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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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兩人睡著,夢境各自倒是很美好,可是整整一晚都沒有任何入門的動靜,直到天亮,陽光刺瞎人眼般的照亮了整個房間,洛嵐這才醒過來,發(fā)現(xiàn)已是中午。 下了樓,見祁彥站在門口往外望著,便問道:“祁彥,你在看什么呢?” “喔?洛嵐你醒了啊?!”祁彥聽到洛嵐喚他,便扭頭朝她看來。 “你在干嘛呢?”洛嵐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好奇著門外發(fā)生了什么。 “在等外賣呢…你別候著了,上去洗臉刷牙吧,呆會吃早餐。”祁彥朝著洛嵐揮手,趕她上樓,用不著在這多待。 “哦…”洛嵐沒生疑心,朝門口瞄了一眼并沒看到什么,便挪著步子朝回去的路走著,只是臨近樓梯的地方,洛嵐拐了個彎,朝院子走去了。 前些天還是花骨朵的花,此時竟然開了… 可惜是那多彩的花瓣,不是洛嵐喜愛的白色,她略帶失望,可是還是很慶幸園中的顏色已不再那么孤單。 祁彥看著洛嵐入了院子沒有上樓有些鬧心,想要催她,可是又沒有好的理由,正琢磨著,重點人物回家了。 遠遠地駛來一輛車,是瑾月的。 毫不掩飾地停在家門前,就差再按兩下喇叭把周圍鄰居都迎來看看就好了,這時從車上下來了重點人物和他的秘書,只是經(jīng)過這晚不知道還是不是只是秘書了,或許是跑來喧賓奪主的吧… “你怎么站在門外?。俊标状ê苁瞧婀值目粗顝┮簧砑揖幽拥墓凸匪频檬卦陂T外,這可甚少見他如此熱烈地迎接過自己。 “洛嵐起床了…在院子里呢?!”祁彥壓著聲音小聲說道。 “起來了就起來了唄…”曜川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好似沒什么可避諱的意思,便直接朝屋子走去。 “誒誒——洛嵐看到你不怕她氣死?。?!”祁彥扯著曜川的衣邊悄悄地在他耳邊提醒著。 “為什么要氣死啊?!”曜川倒是說得夠瀟灑,只是在旁捉急地祁彥仿佛看出了他將要受死的節(jié)奏。 祁彥還急著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可這時鎖好車子朝他們走來的瑾月,看到他們窸窸窣窣說話的樣子,好奇地問起來:“你們在說什么呢?!” “呵呵…沒什么?!”祁彥尷尬地朝瑾月笑笑,撓著頭回道,收了想繼續(xù)暗示曜川的心。 “我還以為說我壞話呢?!”瑾月半開玩笑的說道,隨著曜川的步伐走進。 “呵呵…哪會呢?!”祁彥傻呵呵地回了兩句,剩下的只好看著兩人堂而皇之的入了屋門。 聽到聲音,本來在院子里打轉(zhuǎn)的洛嵐,順而朝屋里瞅了過去,便看到瑾月和曜川笑嘻嘻地兩人進了門。 “洛嵐,你在干嘛呢?!”還沒等到洛嵐發(fā)話,剛一進門的曜川就沖著院子問候道。 “嗯?…”洛嵐一臉莫名地看著問候的人,便抬起腳朝客廳走去。 “洛嵐meimei,你是剛起來嗎?”瑾月的聲音倒是明亮,一下子把還在懵狀態(tài)的洛嵐給喚醒過來,看著她站在曜川身側(cè),與他一起四只目光朝自己射來,那光輝與身后撒進房間的陽光格外呼應(yīng)。 “昨天因為等曜川…”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祁彥發(fā)出幾聲咳嗽地聲音,于是停頓了片刻,等他提示完畢連著改口道:“等我哥一晚上沒睡,所以起得晚些…”洛嵐朝曜川瞥了一眼,不耐煩地撇了撇嘴,接著目光拉回到瑾月身上,朝她友善性地笑了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應(yīng)該早跟你們說你哥他在我那里,害得你們還等了一晚上?!辫侣牭綆е敢獾男θ?,說著客氣話。 “呵呵…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哥在外面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都習(xí)慣了?!