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吃飽我嫁給了新帝 第216節(jié)
這讓祝子翎頗為不滿,但稍微冷靜下來想想,覺得自己太急于求成了。這件事還是應(yīng)該循序漸進,他要追求的是一種能不斷靠近擦槍走火的邊緣,但不會真的擦槍走火的狀態(tài)。這樣才好幫容昭鍛煉適應(yīng)力。睡覺的時候還有一層衣服,倒是洗澡時□□,現(xiàn)在就要黏在一起洗澡確實不太合適。 況且大部分時候容昭還是完全不會抗拒他的黏糊的。就比如此時此刻。 玻璃坊制鏡子的工藝有了突破,已經(jīng)可以做出一般梳妝鏡大小的了,管事來向容昭和祝子翎匯報,兩人一起看過,給工人們發(fā)了賞錢,再定下給美食城貴賓贈送禮品鏡子的事項后,就單獨黏糊在了一起。 祝子翎靠在容昭懷里,就著他的手觀察著鏡子……的鏡框上的雕花,把下巴枕在男人手臂上,說:“這樣的工藝還是挺拿得出手的,要是拿出去賣的話,這么大的鏡子應(yīng)該要賣個三十,嗯……五十兩吧?!?/br> 普通老百姓是沒人用鏡子的,都是打盆水隨便照照便是了,銅鏡都是有錢人家里才會有,這更高檔的銀鏡就更不用說了,自然不能比銅鏡賣得便宜。雖說比起成本來,玻璃可比純銅便宜,但定價向來不是看成本的。反正都是有錢人的韭菜,對祝子翎來說不割白不割。 這批是打算送給美食城貴賓的鏡子,為了格調(diào)鏡框自然也做得相對高檔,這樣一個做工高級,直徑有一個手掌長的鏡子,放在外面賣個五十兩即便稍顯貴了,估計也不愁買家。 這種是送給高級貴賓的,至于少有的幾個特級貴賓,好吧,說白了也就譽王晉王永宣帝這三個皇家冤大頭,他們能拿到的就是目前最大的那種梳妝鏡了。至于人數(shù)最多的普通貴賓,自然就只有紅燒獅子頭那么大的小隨身鏡,差不多算是跟著過個癮就行。 容昭摟著懷里的少年,感覺小臂被祝子翎的下巴戳得癢癢的,也沒叫他起來,倒是把另一只手按在他頸后,不緊不慢地捏著。 “工匠說再過不久就能搞出更大的半身鏡來,翎兒想好在哪兒開店了么?要不要讓人先找好鋪子?”容昭隨口問他。 祝子翎被容昭的肩頸護理按得十分舒服,越發(fā)在他懷里軟成了一灘,懶懶地開口:“找個富人常去的地方的鋪子就行,現(xiàn)在銀鏡還是獨此一家,不愁客源,就不用太在意鋪子位置了?!?/br> “不過比起半身鏡,要是能弄出全身鏡,最好是弄出一面墻的那種,那才真正震撼呢。”到時候只要把那么大的鏡子往店里一貼,不愁不客似云來。 容昭聞言卻是難得疑惑,說道:“全身鏡能照到衣著,倒也有用,一整面墻那么大的有何用?”而且不好拿不好放。 “嗯?大的當(dāng)然有用啊。”祝子翎怔了怔,倒沒想到還有這樣的疑問。他在未來世界的商場里見過許多很大的鏡子,看慣了便理所當(dāng)然覺得大的比視野窄小的要好。如今容昭問起實際用處,一時半會兒反倒想不出來。畢竟他穿過去不久就末世了,也沒見過舞蹈室之類的用途,只知道好看而已。 祝子翎搜腸刮肚地想了想,突然想起之前在未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愛話本里見到過不止一次的東西,頓時眼睛微亮,扒住容昭的手臂,微微撐起身子,扭頭看著他—— “王爺想想,假如這面墻整個都是鏡子,現(xiàn)在就能把我們還有這張塌都映出來,我坐在這里,不用轉(zhuǎn)頭就可以看到王爺,王爺也不用低頭就可以看清楚我……” 容昭隨著祝子翎的話想象了一下,感覺這樣確實不錯,很方便。但只是這樣,好像還是用處不大?如果想要看到對方,他直接改成和祝子翎面對面不就行了。 容昭正想問,就聽見祝子翎仿佛十分單純的聲音又說道:“假如,咳,假如王爺和我正在這張塌上做其他一些事,想要看彼此,但是又不太方便,就可以從鏡子看到了不是嗎?” 容昭一時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做什么事?” 祝子翎回憶著看過的那些描述,替換了一下主角,拿來誘哄容昭道:“王爺想一下,我,唔……就我把你吧,我把你按在一整面墻的鏡子上,你身前的鏡子是冰涼的,但是身后的我是火熱的,然后你看著鏡子,里面還有一個同樣的你和……唔?!?/br> 正漸入佳境的祝子翎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上方傳來男人似乎略帶咬牙切齒的聲音:“不許說了?!?/br> 容昭這次再聽不懂祝子翎口中“不方便的事”究竟是什么事,那他就是個傻子了。然而實際上,祝子翎只說了寥寥片語,就已經(jīng)讓容昭腦海里描繪出了一幅令他難以自持的畫面。 