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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br> 「說吧。」 在某個平常日,朱博文和他不小心擦槍走火上了床,朱博文因為體恤他隔天要上班沒把他cao得太過火,他才有馀裕在性事和事后清潔結(jié)束后還能和對方聊天說話。 「我想去維也納參加國際會議行嗎?」廖立翔躺在朱博文的懷里,小心翼翼地問,一面說著還一面抬頭觀察朱博文的表情。 他原本以為參加不了的國際會議,趙淵學居然也有投摘要報名,于是廖立翔的困難點只剩徵求朱博文同意讓他參加。他怕朱博文會拒絕,要他之后再去。 「去吧?!怪觳┪拈]著眼睛,用手指把玩他戴著戒指的無名指,還會放進嘴中,帶著情慾意猶未盡地用舌頭舔舐、牙齒輕輕啃咬,惹得廖立翔忍不住發(fā)出一陣黏膩的呻吟。 「別、別鬧!你說真的?」廖立翔抽出他被放入朱博文口中的無名指,上面沾滿了朱博文的口水,他抽了張衛(wèi)生紙擦去。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的話,「如果你覺得這時間不妥當?shù)脑?,我也可以不去,畢竟應該要多陪陪媽?!?/br> 「媽上次去醫(yī)院回診,聽爸說醫(yī)生說她身體狀況穩(wěn)定,不是才出國去一個星期嗎?我想應該沒問題?!怪觳┪某烈髁艘粫?,然后道。 「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叫惠雯幫我訂機票。」廖立翔開心地湊過去,親了親朱博文的下巴,雖然他只能用趙淵學寫好的摘要去做張海報展示,不過能吸收到來自全世界各個地方的新知識,他還是很興奮。 「但我有個條件?!?/br> 「嗯?」 「我陪你一起去?!?/br> 「咦?」廖立翔不是沒想過要朱博文和他一起去,只是考慮到朱mama的身體狀況,他認為他們還是其中一個人出國比較好,所以也沒敢向朱博文提這要求,卻沒想到朱博文卻自己提出來了?!缚梢詥??工作忙得過來嗎?」 「你不歡迎?」朱博文的聲音低沉些,似乎不高興。「工作可以遠端處理。」 「怎么會!一起去很好?!沽瘟⑾枧手觳┪牡牟弊?,癡癡地笑。再說他也沒和朱博文出過國?!肝颐魈煲鷮嶒炇业膶W生吃飯,你來嗎?」 「嗯?!?/br> 「那你記得跟爸媽還有陳嫂提醒一下?!闺m然前些日子他就有報備過,但預防萬一他還是再提了一次。 「好?!?/br> 「那我睡啦,晚安?!沽瘟⑾枵f完不等朱博文反應,直接躺回屬于自己的那顆枕頭,閉上眼睛睡覺。畢竟被朱博文給弄了那么一回,雖然這次朱博文戴了保險套,讓他們事后清潔不需花費那么多時間,但還是累得他體力不支只想趕快睡覺。 隔天下班時間朱博文依約來他的實驗室找他,準備一起去和實驗室的學生、助理吃飯。廖立翔嫌麻煩,選了學校附近的湘粵合菜餐廳,他以前去過幾次覺得食物還算好吃。 酒會過后周興方?jīng)]再來sao擾他,也沒有要他再去參加任何酒會。而廖立翔除了要花時間查有關(guān)造假論文的蛛絲馬跡外,他主要的工作仍是經(jīng)營趙淵學的實驗室,協(xié)助實驗室步上他所想走的軌道。 「老師跟師丈要跟我們一起走過去嗎?」李惠雯敲了敲他的辦公室門,然后打開了一個小縫,門外還站了他們實驗室的所有人。 「嗯。走吧!」廖立翔牽著朱博文的手把辦公室門大開走出門外,把門上鎖后離開。 他之前和每位趙淵學的學生個別面談,聽取過每位學生報告自己的研究進度,他再歸納出自己對他們畢業(yè)門檻的要求,最終有一位碩士班決定改找其他老師指導。他出面請系主任協(xié)助,王老師倒是沒有為難他,主要是看在朱博文,還有他接下廖立翔的爛攤子,王老師甚至沒問為什么不找周興方。 還好那些剛開始跑實驗的學生在聽了他的話后,愿意配合修正原本的實驗。他們似乎也認為原本的實驗不符合預期,聽到能加入具有挑戰(zhàn)性的計畫,反倒躍躍欲試。 他把從「自己」手上接下的計畫交給大林和博士生,讓大林去分配實驗,順便培養(yǎng)她帶學生。要她先替自己分配的實驗項目想個題目,還有預期成果,最后是這樣的題目如果失敗,那么應該往哪些方向討論。大林雖然有些怯懦,但他想教導引領(lǐng)對方的好意她也感受得到,只是又在他辦公室哭了好幾次,還常常遇到來找他吃午餐的朱博文。 原本趙淵學自己的計畫他交給他實驗助理繼續(xù)做,趙淵學接下的計畫并不難執(zhí)行,大概是一個研究助理就能結(jié)案的程度。雖然離開的學生有留下當時做的實驗成果,還有討論他題目是否照舊,還是要換新的題目,不過大抵上都和廖立翔沒什么關(guān)係,萬一有需要他再配合他的新指導教授就好。 他和那些學生、助理還有博士后在訂下固定團體進度報告時間,也已過一個多月,除此之外他也固定每週都和每位學生個別面談研究或是閱讀進度,大家還算合作愉快,留下來的學生都挺積極配合他,并沒有因為他「失憶」而對他的建議抱持存疑。 從系館走去那間餐廳大約要十來分鐘,其他學生都走在朱博文和他的后頭,他一路和朱博文間聊,說了他出國想去哪些餐廳品嚐美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說,朱博文沒說話只是點頭,他突然想起以前方政豪說的話,隨口一問:「所以你真的不喜歡甜食?」 他看見朱博文動了動嘴唇,一句話都還沒說他又接著搶白:「要說實話啊。」 