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王的誕生獻上宇宙[蟲族]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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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點了點頭,說道:“小椿正好也在外面排查,你可以跟他聯(lián)系一下?!?/br> “嗯,我知道?!狈隹M眷戀的看著沉睡中的姜凝凝,才歇下幾分鐘就又馬不停蹄的離開。 瓊花凝露的香氣濃稠清甜,不一會兒就充斥了整個房間。 姜凝凝就是聞著這樣的香氣醒來的,身上的酸痛感消失了些,但是腦袋還是有些暈眩,胸口還有些惡心想吐。 “王,您醒了?!蓖柕统恋纳ひ繇懫穑瑢⒔銎?,他的手臂粗糙又寬大,摟著她的肩膀時就像大人在摟小孩子似的,襯得她的肩膀更加纖薄。 “我這是怎么了?”姜凝凝懵懵的看著威爾,她不是在外面嗎?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躺在床上了? “您醉氧了,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蓖栒f道,拿起一旁扶縈熬好的瓊花凝露舀了一勺,送到姜凝凝的嘴邊。 姜凝凝想吃但是頭暈的沒有力氣,比暈車還要難受,這個床也不知道臨時征用誰的,靠在床頭硌的她后背疼,腦袋也疼,坐牢都不帶用這么硬的床板。 威爾看出了她的不適,狠狠心主動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斜坐在他肌rou結(jié)實的大腿上,纖薄的后背依在他高大挺拔的胸膛,后腦則緊緊地貼著他幾欲炸裂的驚濤般的胸口,極度的舒適感堪比頂級大師手工制作的真皮座椅。 “這樣好些了嗎?”威爾深古銅色的臉上涌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暗紅,嗓音啞的可怕。 第89章 尋找 姜凝凝側(cè)坐在威爾結(jié)實的大腿上, 腰肢被他堅硬的鐵臂攬著,微紅的臉貼著他溝壑分明的胸膛,明明他制服緊束, 連紐扣都一絲不茍的扣著, 領(lǐng)口繃地緊緊地,可莫名就是讓人感覺到他渾身的荷爾蒙幾乎要狂溢了出來。 姜凝凝有些局促的揪著皺巴巴的裙子,耳尖guntang地嗯了一聲。 細微的嗓音傳入威爾的耳朵里,他懷著姜凝凝的鐵臂緊了緊,一手端著瓊花凝露,一手拿著勺子, 送到她的嘴邊,瓷白的勺子凝露晶瑩欲滴。 “這是扶縈侍蟲為您準備的瓊花凝露,您吃一些吧?!?/br> 低沉雄厚的嗓音自她的頭頂傳來,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仿若貼著她的耳廓,在靜謐的空氣中,曖昧的令人顫栗。 “我、我自己來就好?!苯吐暤?,伸出雙手從他的手里拿過了勺子。 指尖相觸, 威爾手腕露出的深古銅色的膚色與姜凝凝雪一般柔滑嫩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又強烈的對比, 如鋼筋鐵柱般的手腕青筋與肌rou鋒芒畢露,幾乎是她纖腕的兩倍粗,粗糙的手指輕輕一扣就能將她的手腕完全包裹住。 因為靠著他的胸膛,此刻姜凝凝的耳畔幾乎全是威爾洶涌強烈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像是從遠古戰(zhàn)場上傳來的陣陣擂鼓戰(zhàn)鳴不斷的敲擊著, 敲得她的心也跟著顫了起來。 她忙低頭喝了一口, 瓊花凝露的口感類似濃稠的銀耳蓮子羹,入口順滑軟爛滑溜溜的, 因為一直用恒溫器保溫,所以入口既不燙也不涼,是剛剛好的溫度。 經(jīng)過了剛才那一戰(zhàn),姜凝凝感覺身體被掏空,肚子里空落落的,這碗簡單滋味美又好消化的瓊花凝露實在是太適合現(xiàn)在的她了。 