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2日

    12.7

    隨著我用刮痧板把背面按摩完畢，終于長出了一口氣：“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根本就沒完，才做了一半呀?！北北币贿呎f著，一邊把身子翻了過來。

    我急忙閉上眼睛：“你干什么？”

    “按摩正面呀！我的胸部、肚子，還有下面……”

    “不行，你穿得太少，我按摩不了。”

    “胸部和下面……我用毛巾蓋上了。”

    “那我也覺得別扭……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閉著眼站起身來。

    “如果你不按了，今天這次就作廢，你還是要再給我按摩三次。”

    我無奈地又坐了下來：“你干什么呀，這不是耍無賴嗎？”

    “到底是誰耍無賴？哪有按摩了一半就走人的？”

    “好吧，我按還不行嗎？但你必須把隱私的部位都遮擋好。”

    “行。”她信誓旦旦地說。

    聽她這樣講，我才把眼睛睜開?，F(xiàn)在拿她真是沒有辦法，又刁蠻，又任性，有時根本就不講道理。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她胡鬧了，一切只能哄著來。

    按摩到胸部和xiaoxue附近的時候，我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觸碰到敏感部位，可是擔心什么偏偏來什么，按摩她的腳的時候，可能是碰到了她的癢癢rou，北北突然“咯咯”笑了起來，而且她的腳亂踢，一下子把我?guī)崃松碜?，我的手本能地一抓，不小心把她下身的毛巾拽掉了，她的?nèi)褲赫然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這條透明的rou色內(nèi)褲真是害人不淺，本來就很薄透，在被精油按摩油浸濕之后，內(nèi)褲的里面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我忘了閉眼，緊緊盯住北北rourou鼓鼓的xiaoxue，只見松軟白膩的rou丘上一根毛都沒有，像一個剛出籠的rou包子一樣，包子中間有一條縫，仿佛正飄出陣陣熱氣，xue口那兩片粉嫩的蜜唇一張一翕，傾訴著主人此刻小鹿亂跳的內(nèi)心。

    我張著嘴呆呆看了一會，才想起抬起眼睛，正好看到北北嬌羞無限的表情。直覺告訴我，她剛才的動作一定是故意的。我慌忙抓起毛巾，再次蓋到她的內(nèi)褲上，嘴里慌慌張張地說了句“對不起”。

    北北羞赧地說：“我就說吧，蓋條毛巾多麻煩。反正咱倆這么熟，脫光了按摩不是一樣嗎？”

    我瞪了她一眼：“你想得倒挺美。咱倆之間能脫光了按摩嗎？”

    “我看別人都是脫光了按的?！?/br>
    “那不是女人給女人按摩嗎？”

    “我覺得，既然咱倆之間互相沒有邪念，也可以脫光了按摩?！?/br>
    “不要胡說八道了。你要是再這樣，以后我就不給你按摩了?！蔽夜室獍迤鹆嗣婵?。

    “好了，好了，不說脫衣服的事了。接下來做什么？”

    “等精油吸收以后，你就可以去洗澡了。”

    “好的，知道了。謝謝你，神經(jīng)病。”說完，她掀開毛巾便站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又把臉轉(zhuǎn)到一邊：“你干什么？”

    “我渴了，去喝杯水。你喝什么？礦泉水還是飲料？”

    “我什么也不喝……你快點穿件衣服吧，這樣不好?！?/br>
    “好吧?！北北迸弦患L款的家居服出去了。

    我去衛(wèi)生間把手洗干凈，正在用毛巾擦的時候，忽然聽到北北一聲尖叫，急忙沖了出去，剛走到廚房，一個香軟的胴體便撲入了我的懷抱，我本能地摟住她：“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蟲子……在灶臺上?！?/br>
    我摟著她去廚房仔細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蟲子?？伤廊辉谖覒牙飸?zhàn)栗著，rufang像兩只小兔子一樣在我胸口拱來拱去，我低頭一瞧，哎呀，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又把那件家居服脫掉了，現(xiàn)在身上只剩下那條透明的小內(nèi)褲。

    我急忙掰開她的手：“蟲子已經(jīng)沒有了，你快點把衣服穿上?！?/br>
    “我好怕……那條蟲子好長……你不要走……”

    “我找過了，沒有蟲子。再說你多大人了，還怕蟲子？家里不是有殺蟲劑嗎？”

    “我不敢用殺蟲劑。”