「是不怎么喜歡,但也沒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朱博文撇撇嘴,最后還是照實說了。 「可是我剛剛說想去吃的都是一堆甜食耶,怎么辦?」還是甜到會牙齒發(fā)麻、喉嚨發(fā)不出聲音的那種。 「無所謂?!怪觳┪拿鏌o表情地答道。 有個學生上前打斷他們的對話,問他幾個和他研究有關(guān)的事情。廖立翔慢下腳步和他對談,替對方調(diào)整實驗方向,而他沒發(fā)覺朱博文也跟著他放慢腳步,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jīng)走到校門口外前的馬路口。 「有什么問題等會再問他,先專心過馬路?!怪觳┪拇驍嗨蛯W生的交談。 廖立翔點點頭,確實是該專注于路況。「那先這樣吧?!?/br> 過完馬路沒走多久,餐廳也到了。由于實驗室人數(shù)不多,他們只訂了一桌。菜也是選擇店家配好的菜色,這樣他們也不用煩惱要點什么。 他們圍著圓桌坐一圈,所有人把目光放在廖立翔身上,他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開頭。 「呃、謝謝各位愿意留在敝實驗室,以后也請多多指教。」他想了一會,才不自然地慢慢開口?!复蠹也灰⒅铱矗燥?、吃飯?!?/br> 朱博文低聲笑了一下,廖立翔瞪他一眼,發(fā)現(xiàn)有些人把目光放在朱博文身上?!膏福∵@個人是我老公,你們應該??吹桨桑克形缍紩碚椅页燥??!?/br> 只見他的學生們紛紛收起好奇的目光,低頭吃飯。 整頓飯吃下來也還算歡樂,幾杯黃湯下肚后學生們倒也沒像剛開始那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也許是他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太過嚴肅剛正,導致學生們雖然能配合他,卻總有些敬畏。 廖立翔想著也許他該試著改變自己對學生的態(tài)度,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表現(xiàn)出輕松的個性之馀,卻不讓學生怠慢看輕。 「你覺得我該怎么做?。俊顾言妥约旱目剂空f了,然后詢問朱博文的意見。 「就照你想做的做就好,不需要為了誰特別調(diào)整?!怪觳┪穆勓悦嗣陌l(fā)絲,平緩的回應。 「就像你這樣?」 「嗯,上位者總是要展現(xiàn)自己的威嚴,才不致于被人看低。」 廖立翔咀嚼了朱博文的話,畢竟是當了多年的總裁,總比他有經(jīng)驗得多,他點點頭,接受對方的建議。 * 其實朱博文陪他出國參加會議,對他來說固然欣喜,但其實正如同他陪伴朱博文上班時一樣,他大部分時間都得晾著朱博文。除了剛抵達的當天,他們有到圣史蒂芬大教堂附近晃晃之外,大多數(shù)白天都在會場中度過。 廖立翔忙著到處去聽每個他感興趣的演講,空暇的時間就去海報區(qū)隨便晃晃,偶爾經(jīng)過休息區(qū)去看一個人在那認真辦公的朱博文。而且因為時差的關(guān)係,朱博文還得下午才能和公司連線辦公,早上時間他得自己想辦法消磨打發(fā)掉。 「會無聊嗎?」廖立翔坐到朱博文所在位置的對面。他剛才去旁邊提供茶水和蘋果的區(qū)域,給朱博文泡了杯紅茶遞給他,只是不知道便宜的茶包朱博文喝不喝。 「還好?!怪觳┪奶а?,停止盯著筆電,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改隳??感覺怎么樣?」 廖立翔喜孜孜地向?qū)Ψ矫枋鰩讉€剛才他去聽演講的內(nèi)容,朱博文面無表情地聆聽,廖立翔接著道:「喔!我是來跟你說,我后天不進會場,那些議程我都聽不懂。你要不要把工作排開,我們?nèi)ビ^光吧?」 「嗯?!怪觳┪狞c頭,「晚上和二哥吃飯?!?/br> 「好。」 朱振武也從美國來了,不過他只待兩天就會離開,只參加藥廠感興趣的議題,而那些議題的時程正好集中在兩天內(nèi)結(jié)束,約莫是看準各大藥廠都會派人來參加才如此安排。 廖立翔已經(jīng)收到朱振武寄給他關(guān)于周興方那個研究的再現(xiàn)性報告,正如他們所預料,這實驗被朱振武底下實驗室的研究員反覆做了多次實驗,結(jié)果仍不盡理想。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研究員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幾個才正在就讀博士班的學生?就算能被一個學生剛好矇到,也不可能連續(xù)三四個博士生都正好歪打正著得出相同結(jié)果吧?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在廖立翔收到信之后,朱振武還特地打網(wǎng)路電話給他。 「我……」廖立翔知道朱振武是在問他是否確實要向該期刊檢舉周興方論文造假。一旦檢舉周興方造假,那么掛名作者勢必的學術(shù)聲望勢必也會受到影響,而趙淵學的名字也列在其中,這也是他不想告訴朱博文的原因。「你讓我再想想?!?/br> 「我希望你在維也納的時候可以給我答覆?!怪煺裎涑聊艘粫?,才開口?!高€有……你──真的不打算打這事情告訴我弟嗎?」 「我會告訴他的。」廖立翔緩緩地回應,眼神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