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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在守備棒球的過程很像整個飯店的運(yùn)作。分作投手、捕手、游擊手……每個人站在每個位置都有特定的專長與任務(wù)。而無論做為守方或攻方每個人的目標(biāo)都只有一個?!拱l(fā)現(xiàn)到我慢慢走進(jìn),冰塊女率先開口。 「這么一說,的確挺像的?!菇?jīng)冰塊女一提,其實(shí)真的還挺像,無論是作為攻守,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場上的球在何方,若把攻守方比做飯店內(nèi)的硬體及軟體部門,那球便可比做為顧客,不同的只是棒球是兩支隊(duì)伍相互抗衡,而飯店則是無數(shù)部門合為一體。 得到我的認(rèn)同后,冰塊女繼續(xù)接著說:「我其實(shí)一直很想問,當(dāng)時你對于我上任這么不滿,為什么現(xiàn)在卻這么聽話?」聽到冰塊女用以形容的詞匯,我舒了一口氣,一時說不上話。 ——為什么我一定要當(dāng)投手呢!安分守己有什么不好? 恍然大悟,原來是我,我一直覺得哲興的心態(tài)很像誰,仔細(xì)一想,這不就是我嗎? 其實(shí)這個答案早就擺在我眼前,只是我一直很不想承認(rèn),我一直站在很安全的地方,只把我自己的事情做好,可是我從不敢冒險,也不敢挑釁。 到l.l飯店已經(jīng)五年了,可卻不如冰塊女來的兩個月,她馬上就了解了情況,準(zhǔn)確的分析,還懂得先發(fā)制人;她懂得管事,更懂得管人,難怪明明手段比起先前的副理嚴(yán)峻許多卻沒有人敢說什么;她做每一件事從不打安全牌,每一件事都是走在鋼絲上,錯一步就滿盤皆輸,可是在她的指示下,從不會讓人覺得那是多么危險的事。 冰塊女將目光轉(zhuǎn)向我,我看到她眼神黯淡,散發(fā)的并不是平時的自信,而是迷惘,她搖頭,吁了一口長嘆。 「吳肆呈,你其實(shí)可以再不服輸一點(diǎn),比起現(xiàn)在束手就擒的你,我更喜歡你不服輸?shù)臉幼?。」原以為在冰塊女眼中我只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馀的廢材而已,但聽到這句話,卻讓人有點(diǎn)想哭。 ——「未來,無關(guān)乎你想做什么,而關(guān)乎你怎么去努力。」 冰塊女在禮堂上說的話在耳邊流淌,我不禁莞爾,也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說過的話竟已經(jīng)鑽上心尖。 「你特意把我拉入比賽,你特意讓我看到自己的短處,因?yàn)槟阒?,哲興那孩子跟我很像,是嗎?」沒有多說什么,冰塊女莞爾,我便知道答案。 「你就不怕你高估我了;難道你就不怕你的推斷錯了;難道你就不怕……」 「是你,所以不怕?!箞?jiān)定的語氣堵上還未說出口的話語,頓時凝滯在嘴邊,明明還有許多話想講,卻在霎時沒有了必要,努力撐起一個笑容,其中苦澀半分不減,我并不知道冰塊女是怎么看我的,可是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她分明一向?qū)ξ也宦劜粏柌皇牵?/br> 「我不像你,事事都可以處理的俐落完美;設(shè)想永遠(yuǎn)比別人多,副理,我不是你,我沒有那么優(yōu)秀……」我輕吐一口氣,語氣緩和衰弱,近乎飄零,我并沒有那么優(yōu)秀,承接不了那樣的信任。 感覺到冰塊女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直刺刺帶些颯冷,是對我失望了吧,其實(shí)我并不如她的想像。 「吳肆呈,我曾是亞斯伯格癥患者?!乖S久,我聽到冰塊女毫無高低起伏的音板,近乎絕望的聲音,空氣,彷彿在一瞬間變得冷冽刺骨,想起冰塊女書柜內(nèi)數(shù)量龐大的心理疾病書,不是因?yàn)樗霌?dān)任心理治療師,而是她本身就是心理患者。 「或許你不相信,但過去的我曾經(jīng)只是與人對談就筋疲力盡,病入膏肓?xí)r甚至常常引發(fā)過度換氣,像個正常人度過一日曾經(jīng)是遙不可及的夢,但連我都可以做到了,你又為什么不能?」冰塊女神色恬淡,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彷彿是在敘說一件平凡無奇的故事,聽起來簡單平常,可是這過程少不了痛苦煎熬。 她又是怎么撐過來的?一字不提,我想不是過于微渺不值得提,而是過于疼痛傷不起第二次,為什么可以講得那么若無其事、風(fēng)淡云清,這明明就是值得傷心難過的事情,可她唯一的表情竟然是笑。 