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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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家中,一切靜悄悄地仿佛里面住的人今晚不在一般那么靜謐,洛嵐脫下鞋子,把購物袋子扔到一旁,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拖鞋,只好光著腳,踩著地板,悄悄地走上樓梯。 進了房間也仍沒有開燈,仿佛怕了曜川聽到聲響就沖進自己房門興師問罪一般,輕輕地關(guān)上門,翻出手機,才發(fā)現(xiàn)早已沒了電。 手機插上充電線,自動進入開機狀態(tài),一片白色亮光在桌角那片區(qū)域亮起,洛嵐拿起手機照向房間窗戶的方向,伸去手拉開窗簾給黑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月亮…”被拉開的一角而滲入進來的光亮吸引了洛嵐,她輕輕抬頭看向那翠色的碧月,不知道何時它竟冒出頭角,照得房間頓然明朗許多,瞬時慶幸連老天都如此善解人意。 “???!——”剛涌起地小慶幸還沒停留幾秒,一回頭看到一個身影坐立在自己床上,洛嵐立馬大叫了一聲,看著靜止在床上的物體凝視自己的眼神,借助著璀璨無比的月光才確認了物體的身份,不是鬼,而是曜川。 “你怎么在這坐著?!”洛嵐站在床邊指著那坐在自己床上的人,高八度的嗓音在還未過去地驚嚇中沖其喊道。 “等你回家啊…”曜川回答的聲音平靜地瘆人,也許根本不那么嚇人,只是洛嵐受嚇得情懷還未散去,便聽什么都覺得可怕了。 “等…我回家,干嘛在這里等啊?”洛嵐沿著床邊走到他面前,繼續(xù)埋怨著. “這里離你最近…”曜川回道,聲音還是剛剛那個節(jié)奏,而現(xiàn)在聽著倒沒那么瘆人了。 “…”洛嵐沒回答,看著黑色影子的地方,不像直視過去。 “親得還開心嗎?”曜川見她無聲,側(cè)著腦袋抵著身后的床頭,看著站在月光之下的人,白凈的臉龐上不知是剛被嚇得失了血色,還是這月光本就洗刷了這世間萬物的色彩。 “…”洛嵐心虛起來,將手里的物品方向,有心無心地小心說著:“什么開心不開心啊?” “我以為你親他會比親我開心的多呢?”曜川反問著。 “親一下罷了,哪有那么多比較啊?!甭鍗拱褵舭戳粒粗谧约捍采弦讶皇娜?。 “沒有比較,那為何故意親給我看呢?單一為了氣我嗎?”曜川看來是曉得他們的目的了,問得倒是直接。 “…”洛嵐意外他會料事如神到這地步,停了一個節(jié)拍,接著問道:“那你有被氣到嗎?” “你故意想讓我氣,我反而不氣了?!标状ㄐα诵?,一副不在意地姿態(tài),不知這戲要演多足。 “哦,那看來你心也挺寬的嘛?!”洛嵐跟著也微微一笑,朝著曜川‘讚嘆’道。 “心再寬也不是讓你肆意地來挑戰(zhàn)我底線的?”曜川突然轉(zhuǎn)了態(tài)度,收了笑容。 “那很抱歉,你的底線我全都觸碰了。”洛嵐坐到房間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和曜川相對而視。 “洛嵐,用這種手法逃避有意義嗎?”曜川問道。 “…起碼人傷心了,就無望了?!甭鍗够卮?。 “呵——你和葉梵傷害彼此那么多次,也沒見你們失去對彼此的欲望,你覺得用這種幼稚的方法對待我,我就會無望了?”曜川冷笑,好似被人貶低了自己的感情。 “但起碼會失望吧?”洛嵐問。 “我對你失望了,你的心真的就舒服了?”曜川反問。 “…”洛嵐輕輕低下眼眸,輕輕吸氣,回道:“起碼別人會…” “我不管別人會不會心安?!我只問你——失去我你會開心嗎?”曜川打斷洛嵐的話,語氣失了剛剛的平穩(wěn),他問她的心。 “…我沒想過要失去你,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負責人,是我吃喝拉撒的提款機,你說過你不會離我而去的,我哪怕不要你你也會陪我的,這是你說的?!甭鍗癸@然有了把握,有了曜川的承諾,可以當令牌來試驗他的心了。 “你就憑著這點就賴定了我是嗎?”