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向?qū)ТЯ俗顝娚诒尼毯?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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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排場真大 三天后—— 星際哨向管理局九區(qū)九組向?qū)覂?nèi),言裕棲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右手拿著鼠標(biāo),左手托著下巴,無精打采地刷著電腦型智腦,看看屏幕上一排預(yù)約做疏導(dǎo)的哨兵數(shù)據(jù),言裕棲不由得嘆了口氣。 最近因為變異異形種的事,來做疏導(dǎo)的哨兵較之之前翻了幾倍,并且,這些哨兵大多是s級以下的——a、b、c、d級的哨兵,這就導(dǎo)致,作為b級向?qū)У乃ぷ髁勘戎胺藥妆丁?/br> 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即便再忙,他們的工資都是固定的! 真想早點退休! 可惜,他離退休的年紀(jì)還有幾十年,想到這里,言裕棲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什么呢,唉聲嘆氣的。”伴隨著活躍清爽的男聲,言裕棲面前的辦公桌上多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沒什么,就看看還有多少人要做疏導(dǎo)。”言裕棲一邊將托著下巴的手放置在桌面上,一邊回應(yīng)道。 說話的這個人是他的后輩——周悅,一個a級向?qū)?,剛進(jìn)九區(qū)不到一年,不知怎么的總喜歡主動跟他搭話,他每次都出于禮貌回應(yīng),后來,說話的次數(shù)多了,兩人就熟了。 “最近工作確實是挺多的,喝點熱咖啡吧,可以提神。”周悅伸手指了指正放在言裕棲辦公桌上的咖啡。 言裕棲聞言,垂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咖啡,鼻尖傳來的咖啡香,是他最喜歡的牌子。 他這幾天確實精神不太好,當(dāng)然,并不是因為給那些哨兵做疏導(dǎo),而是因為,肚子里的崽。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莫名其妙揣了個孩子,他的心情就開始復(fù)雜了起來。 因為一直在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所以,他這幾天晚上都沒怎么睡好覺。 當(dāng)然,這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前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自己想吃什么喝什么的時候,腦子里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這個東西,懷孕的人到底能不能吃? 就比方說現(xiàn)在,明明是他最喜歡的牌子的咖啡,他內(nèi)心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咖-啡-因-對孩子不好,還是不喝了。 md!他果然是瘋了! 不行,他絕對不要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孩子掌控! 思及此,言裕棲道了聲:“謝謝?!倍蠖似鹧矍暗目Х缺?,就在他將杯子舉到唇邊,準(zhǔn)備抿上一口時,喉間突然涌起一股不適感。 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地蹙了蹙眉。 “怎么了?你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周悅看著言裕棲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謝謝你的咖啡,我等會兒再喝。”說話間,言裕棲將手中的咖啡重新放回了辦公桌上。 “那你休息一會兒,要是還不舒服,就去醫(yī)務(wù)室看看?!敝軔傄荒槗?dān)心的道。 言裕棲聞言,剛想應(yīng)聲,不想,一個令人討厭的男聲,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耳邊。 “我看身體不舒服是假的,主要是做做樣子想去醫(yī)務(wù)室偷懶?!?/br> 對于這明顯找茬的話,言裕棲心中毫無波瀾,懶得搭理。 不過,作為言裕棲的忠實跟隨者,周悅自然不能允許別人這么說他。 “你個張余,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周悅不悅地對著張余道。 “我怎么說話了,我說的就是實話,他本來就是一條咸魚,整個九區(qū)誰不知道他是靠臉才進(jìn)的我們組,不然,他一個b級向?qū)В挠匈Y格進(jìn)我們組,自己干的事兒,還怕別人說嗎! ”張余嘲諷道。 “咱們組可是有不少b級向?qū)?,難不成其他b級同事也都是靠臉的?”周悅不悅道。 “我可沒這么說,不過,咱們區(qū)一直以來都是有能力的人有話語權(quán),b級本來等級就比我低一級,我就算真這么說了又怎樣!”說到自己的等級時,張余語氣里明顯帶著小得意:“還有,我勸你,a級就有些a級的樣子,別總跟在沒用的b級后面,降低自己的身份?!?/br> “我看你是皮癢了,有本事跟我出去打一架!”周悅冷聲道,說話間,他捏了捏拳頭。 眼看著周悅抬起步子一副要過去干架的樣子,言裕棲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后伸手一把拽住了周悅的胳膊,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算了,人怎么能跟家禽置氣呢?!?/br> “言裕棲,你罵誰是家禽!”張余騰地一下從工位上站起了身,怒氣沖沖的道。 “誰問誰就是?!毖栽牡?。 說話間,愣是看都沒看張余一眼。 “你!”張余聞言,怒瞪著雙眸,還想說什么,不想,他的余光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 張余轉(zhuǎn)眸望向那人,在看清那個出現(xiàn)在九組向?qū)业牟AчT外男子的瞬間,張余直接將接下來的話憋進(jìn)了喉嚨,然后不甘心的小聲說了句:“你給我等著!”隨后就趕忙坐下了身。 言裕棲聞言,心下毫無波瀾。 若不是不想看到周悅為他打架,他根本不會搭理他。 “組長來了,我先回工位了。”周悅道。 “好?!毖栽珣?yīng)了聲,隨后重新將視線投放在了電腦型智腦上。 