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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昕唐的不對勁是周漁先察覺的。 放在平時的晚間宿舍那是相當熱鬧的,她們會在群里分享搞笑小視頻,會討論今天食堂的黃燜雞好不好吃,更會為第二天是否有早八而一同或喜或悲,像開茶話會一樣,再怎么沒興致也總能聊上一兩句。 可今天,慕昕唐除了回答的話就完完全全是一言不發(fā),洗完澡就上床,沒有看她們分享的視頻,也沒有吐槽廣播站里那些無聊糟心的空頭排練,更沒有因為第二天的早八頭疼。 “糖糖你睡了嗎?”周漁在她們正為明天早起的嘆氣聲里橫出一句。 與此同時,姜雪兒跟江遇壓低了聲音,都在她們以為慕昕唐睡著的時候,她開口道:“還沒?!?/br> “那你怎么不說話了呀?心情不好嗎?廣播站又出新折磨人的幺蛾子了?”周漁猜測。 剩下兩人也覺得是廣播站的原因,她們甚至都沒往陸聞景身上多想,畢竟兩人才談,你儂我儂,感情正是升溫的大好時機,怎么可能會在這個上面出錯呢? 但偏偏就是這事。 慕昕唐沒回答周漁的三個問號,睜著眼,在關了燈伸手不見五指的床簾里無限放空,最后緩緩吐出幾個字:“我跟陸聞景分了?!?/br> 姜雪兒:“啊?!” 周漁:“什么?!” 江遇:“???臥槽!” 同一時間,三個人震驚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有那么一瞬間她們都覺得自己幻聽了,聽錯了,甚至覺得他們吵架了都能接受,怎么就他媽的分手了? 江遇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撩開床簾,小夜燈透出光亮,照亮了宿舍的一角,她擰著眉心:“不是呀,你們才談多久???一周吧,什么情況一周就分手,我不理解了。” 慕昕唐也想知道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分手,哪怕她輾轉反側,思前想后,腦袋還是一片空,她略顯無力道:“他提的?!?/br> “你沒問為什么嗎?”姜雪兒探出腦袋。 “是啊,沒問嗎?”周漁也一樣。 “沒有?!蹦疥刻苿右矝]動,躺著發(fā)呆,“他都已經(jīng)提分手了,問了也沒用啊?!?/br> “怎么沒用???”她們同時質疑。 慕昕唐也想知道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分手,哪怕她輾轉反側,思前想后,腦袋還是一片空,她略顯無力道:“他提的。” “你沒問為什么嗎?”姜雪兒探出腦袋。 “是啊,沒問嗎?”周漁也一樣。 “沒有?!蹦疥刻苿右矝]動,躺著發(fā)呆,“他都已經(jīng)提分手了,問了也沒用啊?!?/br> “怎么沒用!?”她們同時質疑。 慕昕唐沒說話。 “糖糖,打個仗沒了都知道是被子彈射死的還是炸彈炸死的,你談個戀愛什么原因分手的都不知道那不就跟你不知道你自己怎么死的一樣?”周漁義憤填膺,“死歸死,好歹也別白死啊!” “去問?!苯鰧翢o原因分手的這件事本身就是不爽的,現(xiàn)在又發(fā)生在慕昕唐身上,她更不爽,“不光要問,還要問清楚,直接扔一句分手顯著他了怎么的?” “問問吧?!苯﹥阂矂袼?,“你們不是平白無故在一起的,他表白,你答應,互相喜歡,事情有始也有終,所以分開也得有個為什么,不是他一句分手就能潦草收尾的,哪怕他說不喜歡,不想談了,也比什么原因都沒有的強?!?/br> 慕昕唐聽進去了,她沒想這樣,也沒想過會這樣,可當看見分手兩個字的時候她腦海里甚至浮現(xiàn)陸聞景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樣子,跟他發(fā)來的那條信息和突然轉變的態(tài)度一般,沒有任何溫度。 連眼神都是無光的。 緊閉的床簾內,闃靜無言,而外,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聳肩,攤手,干著急。 除此之外她們也只能這樣。 短暫的等待,慕昕唐淡淡開口,聲音無能為力,似妥協(xié):“睡覺吧。” 江遇想開口被姜雪兒消聲制止,面上誰也沒說什么,但彼此心知肚明,感情這種東西它不像春夏秋冬四季輪回,萬物有跡可循,它是一個不循環(huán)體,未來的任何事情都是未知的,無人能參透。 細小的動靜逐漸偃旗息鼓。 慕昕唐蜷起身子以一種極度缺少安全感的姿勢側臥在床上,心里的酸澀像抽芽的柳枝,密密麻麻,布滿全身,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只剩下她發(fā)送未果的信息,以及首端那醒目的感嘆號。 陸聞景把她刪了。 只一個星期,真的就不喜歡了嗎?慕昕唐反問自己。 難猜。 這也是慕昕唐對陸聞景的第一感覺。他明明帶著笑,語氣溫柔地跟你說了話,轉眼他又會是一幅無所謂的模樣,好像誰都不能靠近。 但又好像不是。 記憶的前一周,雨天,陸聞景拎著花撐著傘在女宿樓下等她,他左手銜著煙,身形挺拔,氣質落拓,光是站著就會成為難以忽視的一角,見她來,他咳了兩聲,掐滅了煙頭隨手丟進了身旁的垃圾桶,吐出的灰白煙霧繚繞斜上,湮滅進了朦朧的雨里。 那天他們在雨里繞道走了一大圈,結束了一個月的朋友身份,陸聞景向她表明了心意,告了白,偏她的雨傘,加上他淋濕的左肩是慕昕唐徹底心動的開端,她抱著花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他們相擁在雨季。 彼此靠近,心臟躍動出邊際。 只是慕昕唐忘了,她不是陸聞景,她看不透也猜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似好非好,實難定奪。 哪怕知道這樣,她還是會忍不住去想,夜晚像一張巨大的密不透風的網(wǎng),她把自己困在里面。 天亮了,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