曜川才知道這才是坑,自己挖的,然后她等著他實現(xiàn),哪怕多不心甘情愿,這是所謂的‘義務(wù)’。 “我沒有賴,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要賴著我的?”洛嵐指正道,這‘責任’不是她的要求,是他口中承諾的應(yīng)該。 “呵…”曜川苦笑,搖著頭。 “你說要養(yǎng)我一輩子的,畢竟公司都給你管了,我這合法繼承人你也不能翻臉不認人吧?”洛嵐撥弄下自己的頭發(fā),翹起二郎腿,有些挑釁地意思。 “我也可以不管的。”曜川架起手臂,一副可以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那好啊,我就交給祁彥管好了,反正我媽也希望我能跟他在一起,他當我的負責人應(yīng)該更適合吧。”洛嵐聳肩表示自然有人能替他扛了這攤子。 “嘖——我上哪碰到你個臉皮這么厚的人?!”曜川被威脅不爽道,敢情誰教了她這套欲擒故縱地把戲。 “那誰叫你是我哥呢…”洛嵐微微一笑知道正中其下懷,諷刺著他的角色。 “不準給我提那個字——如果能抹掉這個稱謂,我寧愿把公司事務(wù)全都交給祁彥?!标状◤拇采舷聛?,不悅著這個‘責任’源自這個角色的持有,他寧可否定了這一切。 “你爸會殺了你的?”洛嵐看著站在眼前的曜川仰頭告知道。 曜川彎下身手支在沙發(fā)的把手上,目光對峙著這只幸災(zāi)樂禍的罪魁禍首,回道:“我看在我爸還沒殺我之前,你就先把我給殺了?” “只不過是個稱謂,至于這么難嗎?”洛嵐看著他話里帶刺,畢竟演了那么久,此時的反感會不會太遲了。 曜川用手捋了下她垂在臉側(cè)的發(fā)絲,目光看著她,聲音停在她唇畔處:“戒掉你這個癮才是最難的?!绷粝逻@句怨言,直起身走了。 一夜憂傷,帶著灰藍色云彩悄悄從西面游向了東面…遮住晨間最早到的那束陽光,看著不那么刺眼,可是天還是忍不住亮了。洛嵐和曜川一夜無眠,兩人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月落等著心晴。 一早祁彥就趕到家門口敲著門,拉他們?nèi)コ栽绮汀?/br> 曜川說要補眠沒去,于是祁彥和洛嵐兩人早早坐在店里,飲著早茶和吃著早點。 “你看你那黑眼圈,待會吃好回家睡會吧…”祁彥看著一夜憔悴的洛嵐,也不知是哪個神經(jīng)沖破了腦袋,害得他們兩人都失了眠。 “嗯…哎,熬夜真累,弄得我都渾身腰酸背痛的?!甭鍗股熘鴳醒?,覺得自己頓時老了幾歲。 “哎,你和曜川晚上到底在干嘛呢?練功吶,還是修仙啊,一晚上不睡當自己是神吶?” “神也是需要睡覺的吧?” “那你們當魔吧,看現(xiàn)在這樣子不當魔真是屈才了?!?/br> “去你的?!甭鍗狗艘粋€白眼,接著拉回思緒正經(jīng)對他說道:“祁彥啊…我跟葉梵分手了?!?/br> “嗯?嗯?!逼顝P了揚眉,發(fā)出疑問的一聲,接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性的回覆了一聲。 “你說我要不要跟曜川講?。俊甭鍗剐睦镉惺裁词陋q豫著。 “講什么?講跟葉梵分手的事?”祁彥問道,以為她指的是這件事。 “不是…這個他閉著眼應(yīng)該都能猜到。”洛嵐搖頭,意思暗示別的。 “那你要跟他講什么?”祁彥不知暗示何意,繼而問道。 “講…我不氣他了。”洛嵐想了想,回道。 “什么?”祁彥沒明白這所謂的不氣他,是怎么個意思。 “我接受他?!甭鍗裹c著頭,一字一字清晰地播給祁彥聽。 “你來真的?!”祁彥一聽這回答,立即驚訝道。 “省了他總覺得我不肯接受他,醋壇子打翻了一車一車的,還總怨我…”洛嵐覺得這么耗著反倒讓曜川歇斯底里,還不如就將計就計,讓他省了這吃醋的力氣。 “他不會昨天逼你了吧?”祁彥覺得洛嵐突然轉(zhuǎn)口這風向吹得莫名,只能猜想是不是曜川是不是又撂下什么狠話,讓洛嵐不得不從了。 “沒有…他只是不開心。”洛嵐否定祁彥的猜測,說出自己最為在意的點,那就是他不開心。 “自你回赤港,他什么時候開心過?!”祁彥心這才坦平,要說讓曜川開心,他自開始用心在洛嵐身上又幾時開心過。 “所以不是想讓他開心些嗎?”洛嵐覺得接受他未必不是讓他了卻煩惱的方法。 “你該不會是想從了他吧?”