沒想到祝子翎要那么大的鏡子就是用來搞這個的! 容昭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卻又忍不住因為那一點模糊的想象就血氣上涌,心跳加速。 還把他按在鏡子上,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他非得讓祝子翎自己試試前面冰涼背后火熱的事情不可。 確實試圖借這次機會推進容昭脫敏進程的祝子翎,被容昭訓(xùn)了一下便老實了,告訴自己過猶不及。 他沖容昭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說了,果然立刻就獲得了男人的釋放。 然后少年就環(huán)住男人的脖頸湊了上去,主動貼近那張已經(jīng)再熟悉不過的形狀完美的薄唇。 “王爺不讓我說,那就親一下吧。”祝子翎黏黏糊糊地要求補償。 過猶不及,但不過的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啦。 “……” 容昭微微嘆了口氣,攬住這個他始終沒有辦法對付的家伙,動作輕柔地吻了過去。 當(dāng)晚祝子翎又拉著容昭搞了一通“亂七八糟”的,弄得容昭甚至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走火入魔。等祝子翎睡著了,還得再去洗冷水澡。 可惜他拿祝子翎實在是半點辦法都沒有,而少年仿佛是剛開竅了,正沉迷于這項新鮮事物,每次邀請都渾然天成,容昭幾乎不敢相信他甚至扛到了現(xiàn)在,更不知道自己還能招架多久??梢撬眠@個機會和祝子翎突破最后一層關(guān)系,容昭沒法不擔(dān)心祝子翎會后悔。 說實話,容昭覺得祝子翎這短時間里的巨大轉(zhuǎn)變讓他顯得并不那么理智,以至于害怕一步行差踏錯就會給祝子翎帶去不好的影響。 從之前不知世事突然變成如今對他親密渴求的狀態(tài),容昭無法確信這是祝子翎喜歡上他的結(jié)果,或許更像是某種不可替代的依賴,以及少年初知人事所帶來的欲|望和好奇,恰好疊加在一起的催化。 容昭沒法拒絕對方的愿望,也拒絕不了自己對少年的渴求,但他還是想給祝子翎保留一個可以后悔的機會,或者說是……在對方面前給自己保留一條退路? 不走到最后一步,如果以后祝子翎對這段時間的沖動后悔了,興許他們之間就不會變得太難堪呢…… 容昭本來以為,祝子翎顯然沒法在某件事上主導(dǎo)他,所以想要不突破最終界限應(yīng)該不那么難。然而事實證明,祝子翎雖然身體強度不夠,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他的情緒,另外一種主導(dǎo)也可以讓界限失守,并且祝子翎很擅長。 或許下次只需要再多一點刺激,他就做不到懸崖勒馬了。 容昭腦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容貌精致的少年貼近一整面墻的透明鏡面,墨色長發(fā)凌亂蜿蜒其上的畫面,回過神頓時閉了閉眼,讓冰冷的水溫冷卻掉這一瞬間就從心臟到血管控制不住蒸騰出的熱度。 如果這個下一次真的到來,他恐怕別無選擇。 并不知道容昭還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以為他們已經(jīng)解除了所有誤會、完全兩情相悅的祝子翎,第二天又纏著對方要了個黏黏糊糊的早安吻。直到容昭去處理正事,祝子翎懶了一上午,下午又跟著容昭一起睡了會兒午覺,起來之后才悠悠閑閑地決定今天的行程——出門去美食城看看。 這次肯定不會半路改道。 今早美食城已經(jīng)開始發(fā)銀鏡禮品了。最近一段時間美食城沒怎么上新,二樓客流略微有些下滑,這次送禮品或許能彌補一下最近沒有新菜式的缺陷,給美食城重新帶來一波熱度,祝子翎就打算去看看效果如何。 除了特級貴賓有一次不落直接由店里送上門的待遇,高級和普通都需要自己來美食城登記領(lǐng)取。貴賓有了新鮮禮物,也會給一樓吸引一些湊熱鬧的普通食客。因此如果效果好的話,這時候的美食城客流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明顯提高了。 祝子翎到了美食城,果然情況并不出他所料,一樓的人流明顯多了些,而貴賓區(qū)的入口,一大堆造型精致的上好樟木箱整齊擺在迎賓區(qū),看起來居然還有幾分壯闊的氣勢。 前臺登記處圍了不少的人,全靠店員維持才排出了幾條長長的隊伍,沒有擠成一團亂。