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你之間的距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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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說他先去地下室丟垃圾,叫我先到門口等他。我準(zhǔn)備要離開的同時,周翰昇也一拐一拐的跟了過來,我連忙阻止他,「好了好了,到這里就好,你不用送我出來。」 「沒關(guān)係,我送你到門口就好。醫(yī)生也說偶爾要動一動,只要不要太激烈就好。」他堅(jiān)持要拖著腳出來。 我說不過他,只好放慢腳步,緩步走在他的身邊,問:「你這樣應(yīng)該沒辦法繼續(xù)比系際盃了吧?」 他嘆了一口氣,「當(dāng)然沒辦法了,真可惜,都已經(jīng)比到四強(qiáng)了?!?/br> 「沒關(guān)係,比賽以后機(jī)會還有很多,你現(xiàn)在還年輕,一定要把腳顧好,不要亂動,也暫時不要再騎車了,才不會留下后遺癥?!?/br> 「放心,我會把自己顧好的?!顾麪N爛一笑,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沒好氣地笑了。真受不了他。 「不過,我只要想到將來有一陣子都不能打球,也不能騎車,我就好難過。我好不容易考到駕照,也買了新車,結(jié)果現(xiàn)在都不能騎了?!顾櫰鹈?,一臉失望地扁起嘴。 「再忍耐一陣子吧,等你腳好了,我們再騎車去兜風(fēng)?!刮也幌肟匆娝谋砬椋谑呛退s定了將來的事。他驚喜睜大眼,我趕緊補(bǔ)了一句:「但是一定要我騎車?!?/br> 「好!」他笑著點(diǎn)頭,「這是你說的喔,等到我拆掉石膏那天,你要騎車載我去兜風(fēng)。」 沒想到隨口提出的約定會讓他這么開心,嘴角像是感染到了他的笑意,不禁跟著微微揚(yáng)起。 等我們走到門口時,蚊子已經(jīng)在那邊等我了。 「原來就是有你這個蝸牛拖著,我還在想說小方怎么會這么慢?」蚊子笑著說。 「蚊子,你待會要記得騎慢一點(diǎn),一定要把小方平安送到家?!怪芎矔N說。 「放心,我會的,我可不想被石膏踹?!刮米勇柭柤纾幸鉄o意地瞥了他腳上的石膏一眼。 「知道就好?!怪芎矔N舉起左腳,作勢要踹蚊子,但他自己卻一時站不穩(wěn),我嚇得立刻伸手扶住他,穩(wěn)住他的身子。 「謝謝你?!顾皖^看我,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他和我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許多,他的輪廓在我的眼里變得更加清楚,我彷彿能看見我在他笑彎眼底的倒影。我忍不住摒住呼吸,想克制自己緊張的情緒,但心跳卻反而加快了起來。 「小心一點(diǎn)!」我松開手,撇過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臉頰忽然有點(diǎn)發(fā)燙。 「小方,我們走吧?!刮米哟叽僦?/br> 我和周翰昇說了一聲再見,轉(zhuǎn)身跟上蚊子的腳步。 「小方!」他忽然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他,他依舊笑著。 「到家了記得要跟我說一聲。如果蚊子對你毛手毛腳的話,你也要打電話給我說?!?/br> 「我才不會那么變態(tài)!」我還沒回答他,蚊子先出聲抗議他的說法。 他又笑了起來。在他的身后是一片黑夜,今天晚上的天空很乾凈,沒有一點(diǎn)烏云,也沒有星星和月亮,或許是因?yàn)樘炜帐チ斯饬?,他的笑容在此刻顯得更加明亮,像是還來不及離開的太陽。 「蚊子,翰昇他每次看電視都是這么激動嗎?」回家路上,我好奇地問了蚊子。 「對啊,他很容易入戲,尤其最近迷上了鄉(xiāng)土劇就變得更嚴(yán)重了。那傢伙的正義感很強(qiáng),很討厭看到那些不公不義的事,特別是那種去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明明是看得出來的事實(shí),但當(dāng)親耳聽見蚊子的證實(shí)卻還是有一種當(dāng)頭棒喝的錯愕,而心跳聲似乎也伴隨著他的一字一句變得越來越大聲。 「所以,他每次只要看到那個小三出場,他就會氣得恨牙牙的,好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漸漸地,蚊子的說話聲夾雜在心跳聲和風(fēng)聲中變得有點(diǎn)模糊不清,他的聲音一度讓我有種身處在夢中的虛渺感覺,然而周翰昇剛才看電視時的激烈反應(yīng)卻清晰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這一刻,心跳聲幾乎快要覆蓋過了耳邊的所有聲音。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周翰昇是真的很討厭破壞別人家庭的人。 喉嚨變得有些乾澀,急促的心跳依舊未平息。我想知道他這么厭惡的原因,我想了想,開始猜測起原因,「翰昇會這么討厭小三的原因是因?yàn)橹氨慌冗^嗎?」 「不是啦,是因?yàn)樗鹠ama?!?/br> 他mama? 「為什么?」我試圖問出原因。 「翰昇他媽──」說到一半,蚊子忽然停住,整顆心跟著懸在半空中,但我不敢多問什么,只能等他開口。 他沉默幾秒鐘,「不好意思,這是翰昇的家務(wù)事,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我不確定能不能說?!?/br> 我愣了一下,懸著的心瞬間被重重壓了下來。我回過神,連忙說:「啊,沒關(guān)係啦!是我要說不好意思才對,我問太多為難你了。」 蚊子笑著說了一聲不會之后,我們之間便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 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答案,我開始回想過去曾聽過的任何蛛絲馬跡。我記得冠威學(xué)長說過周翰昇是江沛蕓的爸爸再婚之后的弟弟,也就是說他的父母已經(jīng)離婚了,所以是因?yàn)榈谌叩慕槿氩烹x婚的嗎?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不管怎樣,我現(xiàn)在的身分依舊是他最討厭的存在。 在等紅燈的時候,放在包包里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一聲。 我拿出手機(jī),周翰昇傳訊息問我到家了嗎?我回他還沒,我們才出發(fā)五分鐘而已,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到? 「那到家的時候再跟我說一下?!顾嵝选?/br> 我回了一個ok貼圖給他,不禁莞爾,彷彿能看見他認(rèn)真說話的模樣。然而同時,卻也想起了他剛才咒罵小三的認(rèn)真模樣,心虛和不安再次涌上心頭。 打從和冠威學(xué)長重新開始到現(xiàn)在,我時常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惡,也有過好幾次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被嫉妒和憤怒沖昏了頭而和冠威學(xué)長在一起的時候,但曾有過的后悔都因?yàn)榭吹浇媸|的幸??鞓范蛳铑^。 可是,現(xiàn)在無論我怎么回想江沛蕓幸福笑著的模樣還是她向我挑釁的表情,我都無法消除此時的后悔,我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當(dāng)初的選擇。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期待我拆石膏的那天了?!?/br> 看著周翰昇又傳來的訊息,我彷彿能看見他期待的笑臉。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分,他還會期待那天的到來嗎? 我們當(dāng)初是因?yàn)樗恼x感而相識,可是如今我卻背著他踩在他的正義底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