祁彥對這突然改變氣象的洛嵐,直接問道。 “我覺得我可以先從不當兄妹這步開始,你覺得怎么樣?”洛嵐覺得所謂的「從了他」,其實可以先從如何擺脫這兄妹關(guān)係開始。 “我覺得你可以嘗試,但是效果不一定好?!逼顝u搖頭,覺得以兩人狀態(tài)重新開始,顯然比較難。 “為什么?” “你們倆什么時候像兄妹過,狂風暴雨般的洗禮就遭受過了,趕出家門也被趕走過?我覺得除非你已經(jīng)想好和他私定終生,生米煮成熟飯,不然就別嘗試了。”祁彥分析道,自始至終不管要不要直視這層關(guān)係顯然不是嘗試而已了,而是要認定了是誰便就是誰了。 洛嵐聽罷,有些遲疑了:“呃···要這么直接的嗎?” “不然呢。若是你還沒想好,我勸你別接受他那么早,他可是攔不住的,倒時你想反悔連門都沒有?!逼顝┯X得如果只是想緩和局面未必非要一條路抹黑走到底,畢竟以曜川那性子斷然不會給人反悔的機會的。 洛嵐嘆息道:“你倒挺清楚他的。只是我到底還要不要見宇晟呢?”顯然自己都有些被搞得不知將宇晟的事放在哪里··· “這話怎么講?你不會也被葉梵給染了病,真覺得自己會跟宇晟跑,還是想起什么來了?”祁彥看著洛嵐猶豫地樣子,難不成還真受了影響左右了原本想找人的決心。 “其實關(guān)于宇晟的記憶,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是很多,只不過那些感覺還是很深刻的?!甭鍗篃o奈,只是覺得自己也摸不準了方向。 “那你的感覺你和他是什么樣的感情呢?”祁彥問道,想要知道在這傻女心里,到底清楚多少關(guān)于宇晟的信息。 “唔···很難講,總覺得那是一種歉疚,好像欠了他很多,很多我實現(xiàn)不了的東西?”洛嵐糾結(jié)著,只覺得雖葉梵如此肯定地是宇晟與自己絕非簡單感情,可是對自己而言反而最多的總是愧對那人的心情。 “那和對曜川、葉梵一樣嗎?”祁彥看著她這般說這,繼續(xù)問道。 “不一樣,對葉梵是一種難舍的惦念,好的也有壞的也有,感覺很珍貴但也有些失落。而曜川…這感覺很詭異,非好非壞的忽遠忽近的,他很難掌控,討好也不是威脅也不是,還總不按章程走,說好的又總是變卦,我都不知道我該喜歡他什么?”相比較之下,洛嵐最握不住的就是曜川的這段感覺,起起伏伏比誰都來得不穩(wěn)定。 “相對葉梵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可假如是曜川,若某天他不在你身邊了,你覺得你會怎樣?”祁彥摸著思索著,突然話題一轉(zhuǎn),拋出一個假設(shè)給洛嵐。 “…若他不在身邊的話,我…應(yīng)該也挺好的吧?”洛嵐仰頭思索著,拉著長音,突然一笑,對著祁彥回答道。 “嗯?”祁彥頓時揚眉,對她這般的回答疑問了一聲。 “挺好的啊,起碼不會再被他左右了?!”洛嵐確認著,覺得若是沒有曜川來管自己得自由多少。 祁彥停頓了下?lián)u搖頭:“呃…我想要么你還是先找宇晟吧?!敝缓媒ㄗh性的回她。 “真的?”洛嵐睜大眼睛奇怪道他這結(jié)論。 “等有天當你覺得失去他是件不好的事情后,你再接受他吧?!逼顝┱J真答覆她。 “可…是?”洛嵐緊了緊眉,心有別的聲音。 “可是什么?”祁彥問。 “依照現(xiàn)實來講,曜川他是我哥誒?”她的聲音告訴自己好像這人是扔不掉,甩不走的,因為標簽放在那里。 “所以…”祁彥接著話音。 “我怎么可能「失去」他嘛?”她覺得剛才那個假設(shè)很難成立,怎可能會領(lǐng)悟到所謂的失去呢。 “呵?原來坑在這啊——所以你無法預測到失去他是什么樣的心情?”祁彥明白了她意思,原不過現(xiàn)實他們是無法做到真正的「失去」。 “是啊,畢竟他不像葉梵,走了人就兩清了,可他···就算走了,不也就是走回自己家嗎?!”洛嵐覺得這根本是個不可能撇清的關(guān)係。 “所以···你是想感受下真的失去他,是吧?”祁彥笑了,知道洛嵐話后的小心思。 “嗯啊?!甭鍗裹c頭應(yīng)道。 祁彥嘚瑟地笑笑:“呵呵…可這我也沒辦法?!睖惤鍗沟亩?,小聲回道。 “去——?!”洛嵐還以為他有什么妙招,可聽他這耍人的回復,真是讓人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