不稍片刻,伴隨著一陣加快的腳步聲,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走進(jìn)了向?qū)?,只見他拍了兩下手,然后揚聲道:“路逾矠來我們區(qū)了,執(zhí)行長有令,讓大家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一放,跟我出去迎接?!?/br> 組長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響起了夾雜著男聲女聲的議論聲: “天哪,真的是路逾矠嗎?他來我們區(qū)干嘛?” “我天,我要見到本人了嗎,好激動!” “我這幾天看到新聞?wù)f,他決定轉(zhuǎn)區(qū)了,難不成他要轉(zhuǎn)到我們區(qū),我的天哪!” “真的假的,若是他轉(zhuǎn)到我們區(qū),我是不是有機會能替他做疏導(dǎo)?” “我不想給他做疏導(dǎo),聽說他雖然很帥很強,但是脾氣很差,我可不想挨打?!?/br> “沒事,我不怕被他打,能被打也是我的榮幸,畢竟他家世好,實力強,長得還帥,要是脾氣再好,那就天理難容了。” “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不過,他家世那么好,如果能跟他熟悉,以后前程就不是問題了。” “你們就別想了,人家是sss級,就算找向?qū)?,也會是s級以上,怎么也輪不到我們這些a級b級?!?/br> …… 耳邊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言裕棲的心情卻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由于前幾天在新聞上看到了這家伙的新聞,所以,這兩天他已經(jīng)避免打開電視,即便用智腦瀏覽網(wǎng)頁也刻意回避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消息。 九區(qū)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尤其是向?qū)?,基本集中在一處?/br> 若是他真的轉(zhuǎn)到九區(qū),肯定會碰上。 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他。 但愿這家伙只是突發(fā)奇想來九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并沒有轉(zhuǎn)到九區(qū)的打算。 言裕棲帶著復(fù)雜的心情,與周悅并行著,跟在組長的后面來到了廣場。 看著眼前已經(jīng)整齊地排成一排排的人影,言裕棲很是無語:這家伙,排場真大! 這待遇,怕是別的區(qū)的執(zhí)行長來了,都享受不到。 不過,這么多人也挺好,只要站在后排,就不用看到那家伙了。 想到這里,言裕棲直接往九組的最后排走去。 他們組60多個人,分成三排站著,一排20個人左右,站在后面,正好隱去身形。 然而,等到言裕棲來到最后排時,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忽略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向?qū)毡閭€子都不高,尤其是他們組,就沒幾個比他高的,所以,即便此刻他站在后面,以他1米86的身高,還是有些顯眼。 不過,再怎么說,也比前排好,言裕棲如是想。 周悅雖然不知道言裕棲為什么找這么靠后的位置,卻自發(fā)的站在了身側(cè)。 言裕棲挑了個相對來說,前面站著的人身高稍微高一些的隊剛剛站好,耳邊便傳來了他們九組組長的聲音:“小言啊,你站到我們組最前面來?!?/br> “不用了,我站這里就好?!笨粗M長那肥肥胖胖的身軀,用著一臉親切的笑容朝著他招手的樣子,言裕棲想也不想地拒絕。 “你是我們九組的門面,這么好看的臉,怎么能站在后面呢,快快快,站到前面來?!?/br> 言裕棲:“……” 別看他們這個組長現(xiàn)在笑得一臉和藹,跟個彌勒佛一樣,他決定的事情,就沒有別人反駁的余地。 既然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他也懶得浪費時間跟他多費口舌,想到這里,言裕棲道:“知道了?!?/br> 說話間,言裕棲便朝著前面走去,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組長見此,異常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朝著隊伍后排走去,整理著隊伍。 待到組長離開后,身側(cè)傳來了刻意壓低的令人反胃的男聲:“不就是臉長得稍微好看點兒嗎,有什么好得意的,本質(zhì)還是一條咸魚?!?/br> 言裕棲:“……” 這么陰陽怪氣的語氣,除了張余也沒別人了。 真是,剛只顧著往前走了,竟然沒注意到旁邊站了個什么人。 本來他就不想站這里,偏偏旁邊還站了個最喜歡挑他刺的蒼蠅。 雖然這家伙每次嘲諷的話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他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但是,有誰喜歡蒼蠅在自己耳邊亂「嗡呢。 就在言裕棲兀自在心里無奈地嘆氣時,耳邊張余刻意壓低的嗡嗡聲,還在繼續(x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想站在前面,想憑著你的臉勾搭路逾矠,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人家可是sss級哨兵,像我這樣的a級向?qū)В簿兔銖娫谔嫜a的位置,就你個b級向?qū)В@輩子也別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咸魚就該有咸魚的樣子,別妄想翻身!” 言裕棲:“……” 他不得不佩服這位的想象力,因為太過無語,他更不想說話了。 就在這時,組長的聲音適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耳邊:“那個張余,你往后站站,周悅站前面來?!?/br> 張余沉默了片刻,而后不甘心地應(yīng)了聲:“是?!迸R走前還瞪了言裕棲一眼。 只不過,言裕棲根本沒看他。 耳邊少了只「嗡嗡的蒼蠅,平生第一次,言裕棲覺得組長那矮矮胖胖的身形,在他的心里高大了一些。 不一會兒,周悅站到了他旁邊。 耳邊清靜了不少后,言裕棲微微垂著眼眸,思緒開始游離了起來。 暖暖的陽光打在身上,意外的讓這幾日睡眠不佳的言裕棲泛起了些許困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言裕棲漸漸神游天外。 不知什么時候,周邊細(xì)小的說話聲沒了,只剩下有序的腳步聲。 言裕棲微垂著腦袋,猛然間,一雙做工細(xì)致考究的黑色皮靴踩在了他眼前的地面上,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