    “好了，殺蟲的事一會再說。剛才我問你的問題，該告訴我答案了吧？”

    “什么……問題？”她還在發(fā)抖著。

    我心想：這倒好，被蟲子嚇出毛病來了。就耐心地對她說：“你剛才不是答應我，按摩完了就告訴我安諾的事嗎？”

    “哎呀，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答應過你。但是，我剛才被蟲子一嚇，腦子空空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彼挠杏嗉碌貙ξ艺f。

    我耐心地對她說：“你不要著急，喝口水穩(wěn)定一下。”

    等她喝完水后，我聲音柔和地問道：“怎么樣？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一點了?！?/br>
    “那好，你告訴我，安諾跟那個男的交往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半年了吧。”

    “半年？你不是上個月才告訴我的嗎？”

    “我也……記不清了。”

    “那個人是干什么工作的？”

    “那個人……好像是送快遞的?！?/br>
    “送快遞的？你發(fā)燒了吧？這件事爸爸和劉阿姨知道嗎？”

    “他們……可能還不知道。”

    我一看這架勢，如果她不是裝的，就是徹底被嚇懵了，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來了，便站起來說：“好了，我不問了，你去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不行，我害怕，”她緊緊抓住我的手，“你不許走，今晚要陪著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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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嚇了一跳：“你讓我在這兒過夜？不行，我晚上還要加班的?！闭f完趕緊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去客廳找衣服。

    到了客廳我的腦子也懵了，因為我的衣服不見了。剛剛明明放在沙發(fā)上的，難道自己長腳溜掉了？

    北北這時已經(jīng)跟了出來，她穿著小內(nèi)褲又撲到我的身上，緊緊貼住我，嘴里喊著：“求求你，不要走?！?/br>
    我抓住她的手，柔聲問道：“鬼腳七，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不是穿在你身上嗎？”

    “我說的是我的西服，剛才還在沙發(fā)上，怎么現(xiàn)在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沒看見……你今天穿西服了嗎？”

    她的回答徹底把我打敗了，我放棄了找自己衣服的念頭，決定進屋隨便找件睡衣或床單披上，可她一直拼命揪著我的衣服，讓我根本無法脫身。

    我一看去“情深深”酒吧的時間快到了，真的有點著急了，用力掙脫了一下，結(jié)果就聽到“嘶拉”一聲，技師服被她扯開了一個口子。

    北北看到技師服被扯壞以后，就像任性的孩子一樣，揪得更用力了，我只能招架而不敢用力推開她，結(jié)果就在她的幾番拉拽之下，我的上衣和褲子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像是非洲某個部落的衣服。

    天吶，現(xiàn)在的北北已經(jīng)不是我記憶中的乖乖妹了，她完全變成了一個發(fā)情的小雌獸，這里我一分鐘都不能待下去了。

    眼看她越來越激動，我怕連內(nèi)褲都保不住，只好抱起她放到沙發(fā)上，她掙扎著大喊：“神經(jīng)病，你別走，我害怕！”

    我不敢再逗留，轉(zhuǎn)身抓起手機，連鞋都沒穿就沖出了家門。北北穿得那么少當然不能追出來，我頭也不回地一陣猛跑，直到離開小區(qū)以后才松了一口氣。

    低頭看著破破爛爛的自己，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北北給我的衣服到底是什么質(zhì)量？怎么像紙一樣一撕就破？還有，我的西裝怎么會無緣無故地不見了？一切的一切，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感覺從進入mama家門開始就踏進了一個陰謀的漩渦，好像這些都是北北預先設(shè)計好的一個圈套。

    走著走著，腳下忽然感到一陣劇痛，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腳，就到便利店買了雙拖鞋，然后打了一輛出租車，迅速趕到了“情深深”酒吧。

    下車以后，我大步流星走向酒吧，路邊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我，可能他們覺得我的穿著像一個搞行為藝術(shù)的人。

    我可不管那些，大搖大擺地進了酒吧，因為這里我常來，所以地形熟得很，我趁人不備，悄悄溜進更衣室，找了一套身高跟我差不多的服務生的衣服穿上了，又換上一雙舊皮鞋，旁若無人地走了出來。

    進入賀以天說的201包房以后，公司公關(guān)部的譚經(jīng)理一看到我這身打扮就愣了，他迅速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小凌，你怎么了？在這里做兼職了？”