甭鍗剐呛堑囟Y貌回應(yīng),而站在瑾月一旁的曜川卻聽得絲毫不舒心。 “哦…有這樣的事?”瑾月疑問地朝曜川試探性的看看,只是他將目光放在洛嵐身上瞪著眼睛滿面不爽,并沒有註意到瑾月看向自己。 “洛嵐你剛起來,吃點早餐吧…”祁彥沖著洛嵐偷笑了兩下,便插話道。 “不是說有外賣嗎?”洛嵐還記著剛剛祁彥說得話,以為真的有外賣過來,并沒有發(fā)覺其實祁彥只是為了將她趕入房里,以免看到這一幕畫面。 “哦,剛剛老板取消訂單了,說過了早餐時間。”祁彥只好編出一條瞎話來搪塞她。 “是嗎…那豈不是又要喝牛奶了?”洛嵐有些喪氣的回道,她沒把自己介意牛奶說出來,就是防止被曜川又得深刻教育一番。 “沒有牛奶啦…我給準備別的了?!”祁彥知道她揪心什么,便沖洛嵐說道。 “真的…”洛嵐這才展露笑顏,沖祁彥瞇了瞇眼睛表達了感激之情。 “那既然你們要用餐,我也不多打擾了…曜川,那我就先回公司了?!辫聦χ磉叺乃麄兒完状ǘY貌性地告辭道。 “嗯嗯。也好…”曜川點頭表示同意。 “那我們就不送了…”祁彥積極回應(yīng)道,既然炫耀完畢,的確可以離開了。 “拜拜了,瑾月jiejie。”洛嵐露出暖人的笑沖著她擺手示意再見。 而等瑾月消失后,洛嵐那暖人的笑容立馬化成了灰暗森林,臉色極為難看。 “我也有些餓了,早上吃得不多,要么也給我來一份吧?!”曜川走上前看向祁彥,對著忙活的臨時廚師長交代道。 “誒——抱歉哦,此早餐只提供給洛嵐,不服務(wù)有家不回的外宿男哦?!逼顝┛戳搜勐鍗沟哪樕?,便躲過想來討吃的曜川,故意送上句擠兌他的話,也算是替自己和洛嵐出口昨天一夜苦等的怨氣吧。 “祁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小心我明天就讓你有家也回不得?!”曜川哪吃他這套立馬將狠話回給他,只是一晚未歸難不成還容祁彥造反不得。 “又威脅我?!我們昨天可苦苦等了你一晚上誒…”祁彥沖著曜川擠眼道,讓他註意旁邊洛嵐的顏色。 “我也不是故意讓你們等的,我昨晚喝多了?!”曜川這才意識到洛嵐長時間的沉默,話語比剛剛緩和許多,看來開始要為自己找臺階下了。 “喝多了就不能接電話了嗎?”洛嵐看著杯子里色彩美好的果汁,可此時語氣甭提有多帶刺。 “不是不接,只是…昨天不小心落在車里了?!标状枋鲋约旱牟恍⌒?,看來理由充分的很。 “那瑾月的也落車里了?”洛嵐較真道,難不成他們都是那么不小心的人。 “她…我就不知道了??赡軟]聽到吧,畢竟她得照顧我嘛?!”曜川有些尷尬,但仍舊不放棄尋求諒解的理由。 “看來照顧地真是無微不至,連電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洛嵐酸酸地一句奉上,便扭回頭,吃起祁彥送上的早點。 “不管到底有沒有聽到,反正今天我不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下次我會註意,不會再喝那么多了。”曜川做著沒有根據(jù)的保證,覺得這樣的態(tài)度應(yīng)該能得到兩人的原諒了吧,看來他是想多了。 “你覺得我會在乎你完好無損的回來嗎?你以后不回來我都覺得沒有問題?!”洛嵐絲毫不打算給予原諒,對于他的態(tài)度她覺得此時自己已經(jīng)很給足面子了。 “哎——也用不著說狠話吧?!你要是哪天徹夜不歸的話我也不會怎樣啊?”曜川沒心沒肺地找著理由,說著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要徹夜不歸的話,你得上房揭瓦吧?”祁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明目張膽撒謊的曜川,送上的這句話倒是拆臺拆得好,正中下懷。 “祁彥…你是不是今晚就想露宿街頭了?!”曜川視線瞥向眼神,一臉黑線的小聲威脅著祁彥。 “我看露宿街頭的人是你吧?!”洛嵐耳朵也不聾,直接反擊了態(tài)度不友好的曜川。 “洛嵐,你沒必要這樣子吧?你可是雙手讚成我和瑾月一起的,我睡在她那一晚又怎么了?!”曜川繼續(xù)討?zhàn)埖?,希望洛嵐不要在乎這一晚留宿的重要性。 “那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都…”祁彥果斷再拆臺,但也道明了這才是洛嵐所在意的點。 “祁彥?!”曜川狠狠瞪向給自己挖坑的人,便再大力解釋著:“我沒跟她發(fā)生什么?!我們各睡各的,不同的房間,我跟你保證我連碰都碰過她?!?/br> “你是想要發(fā)誓嗎?”洛嵐放下手里的食物,轉(zhuǎn)頭對著曜川提問道,而旁邊的祁彥也點頭著。 “要是發(fā)誓你就不生我氣的話,也未嘗不可…”曜川覺得此處有坑,可是又不得不往里面跳。 “那發(fā)吧…我看你能發(fā)多惡毒的誓?”洛嵐看他能如何違心地作祟自己。 “曜川,你要考慮一下,你真沒碰過她?!”祁彥一旁提醒道,看來連他都好似不相信曜川和瑾月的清白。 “手總是碰過的吧…”曜川經(jīng)提醒想了想,猶豫著這算不算在其中。 “那你還是別發(fā)了。洛嵐,放過他吧…他以后會知錯能改的?!逼顝┯X得這誓言好似也沒多大用處,便勸道,也勸著洛嵐不要再與他生氣了。 “大不了以后連手都不碰了唄。”曜川點著頭,這才感覺到祁彥在幫他。 “祁彥,你不上班嗎?我單獨有話想跟曜川講?!甭鍗箍聪蚱顝┲浪麆裎孔约旱暮眯模侨耘f想要跟曜川把話講清楚。 “今天不上班公司也死不掉…再說…”祁彥能想像出洛嵐想要跟曜川說的話大致方向,有些擔心他們再翻面,便想留下,可是卻被插話的曜川給阻止了理由。 “祁彥你還是去吧,公司也有你的份?!标状ㄍ妻o祁彥的好意,看來風(fēng)雨有多大,也得自己扛了。 “…”祁彥無聲地嘆氣道,閉著眼也能想到洛嵐經(jīng)過此晚上的洗禮,大概對曜川又要封上自己的那顆心了。 祁彥的離去,使得剛才還僅有的些許溫度也驟然轉(zhuǎn)降為零了。 洛嵐看著眼前的曜川,那份失落像是紀念著她對面前人不能自已過的心動。 “我可以把昨天事的經(jīng)過都詳細的講給你聽,你不要生氣好嗎?”曜川覺得可能這么做才能消滅她心里的芥蒂。 “我不想聽,聽多了只會讓自己更介意?!?/br>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愿意把你那醋壇子合上?” “你說的對,我是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偉大,看到你和瑾月一起還是心理不舒服的,所以——我想到一個方法?!?/br> “什么方法?” “你搬出去住。”洛嵐這靈機一動,要求提得夠狠。 “你這是何意?就這一晚你都能想出個這樣的餿主意要把我推個干凈???!”曜川有些生氣,敢情憋了半天就想到用這種餿點子對付自己。 “是啊,竟然要支持你又要讓自己舒服,那你也只有出去住的份了?!?/br> “憑什么?我都說了我沒跟她怎樣…你這是要趕我出門?。?!”曜川自然不愿想讓,爭執(zhí)起來。 “難不成是她搬進來,我出去嗎?”洛嵐反問,難道自己的家因為他還住不得。 “洛嵐,我算是領(lǐng)受你這狹隘的小心眼了?!我告訴你,我打死都不出去,你也甭想把我推走,我賴定你了,不睡到你老子誓不罷休。”曜川在這里發(fā)著誓言,決定跟她死磕下去就是了。 “你說話能找個入耳的詞嗎?你人性真是有夠污穢的…”洛嵐自然聽不下去,見人發(fā)誓這么多,倒是沒有這般直言不諱的。 “沒辦法,被你逼的?!标状ㄗ灾f得露骨,但也絲毫沒有偏差。 “曜川,我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但我只能告訴你,昨天你和瑾月從公司里出來挽手同行的親密畫面我可是看到了,再加上你一夜未歸和她同眠一宿的事實,我覺得你還是趁早打消在我身上的心思好了,我就算是再心大也不會接受這樣暮四朝三的男人的。”洛嵐看他這般心思,乾脆正式發(fā)出拒絕帖子,告知他自己早在昨天就儼然給記下這賬了。 “…”曜川片刻無語有些驚訝,他可能沒料到洛嵐竟然看到那幕畫面,而自己全然沒有想過這是他和瑾月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場面,對旁人而言顯然刺眼了。 “怎么?驚訝到了?連話都沒的說了?!”