說:“確實,就算能達到這樣,至少也還得幾百上千年吧?!?/br> 宋聞?chuàng)u頭笑了笑,“是我扯得遠了,王妃見諒?!?/br> “這倒是沒什么,不過等會兒你可以跟王爺說說這個?!弊W郁峥戳丝刺焐f:“王爺應(yīng)該快回來了。” 雖然他覺得宋聞?wù)f的沒什么不對,不過在當(dāng)下或許也不一定合適,祝子翎還是想著應(yīng)該讓容昭來考察對方的政見。聽宋聞的意思,如果他拿出土豆這樣的高產(chǎn)作物里,可能很容易吸引對方入伙,不過決定權(quán)還是要交給容昭。 祝子翎轉(zhuǎn)向了簡單一點的話題:“你說你的異瞳是一種?。俊?/br> 宋聞點頭,“雖然冷門,但醫(yī)書上確有記載。除了眼睛顏色有異,并無其他癥狀和影響。” “沒有其他癥狀和影響?”祝子翎聞言忍不住問。 宋聞:“應(yīng)是沒有。在下從未無故感到不適,醫(yī)書中記載也沒有。” 祝子翎說道:“那或許這也不是病,只是一種幾率很小的特殊表現(xiàn)呢?” 據(jù)他在未來世界的了解,雖然不知道異瞳到底是什么原理,但似乎是有一些獨特的表征其實不算病來著。 當(dāng)然,如果是病的話,不知道用他的異能能不能治? 想到宋聞以后很可能是容昭的左膀右臂,若是真有什么病癥自己多半要想辦法幫忙治,祝子翎便忍不住起了些好奇心,想要試著驗證一下。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眼睛?”祝子翎問道。 宋聞一愣,感覺不太好,又不好拒絕,最后見祝子翎遲遲沒有改口放棄的意思,只能點頭。 祝子翎于是走近了點,先假裝隨便看了看,然后問:“那個,要我?guī)湍闩袛嘁幌率遣皇遣幔堪匆幌绿杧ue就行?!?/br> “……”宋聞越發(fā)僵住,總感覺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就算祝子翎是個男人,但也是王妃,現(xiàn)在這個距離倒還好,但身體接觸的話,未免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但聽到祝子翎說幫他判斷是不是病,宋聞驚訝之中又不由地有些意動。 厲王妃身上似乎確有不少奇異之處,萬一他真的能判斷出來呢?即便投效了厲王,以后也不可能隨意提出見厲王妃,或許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遲疑了片刻后,宋聞還是咬牙答應(yīng)了:“那就麻煩王妃了?!?/br> 祝子翎完全不像對他有點什么別的意思,加上現(xiàn)在厲王不在,判斷一下病癥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與宋聞的糾結(jié)咬牙不同,祝子翎完全沒想那么多,見他答應(yīng)了,就又走近了點,隔著半步的距離伸出手,輕輕碰上對方太陽xue處的皮膚,停留了片刻。 異能流經(jīng)進去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并沒有什么快速消耗的反饋。 看起來確實不是病? 祝子翎反應(yīng)了一會兒,大致有了判斷,正要將手放下,心頭卻狠狠一跳,感到仿佛有一股無形壓力襲來,忍不住迅速回過頭去。 一襲玄衣繡金龍紋朝服的容昭不知何時站在了好幾丈開外,發(fā)絲和衣袍都像是被沉沉黑云壓著,悶得人喘不過氣。 “翎兒,”男人輕輕開口,聲音卻隔著這么遠沉沉地傳進耳朵里,“你在干什么?” “王爺?”祝子翎見狀面露錯愕,旋即皺起眉,“你怎么了?” 難道是朝會上出了什么事,容昭怎么仿佛一副受了刺激要發(fā)病的樣子? 見祝子翎還一臉若無所覺地站在原地,身后半步便是那個極為受他欣賞的宋聞,兩人的身影幾乎重疊,容昭忍不住閉了閉眼,腦海里禁不住又浮現(xiàn)出剛剛過來時看到的畫面—— 兩人面對面站得極近,祝子翎甚至親密地伸手捧住對方的臉。