    “不是，譚哥，我的衣服剛才被幾個酒鬼弄臟了，沒辦法，只能隨便找一套來穿?！?/br>
    “那你也不能穿服務員的衣服呀！”

    “實在找不到別的衣服了?！?/br>
    他忽然靠近我仔細聞了一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咦，你這套衣服是不是兩年沒洗了？味道好難聞。你先出去待一會兒吧，當心把咱們的客人熏跑了?！?/br>
    “那我什么時候回來？”我聞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確實味道很大，怪不得這件衣服沒人穿。

    “等你找到干凈衣服了再回來?！彼袼臀辽褚粯影盐彝瞥隽税俊?/br>
    我剛出來，一個領(lǐng)班模樣的人拍了我肩膀一下：“喂，你是新來的嗎，怎么還在這里發(fā)愣？208包房的貴賓在催酒了，還不快點去？”

    我正要解釋，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走過來，仔細一看，那不是慧小鳳的男朋友“大塊頭”嗎？難道慧小鳳也來了？

    大塊頭走到調(diào)酒臺的對面站住了，跟一個同樣人高馬大的滿臉胡子的年輕人竊竊私語起來，樣子很是神秘。

    我看他們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好事，就對領(lǐng)班說：“好的，我馬上去。”走到調(diào)酒臺附近假裝等待端酒，實際在偷聽兩個人說話。

    那個滿臉胡子的年輕人先開口問大塊頭：“兄弟，你和那個便利店的小妞玩得怎么樣了？”

    “別提了，肚子弄大了?！?/br>
    “你不是戴避孕套了嗎？”

    “就是那個避孕套有問題，是劣質(zhì)的，做到一半就漏了?！?/br>
    “那你可麻煩了。去醫(yī)院處理了嗎？”

    “去醫(yī)院了，但是她不肯做流產(chǎn)，說要再考慮一下?！?/br>
    “你可別拖得太久，當心夜長夢多?！?/br>
    “我當然知道。有你這個前車之鑒，我還會重蹈覆轍嗎？”

    “今天泡的這個妞怎么樣？”

    “這個非常好，長得很颯，野性十足，什么都懂，很有天賦?！?/br>
    “看你這表情，好像是找到真愛了？”

    “那倒不是，不過她很對我的胃口。”

    “你們進行到什么程度了？”

    “唉，這個小妞難上手得很，到現(xiàn)在只親了臉?！?/br>
    “你泡了多長時間了？”

    “半個月了?！?/br>
    “什么？半個月才親到了臉？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呀！”

    “這個小妞情況比較特殊。她好像跟男朋友鬧別扭了，只是短期地放飛一下。”

    “那你還泡她干什么？不是瞎耽誤工夫嘛！”

    “刁胡子，你不懂，就是泡這種有男朋友的才過癮?！?/br>
    “你有必勝的把握嗎？”

    “沒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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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換目標吧，我給你介紹幾個新的怎么樣？”

    大塊頭忽然神秘地笑了一下：“本來我是泡不上她的，但是老天給了我機會?！?/br>
    “什么機會？”

    “你的嘴不嚴，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br>
    “那你今天準備怎么辦？”

    “你的女朋友今天不是也來了嗎？我專門帶了‘禮物’，給這兩個小妞助助興?！闭f完，他從手里拿出了一個小瓶，交給了那個綽號叫“刁胡子”的人。

    “怎么？你今天要動真格的了？”刁胡子興奮地問道。

    “增加點樂趣嘛！雖然我喜歡向高難度挑戰(zhàn)，但是我也不排斥吃快餐?！?/br>
    “好，我一會就把料加到她們的酒里?！钡蠛邮蘸眯∑?，沖著調(diào)酒臺走過來了。

    我急忙閃到調(diào)酒臺后面，禮貌地問他：“先生，您有什么事？”

    “208包房的酒調(diào)好了嗎？”

    我從調(diào)酒師那里把酒盤端了過來：“調(diào)好了，在這里。我?guī)湍诉^去吧?！?/br>
    “讓我先看一眼。”刁胡子把酒盤接過去，把身子背對著我，悄悄掏出了兜里的小瓶。

