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書迷正在閱讀:欲雨(父女1v1)、魔導(dǎo)少年-鳳凰之鳥、不僅僅只是朋友、偏偏還未晚、大小腸醫(yī)生、心隨秒針下沉、穿越成暗黑男主角的師妹、暮上清黎(破鏡重圓 H)、伽馬射線暴(1v1)高干、平流霧【1v1青梅竹馬】
廖立翔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廳等著albert的出現(xiàn)。 他提早到了半小時,原本鄭子帆說要去捷運站接他,可后來想想萬一讓albert見到他和鄭子帆一起出現(xiàn),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最后他們還是決定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各自前往這間咖啡廳,以免滋生其他事端。 鄭子帆給他挑的分手咖啡廳的裝潢有種巴洛克式的情調(diào),燈光昏黃、裝潢都是暗色系和絨布為主,華麗的水晶燈飾,挑高的窗戶上面都是馬賽克彩繪玻璃,座椅是鑲花的黑色鐵桌、鐵椅,或是暗紫色的絨布椅和雕著華麗圖騰的大木桌。這店大概是鄭子帆和其他女性約會的時候被帶來的地方吧,不然鄭子帆看起來不像是對這種咖啡廳有興趣的人。 廖立翔點了一杯紅茶,一面想著今早工作的內(nèi)容一面盯著咖啡廳的門口。 當(dāng)albert一走進咖啡廳,廖立翔幾乎是馬上、毫不猶豫地認(rèn)出來那個人就是albert。雖然他并沒有事前見過albert,或是看過對方的任何照片,但是當(dāng)那人一走進咖啡店,他一看到他的臉,就知道那人是趙淵學(xué)的偷情對象。 albert由服務(wù)員領(lǐng)著到他位置的對面坐下,服務(wù)員給他送上一杯水,他快速地點一杯冰美式,服務(wù)員熟稔地收走菜單,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平日的店里客人不多,又是中午時段,不到下午茶的時間只有零零星星的小貓兩三隻。 廖立翔入坐時,刻意選了個隱蔽、卻還是能見到門口有誰入內(nèi)的位置。 他和albert兩人只是對看著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到服務(wù)員把albert點的冰美式送上為止。 「老師?!筧lbert倒是先開口的那人,還伸出手抓住廖立翔隨意擺放在桌上的右手。 「你好。你是albert先生吧?」廖立翔覺得對方的觸碰讓他感覺有點不適,巧妙地把被抓住的那隻手收回,改去握著放在紅茶杯里的吸管,低下頭去用吸管喝一口紅茶。 「老師,你怎么了?」albert看著自己被他拒絕的那隻手,似乎有點錯愕,但很快就平靜地掩蓋起來,然后示意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因為我想和你說明一下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失去記憶,直到我解鎖手機看到訊息我才知道你的存在。而我今天希望我們這段不正常的關(guān)係可以到此為止。」廖立翔堅定地看著對方,不想讓對方覺得這只是趙淵學(xué)拿來測試對方的一齣鬧劇。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廖立翔不明所以。 「為什么要分手?」 「我失憶了,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覺得你可以跟一個陌生人談戀愛嗎?」 「不可能,老師你是騙我的吧!不然你為什么在我走進這間咖啡店的時候你一臉就認(rèn)出我了?」 albert失去了剛才的冷靜,說話的分貝提高了不少。這下廖立翔可以確定albert剛才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趙淵學(xué)喜歡的模樣,并不是albert本意如此。 「你跟我老公很像,你知道嗎?」廖立翔不想拖拖拉拉,直接開大絕放出來,還順便把他原本放在自己腿上的左手放上桌子,把朱博文不久前才給他戴上的結(jié)婚戒指秀給他看。 廖立翔看著albert,不得不承認(rèn)趙淵學(xué)這張臉的魅力,還有趙淵學(xué)對朱博文的情意似乎比他預(yù)估得深。 