「與其在找藉口上花力氣,不如向我證明你可以,你身上有很多珍貴的優(yōu)點(diǎn),只是你還沒發(fā)現(xiàn)?!?/br> 冰塊女眼神又回到平常的自信,我突然覺得想笑,該怎么說呢,就覺得冰塊女終歸是冰塊女,無論經(jīng)歷過什么事,無論我再怎么覺得心疼,她不需要我多說什么,就能自行回復(fù)成原先的模樣,冷冰冰、堅(jiān)韌、無懈可擊,真白擔(dān)心她了。 不過呢……我走近冰塊女,蹲下身捏了一把她的小腿,她差點(diǎn)踉蹌,瞪了我一眼。 「吳肆呈!你找死?」那一眼又兇又狠,可明明腳上的傷就痛得要死卻還是要裝做沒事的樣子我看著就是覺得很可愛。 「就知道你受傷了,死撐著不說做什么,還耍帥講那么多,痛不會講出來啊,真當(dāng)自己藏得很好啊!」 「我……」僅出一字冰塊女霎時詞窮,我猜她是想不透自己哪里露出破綻。 可唯一讓我識破她的依據(jù)就是完美,細(xì)心如她,做事有條不紊,怎么可能連自己腳下的高跟鞋都忘記,死拗著面子不提一個字,反倒讓我更確定她的傷勢,以她做事設(shè)想周到的程度,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鞋子,肯定是只顧著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卻忘了自己連高跟鞋都沒穿上。 「上來吧,我背你。阿,鑰匙先給我?!刮叶紫?,手掌心向上,隨時防備冰塊女給的不是言聽計從而是一腳飛踢,但五秒過后身后卻沒有任何動靜,我轉(zhuǎn)過身,冰塊女傻怔的看我。 「懷疑阿,上來!」 「我自己可以走!」冰塊女撇過身就想走,豈不料我對準(zhǔn)她的小腿又捏了一把,如我預(yù)料的,冰塊女小腿吃痛顧不及平衡,我趕緊隨意抓著她就施力往我拉近,另一手扶著她的背,冰塊女果真沒有跌倒,可我和她的距離卻只有五公分, 輕輕一嗅,就能嗅得一股清香,淡雅自然不嗆鼻,我不禁又往前湊近一些,卻注意到眼前冰塊女的眼睛看到我的動作,也跟著瞪大一些,四目相對,首先可以看到冰塊女驚愕無措的眼睛,微張的嘴唇透著紅嫩,還有兩旁刷得粉潤的臉頰,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冰塊女這副模樣,原來她也會害羞阿。 兩手被我握著鎖得緊緊的,任冰塊女怎么掙扎,我們還是維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我若無其事的將手上的力道加重,冰塊女氣急敗壞,只將臉脹得更紅。 「吳肆呈你!」 「怎樣?」 「放開我!」 「這是當(dāng)然,不過……副理還是先把車鑰匙給我吧?!?/br> 「憑什么?」眉頭一挑,冰塊女又繼續(xù)施加力道,可無奈雙手被鎖住,只能被我箝制著。 「不給也可以阿,我們可以一直維持這個姿勢,我不介意。」哼,我看你是給,還是不給,給了冰塊女我自認(rèn)非常燦爛的笑容,我心里暗付。 「你!不要臉。」感覺得出冰塊女已經(jīng)氣得快吐血,但她卻遲遲不愿妥協(xié),真夠倔。 「沒辦法啊,這姿勢對我來說又不吃虧,副理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耗久一點(diǎn)?!?/br> 「我、介、意!」 「車鑰匙,謝謝。」想也不想,冰塊女毫不猶豫直朝我呿了一聲,僵持了接近十分鐘,冰塊女終于宣告放棄,不再使力掙扎。 這段時間,我和冰塊女根本就像是在玩相撲,她奮力掙脫,我施力反鎖,爭斗不下,一放開冰塊女,我們兩個同時氣喘呼呼,還真夠逞強(qiáng)的,耗了那么久才罷休,把我的體力至少削了一半。 「喏,拿去?!贡鶋K女依言將她的鑰匙遞給我,我確認(rèn)鑰匙到手后,拉住冰塊女的手一拉,腰一彎手一抬,直接將冰塊女整個拖到我的背上,抓著冰塊女另外一隻手拉近使她的雙手交扣于我的脖子前,趁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趕緊站起身。 想也知道,冰塊女肯定氣得不輕,等等應(yīng)該會極力反抗,我先發(fā)制人。 「好了,乖乖不要動。剛剛已經(jīng)耗太多力氣了,我可不敢保證我等等不會手一松,就把你直接摔到地上?!?/br> 「你!」 「你什么你,我警告你喔,最好不要現(xiàn)在跟我吵架,搞不好我等等心情不好,手一放,有你好受的。」不知道是否是威脅起到效用了,冰塊女不發(fā)一語,任由我慢慢的走向她的車子,打開車門,我將冰塊女輕放在副駕座,抬起她的腳,果然傷痕累累。 多處擦傷及瘀青,幸好傷口并不深,不過其實(shí)我還滿希望她傷口能深一點(diǎn),這樣她就無法若無其事的假裝什么事都沒有,也就不會為了逞強(qiáng)而拖延傷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