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1:你若安好,我變能安生(3)
我看著手機(jī)的影片,這是寧空跟韓妤馨? 這場景是在醫(yī)院的樓梯間里? 「你給我去把孩子拿掉,你不配給楓旭哥生孩子?!惯@是韓妤馨尖銳的聲音。 「我愛給誰生,給誰生,你管不著,配不配不是你的說的算,在我看來你才不配?!惯@是寧空的聲音,她說的話很氣人,我感覺韓妤馨被她的話氣的不輕。 果然,韓妤馨舉起手,巴掌就要朝寧空揮過去,寧空在揮落的那一刻接住韓妤馨的巴掌,并甩開韓妤馨的手,另一手反手就給了韓妤馨巴掌。 這一系列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我佩服。 「你敢打我?」韓妤馨摀著被打的臉,憤恨的瞪著寧空,聲音也多了幾分尖銳。 「為什么不敢?難道還只有你能打我,不準(zhǔn)我打你嗎?」寧空眼神挑釁的看向韓妤馨。 「你死定,我要去跟爸告狀?!鬼n妤馨伸出手指指著寧空,整個人因為氣憤而肩膀不停的抖動。 「快去,快去,少來這里煩我?!箤幙諢o所謂的對韓妤馨擺擺手。 影片只到這里,接下來沒有影像只有聲音,只能透過聲音卻判別。 「你搶你的jiejie的男朋友,不知道丟臉嗎?」這是一個男聲,聽這語氣應(yīng)該是寧空的爸爸。 「我怎么就成了搶了,你要不要問問你的那個女兒,什么時候跟人家在一起過了。」這聲音是我熟悉的,這是寧空。 這是寧空和她父親的談話,談話內(nèi)容像是跟我有關(guān)。 聲音還在繼續(xù),我認(rèn)真的聽著。 「你這樣破壞你jiejie的姻緣,就不怕報應(yīng)嗎?」寧父的聲音有些激動,由于沒能看到影像,只能從聲音的起伏來判斷。 「報應(yīng)?」寧空嗤的大笑,挑釁的說:「那我還真是希望報應(yīng)趕快來?!?/br> 「你把孩子拿掉,并且離開他。」寧父不在去在乎寧空的態(tài)度,直接對她下了命令。 「我不要,我憑什么要聽你的?!箤幙詹粡?,大聲的反駁。 「你這是跟我這個父親說話的態(tài)度嗎?」寧父好像生氣了,有一個像是用手掌不斷拍桌子的聲音。 「你也配當(dāng)我父親嗎?為了一個外人,總要犧牲自己的親女兒。什么都要我來退讓,她這個jiejie怎么就不知道讓讓我這個meimei了?!箤幙盏穆曇魩е稽c委屈和哭腔。 「你真的是越來越來沒大沒小,這禮節(jié)學(xué)得如此糟糕,還沒有你jiejie一半懂事,真的是孽女。」碰的一聲,這次聲響比上回大的幾分,這次不是敲而已了是真的生氣的拍了桌子,力道相當(dāng)?shù)挠昧Α?/br> 「你從來都不待見我,如果你肯好好的對我,我至于這樣嗎?孽女是我的自己想當(dāng)?shù)膯??難道不是你逼我的?!箤幙盏穆曇綦S著情緒的激動而跟著提高了幾分音量,隱隱中還能感受到怒氣。 「我真的是白養(yǎng)你了,辛苦的拉拔你長大,卻是養(yǎng)了一個白眼狼。真還不如當(dāng)初把你丟在路邊餓死,省得現(xiàn)在氣我?!?/br> 「怎么想要我感謝你嗎?呵,我還真希望你把我丟路邊,起碼我可以被人家撿走,這樣我日子會幸??鞓贰!箤幙盏穆曇裘黠@對自家父親充滿挑釁,連帶話也帶著濃厚的諷刺。 話題又轉(zhuǎn)了回來,寧空的父親再一次威脅:「你要是不離開他,我會讓他醫(yī)生的生涯就此毀掉。」 「呦呦,說不過,就用威脅的,你真以為我會怕你不成,先讓我猜猜,你后半句是不是要說,我離開他,他跟韓妤馨在一起,你就要讓他當(dāng)院長?」寧空不顧父親的威脅。 「你既然都明白,那還等什么,等著看他因為你斷送醫(yī)生的生涯?」 「為什么我跟他就不行,當(dāng)初丁羽熙也是這樣,現(xiàn)在年楓旭也是這樣,爸,我才是你的血濃于水的女兒,不是韓妤馨。」 「你又扯這些做什么?」 「算了,我每次這樣說,你都不當(dāng)回事?!?/br> 「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決定就可以,廢話就不要扯了?!?/br> 「要我離開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要百分之二十的天靈股份?!?/br> 「就這樣?」 「對。」 「好。」 接著是腳步聲,這時腳步聲停下來:「我離開了,也不代表年楓旭就會接受韓妤馨,你這么做又是何必呢?還是你要等到逼死我的那天,你才會明白自己錯了嗎?」寧空的話里帶著沉痛,像是帶著最后一點的盼望鼓足勇氣的說道。 「不是她的,她總在強求,只要是我的,她都要搶,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總要慣著她,你這樣是在害她?!?/br> 沒有聽掉寧父說話的聲音,只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接著是啜泣的聲音,這是寧空在哭嗎?也只可能是她了。 影片停止了,沒有在傳出聲音。 