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非典型憂鬱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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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希一樣喜歡畫畫,一樣有青梅竹馬,一樣暗戀未果。她始終笑得燦爛,最后迎來幸福,而我以淚洗面。 現(xiàn)實生活終究不是小說呀。 「邵禹杰,我喜歡你。」 「高詠君,我喜歡你?!?/br> 流水聲把兩個曾經(jīng)在我心中最怦然的名字掩去,告白好困難,我的每次戀情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無疾而終。 在放棄喜歡邵禹杰之后,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遇見心悅的對象。 中學(xué)太過狼狽,在心灰意冷的狀態(tài)下自顧不暇,唯一放在心上的異性只有莫思帆。 升高一的暑假,我怕跟不上大家進(jìn)度,決定先修數(shù)學(xué)。在補習(xí)班,我認(rèn)識了高詠君,他第一次上課時湊巧成為我的同桌。 「你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 「我也是,很高興認(rèn)識你?!?/br> 高中的補習(xí)班多採大班制,老師沒辦法完全顧到每一個學(xué)生,這讓我有些不習(xí)慣,問題卡在喉頭不敢舉手發(fā)問,舉目無親,黑板上又振筆疾書,我失落的低下頭,懷念以前一班只有十來個學(xué)生的幸福日子。 「怎么了?」高詠君察覺我的不對勁,低聲詢問。 我一邊訝異這新朋友的敏感,一邊向他抱怨:「我聽不懂?!?/br> 「哪里聽不懂?」 我用筆指指講義上的題目,「為什么從這條算式可以推導(dǎo)出這個?他們之間明明就沒有關(guān)係?!?/br> 高詠君把他的書本推過來,換一種方式講解,「你先假設(shè)這里帶入x,那么……」 如果有人仔細(xì)盯我瞧,肯定會發(fā)現(xiàn)我的嘴巴大大的變成一個「o」。天啊,高詠君是天才嗎?我糾結(jié)半天的疑惑他三兩下就輕松解決了! 「你好厲害,那怎么還需要來補習(xí)呀?」 他靦腆地摸摸頭,臉上微微泛起紅暈,「我要考數(shù)理資優(yōu)班?!?/br> 「太厲害了!」 「這沒什么啦?!?/br> 秉持眼光要長遠(yuǎn),抱大腿要趁早的精神,一來一往間,我與高詠君成為好朋友,平時下課會一起討論功課,偶爾聊聊生活中發(fā)生的趣事,高詠君是一個溫柔的人,不論我多難聊或是心情不好隨意敷衍,他都會認(rèn)真傾聽,一點退縮及尷尬也沒有。 我自認(rèn)在高詠君內(nèi)心占有特殊地位。第一,他對我笑的次數(shù)比對其他女生還要多;第二,他叫我「苡韶」而非連名帶姓;第三,在補習(xí)班中除了他幾個同性朋友,他就和我最親近。 好感及愛戀在日漸相處中慢慢萌芽,開學(xué)后我們一同探討題目的時間越來越長,下課時間在走廊上我們總會停下來小聊幾句,搞的數(shù)資班坐門口的同學(xué)一見我就知道要找誰。跟邵禹杰同班的第十三年,我有了新的目標(biāo)——攻略高詠君。 一年級下學(xué)期末,我提早到補習(xí)班,蹦蹦跳跳前進(jìn),想要告訴高詠君最后我選擇自然組。還沒踏入教室門口,里頭的對話便一清二楚。 「高詠君,林苡韶是你女朋友嗎?」 「才、才不是呢?!?/br> 「我看她肯定對你有意思,那你呢?你對人家有沒有意思?」 我一動也不敢動,屏住呼吸靜候他的回答,如果一切如我所期待,那我今天等會兒就跟他告白。 「苡韶才不是那樣的人!我們是純粹的朋友,我對她從來沒有其他的想法?!?/br> 靜靜聽完高詠君的辯解,我緩緩移動腳步,去洗手間給自己潑了把冷水,鏡子中的我面無血色,落魄的像女鬼。 他對我從來沒有其他想法。 那堂課我過得渾渾噩噩,老師在臺上講的口沫橫飛,甚至全班發(fā)笑我都沒聽進(jìn)去,我坐在教室的最后面,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落,以往我會同高詠君搶最前排的位置。 「苡韶,你今天怎么了?」休息時間,高詠君攔住我,「你看起來不太好?!?/br> 我努力揚起嘴角,裝出與往日無異的模樣,「我沒事?!?/br> 「你才不是沒事,身體不舒服嗎?」 「嗯,生理期。」 「那、那我去給你裝熱水。」 見他兵荒馬亂,我搖搖頭,「不用?!?/br> 「那你不舒服的話要跟我說?!?/br> 「好?!?/br> 后來我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早返家,本來就有和mama談過高二不補習(xí),下周她代我去補習(xí)班退了課。高詠君暑假一直有傳訊息問能不能約出來見個面,我自始自終未答應(yīng)。 從數(shù)資班朋友那聽說,高詠君早在上學(xué)期中就有女朋友,還是音樂班的高材生,但他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也許我沒問,因為他表現(xiàn)的就是對我有好感的樣子。 「你這樣的人,沒有人會喜歡?!?/br> 「你們才他媽的沒人喜歡!不要以為你做這些不會有惡報?!?/br> 我終究是沒等來她們的惡報,上天是不公平的,不然為什么有句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因為這個社會永遠(yuǎn)只會檢討被害者、弱者,傷害別人的人只要哭得梨花帶雨,表現(xiàn)的悔意萬分,世人便會要求當(dāng)事人原諒他,再給予一次機會。哪怕這是他為了踐踏所使用的骯臟手段,每個人都自以為是正義使者,以為自己那套高尚的價值觀才是正確的。 我可以釋然,可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忘記她們作賤我的日子;我可以原諒,不過她們欠我一句道歉,一句永遠(yuǎn)等不來也不可能等來的道歉。 用浴巾擦乾身體,我套上睡覺穿的t恤和短褲,濕漉漉的發(fā)絲披散肩頭,一打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徐子晴跟何姿羽變態(tài)兮兮的眼神。 可能是我啟動的方式不對,我退后幾步,她們兩個死命扒住門把我拖出來,「啊啊啊你們要做什么?」 我被她們撲倒在床上動彈不得,姿勢說多曖昧有多曖昧,何姿羽露出賤賤的笑容,捏住我的下巴學(xué)霸道總裁調(diào)戲小白兔般抬高,「從實招來!」 「招什么?」 徐子晴的十根手指蠢蠢欲動,「你和邵禹杰肯定有一腿。速速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我一臉懵逼,今天沒有下紅雨,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莫非我洗個澡便穿越到平行時空? 「何姿羽跟我說了,剛剛玩游戲時,你和邵禹杰『深情對視』?!?/br> 「我們才沒有深情對視!那只是游戲的指令?!?/br> 徐子晴在何姿羽授意下開始搔我癢,「我可是出題者,我說的是和『好感最高』的異性對視一分鐘。」在我百般求饒之時,何姿羽雙手插腰,女王風(fēng)范十足。 「冤哪!是邵禹杰拉我的。」 「都別解釋,苡韶,沒有人能夠逼你??墒俏铱吹煤芮宄阍敢鉃榱松塾斫艽未瓮讌f(xié),你真的沒有喜歡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