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見面可破一切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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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隸給喜兒的空間很徹底。在紀隸送喜兒第二天回北春中學上班之后,就真的像以前一樣,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間里。 除了日常關(guān)心的微信,他一定會發(fā),電話也都不怎么打了。 小菩薩的生活,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來了一艘熱鬧的輪船,輪船轟鳴一圈后,再次離開遠航,湖面貌似又回歸平靜。 原本應該苦惱的班主任工作也變得可愛起來,因為足夠忙碌,她完全可以忽略根本整理不清的和紀隸有關(guān)的一切。 ………… 紀隸把自己變得很忙。他又成了那個開疆拓土的紀總,每日有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部門報告,讀不完的財務報表。 越忙心越空,心越空越忙。 他坐在辦公室里,拿著她的手帕發(fā)呆。這才幾天……他怎么可以這么想她?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二人的聊天記錄。除了日常的問安,沒有多余的話題。 他關(guān)掉屏幕,放下手機,把手帕塞進西服內(nèi)襯的口袋里。繼續(xù)看那些冰冷的數(shù)據(jù)和報告。只是在用電腦打字批注的時候,原本應該打“可行”的紀總,打成了“周喜兒”。 他眉心一蹙,摘了架在鼻竇上的散光眼鏡,扔在桌上,輕聲低咒:“媽的?!薄?/br> ………… 到了周五晚上,喜兒心里升起奇怪的期待,她洗浴后,泡了壺佛手香櫞茶,靜坐在蒲團上,點燃了香,按照以往的每一天慣例,步驟到了這里,她該閉眼打坐冥想,結(jié)束后,讀書或看經(jīng)… 但很奇怪,這次沒有。她打開了手機,點開了紀隸的對話,看起了她和紀隸的聊天記錄…… 只有問安。 她戳了戳紀隸的頭像,紀隸的頭像,是他的背影,穿著阿迪的黑白條紋經(jīng)典款運動服,戴著黑色鴨舌帽,站在洱海前。 她熟練的點進他的朋友圈。這種熟練,以前也是沒有的。 以前的她,從不看朋友圈,也不關(guān)心別人的生活,最近的她,很愛看。 個性簽名:捉菩薩 喜兒一愣。之前不是這樣的,之前什么紀隸的個性簽名里都沒有… 她再看朋友圈,紀隸的朋友圈發(fā)的很少,但是他都沒有刪過。 最近一條是昨晚凌晨發(fā)的,她沒看見。 紀隸:讀《細雪》。 “情火中身邊一切如碎屑” 喜兒關(guān)掉手機,認真冥想。 才閉眼,她就想著紀隸的朋友圈。 這應該是書里的內(nèi)容,凌晨兩點,紀隸還在看書?他喜歡的書,她平?;静粫娅C的,紀隸喜歡張力強,描寫人至陰至暗心理動機的文字。而她喜歡安靜溫柔,寧和質(zhì)樸,至善至美的文字?!都氀?,她知道的,情色大師谷崎的作品,紀隸喜歡。文字很美,但她不會多讀,可反常的,《細雪》里的那句話,今天也好戳她。 同樣是聊散文,她說林清玄的禪意,他說汪曾祺的美食。同樣是聊歷史,雖是佛教徒,但她喜歡小國寡民,安居樂業(yè)的無為思想。他則堅定外儒內(nèi)法,強調(diào)大一統(tǒng)的高度集權(quán)。 她不喜歡開疆拓土,發(fā)動戰(zhàn)爭的君主,所以她喜歡文景之治,他卻偏愛秦皇漢武。 他們是那么不同,到底為什么會相愛? 原本應該閉眼冥想的周喜兒,從閉上眼開始,腦海里全是紀隸。 他寬肩窄腰,筆挺身板,誘人雙腿…… 思緒飄到若干年前,紀隸來找jiejie的那個下午。那時,她剛上大叁,恰逢周五下午沒課,回了家,紀隸穿著黑色西裝馬甲內(nèi)襯白色襯衫,手臂上戴著黑色的皮袖箍。他把雙排扣西服外套掛在手臂上,筆挺的站在她家門口。 那身西服精致不茍,他的身材氣質(zhì),一覽無余,肩是肩,腰是腰,腿長又直,像古希臘的藝術(shù)品。 進門之前,她在門外看了他一會兒,就像看那株文殊蘭一樣,欣賞不已。 依稀記得,她進門之后,紀隸和她互相點頭打了個不算招呼的招呼,然后她就忘記了剛剛的一切,回房看書了。 因為沒放在心上,所以也就遺忘在了時光碎片里。可如今卻不知道為何,漸漸清晰起來。她并未有意回想,可記憶就像破窗的屋子刮進來的風,撩動了室內(nèi)的陳設(shè),吹落了她窗口的那株文殊蘭花瓣。 或許是想到他是這世界上穿西裝最好看的人?或許吧…… 穿西裝的紀隸,有一萬種好看,唯獨一點不好,遮住了紀隸的手臂,她心里穿西裝最完美的紀隸,是他脫了外套,把襯衫袖子挽起,露出他手臂的青筋時的樣子,順著小臂往上看,袖箍緊緊扣住他的臂膀…那誘人的畫面,會讓她很想zuoai。 她最愛紀隸手臂上的青筋,和筆直的雙腿。和紀隸zuoai的時候,摩挲撥弄他手臂的青筋,會讓她有種詭異滿足的性快感。 