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人幾乎是發(fā)絲重疊、呼吸相聞的距離。宋聞的手沒有碰祝子翎,但卻緊握成拳,看起來仿佛緊張又期待。 他們在做什么? 那樣近的距離,容昭很清楚只要一伸手,就能讓祝子翎跌進懷里,把人圈住。然后少年柔韌的腰肢會軟軟地貼過來,舒適的體溫會隔著衣料傳遞,心跳和呼吸聲會在只屬于兩個人的空氣里循環(huán)。 而在他和祝子翎那些已經(jīng)逐漸習(xí)以為常的親密狀態(tài)中,祝子翎纖長的手也只會揪緊他的衣襟,不會捧著他的臉主動湊近。 他們剛才到底在做什么? 容昭腦中的回憶與剛剛看到的畫面甫一重疊,便感到腦中一陣轟鳴刺痛,從心肺到大腦,五臟六腑仿佛都開始火燒火燎地抽疼。 原來知道祝子翎喜歡上其他人他會是這種反應(yīng),原來真的看到祝子翎疑似和別人親密會是這種感覺…… 容昭雙眸緊閉,不著痕跡地咬牙,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初自以為還能給祝子翎留選擇留退路的想法究竟有多可笑,有多自大。 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祝子翎跟別人在一起。 就是僅僅一絲發(fā)梢一縷衣袖,也絕不能有任何人可以碰。 “王爺?你沒事吧?”祝子翎見他反應(yīng)古怪,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提步想要跑過去,不料眨眼之間,玄色身影便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掠到了跟前。 容昭眼里猩紅血色翻滾,內(nèi)力沒了章法地狂亂傾瀉而出,衣袍無風(fēng)自動,裹挾著肅殺的冷意瞬間讓這一片空間陷入了近乎死亡的窒息感中。 宋聞從頭到尾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這會兒被容昭飽含殺意的一雙血眸盯著,禁不住感到一陣從心底躥上來的恐懼。然而恐懼太過,甚至連呼吸都動彈不得。 祝子翎也被容昭猝不及防的發(fā)病狠狠驚了一跳,好在即便這時容昭的冷意和壓迫力仍然沒有沖著他來,祝子翎迅速回過神,擔(dān)心容昭真的失手把宋聞給殺了,連忙沖上前去攔在了兩人中間。 “王爺?我在這兒,清醒一下?!弊W郁釘r住容昭,慌忙把異能送進他身體里。 然而以前百試百靈的靈藥這次卻似乎沒了效果,容昭沒有真正動手攻擊的動作,但洶涌的冷意和壓迫卻不減,眸中血色也并未淡去。 祝子翎見狀越發(fā)心焦,不斷加大異能的輸出,過了片刻后,容昭終于從宋聞身上挪開視線,看向了祝子翎。然而那雙緊緊盯著他的雙眸里,不受理智控制的部分卻反而越來越?jīng)坝俊?/br> “王爺?”祝子翎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好轉(zhuǎn),擔(dān)心地又叫了一聲,接著便感到手臂一痛,被容昭緊緊地抓住,幾乎要掐進rou里。 “唔……”祝子翎眉頭緊皺,疼得出了一聲,容昭似乎是聽到了,手上的力道瞬間又放松下來。但那一聲痛音似乎仍然沒有讓他好轉(zhuǎn),相反似乎還刺激了什么。很快祝子翎又猝不及防地輕呼了一聲,突然間被容昭攔腰抱起,接著耳邊風(fēng)聲一掠,眼前景色一晃,不知怎么就到了臥房里。 發(fā)病狀態(tài)下的容昭仍然認(rèn)得出祝子翎,但到底不如細致小心,祝子翎被迫倒在榻上,被人用力掐住腰時,幾乎難以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