albert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六七歲。除此之外,albert長得很像朱博文,穿著品味也很類似。不是像照鏡子一般的那種相似,臉嚴(yán)格來說大概也就像個六成,albert可貴的點,是在眉宇之間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像。但把兩人放在一起相比之下,還是明顯能對比出兩人的不同,畢竟朱博文那種清冷又高貴的有錢公子氣質(zhì),也不是人人都能效仿。 趙淵學(xué)能找到這樣的男性,還能進而和對方談起戀愛,倒叫廖立翔只能再次佩服起趙淵學(xué)的時間都不曉得花去哪,不好好搞科研,盡搞些有的沒的。 廖立翔不知道albert知不知道趙淵學(xué)選擇他的原因,但只要是和朱博文足夠熟悉的人來看,都知道albert不過是趙淵學(xué)給自己找的朱博文替代品。 看著albert一臉錯愕的表情,廖立翔有些罪惡感。畢竟跟人分手、劈腿、當(dāng)渣男都是第一次,再怎么樣albert看起來很年輕,而他卻還要殘害國家棟樑,著實叫人有些過意不去。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結(jié)婚了吧?」廖立翔趁勝追擊,想快刀斬亂麻,用依舊平靜的口氣詢問對方。 「嗯?!筧lbert點頭,表情略微激動?!傅阏f你和你老公關(guān)係不好,你說你們是商業(yè)聯(lián)姻,你還說過你愛的是我?!?/br> 趙淵學(xué)你個死渣男,撒這什么漫天大謊呢!但也多虧了趙淵學(xué)前面撒的這些謊,倒叫廖立翔更有施力點去攻擊albert的弱點?!改阏f我愛的是你,那我失憶以前,為什么要讓你裝得跟我那關(guān)係不好的老公一模一樣?」 「你有愛過我嗎?」albert沉默許久,突然問了他這問題。 「沒有?!沽瘟⑾栌闷椒€(wěn)的聲音,回答得十分堅定。不管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根本換了個靈魂的他,還是以前那個根本把別人當(dāng)成替代品在調(diào)教的趙淵學(xué)都一樣,都沒有愛過他眼前的這個人。 「你會后悔的?!筧lbert用高分貝說完,廖立翔的臉上就被潑了滿臉的美式咖啡,頭發(fā)上還掛著冰塊碎片。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不過咖啡真的被潑上臉,他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錯愕。 這分手倒比他想得容易許多,連今天早上朱博文塞給他,上面寫了個七位數(shù)的分手支票,他都還放在包包里沒拿出來就解決了。 「分手分得不錯,挺有當(dāng)渣男的潛能嘛!」鄭子帆看到albert出了咖啡廳就走到原本albert的位置坐下,還遞給他一疊餐巾紙。 「還不是你教得好。謝謝鄭大渣男的無私分享,樓主一生平安,上廁所都不會沒有衛(wèi)生紙?!沽瘟⑾枋障录埥恚_始擦拭自己被潑了咖啡的臉。「我去廁所洗洗,你叫服務(wù)員來收,順便幫我買單?!?/br> 不知道服務(wù)員會怎么評價他們這三個客人。其中兩個約分手,然后一個被潑咖啡。在那個人離開之后,還有另一個人急匆匆跑來坐下,看起來就夠修羅場的。 廖立翔在廁所用紙巾沾水,清洗自己的臉和頭發(fā),至于被潑到美式咖啡的白襯衫那已經(jīng)是救不回來。他打算待會去捷運站附近隨便買件白襯衫替換再回去上班,只是可惜了趙淵學(xué)特別訂製的白襯衫。 當(dāng)他走出咖啡廳時,店員和里面的客人都用「貴圈真亂」的眼神看著他,弄得廖立翔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著以后也不會踏進這間咖啡廳,也就把面子給拋諸腦后,只是可惜鄭子帆原本還跟他說這間店的烤布蕾還不錯呢。 他在店門口等一下,鄭子帆就開著他那臺休旅車出現(xiàn),他打開車門,發(fā)現(xiàn)副駕駛座還放了個紙袋,上面印著剛才咖啡店的店名。他拿起那紙袋拎著坐上了車,問都沒問就把紙袋逕自打開?!膏嵶臃隳樒さ故峭竦?,我在店里搞這一齣,你還有臉買甜點?。俊?/br> 「我剛才還有付清潔費呢!給他們乾洗座墊用的?!灌嵶臃χa充,果然是個臉皮厚的?!