雖然身在大奶猛男懷,但是干飯也同樣重要。 姜凝凝從威爾的手里端過碗,一勺勺的舀起瓊花凝露噸噸噸的吃了起來。 威爾低眸垂斂,看著懷中的王,即使眉眼間依舊虛弱無力,整個人呈現(xiàn)出憔悴惹人憐惜心疼的病弱美,明明自己還病重,卻還病懨懨的自己捧著小碗自己吃飯。 櫻唇因為醉氧癥也褪去了許多血色,因為唇珠上沾染上瓊花凝露的汁水,而呈現(xiàn)出剔透的美感,好似被豐沛的雨水澆打過得海棠花,晶瑩欲滴。 威爾學(xué)過蟲族歷史,歷代的王,哪怕是環(huán)境最艱苦的初代元王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磨難,更別提鼎盛時期的景王昌王之類,她們被眾蟲捧在手心里,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稍有不如意就可以隨便打責蟲子。 景王喜歡梵阿鏡蓮,蟲族可以立卡開辟出整個星系專門為景王種植梵阿鏡蓮。昌王喜歡世間最美的聲音,蟲族就能夠走遍宇宙中各個種族,軟硬兼施地能讓所有種族交出他們歌聲最動聽的歌伶為昌王獻唱。 哪里像現(xiàn)在,連一碗簡單普通的瓊花凝露都像是從來沒有喝過一樣。 威爾掌心微微捏緊,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給云湛,以及云湛那艘戰(zhàn)艦里的所有人那么干脆毫無痛苦的死法,把王害成這個樣子,就應(yīng)該被拉回主艦讓王審判他,讓他接受所有蟲子的怒火和報復(fù)泄恨。 姜凝凝捏著小瓷勺的手驀的一緊,小碗都有些拿不穩(wěn),臉色忽然漲紅一片,低聲似細嗡喃喃:“威爾……你弄疼我了。” 威爾猝然清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手掌微微用力,居然掐著姜凝凝的腰。 “對不起,是我手里的力氣沒有分寸,您疼不疼?有沒有弄傷您?”威爾心頭涌起無盡的后悔與自責,強烈的愧疚讓他腦子一片空空,居然撩開了她的衣裳,查看她腰間的傷痕。 姜凝凝本就漲紅的臉色更是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穿的是一件奶白色的蕾絲短袖上衣,下身是一件淡黃色的薄紗半身裙,因為又是戰(zhàn)亂又是醉氧癥的折騰,衣裳和裙子都軟軟皺皺的,被威爾這么一折騰,整個人幾乎趴在他的波瀾壯闊的胸膛上。 蕾絲上衣被他寬大的手掌撩起,綿軟細滑的腰肢都陷在他粗糙的手掌心里,寬大又粗糙的手掌快要把她纖腰全都握在掌心里,長著繭子指節(jié)無意間蹭過她柔軟的下緣。 姜凝凝一個激靈,手里的小碗和小瓷勺從手中滑落,雙手緊張攀附在他肩膀上,揪著他緊繃的黑色制服,懸空的小腿更是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足尖腳趾無意間蹭到了他的制服褲腿,粗糙中帶著如電擊般的酥麻。 “只是稍微捏的有些用力而已,并不是很疼,你松開我就好了。”姜凝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如雪似酥的柔軟擠壓著他的像鋼筋水泥般堅硬的胸膛。 剎那間,威爾深邃剛毅的眼神里好似有g(shù)untang的巖漿流過。掌心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有一團異常的紅色,像暈開的鹽漬櫻花口紅,又似霧中盛開的一枝桃花。 幸好,只是微微有些泛紅。 威爾克制著瞳孔中異樣的情愫,將奶白色的蕾絲上衣緩緩拉下,上衣的衣料是宇宙貴族少女們最喜歡的云滑布料,因為觸感輕柔舒適像云一樣而得名,可威爾指腹摩挲著云滑衣料,卻覺得是這樣的粗糙磨手,遠沒有剛才掌心之下纖纖裊裊的腰肢細膩柔軟。 威爾喉結(jié)微滾,嗓音有些啞:“抱歉,我冒犯了您。” “……沒關(guān)系,也不是很嚴重。”