    我假裝看著別處，眼睛的余光卻在偷偷瞄著他的一舉一動。

    刁胡子加完料，把酒重新調(diào)勻后，就要端到包房去，大塊頭忽然把他攔住了：“等一下，你不要端，讓服務員端進去?！?/br>
    “好吧，”刁胡子把酒盤交給我，“你把這兩杯酒端到208包房去吧?！?/br>
    “好的，先生?！蔽医舆^酒盤向208包房走去。拐了兩個彎后，我看看周圍沒人注意，把兩杯酒都倒掉了，從一個沒人的包房里找出喝剩的半瓶酒，把剩的酒倒在兩個杯子里，顏色都差不多，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把這一切搞定后，我端著酒盤走進208包房，里面酒氣熏天，兩個女孩子一個趴在沙發(fā)上，另一個則癱坐在沙發(fā)上，顯然都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我把酒盤放到茶幾上后，禮貌地介紹了一下就退出去了。但是我并沒有走遠，站在門口貌似等待客人召喚，實際上透過門縫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那個坐著的女孩子閉了一會眼睛，忽然有點清醒了，她端起一杯酒就喝了下去，然后去推趴在沙發(fā)上的女孩子：“快點，該你喝酒了?！?/br>
    那個女孩子哼了一聲，慢慢爬起來，接著閃爍的燈光一看她的臉，我的眼睛霎時間睜大了：這不是安諾嘛！原來剛才大塊頭說的要泡的那個妞就是她！

    我又是吃驚又是憤怒，差點就要沖進去，安諾卻是不慌不忙地拿起酒杯，對著嘴一仰脖子，好像喝下去了，實際上都倒出去了?？吹竭@一幕，我稍稍安了點心，看來，她還沒喝多。

    正在我驚怒交加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冷冷地說道：“小子，看什么呢？”回頭一看，原來是大塊頭和刁胡子。

    我急忙說了句“對不起”，低頭閃到一邊，大塊頭不悅地掃了我一眼，和刁胡子拉開了包房的門。

    看到他們進去以后，我繼續(xù)在門口監(jiān)視。兩個家伙看到醉倒的兩個姑娘以后，不約而同地jian笑了一下，好像他們的陰謀得逞了。

    他們把兩個姑娘各抱到一個沙發(fā)上，接著就開始解她們的衣服扣。刁胡子身下那個姑娘完全沒反應，安諾則雙手推搡著大塊頭，似乎是在掙扎，卻又顯得有點無力。

    看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扯著嗓子在走廊里高喊起來：“警察來啦！警察來啦！”

    幾乎從每個包房里都傳來一陣驚叫聲，隨后我猛地馬上拉開208包房的門，喊的聲音更大了：“兩位先生，警察來啦！”

    兩個家伙一愣，急忙放開了手里的姑娘，同時把兜里的藥瓶扔到了角落里。

    一番混亂過后，大家發(fā)現(xiàn)是虛驚一場。慶幸之余，他們開始尋找第一個喊話的人。這時，我已經(jīng)趁亂把那個藥瓶揣進了兜里。安諾依然趴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似乎對外界的混亂一無所知。

    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大家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我辯解說：“我也是聽別人先喊的?！?/br>
    領(lǐng)班氣憤地對我說：“扣你兩個月的工資！馬上出去干活！”

    我假裝無辜地退了出去，心里卻很得意，自己的出手不早不晚，剛剛好。管你扣我?guī)讉€月工資，先把你們的壞事攪黃了再說。

    離開房間后，我一邊跟著瞎忙，一邊緊盯著208包房的動靜。安諾這時已經(jīng)坐了起來，大塊頭沒有再對

    她做什么過份的舉動，他們很快又開始唱歌了。

    我在走廊巡走的時候，順便去201包房看了一眼，賀以天讓我陪酒的那些客人早就不見了，公司公關(guān)部的譚經(jīng)理也不見了，估計都是被剛才我喊的那句“警察來啦”嚇跑了。他們走了更好，本來我對那些半老徐娘也沒胃口。

    趁著領(lǐng)班沒注意，我又換回了自己來時穿的那套破爛技師服和拖鞋。

    又過了一會兒，大塊頭、刁胡子、安諾和那個女孩子終于出來了。四個人分作兩組，各自行動，大塊頭和安諾同行，我自然是盯著他們了。

    我還以為她們會去賓館或酒店，還好，他們直接奔著爸爸家去了。

    到了爸爸家樓下后，我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正想要撤退，忽然看見大塊頭一把將安諾抱在懷里，就去吻她的嘴，安諾嬌笑著左閃右閃，就是不讓他得手。

