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21節(jié)
胡氏聞言一時驚住了,其他人也不由嘩然。京城府尹若是上尚書府拜訪,倒是沒什么可說的。但帶著壓抑過來拿犯人……這、這恐怕得是什么驚人的大案了! 魏小姐這時也感覺到不對,站起身蹙眉和自家嫂子交換了一個眼神。 “胡、胡說八道,府上哪有什么犯人要府尹來拿,定是有其他事前來,被你們這些嚇破了膽子的無知下仆誤傳!”胡氏心中忍不住有些慌亂,畢竟她確實干過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陰私事。但她并不覺得這些事會引得京城府尹前來抓人,因此還是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試圖先穩(wěn)定住局面。 只是她話音剛落,仆人口中的差役隊伍就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進了祝府后沒多久便不能再走馬車了,因此這些人一出現(xiàn),便清楚讓人看到,還真是京城府尹親自帶著一幫衙役氣勢洶洶地過來了。 這般架勢,顯然不是什么親切友善的上門拜訪之行。 胡氏臉色一僵,其他人也忙不迭地退了幾步,未免波及自己,不再與她站在一處。 “府尹大人……不知突然上門,所為何事?”胡氏掐住手心,抱著一絲對方其實是來找某個客人的希望問道。 府尹臉色也有些復(fù)雜,但想到今天這么倒霉的源頭可能就是對方,便也忍不住對胡氏有幾分惱意,再想到容昭大概就在后面看著,于是冷冷說道:“厲王府前來報官,胡夫人與一樁謀害王爺王妃的案子有牽扯,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吧?!?/br> “什……么?”胡氏聞言猝不及防。她本來覺得被衙門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闖進府里拿人就夠丟臉的了,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犯人竟然會是自己! 胡氏幾乎完全懵了,片刻后才捕捉到“厲王府”這個字眼,這才了悟—— 定然是該死的祝子翎弄的這一出! 意識到這點,胡氏并未因為之前算計祝子翎的行徑而心虛,反倒是義憤填膺地瞪著京城府尹一行,怒道:“厲王府難道就能讓差役這樣不由分說闖進尚書府來抓人嗎?我怎么沒聽說什么謀害之事?你們這般行徑,簡直目無王法!” 京城府尹也知道胡氏不可能輕易就范,皺眉正待再說,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先響了起來:“夫、夫人,您給我們那種藥,要我們?nèi)ソ咏蹂?,好讓王爺和王妃心生嫌隙,還說若是不從,就要殺了我那可憐的母親和哥哥的事,您難道忘了嗎?” 胡氏愣愣地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容昭和祝子翎正姿態(tài)閑適地走過來,而前頭被幾個護衛(wèi)看著沖上前的,正是剛剛說話的紅綃。 看到祝子翎和容昭,胡氏頓時就像被針戳了,立刻便想跳起來破口大罵,然而一看到紅綃綠闌,那股氣便一下子xiele下去。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兩人,終于意識到什么,頃刻煞白了臉。 紅綃看到胡氏,頓時恨意叢生,惡狠狠地盯著她,見對方微微打起了哆嗦說不出話,忍不住也冷笑了起來:“看來夫人還沒忘記?!?