紀隸的腿也是人間一絕。她從未見過那么直的長腿,不管是穿西褲還是運動褲,都讓人心生欲念。 紀隸的腿交迭時最優(yōu)雅。他一身西裝交迭著腿,在辦公室,筆直坐著看手機的樣子,好看。走路的樣子,好看。跨著她腰,進她身體,好看。 除了生氣的時候,他就沒有不好看的樣子。 紀隸的腿…抵在她腰間,性器進她身體,狠狠cao她時,她會不受控的摸他的腿,高潮時,她的手都撐在他腿上…… 周喜兒猛地睜眼,她在想什么? 冥想的內(nèi)容,怎么全是這些?她停止住了荒唐的冥想,慌亂的喝了口茶,不急的喜兒被著急的熱茶燙了舌頭… 喜兒放下茶杯,又想到紀隸在球場喝水的樣子,吞咽的喉結(jié)。 周喜兒苦惱的發(fā)現(xiàn),紀隸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在她的腦海里,就像被篆刻進記憶里似的,清晰得可怕。 紀隸在身邊的時候,也不見得會有這么多好想的。紀隸不在,全是紀隸。越是不想去想,思緒就叛逆的全是他。 她從未這樣和思緒做過斗爭。她一向可以控制情緒和意識的,可她,快要敗下陣來。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毕矁鹤云燮鄣脑俅伪称鹆嗽缫褵o用的《心經(jīng)》。 心經(jīng)已經(jīng)變味了。 沒用。菩薩的心沒有雜念,才能到達清凈的彼岸。她已經(jīng)不平靜了,她的心被紀隸攪成了泥潭。 喜兒終于明白,為什么人會苦。 她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既然全是紀隸,那就想紀隸吧。與其掙扎而生苦,不如順應心緒,認真地想他。 ………… 與此同時,紀隸的車,就在喜兒公寓的樓下,在喜兒與瘋狂的愛欲思念作斗爭的時候,紀隸也在和自己作斗爭。 周五了,這么好的借口,能不能見一面?他好想她。 去還是不去? To be or not to be? 紀隸坐在車里,沉住了氣。越是步步緊逼,只會讓她生了逆反,離他越來越遠。答應給她時間,是權(quán)宜之計,也是讓自己好好思考。 這題很難。 問:愛情為什么這么復雜?已知:他與憨巴兒相愛且為夫妻關(guān)系。求:他們?yōu)楹尾荒芎煤迷谝黄穑?/br> 喜兒住在北春中學旁邊,在古城區(qū)里,是座單獨的居民區(qū),沒有設(shè)小區(qū)。 周五了,大家都出來玩了,來來往往經(jīng)過的人很多。 身邊經(jīng)過一對穿校服的高中小情侶,兩人在吃冰淇淋,女孩咬一口,踮起腳給男孩一口,男孩摟著女孩,甜滋滋的咬了一口,二人相視一笑。 紀隸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 偏偏是這個時候來觸他霉頭? 偏偏是憨巴兒的樓下?!香城這么大,只有這里可以談戀愛嗎? 他紀隸現(xiàn)在,還不如一個高中生快活?! 他什么時候顧忌這么多了!找老婆嘛!天經(jīng)地義!法律都會保護他! “媽的!” 一聲咒罵,打定主意,紀隸扯開車門,抄起外套,撥通喜兒的電話。 喜兒睜開眼,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紀隸哥”。 所有的拉扯到了這一秒,變成了一個下意識的笑,她接通電話。 “紀隸…” “我在你公寓樓下,我很想你,讓我見你?!?/br> 喜兒起身,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舉著電話,往下看… 和腦海里的他一樣,他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戴著銀絲邊半框散光鏡,穿著黑色暗紋西裝,肩是肩,腰是腰,手臂上掛著他的西裝外套,襯衫袖子挽起來… 領(lǐng)帶被他扯得有點亂,他舉著手機,仰頭看著她。 喜兒看了半天,也忘記說話。 “周喜兒,我說我想你,想見你。” 喜兒傻笑了一會兒,慢悠悠道:“好巧哦,你真的在我家樓下誒?!?/br> 只隔著四層樓,他能看到憨巴兒的表情,她那副傻樣,看得紀隸一下沒崩住,也跟著她傻笑了起來。 “不巧,我上去,還是你下來?”紀隸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去她的公寓。 不急,那里,遲早會變成他的領(lǐng)地。 “我下來?!?/br> 喜兒拿了鑰匙,換了鞋就往樓下奔。 到樓梯口她才反應過來,為什么要跑得這么快? 慢慢走,也是可以到的啊…她連上班遲到都不跑的。 她正懊惱,紀隸就走向她,他的步子很快,很急,走到她跟前,站定:“我要抱你?!?/br> 喜兒愣了會兒,回過神后,溫柔一笑,緩緩張開雙手…… 紀隸微微一帶,緊緊抱住她:“你也很想我吧?!?/br> 喜兒不語。 “為什么不找我?” 靜默。 “沒關(guān)系,我來找你,解你的相思之苦?!?/br> 喜兒忍俊不禁道:“那要謝謝您了?!?/br> “見外了,大家是夫妻,不要客氣?!睉驯У臐M足和心理的滿足,讓紀隸這么些天的躁意盡數(shù)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