排隊的都是達(dá)官貴人家里的仆人,但他們排完了大多并不送回府上,而是直接就交到了就在二樓等著的主人手里??梢娫S多人都是迫不及待要看到這鏡子,為了這份禮品親自來了美食城等著。 祝子翎進去時還聽到排隊的各家仆人的交談聲—— “這不羨仙送的鏡子是有多好,這么熱的天我家夫人硬是親自出來了,連在府上多等一會兒都不愿意……” “聽說龐家三夫人今早一早拿到了巴掌大的一個鏡子,接連就去串了好幾家的門,這到了下午,滿京城的夫人小姐就都急著想要這不羨仙的鏡子了。” “欸,前面怎么了?” “好像是店員開了箱子給人看鏡子呢……” “嘶……這反光,簡直跟個太陽似的,可真夠亮的。這光一看就是特別清楚的鏡子……” 祝子翎聽著這些人夸張的議論,還算滿意地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一看,真是處處都是鏡子的反光,眾多的貴婦貴女們?nèi)齼蓛删墼谝惶?,手里基本都拿著高級貴賓的鏡子,愛不釋手地照來照去,鶯歌燕語似的笑聲不絕于耳。 不過少數(shù)只有普通貴賓小鏡子的,基本都半藏著沒拿出來,神色比同伴就明顯透著僵硬,而拿著大鏡子的也有意無意地帶了炫耀之色,于是祝子翎還看見了一個臨時下去升級成高級貴賓的。 真是該死的消費主義啊。祝子翎看著這一幕,在心里唏噓地?fù)u了搖頭。 當(dāng)然,作為親手炮制了這些消費主義的始作俑者,祝子翎也只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一下而已,唏噓過后就對這次貴賓禮品制造出來的效果很滿意了。畢竟他要的就是提升美食城貴賓的吸引力,讓更多人愿意為此掏錢。 至于有沒有人因為陷入消費主義而花錢過度以致于家庭資金出問題?祝子翎是沒有那個好心去管的,更不會主動阻止對方給自己送錢。 真要算下來這些能上二樓的都是地主階級,而且是比較富裕的地主階級。被他這個更大的地主割了韭菜,那也只能是階級內(nèi)部矛盾?反正肯定不算什么壓迫老百姓。 祝子翎本身也不是多有同情心的人,除了認(rèn)識的熟人朋友,可能也就對吃不飽飯的人共情高一點。這些京城的世家勛貴們,說實話九成九過去對厲王的態(tài)度都不怎么樣,祝子翎對他們就更沒什么同情可言了。愿意為了一面幾十兩的鏡子打腫臉充胖子花一萬兩的冤大頭,他完全不介意再多來點。 雖然大部分人都沉迷在了清透如水又光可鑒人的銀鏡里,但祝子翎在貴賓區(qū)還是帶著不少護衛(wèi),排場格外明顯,自然還是讓不少人注意到了。 對于這個受寵又很有些神奇本事的厲王妃,這些貴婦們?nèi)缃襁€是很愿意接觸的。反正兇神惡煞的厲王又不在,難免就有人想跟他這個發(fā)明了銀鏡這樣好寶貝的美食城老板套套近乎了。 只不過祝子翎并沒什么興趣做這些應(yīng)酬,只略應(yīng)了應(yīng)其他人的招呼便是有事告辭。即便如此,湊上來的人還是絡(luò)繹不絕。許多人都想著,若是能跟祝子翎混個眼熟,興許就能再多買幾個鏡子了呢。畢竟誰家中沒有妯娌姐妹女兒這些要考慮??扇缃癯嗣朗吵撬偷倪@一個,那是想花錢都沒地方買。 對于這種問題,祝子翎始終只給了非常含糊的回答:“銀鏡工藝復(fù)雜,如今送的這些已經(jīng)是攢了許久的產(chǎn)量,想要開店還不太可能?!?/br> 聽得其他人又喜又急。 喜的是自己先拿到了別人一時半會兒弄不到的稀缺品,急的是自己一個也不夠,也想著多要幾個。 祝子翎被眾人寄予了殷切期望,都要他盡量早點開店。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不往前湊反倒試圖躲著祝子翎的身影就頗為顯眼。 祝子翎探究地往那邊看了一看,不料正巧和忍不住探頭的對方對上了視線,沒想到還是個有舊怨的—— 明蘭郡主。 意識到自己被祝子翎發(fā)現(xiàn)了,明蘭郡主臉色頓時變了幾變,好似咬牙想說點什么,不料祝子翎已經(jīng)直接轉(zhuǎn)頭離開了。 明蘭郡主怔了怔,越發(fā)忍不住咬牙。 她討厭祝子翎和容昭,本來下了決心再也不來這美食城的。只是今天從其他貴女那兒看到了鏡子,終究還是沒忍住,把自己之前立的誓給作廢了。 雖然她發(fā)誓不來的事祝子翎并不知道,但畢竟這家店是祝子翎的,而她自覺已經(jīng)跟祝子翎算是結(jié)了仇,來仇人的店里領(lǐng)禮品又正好被對方看見,放在明蘭郡主這樣被寵壞了的高門貴女眼里,那簡直再丟人不過了。 她本想為自己扯點借口找補一下,結(jié)果祝子翎明明看見她了,卻又跟沒看見似的直接走了。