/br> “你……你這賤人……”胡氏指著紅綃,以為是她陽奉陰違把自己出賣了,張口便想要罵,然而不等她發(fā)怒,周圍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便傳進了她耳朵里。 先是京城府尹,后是紅綃,說的話簡直是直接扔下了一個又一個炸雷,把在場的人都狠狠地震了幾番。再一看胡氏的反應(yīng),便是本來驚訝得不敢相信的人心里也打起了鼓,感覺這是無可辯駁的反應(yīng),頓時心里又驚了驚。 看不出來,這胡氏竟然有這樣的膽子,就是腦子怎么看怎么不好使。祝子翎怎么說也是她的繼子,都已經(jīng)嫁出去了,便是有仇也不至于這樣害人吧。再說這樣設(shè)計祝子翎失節(jié),惹了2厲王和皇家的嫌惡,整個祝家都難保會被遷怒,她難道能得什么好處不成? 不少人都不著痕跡地離著胡氏更遠了一步。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魏小姐更是禁不住秀眉緊蹙,心道幸虧沒答應(yīng)跟祝家結(jié)親,否則如今可要跟著丟臉了。 注意到這些人的反應(yīng),胡氏的臉色先是煞白,又不由氣得漲紅。面對眾人之指,她如今終于開始感到心虛起來,但知道這時絕對不能不做辯駁,于是勉強定神,沖著紅綃罵道:“你這賤人休要胡說八道!你們這些心比天高的小丫鬟自己妄圖攀附什么王爺王妃,竟還想把事情栽贓到我頭上,其心可誅!” 因著情況實在危急,胡氏本身也不是腦子和嘴皮子多么靈光的人,對在一旁看戲的祝子翎和容昭也沒精力去針對了。不過胡氏不針對他們,祝子翎也是要針對對方的,這時便直接出聲道:“府尹大人,那藥胡夫人說不定還留了些在自己手里,不如搜查一下這尚書府,不就知道是不是栽贓了?” 京城府尹怔了一怔,再看胡氏,卻見她愕然過后,臉上竟閃過一絲喜色。 容昭見狀微微挑眉,并未說什么。見祝子翎有些狐疑地看過來,微微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估計是這次算計魏小姐都用上了,光搜藥粉大概搜不出來?!?/br> 祝子翎明白過來,掃了一眼賞菊宴的院子,“那從這里的吃食里查?” “嗯,”容昭微微點頭,“祝子臻那邊想必也準(zhǔn)備好了?!?/br> 見這兩人湊在一起旁若無人地低聲私語,試圖看出容昭臉色的京城府尹不由又僵了僵,片刻后確定容昭沒反對的意思,便揮手讓差役去搜查了。 胡氏這時膽子仿佛又回來了,義正辭嚴(yán)地道:“搜便搜,看你們能不能找出什么來?!?/br> 只要找不出秘藥,光憑幾個下人的口供,根本不足以定她這個尚書夫人的罪。到時候她非得反過來告祝子翎一個栽贓陷害的罪名不可。 今日對魏小姐的安排雖然未成,但也恰好幫她躲過了這番麻煩。本來那秘藥難得,份量就不多。她此次為了確保魏小姐服下去的量足夠,不得不把剩下的都用上了,為此還很有幾分心疼惋惜。 如今看來,倒也不錯。 胡氏這么想著,等到差役前來回報并未找出什么秘藥來,便忍不住要面露得意之色。 京城府尹皺起眉,看向容昭和祝子翎,擔(dān)心事情不如這兩位所愿,又要增添波折,卻見這兩人依舊顯得鎮(zhèn)定自若,毫無失望的神色。 “不如再請大夫來,查查尚書府的這些吃食?!痹诟馔獾哪抗庵?,容昭淡淡道:“方才本王便聞到了一絲相似的氣味,興許是胡夫人正好把剩下的藥給用了?” 府尹皺了皺眉,覺得容昭這種說法未免有些兒戲,然而他再瞟向胡氏,卻見對方竟然慘白著臉,搖搖欲墜,就像是被直接說中了一樣。 府尹愣了愣,在場其他人反應(yīng)了一下,也跟著面色一變。 胡氏把藥用在了這里的吃食上,那豈不就是……打算給她們下藥?! 