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因與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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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逃避自己害死親生爸爸的事情,還是逃避自己害死最深愛男人的志愛抑或是……逃避自己那份一直無法消去的愛意?!? 當(dāng)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多了。 早上事情發(fā)生后,我跟穆少遠就被帶去警局做筆錄,下午一整天都待在醫(yī)院里頭陪著璟華等她的父母到來。 也許,一切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都知道了,你們學(xué)校今天發(fā)生的事?!古思毅憥臀议_門后,他的第一句話。 「消息傳得這么快,我想也許新聞馬上就會報出來了。但會以課業(yè)壓力大做結(jié)論?!?/br> 生命就是如此,高層社會人士會將那些真相付諸大海,為的就是不給自己找麻煩和不揭開丑陋的真相。 「是你的好朋友,對吧?」 「嗯,我不想談了。我想洗澡完后去睡覺,今天一整天很累?!古c潘家銘擦身而過,他卻拉住我的衣服。 「你的身上,有你老師的香水味?!?/br> 「有嗎?因為剛剛他載我回來。潘家銘,你鼻子真靈呢!」沒有看著他,故意用輕快的語氣將真正的心情隱藏起來。 「為什么,讓他載你回來。我可以去載你……」 「因為順便,他是我跟璟華的班導(dǎo),所以順便載我回來。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跟你保證。還有我跟他真的不可能,沒有機會了?!拱雅思毅懙氖炙﹂_后,走進我的房間關(guān)上門。往床鋪躺下去,閉上眼睛腦海里盤旋的事方才在車子里的那些對話。 『這樣你真的會越來越墮落?!?/br> 『杜安祈,不要這樣。我真的不希望你墮落。』 有時候真的會搞不懂,冷血無情的穆少遠,跟溫柔多情的穆少遠。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璟華自殺的事情過了一個多月后,我做了一件事。 假日早上我穿著便服,站在璟華之前打工的那家簡餐店門外。手里拿著那一張照片還有在璟華的手機里找到的一些她跟那男人親密的合照。 手機里的照片,是我之前去到璟華家里的時候找到的。她家這時候只有一個管家在整理璟華的遺物,我跟那個管家說我是要來拿回我的東西她就放我進去。 等到店家準(zhǔn)備上工打開店門的時候,我臉上掛著一抹微笑走了過去。 如我想的一樣,打開門的是一位女人,而那女人體態(tài)稍微有點豐腴,一看就知道才剛生完小孩。 「阿姨,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娘對嗎?」我問她,而她見到一早就有客人上來感到驚訝的同時面帶微笑的回答我,「是,我就是。meimei,一個人用餐嗎?」 「沒有,今天我不是要來用餐的。只是聽說阿姨剛生完孩子對吧?」我說,而她聽到孩子兩個字后臉上露出mama的微笑。 那笑容,是我一直夢寐以求也是璟華一直想擁有的。 「對阿,當(dāng)上mama真的很開心呢!那meimei,你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她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一就掛著。 不能心軟,這樣對璟華不公平!我不停的告訴我自己這句話。 「只是想要給你一份禮物,恭喜阿姨生小孩。」邊說邊將那一疊照片遞給她,她一臉困惑的接過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的仔細看著,隨著照片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當(dāng)看到最后一張,也是有寫字的那張后,她的五官全部糾結(jié)在一起最后放聲大叫。 「這些是什么阿!」她這一叫將那男人叫了出來,他一臉緊張的從后面出來 「送給你們的禮物?!刮艺f這句話的時候用很冷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而那男人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老婆……」那男人走近他老婆,卻被他老婆轉(zhuǎn)身喝斥并且將那些照片一整疊丟給他。 「不要過來!你這個背叛者!不要……」 我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離開。閉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幕,是那男人充滿慚愧和緊張的神情。 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如果那男人沒有做出那些事情的話,璟華和他老婆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愛情嘛!本來就是殘酷的了…… 尤其是用謊言去欺騙來的那種愛情,不可能會永久。 去過那男人的家后,我的腳不自不覺的走到穆少遠的家門口。 真的是不自不覺。 我的手沒有勇氣舉起來按下電鈴,應(yīng)該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為甚么我要來。有什么理由要讓我來,應(yīng)該說我到底是為了什么理由要來? 正要轉(zhuǎn)身離去時,門打開了。 不想轉(zhuǎn)頭,但是卻又有一種欲望想轉(zhuǎn)頭。 「怎么在這里?」他低沉的嗓音從后傳來,我最后還是選擇不要轉(zhuǎn)頭。 「想跟你講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深吸一口氣后轉(zhuǎn)身,映入眼底的是他穿著家居服一頭亂發(fā)的樣子。 有點可笑,跟他平常的打扮有很大的反差。 「呵……」不小心偷笑出一聲后,趕緊摀住嘴故作鎮(zhèn)定,我想他一定已經(jīng)聽到那聲有點突然的笑聲了。 「要進來嗎?外面有點冷?!?/br> 「可以嗎?」有點卻步,對于他的邀請我感到害怕,不想要去觸及心里的某處回憶。 我們這樣的相處模式以及對話我想或許已經(jīng)過了半年我們都沒有這么說過話了,真的很讓人懷念。 他聽到我的疑問句后不多說什么只是側(cè)出能讓我進去的空間,我走進他家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 「要喝什么?咖啡還是紅茶?」 「奶茶?!寡鹦θ莼卮鹚?,他聞言后扯動了一邊的嘴角搔搔頭回答:「變得更叛逆了喔!」 「沒有更,是一直都這么叛逆。」走到沙發(fā)處坐下,今天的我格外的有勇氣。我自己也很不解那勇氣是從何而來,或許我自己在這半年來一直都想要再次這樣做吧? 對穆少遠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半年,這段時間對我有點久。 他將奶茶送進我的手心里,接了過來啜飲一口。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今天這么突然會來我家。」 「我去找那男人了?!沟拿枋?,對于幫璟華這件事情我很不想提起但是卻又想對穆少遠提起。 「我想你的個性一定會去,怎樣?有幫到璟華嗎?」他的雙眼一直凝望著我不曾離開過,有點耀眼讓我的眼睛開始酸澀起來。 「有喔,可是最后果真真的會后悔?!?/br> 「……」穆少遠對于我這句話給予不語的回應(yīng),或許這也是他早料到的結(jié)果了。 「看到那才剛出生的小孩,有一股想法出現(xiàn)在我的心頭。這樣做真的對嗎?可是同時就會想起璟華那個無緣的小孩,那個小孩真的該死嗎?」低著頭雙手緊緊握著杯子,「站在天秤上面,不知如何是好時?;剡^神來我已經(jīng)逃開現(xiàn)場選擇逃避,我對太多的事情都採取逃避的心態(tài),不管是面對什么……」 「杜安祈……」 「不管是逃避自己害死親生爸爸的事情,還是逃避自己害死最深愛男人的志愛抑或是……逃避自己那份一直無法消去的愛意?!挂暰€模糊起來,最后又變的清晰,「穆少遠,我好想逃避這所有的一切。但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無法收手,包括我對你的那份情感。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來接近你,為的就是想要確認你的情感。確認你對我的那份情感,是虛假的。」 話落,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將我重重的壓在沙發(fā)上,一邊強烈的吻著我一邊掀起我的衣服。我沒有拒絕他,反而也回應(yīng)他。 兩人的身軀激情的在沙發(fā)上交纏著,衣物漸漸退去,感受到的是人與人之間肌膚相連的溫度。 穆少遠對杜安祈的愛是虛假的,對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