    看到這兒，我肺都要氣炸了，大喊了一聲：“住手！”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一把將安諾從她懷里拽了出來。本來我也推了大塊頭一下，但他像焊在了地上一樣一動不動，我只能改成拽安諾了。

    安諾吃驚地看著我：“怎么是你？”她突然見到我，先是咧了下嘴，似乎是想笑，馬上又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她今天還是糖果風的裝扮，上身是一件藍白條紋的矮領(lǐng)衫，下身是蓬蓬短裙和紫色長絲襪，配上她冷酷的表情，顯得異常俏麗動人。

    大塊頭冷笑著看了我一眼：“你不是那個服務員嗎？怎么穿得像個叫花子？”他接著對安諾說：“你認識他？”

    我不等安諾說話，搶先開口道：“是我又怎么樣？泡妞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什么人都敢泡？”

    他瞇起眼睛看著我：“我泡妞還用打聽嗎？看在你倆認識的份兒上，快點閃開！”

    看著他健壯的身軀和凌冽的眼神，雖然我個人比他高，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憷，但嘴上絲毫不示弱：“嚇唬誰呢？你先閃開還差不多！”

    大塊頭看著安諾說：“這個叫花子是你男朋友嗎？”

    安諾看了我一眼，黯然地搖了搖頭。

    “不是男朋友？那就拜托走遠一點！免得傷及無辜！”

    “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壓制住內(nèi)心的不安，依然很嘴硬。

    大塊頭看看安諾，又看看我，忽然點了點頭說：“行，你不走，我走！”他對安諾擺了一下手，然后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掉了。

    看著大塊頭走了以后，我緊張的情緒終于有所緩解，轉(zhuǎn)身問安諾：“你太輕率了，怎么能結(jié)交這種人？你了解他嗎？”

    她“哼”了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剛才往你的酒里下藥，你知道嗎？”

    “那杯酒我沒喝?！?/br>
    “這已經(jīng)說明他有問題了，好人會干這種下三濫的事嗎？”

    “交朋友是我的權(quán)利！”

    “但是你不能交這種只想跟女人上床的下流朋友！”

    安諾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嘲意十足地對我說：“看不出你度完蜜月回來，變得這么有正義感了？你難道不是只想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嗎？”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傷害你?！?/br>
    “你沒傷害我？那我是怎么進的醫(yī)院？”

    “咱倆上次是做游戲，屬于誤傷，不像剛才那個小子，他就是輛超速跑車，誰上了他的車，小心車毀人亡！”

    “我不跟你說了，你就是妒忌他！”

    “笑話，我妒忌他什么？他是有錢還是有權(quán)？”

    “他說要娶我，你敢說嗎？”

    “這種人的話你也相信？”

    “起碼他說出來了，你對我說過嗎？”

    “我說有什么用？究竟是我能娶還是你能嫁？”

    “懶得理你，我上樓了?！?/br>
    “等一下，”我攔到她的面前，“剛才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跟他接吻了？”

    “這事不用你cao心?！?/br>
    我抓住安諾的胳膊，眼睛通紅地盯住她：“我告訴你，安諾，你不許親他，更不許被他親！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的話，我就剁了那個畜生！”

    她甩了一下胳膊：“神經(jīng)病，你弄疼我了！”

    “還有，你是不是跟北北說了什么，她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她前一陣總盯我的梢，還問我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就跟她開了一句玩笑……”

    “你開什么玩笑了？”

    “我說……你暗戀她很久了……但是不好意思向她表白……”

    “嗐，你怎么能開這種玩笑？你這不是挑事兒嗎？”

    “好吧，有空我跟她解釋一下?，F(xiàn)在能放開我了吧？”

    我只好松開手，她揉著酸痛的胳膊埋怨我說：“你可真狠心，那么用力?！?/br>
    “對不起?！?/br>
    “算了，我回家了。你要不要上來坐一會？”

    “不用了。白天我見過爸爸和你mama了?！?/br>
    “你也是，長得那么帥，非要穿成這個樣子，難怪人家說你像叫花子。”她上下打量著我，搖了搖頭。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嘲地說：“這不是最潮的乞丐服嗎？”

    “好了，不跟你貧了，我要上樓了?！?/br>
    她轉(zhuǎn)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看著她青春可人的背影，我禁不住大喊了一聲：“不要再跟那個壞家伙交往了！”

    安諾回首對我擺了一下手，轉(zhuǎn)身消失在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