這下沒幾個人有心思看戲了,忍不住有些慌亂起來。魏小姐更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她喝了不少的梅子湯,一陣心慌意亂。 最為悠閑的只剩了容昭和祝子翎,不顧其他人的視線,還找了個蔭涼處坐下。 胡氏還想掙扎,解釋自己沒有下藥,然而在其他人都心生憂慮的情況下,京城府尹還是很快讓人去請來了大夫。未免一般大夫水平不足,包括魏小姐在內(nèi)的幾位客人還主動提出請?zhí)t(yī)過來。 太醫(yī)一般大臣家都不能輕易請到,不過容昭開口,自然也不在話下。等到京城一位老字號醫(yī)館的大夫和柳太醫(yī)來到祝府后,胡氏終于徹底丟了神,跌坐下去,再做不出任何辯駁了。 即便大夫還沒驗,其他人見此還哪有不明白的,頓時都忍不住想對胡氏痛罵起來。尤其是魏小姐,忍不住生出涔涔冷汗,對于胡氏下藥的意圖已經(jīng)有了一絲猜測,狠狠瞪了她一眼,礙于還有厲王和京城府尹在此才勉強忍了。 祝子翎這邊還有剩下的秘藥,因此對照著查驗,柳太醫(yī)和老大夫很快確認(rèn)酸梅湯中確實被下了藥。 為免做得太明顯,因此胡氏并不是只給魏小姐的酸梅湯加了藥,而是所有人都喝了一樣的,好在事后以此遮掩掉下藥的證據(jù)。反正只要不與熏香作用,這藥便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然而如今被當(dāng)眾揭穿,便是前來賞菊的所有人都被下了藥,便個個都對胡氏怒目而視,若非柳太醫(yī)解釋她們只吃了這一味藥,不遇到另一味就不會有事,這些人恐怕都要沖上去直接撕了胡氏的臉。 下藥使人做出通jian茍且之事,落到厲王妃身上她們都忍不住要說一聲惡毒,如今落到自己身上,那立刻便要恨得不共戴天了。 有人忍不住憤恨罵道:“無冤無仇,特意辦賞菊宴給我們這么多人下藥,這是要做什么?!” 京城府尹也皺著眉,想不通胡氏為何要一下得罪這么多世家命婦。 容昭淡淡道:“煩請?zhí)t(yī)和大夫再查查這尚書府哪里用了那熏香,興許就知道尚書夫人想干什么了?!?/br> 這一查,自然就查到了祝子臻。 未免藥效發(fā)作,他們沒把人帶過來,不過眾人聽說了這個結(jié)果,臉色都變了變。 那些還未成婚的女子都感到后怕起來,其他已婚配的命婦們哪怕明白此番設(shè)計應(yīng)該不是針對她們,仍是禁不住咬牙切齒。萬一那熏香就飄到她們跟前了呢?這胡氏不知算計哪家的女兒,卻連她們也一并連累上了,實在可恨至極! 結(jié)親說媒畢竟是私密的事,因此大部分人一時都還不確定胡氏的目標(biāo)具體是誰。魏小姐白著一張臉,知道若不是厲王和府尹突然來點破此事,那個會聞到祝子臻身上熏香的,九成就是自己了。她本身沒做太多防備,雖然不會在別人府上單獨行動,但只要祝子臻找個機會出現(xiàn),她完全是防不勝防。到時候藥效一發(fā)作,讓其他人看見了,她不光只能嫁給祝子臻,連名聲也沒了! 沒想到家里拒了這門親事,祝家竟然就用上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即便烈陽當(dāng)空,魏小姐身上卻還是不由地一陣陣發(fā)寒。 如今還在祝府,哪怕事情都被查出來了,她還是一點也不能踏實,生怕會突然在誰身上聞到那熏香的味道,忍不住急著要走。 其他人也多有這樣的顧慮,便是再痛恨胡氏,也沒有了繼續(xù)留下的心思。 如今已經(jīng)將胡氏人贓并獲,人證物證俱在,容昭和京城府尹自然都不會攔著這些命婦貴女離開,不過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祝瑞鴻突然回來了。 