姜凝凝輕輕搖頭,雖然威爾已經(jīng)把她的衣裳重新拉好了,但是手掌依舊落在了她的腰上,掌心灼熱的溫度隔著輕薄的衣料傳來。 姜凝凝撐坐了起來,薄紗的裙擺如垂落的云紗層層疊疊的堆在他腰腹間,纖細的小腿與他遒勁的雙腿形成鮮明的對比。 非禮勿碰,非禮勿碰,姜凝凝在心中默念幾遍,隨后墊著腳從他的腿上下來,醉氧癥的表現(xiàn)之一就是頭暈?zāi)垦?,姜凝凝雙腳剛一沾地,雙腿就無力的發(fā)顫,連忙重新爬回了床上,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我的頭還是有些暈,準備再躺一會兒。”姜凝凝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 威爾起身點頭,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剛毅,嘴唇嚴肅的緊緊抿著,高大魁梧的身材,完美爆發(fā)的肌rou線條,令他周身散發(fā)著一種正義凌然的軍人氣質(zhì)和強烈的琴瑟感,矛盾又融洽。 “嗯嗯,你忙你的去吧。”姜凝凝躺在被子里,以手做枕頭,這個房間也不知道是誰住的,不止床板硬,枕頭也梆硬,簡直就是木頭成精,能堅持住在這里的真是個狠人。 威爾邁著粗壯修長的大長腿往門外走,手剛剛碰到門把手時,姜凝凝叫住了他。 “威爾?!?/br> “王,還有什么吩咐嗎?”威爾松開扶手轉(zhuǎn)身,優(yōu)越的身高讓他的頭頂幾乎快要碰到門框。 “我聽說人體肌rou都是很軟的,為什么你的這么硬???”姜凝凝眨著杏眼水汪汪的看著他。 威爾嚴肅緊抿的嘴角有了一絲裂痕,深古銅色的臉上即使不明顯也能看出不自然的紅暈,高挺雄壯的肌rou幾乎在一瞬間快要炸裂地撐爆制服紐扣。 “我……”威爾張著嘴,粗糙的手掌緊了又緊,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姜凝凝肩膀震震起伏,低聲笑了起來。 她之前在網(wǎng)上看過關(guān)于肌rou男的科普,胸肌在正常的放松狀態(tài)下都是軟的,只有在緊張的時候肌rou才會緊繃的像塊硬邦邦的石頭。 所以剛才緊張羞澀的人不止她一個對嗎? 威爾一臉懵的看著忽然發(fā)笑的姜凝凝,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深沉的像個鐵血猛男的威爾偶爾露出這樣的表情也蠻可愛的,姜凝凝心中想。 “算了,你幫我告訴扶縈,這里的枕頭太硬了,我想要個軟綿綿的枕頭?!苯禹镅b點著笑意。 “是?!蓖柸玑屩刎?。 “對了,浮光他有消息了嗎?”姜凝凝問道。 威爾臉上轉(zhuǎn)瞬即逝的羞赧頓時消失的毫無蹤跡,只剩下無法言喻的深沉微冷。 明明王才剛剛蘇醒,就急不可耐的想找浮光了嗎?即使其他人都守在王的身邊,依舊無法撼動浮光的位置嗎? “暫時還沒有,我已經(jīng)安排了美娜、休利特還有其他人從不同的方向去尋找,您放心,休利特和美娜都很專業(yè),他們很快就會找到浮光將他帶回您身邊的?!?/br> 即使心里如何不悅吃味,威爾依舊不想讓姜凝凝感到傷心難過,尤其是在她剛剛蘇醒的時候,如果現(xiàn)在告訴她找到浮光的可能性已經(jīng)不大了,她一定受不住的。 頭頂散射著白色光芒的射燈落在威爾的白色短發(fā)上,耀眼奪目。 “休利特和美娜的技術(shù)我是相信的。”姜凝凝說著,只是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些,像是被哀愁包裹著:“……如果我當時抓緊他就好了。” 第90章 誤會 氣氛沉凝, 頭頂?shù)臒艄饫淅涞恼凵湓谕柸缬补P勾勒的臉部線條上,利眉冷眸,眸中泛著幽幽寒氣。 姜凝凝仰著頭望著天花板, 并沒有看見威爾此刻的表情有多壓抑和克制, 還沉浸在沒有抓住浮光的后悔和愧疚中,好在還有將他召回來的可能性,姜凝凝心中依舊存在希望。 “你出去吧?!彼龑⑹直蹟R在眉眼上,遮擋著頭頂刺目的燈光。 