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非典型相思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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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念你,然而這份思念卻又無處可去。 ★ 邵禹杰今天不太對勁,非常不對勁。 具體表現(xiàn)為——一向?qū)ξ覒B(tài)度冷淡的他今天格外積極找我搭話,并試圖表現(xiàn)出我倆親密無間的樣子,過分的殷勤簡直讓我懷疑他不小心吃錯藥。 「這不科學(xué)、太沒道理了!」時間回到一大清早,站在學(xué)校穿堂的佈告欄前,我忍不住瞪大雙眼,伸手捏了把自己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我確定這不是幻想。 密密麻麻的分班公告上,我的名字和那熟到不能再熟的兒時玩伴再度前后相依,「徐子晴,我嚴(yán)重懷疑我該去買張樂透,說不定下個億萬富翁就是本小姐?!?/br> 「醒醒吧你。」陪我看分班表的閨密抽抽嘴角,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可是個連游戲抽卡都抽不到ssr的女人。」 「你干嘛戳我痛處!」我學(xué)西施捧心皺眉,想起昨晚誠心誠意的測試玄學(xué)后,一百抽依然墜機(jī),看來我注定是個非洲酋長了,「怎么不把這種奇怪的運(yùn)氣分點(diǎn)讓我抽到活動卡——靠,好痛,你干嘛打我?」 徐子晴送我一記大白眼,「我說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你到底在說什么?福在哪?」 「我說:活生生的青梅竹馬比你那紙片人好上一百倍!」她放慢語速,并刻意加重咬字,活怕我聽不清似的,「還不趕快把握機(jī)會好好珍惜?」 我也不是不想珍惜啊,我在心里偷偷嘀咕,但與邵禹杰相處這件事對我而言,就像玩游戲時小菜鳥越級打怪,成功希望渺茫,而失敗——現(xiàn)實(shí)中可連回重生點(diǎn)復(fù)活的機(jī)會都沒有。 我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算上這次,就是同班的第十四年,自進(jìn)入青春期以后,邵禹杰再也不與我分享小秘密,手機(jī)聊天對話框內(nèi)的訊息更是寥寥無幾,我之前曾努力和他搭話過幾次,最后都終止在相看兩無言,或是傳消息時獲得他應(yīng)付了事的貼圖一枚。 「話說邵禹杰挺可憐的,他也不是自愿要當(dāng)我竹馬,只是我們一直同班、一直在一起。徐子晴你說,那傢伙上輩子是不是欠我錢?所以這輩子要和我不斷同班用苦力來還債?」我開玩笑道,話說到后頭卻染上細(xì)不可聞的感傷。 青梅竹馬這設(shè)定簡直是所有言情小說里頭的必備元素,最了解自己的人,最終與之?dāng)y手共伴簡直不要太浪漫??晌液芮宄也皇巧塾斫芟矚g的類型。 「誰欠你錢?我看是你欠我還差不多?!刮叶歼€來不及上演《少年苡韶的煩惱》,一個溫?zé)岬奈锲繁阗N上臉頰,伴隨而來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調(diào)侃,「我們該不會又同班吧?」邵禹杰一邊說,一邊在我身旁站定腳步,「喂,干嘛不說話?」 「你不會自己看喔?」我習(xí)以為常地接過邵禹杰遞來的飲料,花綠綠的包裝提醒我它是最近電視上廣告打很兇的新品,本來預(yù)計下課要去買一罐來喝看看,沒想到邵禹杰就猜中我的小心思。 正打算夸夸他的機(jī)智,高高掛天上的陽光便穿透云層直射,我不禁皺起眉頭,帶有幾絲埋怨,「怎么是熱的?」 邵禹杰抬眼確認(rèn)我與他的名字確實(shí)連在一起的事實(shí),我從他面部表情細(xì)微的變化讀出幾分微妙的情緒,以為他要像以前一樣開口嘲諷。但他只是揉亂我的頭發(fā),「冰的對身體不好,到時候不要又喊肚子痛?!?/br> 突如其來的觸碰使我身子一僵,壓抑住心中的違和感機(jī)械式棒讀,「哇,真貼心,謝謝你呀大暖男?!?/br> 他身上的淡淡梔子香不斷縈繞于我的鼻尖,令人胸口塞著無法排解的煩躁。邵禹杰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常常撩人于不自覺,方才那話普通女生聽見肯定立即心動。幸好,我跟他相處那么久,免疫能力可不是蓋的。 自我認(rèn)識這小子以來,我從未聽聞他會對任何一個人莫名冷淡相向,而且他不排斥肢體接觸。因此,怦然不過是一廂情愿的想法,我不要落得如此難堪。 有些事情經(jīng)歷過一次就夠了。 「中央空調(diào)?!刮业吐暠г?,手掌緊貼溫暖的瓶身。 「嗯?你說什么?我剛沒聽清楚?!?/br> 邵禹杰一臉茫然,沒料到他耳朵那么利,我連忙笑著擺擺手,「沒有,你聽錯了。對了,你朋友呢?」按理說,他身邊應(yīng)該圍繞著好大一群人才是,但今日卻一個也沒看見。 他的玩伴和我的朋友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一伙人,彼此之間沒有太多交集,稱不上熟識,就是普通的隸屬于不同小團(tuán)體的同班同學(xué)。不像少女漫畫中女主角總是與男主角的好兄弟相熟的劇碼,我們從來沒有刻意介紹摯友給對方認(rèn)識,不過因為同班,多多少少可以觀察出他和誰關(guān)係最親密。 「等等到??茨阍谶@邊發(fā)呆,就先來找你?!?/br> 他說的倒是順便,我知道才不是那樣,故意晃晃手中的熱奶茶并朝他吐舌頭,「你是算準(zhǔn)我會在這里吧?!?/br> 邵禹杰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當(dāng)我還不了解你?」 「是挺不了解的啊?!刮译S口回應(yīng),他卻一改方才輕松的態(tài)度,眸中似乎閃過幾抹連我都看不懂的情緒,我拍一下他的手臂,「欸,我就開個玩笑,你這么認(rèn)真干嘛?」 邵禹杰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我的手腕上,我下意識遮住遺留在那處的傷痕,「怎么了?」 「你說的對?!顾麤]頭沒尾的說,我有點(diǎn)說不準(zhǔn)他這句話是在回答哪一句。他認(rèn)同他挺不了解我的這個事實(shí),抑或他不應(yīng)該對我的玩笑認(rèn)真? 幸好這尷尬的氣氛沒維持太久,平時與邵禹杰玩在一塊兒的大伙沒過一陣子便到,特別是鬼靈精怪的程燦,「阿杰,別見色忘友,眼中就只有你的小青梅啦?」他吹聲口哨,大嘞嘞地出言調(diào)侃我們兩人:「林苡韶,哪時候準(zhǔn)備收了我們家這個傲嬌的小寶貝?」 我被他的話逗得忍不住發(fā)笑,邵禹杰轉(zhuǎn)頭對程燦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閉嘴?!共恢朗遣皇俏业腻e覺,他的耳根似乎染上幾分薄紅。 「我先和他們走,待會教室見?!菇逃?xùn)完小伙伴后,他探手覆上我的手背,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這下可暖了?!股塾斫艿靡庋笱蟮?,像特意邀功似的,原來嫌我方才手冷。 我們有多久沒像這樣觸碰了呢? 「是是是,宇宙第一大暖男,謝謝你?!刮液脷庥趾眯ΓW閃發(fā)光的眼睛有種孩子討糖吃的謎之既視感,而被他碰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指尖的熱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