容昭并未讓人封鎖祝府,因此當(dāng)發(fā)現(xiàn)他們要抓的是胡氏時,便有下人立刻去找祝瑞鴻報信了。碰到這樣的事,祝瑞鴻自然沒法在禮部繼續(xù)坐到散值,他這個尚書有事早退一天的權(quán)利也是有的 ,立刻便趕了回來。 看到現(xiàn)場的情形,祝瑞鴻便感到極為不妙。他硬著頭皮給容昭和祝子翎行了個禮,小心問道:“不知賤內(nèi)究竟犯了何錯,竟勞動王爺王妃和府尹在府上宴客時親自上門?” 雖然路上已經(jīng)在心里痛罵了胡氏幾番,但胡氏現(xiàn)在代表的還是他的臉面,因此祝瑞鴻還是要先替自己說幾句場面話。況且祝子翎他們這一番行動確實也不合常理。 然而祝瑞鴻沒想到,他剛暗示容昭和祝子翎這是意圖強勢相逼,一旁那些同僚家的命婦們卻是先沖他罵了起來。 “祝大人還是先問問自家夫人做了些什么吧。若不是王爺王妃和府尹大人來得及時,可別想收場了!” “沒錯,祝尚書家這宴,我是不敢再來了。” “誰說祝尚書就一定不知道自家夫人的打算,說不定是故意為之,如今還氣厲王殿下毀了自家的好算盤呢?!?/br> 比起其他還給祝瑞鴻留了面子的,魏小姐忍不住譏嘲得重了些,說得祝瑞鴻忍不住面露錯愕,對著這群情激憤的場面心頭越來越沉。 “你都干了什么?!”祝瑞鴻瞪向胡氏,怒聲質(zhì)問。胡氏神色渾噩,卻是不敢說話。 祝瑞鴻見她這副模樣,越發(fā)怒氣上涌,想要伸手給胡氏一耳光,想到周圍還有許多人,只好忍耐下來。 祝子翎見狀感覺看戲看得挺高興,好心道:“不如府尹大人給祝尚書講一講前因后果?” “……”京城府尹心中暗罵這對夫夫又給他拉仇恨,但還是老老實實“鐵面無私”地把胡氏派人給祝子翎下藥被發(fā)現(xiàn),今日厲王府報官后正好被人贓并獲,發(fā)現(xiàn)她在宴會的梅子汁中都下了藥的事說了一遍。 祝瑞鴻聽得臉色幾度變幻,最后到底沒能忍住,轉(zhuǎn)身甩手狠狠給了胡氏一巴掌。 “賤婦!誰讓你做出這種事的?!”祝瑞鴻一時沒能維持斯文的形象,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我說過幾次叫你安分一點,你居然還敢給我干出這種事?” 胡氏被祝瑞鴻吼得懵了懵,旋即也忍不住情緒爆發(fā),歇斯底里起來:“要我安分,那你倒是有點用啊?!讓你教訓(xùn)那個孽子你教訓(xùn)不了,讓你給兒子說親也說不成!堂堂一品尚書,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是再不做什么,臻兒還哪有前途?怕是連個媳婦兒都娶不回來了!” “那他現(xiàn)在就能娶到了嗎?!”祝瑞鴻克制不住又甩了胡氏一巴掌,胡氏整個身子都歪到了一邊,回過神來后當(dāng)即發(fā)泄地喊了一聲,便要撲到祝瑞鴻身上拳打腳踢,祝瑞鴻卻是已經(jīng)勉強冷靜了幾分,冷聲讓下人將胡氏給制住了。 “娶了如此毒婦,實是我家門不幸?!弊H瘌櫳钗豢跉猓瑳_著容昭和京城府尹露出悲戚無力之色,閉了閉眼,狀似狠心道:“此等罪行不容包庇,府尹將人帶走吧?!?/br> 他說著看向胡氏,無視對方憎恨的眼神,嘆道:“夫妻近二十載,往昔諸多情誼吾銘記在心。然這一年來你行事偏激,吾多次提醒,終是冥頑不靈,一錯再錯。顧念昔日情誼,吾已多次原諒多次?!?/br> “時至今日,終究別無他法,只能以一紙休書作結(jié)了?!?/br> 聽他決定休妻,眾人都愣一下,祝瑞鴻又沖賞菊宴的賓客們微微一禮,“在下教內(nèi)不嚴(yán),得罪了諸位夫人小姐,改日定當(dāng)備禮賠罪?!?