這時塔叔看向我,問:「聽完了這些,你能回答我,要江山還是要美人?!?/br> 「我要美人,抱著這個美人我就有江山了,我又不傻?!刮沂情_玩笑的方式回答的,其實美人也好,不是美人也好,只要是她我就要,就算美人沒有帶著江山也沒關(guān)係,因為打拼江山是男人的本事。 「你腦子沒頓掉,不錯,你抱著這個美人,的確就等于捧著金山銀山了?!顾逭f:「她就算沒有天靈的股份,她也是擁有我齊下的產(chǎn)業(yè)合法繼承人。」 塔叔的產(chǎn)業(yè),非常廣泛,有酒店,有夜店,還有幾家餐飲,飲品店,這是大金山。 「所以空兒是因為他爸爸的關(guān)係,才把孩子拿掉,然后跟我分手的?!刮乙Я艘Т剑瑔柍鲆蓡?。 「不是?!顾鍝u搖頭。 「那是?」如果不是又怎么回事? 「她不是自愿的,她跟她父親的關(guān)係,本來就不好,每每見到,都是不歡而散的,空兒是從來不會聽她父親的話的?!顾逖劾镩W爍著我看不懂的情緒,當(dāng)下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頭有秘密還是不能告訴我的。 「可是她不是要了天靈的股份了?她的父親不是也給了嗎?」難道是父親沒給的關(guān)係。 「她父親沒給,但那些在合法繼承權(quán)上,本來也就是給她的?!?/br> 「剛剛對話里提到羽熙??」難道他們那時也碰到一樣的問題。 「丁家和寧家,本來就在生意場上有合作,而兩家曾想透過締結(jié)親家,來讓合作更穩(wěn)固?!顾逭f:「丁羽熙想娶的是寧空,可是寧家想嫁過去的是韓妤馨?!?/br> 聽到這里我也理清楚了。 原來一切都只是寧空父親的自私,明知道自己的女兒跟丁家的兒子相愛,卻因為疼愛繼女的緣故,想給她尋覓好的姻緣,決定要犧牲親生女兒的幸福。 結(jié)果造成后面的悲劇,不止親家沒結(jié)成,還把跟丁家長久的合作絞黃了,這件事情讓寧父對寧空的誤解更深,也造成寧空好幾年都不回家,每次回家總會跟父親大吵一架。 父女的關(guān)係也持續(xù)的惡化到難以修補的地步。 聽完這些??我也明白我差在哪了。 丁羽熙在面對感情的阻礙時,他是不管前路多艱難,都依然要陪在她的身邊,跟他比起來,就如塔叔說的,我真的差多了。 塔叔走前,告訴我,寧空晚上都在藍(lán)天酒吧,還說追老婆,得用逮的用追的用綁的,放任可是不行的。 我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也就笑了。 那晚我就按照塔叔說的去了藍(lán)天酒吧。 我向酒吧服務(wù)員打聽了寧空所在的位置。 服務(wù)員聽到我要找寧空時,還震驚的打量著我:「你確定你要找的是寧空姐?」 我點頭,堅定的看著服務(wù)員:「我找的就是你們的老闆,她在哪里?」 服務(wù)員是一個看起來很白凈的少年,初估大約20出頭,還是大學(xué)生,應(yīng)該是來做兼職的,酒吧這種地方雖然人雜亂了一點,可是客人出手闊掉,一晚上的小費比起外頭一個小時的兼職還賺多了,也讓很多大學(xué)生躍躍欲試。 「寧空姐,就在最邊間的那間包廂里面?!拱變羯倌暌矝]在問,就指了一個包廂的位置。 「謝謝,你忙吧!」我拍了拍白凈少年的肩膀,自己走向邊間包廂。 我直接推開了門,里頭煙霧迷漫,酒氣也瀰漫,真的不匱是酒醉金迷的地方,里頭的人對于門被突然打開,都有些吃驚的看像這邊。 寧空也轉(zhuǎn)過頭看像這邊,在看到我時,寧空眼中閃過震驚,但很快的又恢復(fù)了冷漠。 她和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臉上是濃重的妝容卻不厭俗反倒讓她更是撫媚,在搭上黑色連衣裙,腳上是五寸高的高跟鞋,白皙的長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握著酒杯輕晃,這樣的她也很美,跟平時的柔美不一樣,反倒帶著一點性感,這樣的她讓我眼睛都黏在了她的身上,移開一秒都捨不得。 酒桌上有幾瓶已經(jīng)空了的威士忌,里頭的幾個男人,我也都聽到塔叔提過了,是他多年的合作伙伴和兄弟,對他的生意和寧空都很照顧。 可是聽塔叔說,寧空也成有過一段辛苦的時期,丁羽熙剛過世的那時,她是透過一屆女力,在眾人都不看好也不認(rèn)同的情形下,一肩扛起這些重?fù)?dān)的。 她不止靠著過人的機(jī)智在一群老狐貍身邊周旋,還靠著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制裁那些不服與叛亂。 她也覺得辛苦,覺得想放棄,可是除了她以外,沒有人能做,她不做不行。 她也成懦弱的想躲起來,可想起丁羽熙和一票兄弟,還是擦乾眼淚,逼自己振作。 她也曾為了麻痺神經(jīng),喝了很多的酒,可卻沒想不管喝多少的酒,都無法讓她喝醉,反而是越喝越清醒。 可她卻還是會藉由酒精,讓自己大哭一場。 等太陽再次亮起,她會告訴自己振作,不能倒,還有很多人需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