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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力簽完合約后,方詩羽開著車,準(zhǔn)備下榻飯店。 一路上心不在焉,腦中思緒紛亂,反覆思考陳老闆話中含意,卻怎么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不,正確來說,是心里不愿意去面對那唯一一項可能的答案。 「方詩羽,回臺灣后就病了?」握著方向盤的她呢喃。 「該不會是臺灣太靠近那女人了?」 一面猜測,一面嘆息,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想像力。 思緒轉(zhuǎn)回十年前。 『羽~教我會計~』放學(xué)鐘聲響起,詹岑沁背著書包,拉著方詩羽手臂柔聲道。 那是方詩羽最無法抵抗的聲音與動作。 她總是懷疑,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別人有的東西她一項都沒少,別人沒有的她也絕對不會多,可怎么,還是會迷戀上女人呢? 此際,詹岑沁抱住自己手臂,胸前柔軟觸感清晰到無法忽視,明知道這完全是變態(tài)思維,卻無法阻止思緒,更捨不得推開對方。 『可、可以啦,你先放手,不然我沒辦法收書包?!环皆娪饎e開目光,對方的味道總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ya!那我們先去買咖啡,然后去我家,我父母又出國了,一個人在家好無聊。』詹岑沁說著。 『還是你晚上就住我家?明天再一起來上課?!?/br> 『不用啦?!环皆娪饠[了擺手,『我先去班聯(lián)會拿電腦,你在大門等我?』背起書包,問道。 『我跟你去啊?!徽册卟患铀妓鞯馈?/br> 『確定?』方詩羽挑眉,心里卻是愉悅的。 『很遠喔,要爬到四樓喔?!?/br> 『擔(dān)心你一個人會怕啦。』詹岑沁笑道,『走吧!』拉著對方的手往班聯(lián)總部邁進。 來不及思考的方詩羽,只得傻傻跟在她后頭,看著被牽著的左手,隱隱聽見心跳的聲響。 方詩羽曾經(jīng)想過,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上她。 好像是因為她溫柔的笑容。 因為她無害的靠近。 因為她身上獨特的香味。 因為那雙牽著的手,心也悄悄被對方給牽走。 說到底,也就是她,因為是她,才能讓方詩羽魂牽夢縈了十二年,即便詹岑沁已經(jīng)步入婚姻,仍放不下。 『一杯黑咖啡,一杯抹茶拿鐵熱的,外帶謝謝?!?/br> 『你還是一樣,傍晚就愛喝黑咖啡?!环皆娪痖_口。 『助眠?!徽册咄律?,不知道這小小舉動造成對方心臟多大的顫動。 『你還不是一樣,晚上喝抹茶,咖啡因也不少啊?!凰f,她知道方詩羽喜歡喝抹茶拿鐵,即便對方不說話,她也會下意識的幫她點一杯。 方詩羽聳了聳肩,微笑不語。 指尖打在計算機按鍵上的聲音嘎然停止,原先規(guī)律的節(jié)奏忽然消失。 『怎么了?』方詩羽問道,手搭上詹岑沁肩上。 『怕打雷?』 方才外頭雷聲來得猝不及防,詹岑沁嚇了一大跳。 『才、才沒有,只是雷聲突然出現(xiàn),才會嚇到?!徽册呲s緊坐直身子,繼續(xù)寫會計。 方詩羽莞爾,想再多調(diào)戲調(diào)戲身旁女孩一番,但念在對方認(rèn)真讀書的份上,就不打擾了。 在二人努力之下,終于完成一個章節(jié),詹岑沁愉快收拾桌面,方詩羽則是就地倒下,闔上雙眼。 十一點半不是平時睡眠時間,但過去幾個小時用腦過度,一個放松瞬間陷入疲憊。 『想睡囉?』詹岑沁看著倒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的好友,問道。 『小累?!环皆娪饏葏?。 『那你快去洗澡吧?!徽册叽亮舜练皆娪鹉菑埦@的臉龐。 府下身,就這么吻上那臉頰。 『……?』方詩羽睜開雙眼,睡意全無。 『你的臉太犯規(guī)了,如果我是男生一定會愛上你?!徽册咝Φ没ㄖy綻,自己其實也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只是仍不及方詩羽罷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后頭那一席無心之語,澆熄了心跳,打碎了期盼。 方詩羽不語,撐起身子。 『我去洗澡了?!凰f,語調(diào)清淡得陌生。 『衣服已經(jīng)放在浴室囉?!徽册哒f道。 對方?jīng)]有回覆。 這轉(zhuǎn)變讓詹岑沁有些不知所措,但想了想,又覺得只是好友累了吧,沒有多馀的心思與她開玩笑。 她夠瞭解方詩羽,但那份了解并不是全部,她所知道的方詩羽不過是個缺了角的馬克杯,但從自己的方向望去,以為那就是完整,實則不然。 她卻一直都沒有察覺。 〝啪〞,一記重拳打上墻壁,拳頭沒有知覺似得,一拳不夠,接著又是第二拳、第三拳… 『如果你是男生?』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倔強的她不肯讓淚落下。 『如果我是男生?』咬緊牙根,也只能緊咬。 不能哭、不能鬧、不能發(fā)脾氣。 沒有資格生氣,沒有資格傷心。 即便很不甘心。 