/br> 祝瑞鴻態(tài)度看著頗為誠懇,除了胡氏,其他人見此都平息了些怒氣,也一時忘了祝瑞鴻剛才的兇惡模樣。京城府尹也對他露出同情的目光,覺得這樣一個連番惹禍的夫人,確實是應(yīng)該休了,甚至早該休了才是。 因著胡氏干的事實在過了頭,又有這么多見證人,根本遮掩不住,因此沒人覺得祝瑞鴻當(dāng)眾宣布要休妻有多過分。甚至因為祝瑞鴻這番作態(tài),覺得他是純粹的無辜,倒霉被胡氏連累了。 唯獨胡氏見此恨意勃發(fā),拼命掙扎想說些什么,然而被人捂住了嘴,終究沒能揭穿祝瑞鴻道貌岸然的面具。 祝子翎看著這一番表演倒是感覺十分有意思,甚至情不自禁鼓了幾下掌。接收到其他人被掌聲聚攏的莫名其妙的視線,祝子翎回過神,放下手眨了眨眼,說:“尚書大人剛才那番快速變臉演得真好,收放自如,我差點以為自己在看戲臺子上的名角呢,忍不住就想鼓勵一下。” “……” 一旁的容昭輕笑了一聲,其他人也都面露古怪,祝瑞鴻幾乎一口血涌上喉頭,差點沒再表演一個快速變臉,生生忍了下去,咬牙道:“王妃謬贊了,方才我實在痛心胡氏如此糊涂,這才一時失態(tài),諸位見諒?!?/br> 話是這么說,眾人還是被祝子翎提醒得回想起了之前祝瑞鴻打胡氏耳光的模樣,再看到他這副斯文有理的樣子,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我看尚書夫人還有話想說?”祝子翎見祝瑞鴻眼中隱隱有些憤恨,又故意說道。 這次祝瑞鴻深吸了口氣,沉聲嘆道:“……再有什么話,也到府衙去說吧,我是已經(jīng)管不了了。對了……我那小兒此次雖牽涉其中,但他向來沒什么心眼,或許并不知情,還望……還望府尹不要太苛待。” 祝瑞鴻一提到祝子臻,奮力掙扎的胡氏便僵住了,眼中神色變了幾變,最終一改之前的狀態(tài),完全安靜了下來,似乎是認(rèn)命了。 祝子翎見狀微微挑眉,容昭干脆冷笑了一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br> 胡氏本來可以將祝瑞鴻一并拉下水,反正祝瑞鴻顯然也已經(jīng)要直接甩脫她了。然而祝子臻的前途還捏在祝瑞鴻這個親爹手里,祝瑞鴻這句話既是提醒更是威脅,胡氏若是還顧念祝子臻,就只能自己將罪責(zé)都攬了,祝子臻和祝瑞鴻都不能沾上分毫。 顯然對胡氏來說,祝子臻的前途比她自己的處境更為重要。 如今再給胡氏說話的計劃,她也不會再說祝瑞鴻的壞話了。 這出狗咬狗的戲暫時只能到此為止,祝子翎略有些可惜,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指望這一次就能將祝瑞鴻也一并解決,因此倒也說不上失望。 事情進行到這兒,也沒有再在祝府呆下去的必要,接下來就是將胡氏、祝子臻和有牽扯的下人都帶去府衙一一審問,等之后定罪結(jié)案了。 眾多命婦貴女們紛紛告辭,既帶著幾分后怕又心情激蕩??梢韵胍?,明日尚書府里發(fā)生的事就會在各家府上傳開了。 離開祝府后,魏小姐心里才慢慢冒出來劫后余生的慶幸,長出了一口氣。幸好府尹沒有當(dāng)場審問胡氏今天是要算計誰,若是讓人知道胡氏是想使她與那祝子臻做出親密行徑,哪怕事情沒有成功,恐怕也會于她名聲有礙。 想到這兒,魏小姐忍不住催促車夫加快速度,決定趕快回去告訴家中長輩,讓他們想辦法在審案中壓住這個消息。 看著京城府尹抓了一大幫走,祝子翎和容昭反倒沒有急著離開,祝瑞鴻看著他倆,還是沒忍住咬牙切齒地問:“不知王爺王妃還有何事?” 容昭神色淡淡:“本王帶王妃回來看看,岳父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