門鎖傳來清脆的落鎖聲,姜凝凝躺了一會兒,硬的像塊石頭的床板就睡得她腰酸背疼, 鐵血工作狂蟲子們是真的不會享受呀,床板硬的一塌糊涂也就算了,枕頭也梆硬,枕得她后腦勺生疼,好像腦袋被人打了一拳,而且床單的布料也很是粗糙,比軍訓(xùn)時迷彩服的布料還糙, 毫無舒適感。 蟲子對生活的要求可見有多低, 不求舒適,自求不死。 但姜凝凝感覺再睡下去她要死了,本就腦袋本就天旋地轉(zhuǎn),后腦勺還生疼,太陽xue更是隱隱作痛。 她感覺現(xiàn)在自己就是民國苦情劇里急需新娘子沖喜的病秧子少爺,再沒有軟軟的枕頭, 舒適的被子她就要當場噶了。 暈眩的視線中, 姜凝凝看見了嵌入墻壁內(nèi)的衣柜,衣柜門的顏色是幾乎與墻壁融為一體的白色, 配上嵌入式的把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那里立著一處衣柜。 這個房間干凈整潔幾乎沒有多余的東西,衣柜算是少有的可以收納的空間,如果有多余的枕頭,應(yīng)該會放在衣柜里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姜凝凝扶著墻慢慢站起來,赤著腳下了床。 房間的主人一定是個潔癖,地面上幾乎多余的灰塵都沒有,腳踩在上面都沒有留下一點臟污。 她的手在隱藏式的衣柜門上摸索了一下,終于摸到了一處微微陷下去的痕跡,往外輕輕一拉,衣柜門無聲的打開了。 衣柜的柜身很深,深度足容納進一個人還綽綽有余,桿子上零星的掛著一個衣架,衣架上掛著幾件簡單的白襯衣和褲子,開門的瞬間姜凝凝仿佛聞到了熟悉的清冽味,只是這味道轉(zhuǎn)瞬即逝,恍惚地讓人以為剛才那味道只是一種錯覺。 衣柜里按著燈,衣柜門一打開,里面的燈自動亮起,照在白襯衣上,白襯衣的褶皺看得出被人穿過,但依舊干凈的纖塵不染,像堆疊在人間的初雪,屋主人不止?jié)嶑?,還是個頂級潔癖。 姜凝凝有些失望,沒有枕頭沒有被子,天要亡我! 她正欲關(guān)上衣柜門,忽然衣架上掛著的外套里放著的幾張薄紙嘩啦啦的落下來,姜凝凝忙彎腰鉆進衣柜里去撿。 “咦?”姜凝凝歪了歪頭,見慣了蟲子們各種工作狂似的把工作帶到休息時間里,紙上寫寫畫畫都是她看不懂的數(shù)字和設(shè)計圖,但是這張紙上卻意外的不是那些枯燥的東西,那是一幅畫。 潔白的紙張上只用類似素描筆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朦朧的輪廓,雖然只是寥寥幾筆,卻可以看出畫的主人功底深厚,簡單凌亂的線條就將一個少女最生動的形象躍然紙上。 姜凝凝一張一張的翻看,這些紙上每一幅畫的都不同,有些是少女獨坐的畫像,有些是漫天風雪中對方倚窗而立,但無論場景怎樣變幻,少女永遠都是畫的主角,好似再美的風景都只是她的陪襯。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畫里的人都沒有正臉,只有纖淡而縹緲的背影,只有一幅畫里寥寥勾勒過少女的側(cè)顏,但朦朧的仿佛這個云端,可望不可即。 畫上的人一定是房間主人極其重要的人,姜凝凝心中想,對這幅畫也更加珍惜,生怕把畫弄臟了,破壞了對方珍貴的情愫。 她小心翼翼地將散落在衣柜里的畫全部撿起,抱在懷里,正準備站起來,但因為半跪的姿勢維持的太久,本來就頭暈眼花的她猛然間站起來,頓時有種低血糖發(fā)作的感覺。 她眼前一片漆黑,雙腿一軟倒了下去,手還無意間抓到了房間主人掛在衣柜里的衣裳,嘩啦啦衣服和衣架一起倒在她的身上,對方的白襯衣剛好就蓋在她的臉上。 雖然倒了下去,但姜凝凝還有意識,只想著等眼前的暈眩過去,自己再爬起來重新回到床上當她的病美人去。 可好死不死的不知道是誰突然敲起了門,姜凝凝想動但是動不了,就只能干聽著。 “快點走,快點走?!苯趦?nèi)心想,她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別人的衣柜里,說出去多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