還沒告白就被拒絕了?誰不會難過啊? 于是乎,為了讓自己保持冷靜,方詩羽在浴室里待了一段時間。 『洗好囉?』走進房間,靠坐在床頭看書的詹岑沁開口。 『嗯?!环皆娪疠p點了頭。 『快睡吧?!徽册吲呐纳砼钥瘴?,示意方詩羽上床。 『我突然想到,我還沒有幫家里的草澆水,我想今天晚上還是先回家吧。』方詩羽說,別過頭,不愿正視詹岑沁。 『草?外面在下大雨誒。』詹岑沁微微皺眉,方詩羽不擅長照顧植物,推測她口中說的草應(yīng)該是花吧。 『那是放在家里面的。』這次,方詩羽說得急促,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房間。 『等等。』右手就這么被拉住,伴隨而來的是那股熟悉的香味,屬于詹岑沁的味道。 『你還好嗎?』 『嗯?!稽c了頭,抓著門把的那隻手握得更緊了。 細微舉動,敏銳的詹岑沁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 『發(fā)生什么事了?』輕撫對方手背,這方法總能讓方詩羽冷靜,屢試不爽。 『壓力瞬間涌上來吧,睡一覺就沒事了?!环皆娪鹋D出笑容。 敏銳如岑沁,可她卻沒能察覺到最好的朋友,對自己的那份喜歡,早已變質(zhì)了。 『別這樣?!徽册呷崧?,她不喜歡方詩羽這樣壓抑自己。 『明天就沒事了,岑沁,我真的該回家了?!徽Z畢,抽離那隻被握住的手,離開, 詹岑沁明白她的個性,繼續(xù)追問絕對指會造成反效果,倒不如讓對方好好靜一靜。 那晚大雨滂沱,方詩羽雨淋了一整路,誰也不知道。 想讓自己淋一場冰冷,清醒一些,無奈沒有任何實質(zhì)上的幫助。 可真如方詩羽所說,隔日她又恢復(fù)了正常,雖然怎么也不愿提起那晚的插曲,但詹岑沁看她沒有異狀,也就不打破砂鍋問到底。 以為自己真的沒事了,卻不知道那些傷口不會自動痊癒,只會累加、只會與日俱增。 在每一次新傷口上,烙下更深更重更痛的疤痕。 方詩羽不是渾然未覺,而是不敢面對。 「ibuyyouadrink?」一道男聲喚醒陷入回憶中的方詩羽。 方詩羽挑眉,眼神掃過那名男子。 這舉動被對方誤認(rèn)為諂媚,這可是天大失誤。 「美女,這么晚,一個人喝酒不安全?!鼓腥俗嫌覀?cè)高腳椅,左手不安分得撫上她大腿。 方詩羽微微一笑,「滾?!顾f,面帶笑容,與吐出的話與承了強烈對比。 「嗯?」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顯少失手過。 今天恰巧遇上這樣一個極品,怎么可以輕易放走呢? 「滾?!狗皆娪鹬貜?fù)了一遍,笑容沒有消減。 「美女,欲擒故縱什么的哥哥我看多了?!鼓腥耸Γ肝覀円捕际浅赡耆肆?,不需要這樣拐彎抹角吧?」 「我的確不喜歡拐彎抹角?!狗皆娪鹫f道。 「對吧,所以我想我們今晚就…」話語未落,男人只感覺到原先就夠濃厚的酒味此際更重了。 「所以我說,滾?!狗皆娪鸱畔戮票?。 「你…!」男人順了順被烈酒淋濕的頭發(fā)和西裝,作勢伸手揍人。 「先生,不好意思,請離開。」酒保見狀,立即上前阻止。 男人也不是特別愛惹事的地痞幫派,只得摸摸鼻子走人。 在方詩羽眼里看來就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小姐,不好意思,你還好嗎?」酒保上前關(guān)心。 「沒事。」方詩羽回以微笑。 她也是來釣魚的,只可惜飯店附近沒有l(wèi)es-bar,只好來這里碰碰運氣。 「為什么不和剛剛那位帥哥走呢?那個男人應(yīng)該算是天菜吧?」不一會,身旁又坐了個人。 但這回,是個女人。 「在我看來就是個屁孩罷了,稱不上什么男人。」方詩羽聳了聳肩。 「或者是…」女人纖手抵上方詩羽下顎,讓她認(rèn)真望向自己。 這回她才看清那女人的臉孔。 終于,這就是她想要釣的獵物啊,不需要親自出馬,這就自動送上門了。 「或者是?」方詩羽挑眉,眼神毫不掩是對她的興趣。 「你壓根對男人沒興趣?」 方詩羽淺笑。 「i’mchristine.」 「ada.」 「ada?」christine有些訝異。 「怎么了嗎?」 「很適合你?!顾笭枴?/br> 「是嗎?!狗皆娪痫嫳M杯中黃湯,起身。 「要走了?」christine也跟著起身。 「一起?」方詩羽勾起唇角。 christine尚未開口,另一側(cè)傳來女人的吼叫,引起倆人…不,引起全場注意。 「走開!」女人身穿禮服,似乎剛參加一場朋友的婚禮。 「我推測那女人剛剛是參加了前男友的婚禮,現(xiàn)在跑來酒吧喝悶酒?!筩hristine下論。 正想要帶ada離開,怎料,對方就這么筆直的朝那名喝醉的女人和另一個撿尸未遂的男人走近。 〝啪〞一記火辣耳光冷不妨的落在男人臉上。 「你…!咳…」原本想回敬方詩羽,但在見著那天使般臉孔后,腦回路瞬間動彈不得。 「詹岑沁,起來。」方詩羽居高臨下,望著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的女人。 明明方才意識清醒,還能拒絕別的男人。 怎么下一秒就這么睡死了? 「笨蛋…」方詩羽撇撇嘴角,背起斷片的詹岑沁,動作一氣呵成,驚呆了圍觀的群眾。 站在不遠處的christine見到這一連串舉動,懂了箇中含意,莞爾一笑,離開現(xiàn)場。 看來又得花時間重新找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