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明蘭郡主這下也不想再呆,當(dāng)即氣沖沖地準(zhǔn)備回去,沒想到到門口便聽見“咔擦”一聲,只見一枚小小的掌中鏡跌落在地,光滑完美的鏡面瞬間蔓延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 一個高瘦的青年還維持著彎腰伸手試圖抓住鏡子的姿勢,但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而另外三個明顯是一伙的人在他另一側(cè),從碎裂聲中回過神,反倒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哎喲,這鏡子怎么摔了!這可是你沒拿穩(wěn),別想賴我們頭上啊。”三人組為首的那個馬臉青年陰陽怪氣地說道。 其他兩人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都怪這破鏡子太小了,這怎么拿得穩(wěn),有高級的那么大還差不多。” “對啊,反正這玩意兒花個一千兩就有了,舍不得那聞少爺就再掏一千兩弄一個唄。不過要我說,這個確實不行,還是那個高級的才有意思,估計也不怕摔了,是不是?” “別胡說,高級貴賓得要一萬兩呢,咱們聞少爺哪兒來的一萬兩啊。啊不對,我說錯了,聞少爺豈止是沒有一萬兩,一千兩也沒有?。∵B二十兩銀子都要偷別人的呢!這摔了的這個鏡子,估計也是偷來的吧,果然留不住哈哈哈!” 高瘦青年只定在原來的姿勢看了地上的鏡子一會兒,很快便垂眸收斂了神色,對三人組明顯的奚落毫無反應(yīng),俯身撿起了碎裂的小鏡子,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然而見他要走,那三個人卻是又立刻攔了過去。 “宋……一飛,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明蘭郡主在這群擋路的人里找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忍不住皺眉問道。 第172章 宋家也是京城里如今還算鼎盛的世家之一, 往上兩代還娶過公主,現(xiàn)在雖然不如當(dāng)年,但也在朝中把持著幾個重要的位置,算是維持著世家名頭不墮。 只是這般風(fēng)光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畢竟宋家的后生們看起來都不算成器, 比如這被明蘭郡主認(rèn)出的宋一飛, 便是京城有名的紈绔子弟之一。 見對方是個著名紈绔,明蘭郡主便下意識皺起眉頭, 判斷是宋一飛帶著兩個跟班在欺負(fù)那個高瘦青年, 好為人出頭的性子當(dāng)即又冒了出來。 “你們?nèi)齻€人堵著一個人想做什么?”宋家勢大,宋一飛這幫人平常頑劣慣了, 但明蘭郡主可不怕, 當(dāng)即秀眉一挑,瞪著宋一飛, “這鏡子是不是你們弄碎的?不給人道歉還要欺負(fù)人?” 馬臉青年宋一飛看到明蘭郡主,囂張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眼睛發(fā)亮地打量明蘭郡主那張明艷的臉,吊兒郎當(dāng)?shù)貨_人裝委屈道:“郡主這是說的哪里話,那鏡子明明是他自己沒拿好,不關(guān)我們的事!” 面對宋一飛有些赤|裸的目光,明蘭郡主忍不住越發(fā)嫌惡起來,“就算鏡子摔了跟你們沒關(guān)系,但你們還把人攔著,說話那么陰陽怪氣的,還說不是在欺負(fù)人?” 明蘭郡主說著看向那高瘦青年, 想要尋求對方的認(rèn)同,卻見對方面無表情, 只是垂眸看著手里碎裂了的小鏡子,對她的出手相助完全置之不理。 明蘭郡主頓時有點不高興了。 宋一飛這時嗤笑了一聲,說:“郡主有所不知,我只是想跟我這弟弟說幾句話罷了,他見到自家兄長,連聲招呼都不打,我教他點禮數(shù)不為過吧?” 他說著瞥了一眼高瘦青年,又對著明蘭郡主挑了挑眉:“郡主這是要替他打抱不平?” 宋一飛這話的語氣很有些奇怪,明蘭郡主忍不住皺眉,就聽對方繼續(xù)說道:“我勸郡主還是離我這弟弟遠(yuǎn)點為妙,他可不是個知恩圖報的。相反,你幫了他說不定還要被他連累倒霉了呢。” 明蘭郡主聞言不由怔住,詫異地看向高瘦青年:“他、他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