附Y(jié)果你知道我結(jié)帳的時候店員說什么嗎?」 「結(jié)果她說什么?」廖立翔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紙袋里的烤布蕾,想著到底能多美味才能被鄭子帆記在心里,鄭子帆跟他不一樣,對食物要求可是很高的。 廖立翔打開了烤布蕾的盒子,現(xiàn)場火烤脆的焦糖附在布蕾上面,他用紙袋里面的木湯匙挖一口品嚐,香草籽的香氣和焦糖的焦味撲鼻而來,除此之外這烤布蕾中除了雞蛋香之外,還有咸蛋黃的氣味,卻沒有咸蛋黃的死咸和沙沙的口感。咸甜咸甜的味道讓烤布蕾這道甜點除了甜和脆以外,又多了點層次,確實有被鄭子帆這美食主義者記在心里的價值。 「她說:『先生你跟剛剛那位先生也不太像??!』」鄭子帆說完還哈哈大笑了幾聲,「看來是把我當(dāng)成你新外遇對象了。」 「反正這種店我不可能再來了,可惜他的烤布蕾真的好吃?!?/br> 「你可以讓你老公來買,讓店員看看什么叫做『跟剛剛那位先生很像』?!灌嵶臃幻骈_著車,「送你去捷運站?」 「嗯,去捷運站。你好無聊,朱博文才不會幫我跑腿買這個?!沽瘟⑾枰矐械酶鷮Ψ接嬢^,畢竟剛才他才成功擺脫其中一個偷情對象,雖然被潑了咖啡,不過還有吃到好吃的烤布蕾,他現(xiàn)在心情好得很?!盖鍧嵸M多少我再給你,不然你從我遺產(chǎn)里扣吧!」 「不用了,又沒多少錢。我就當(dāng)看廖立翔的渣男初體驗的門票費繳了?!?/br> 「去你的?!沽瘟⑾枭斐鋈^搥了鄭子帆。 鄭子帆和廖立翔兩個在車上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間聊,鄭子帆倒是獲得了令他吃驚的訊息?!改闶钦f你今天要來跟這小王分手,你還跟朱博文報備了?」 「嗯,對啊!他還給我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叫我如果真的沒辦法就拿給他當(dāng)分手費。」廖立翔三兩下的功夫已經(jīng)把烤布蕾吃個精光,還意猶未盡,可惜他再也沒機會吃到,也許下次他可以喬裝去買,或是等個幾個月之后風(fēng)頭過了再去。 「朱總裁出手真是不同反響。不過我說你也真夠奇葩的,我還以為你不會跟他說呢!」 「我不說才顯得我心里有鬼吧!況且朱博文早就知道趙淵學(xué)有外遇的事,我要是不講,豈不是又讓朱博文懷疑我是在裝失憶,他那疑神疑鬼的模樣,我看還是算了吧!還不如現(xiàn)在這被雷打到的模樣呢?!箖上鄼?quán)衡之下取其輕,雖然廖立翔已經(jīng)習(xí)慣朱博文那冷冰冰又對他兇巴巴的模樣,可才剛嚐過像以前大學(xué)那樣被朱博文捧在手心里疼的甜頭,又怎么那么容易回去? 鄭子帆一面開車一面在心底冷笑,雖然不知道朱博文是為了什么原因,而不直接和廖立翔攤牌說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老公就是廖立翔的事情。但鄭子帆敢大膽預(yù)測,他能看戲的時間恐怕還長得很,這乾洗費門票錢付得真是值回票價。 鄭子帆把廖立翔載到捷運站,下車的時候廖立翔順便說了明天不用見面去做性病篩檢的事,又惹得鄭子帆一陣爆笑,廖立翔只好給他一個白眼才關(guān)上車門。他隨便找了間連鎖的西服店買了件白襯衫直接換上,就坐計程車回實驗室工作去,雖然比預(yù)期回去辦公的時間晚了一點,但也沒拖得太晚。 晚上朱博文來接廖立翔回去吃飯,看到他那身連鎖店的白襯衫便皺起眉頭?!冈趺磽Q衣服了?」 「我被他潑咖啡了,只好去買衣服換,哈哈?!沽瘟⑾枵f得不甚在意,他總覺得如果他表現(xiàn)得很介意,恐怕真的會間接殘害國家棟樑。 實驗室里還有淋浴間,專門給那些趕通宵或是用實驗室提供的運動設(shè)施運動完的研究員用的。廖立翔一回實驗室就先把頭發(fā)和身體一併洗了,所以身上還有些洗發(fā)精和沐浴乳殘留的香氣,味道和他們家的不一樣。還好朱博文第一句不是懷疑他和別人去開房間。 「解決了嗎?」朱博文沒再問其他細(xì)節(jié),就只問這句。 「嗯,解決了。連你的一百萬支票都沒用到?!沽瘟⑾栊ξ匕涯菑堉睆陌锬贸鰜硪o朱博文。 「你就收著吧!說不定以后還會用到?!怪觳┪木芙^收那張支票,廖立翔只好把他繼續(xù)丟進包里收好。 朱博文牽他的手回車上,載著他回家去先換了衣服才去朱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