洛嵐湊近曜川,看他陷入深思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正在編著詞造著句地要解釋一番,還是一時腦袋斷線了。 “…看來是我大意了?!标状戳丝绰鍗?,若有所思地悠悠回道。 “是啊…你是大意了,這樣的畫面大概早在我到來之前就習(xí)慣如常了吧?” “嗯。是,是習(xí)慣了。那樣的場面,我得要一個合適的人陪我出席,瑾月一直都頂替著這個角色。其實我忘了…同樣我也可以帶你去的。”曜川才知原本的習(xí)慣成了自己感情上的一道梁,自己竟然總是忽視著。 “帶不帶我去只怕我也沒這個權(quán)利和資格,畢竟身份上的拘束還是存在的,而瑾月的角色并不是頂替了誰,那本就是她認定的位置,從一開始她就是那個名正言順陪伴在側(cè)的人,你硬把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這明顯對她而言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洛嵐對他說著所面臨的事實。 “你就這么在乎我們兩人之間的聲譽嗎?你覺得她和我有勝算,所以我們倆人就得必須解散?”曜川覺得她太過絕對。 “你還想一腳踏多船?。俊甭鍗褂X得若不摘干凈,那邊牽扯不清。 “我根本沒踏。她是自己要跑來的,我半點沒求她,這也要怪我嗎?!”曜川覺得自己被誣賴,這不是他本意。 “你的話真是像極了某人曾經(jīng)的答覆,我問你——你沒求她但也點頭了吧?就算沒點頭,起碼也沒拒絕吧?”洛嵐覺得此話真是碩大的諷刺,曾經(jīng)到現(xiàn)在,她逃避的問題始終逃不過去。 “好,你提示的對。是我自私自利,我小人行吧?我認了,都是我釀的苦果我自己吞。那你能寬容大量些不想方設(shè)法的趕我出家門么?”曜川只好退步讓路。 “我已經(jīng)跟伯父打去電話了,說你最近考慮要搬家,他正想著要趕來赤港幫你挑房子呢?!”顯然洛嵐沒有要退一步海闊天空,她跟曜川一樣喜歡拿著雞毛當令箭,用伯父的名義來壓他。 “洛嵐!”曜川急了,他不解為何洛嵐就要逼得自己無路才罷休。 “干嘛?”洛嵐不肯讓步。 “我…發(fā)誓行嗎?多毒的誓都行,我真的從沒有想要和瑾月一起,我只是故意那么說說,氣下你罷了。瑾月她喜歡我,我曾經(jīng)是有點曖昧,但這都是利用關(guān)系,不代表我就對她動心了,我只是找個擋箭牌讓我喘口氣而已,畢竟帶著她能擋掉許多不速之客,也少些被人追問私人問題。你就不能視她為暫時頂替下你的位置,扮演了你本該站在我身側(cè)的角色嗎?”曜川求饒不是,解釋不是,他到底要費多少口舌,洛嵐才能愿意信他,左不過越是要爭越是不給的結(jié)果罷了。 “可是你覺得我會開心她來扮演我的角色嗎?”洛嵐告訴他沒人稀罕這個角色被人演繹,他曾經(jīng)不喜歡自己當替代品,而被替代的人也一樣不喜歡。 “那難道我跟你講我只是和她逢場作戲,你也會受不了嗎?” “你要想讓我受得了,我也可以扮作自己受得了的樣子?!?/br> “洛嵐,你到底想讓我怎樣?!”曜川的話雖是生氣但確含著無奈。 “我沒有要怎樣…”洛嵐低頭,她也不知她想要怎樣,她只是不想要現(xiàn)在這樣。 “難不成非要跟我好死不相往來你才甘心嗎?!”曜川不喜歡她一言不合就將人推入湖底。 “是…談不攏還不如一拍兩散,各自成全。”洛嵐只能讓看似會開心的人去開心,不開心的人就認了現(xiàn)狀,各走各自的路。 “你認定非要跟我拼個魚死網(wǎng)破?”曜川的爭取顯然蒼白,洛嵐連選擇都不給他,直接一個答案拍臉上。 “嗯,網(wǎng)破了魚也不見得會死…”洛嵐覺得兩人不在一起也不見得會渴死。 “好,這是你說的,你要求我的?!若是這樣你就開心了,那我們從此以后——誰也不欠誰了?!” 曜川的氣憤終究是按捺不住,他起身將自己的衣服拿起,直接朝門口走去,背后一聲巨響,整個墻面都跟著他的憤怒一起震動著回音許久。 算了,大家應(yīng)該早已習(xí)慣用大力關(guān)門來表達著自己憤怒指數(shù)的他們了,只是不知這次生氣又要隔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