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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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屆花甲的高均,今天顯得特別高興。摘日園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賀壽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十分熱鬧。 ----高前輩在劉家村中,享負(fù)盛名的,不單是那驚人酒量,還有他的急公好義,正直不柯。 燕千尋想為高前輩做點(diǎn)事,于是權(quán)充侍兒招呼賓客。 后來,玲瓏告訴燕千尋:「邱叔叔來了,正在后園跟義父聚舊?!?/br> 燕千尋連忙走到后園,看見涼亭內(nèi)的兩人正在邀月對酌,言笑甚歡。 有一剎那,燕千尋遲疑了----現(xiàn)在的自己,正猶如蒼蠅般招人討厭。但一想起彤兒和小倩,再多的羞愧也只得重重壓下去。 燕千尋咬咬牙,走上前去恭身一揖:「晚輩燕千尋,拜見兩位前輩,順祝高前輩福如東海?!?/br> 「唔?!?/br> 背著燕千尋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一照面,燕千尋不由失聲:「邱總管?」 「燕公…不,燕姑娘,久違了?!骨裰賽a微笑說。 「晚輩不自量力,向邱前輩討教?!寡嗲び仓^皮說。 「龍宙風(fēng)壇,以賭為業(yè),不才本應(yīng)與燕姑娘在賭桌上切磋?!顾f:「但不才今夜專為高大哥祝壽而來,未備賭具。」 「那……」燕千尋臉色微變,怕他托詞拒絕。 「今夜摘日園內(nèi)滿是賓客,」邱仲恆說:「燕姑娘不若猜一猜,這里的人數(shù)是單還是雙?猜中了,不才自當(dāng)奉上風(fēng)旗?!?/br> 燕千尋不得不呆住----還以為斗酒已算兒戲,想不到這次竟是猜人數(shù)?這龍宙幫怎么專納奇人? 燕千尋在心里飛快盤算著:「一十、三十……百一、百三……」燕千尋剛才在大廳招呼客人,只見十來桌酒席全都坐得滿滿。 「加上高前輩、玲瓏和邱前輩,一共是----一百四十七人,單數(shù)?!寡嗲ふf。 邱仲恆饒有深意地一笑:「燕姑娘,你可要再仔細(xì)想清楚?!?/br> 燕千尋心里一震,事關(guān)重大,絕不能出錯(cuò)----二十、四十……百二、百四……,等等,燕千尋居然把自己忘記了…… 「對不起,是一百四十八人,雙數(shù)。」燕千尋漲紅了臉。 「決定了沒有?可還要改變主意?」邱仲恆問。 「決定了,是雙數(shù)?!寡嗲た隙ǖ卣f。 「那我們一同出去數(shù)數(shù)看。」 他們走出大廳,把客人徹頭徹尾的數(shù)了又?jǐn)?shù);再到廚房及后堂,把摘日園的僕人也點(diǎn)算一遍。最后,才回到后花園。 「連我們四人在內(nèi),總共一百四十八人,是雙數(shù),晚輩猜中了?!寡嗲は膊蛔詣佟?/br> 「不,燕姑娘,你輸了。」邱仲恆施施然的說:「賓客當(dāng)中,有一名婦人有了身孕,連她肚里的孩子,是一百四十九人,單數(shù)才對?!?/br> 燕千尋像是給推進(jìn)了冰窟。 「不?!沽岘囌f:「鄭大嫂懷的是雙胞胎,義父已替她診過脈,不會錯(cuò)的----連她肚子里的兩個(gè)孩子,共一百五十人,雙數(shù),是千尋猜對了。」 燕千尋和邱仲恆同時(shí)傻了眼,不由望向高均,靜待他的判決。 「咳!」高均清清喉嚨:「不錯(cuò)是雙胞胎……」 邱仲恆朗笑:「天意如此,不才只好認(rèn)輸了。燕姑娘,這是你的風(fēng)旗?!?/br> 燕千尋接過白玉小盒,心中激動猶如巨浪翻騰。 「謝邱前輩成全?!埂钢x高前輩,謝玲瓏?!?/br> 燕千尋日夜兼程,也花了近七天,才到鏡心湖抱月小筑。 小筑倚湖建造,一草一木幽趣天成,碧綠的湖水映照著煦燦的晚霞,帶給人一份說不出的恬靜和間適。 「這里真像是神仙住的地方。」燕千尋不由癡了。 「喂!你是誰?」一把稚嫩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個(gè)約七、八歲的小女孩,梳著雙辮,肌膚極白極嫩,五官是叫人吃驚的秀美,小小年紀(jì),竟已是美人胚子。 ----燕千尋忽發(fā)奇想,若能一看彤兒的稚齡模樣,又或是目睹這小女孩長大的樣子,兩者比一比,看看那個(gè)會勝上一籌…… 小女孩看見燕千尋不答話,只管看著她微笑,便漲紅了小臉:「你究竟是誰?來這里干什么?再不回答,我就…我就……」她竭力想裝兇一點(diǎn),可是來來去去,仍是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 燕千尋向小女孩莊莊重重的一揖:「我叫燕千尋,未請教姑娘貴姓芳名?」 十個(gè)孩子十個(gè)也喜歡別人把他們當(dāng)大人看待,給他們點(diǎn)點(diǎn)尊重,不單是憐愛,也不只是痛惜。 「我叫貝貝?!?/br> 「貝貝姑娘,我想拜見龍宙幫月壇壇主,請貝貝姑娘引見吧!」 「壇主不是你想見便能見著的。」貝貝小臉一派嚴(yán)肅:「你找我們壇主有什么事?」 「我想請他借『月旗』」給我?!?/br> 「這是什么東西?我從沒聽過。是不是你弄錯(cuò)了?」 燕千尋真有點(diǎn)哭笑不得:「也許吧!但我人已來了,總要親口問問他,請貝貝姑娘行個(gè)方便?!?/br> 「不,壇主是不會見你的?!?/br> 「為什么?」 「太陽快要下山了,是不是?月亮快要上來,今夜月圓,壇主自兩年前開始,已從不在月圓之夜見客。」 「我有要緊事,只好請他破例了?!?/br> 「不,你不能去。」貝貝牢牢拉著燕千尋的衣袖?!笁髯詈奕思以谠聢A之夜打擾她,她會變得好兇好兇,像是換了一個(gè)人?!?/br> 本來只須輕輕一甩,貝貝便不能再糾纏自己,但燕千尋實(shí)在不忍心。 「要是壇主真的生氣了,也只有我一個(gè)人受他責(zé)罰罷了,絕不會連累你?!?/br> 「我不是怕受你連累。」貝貝認(rèn)真地說:「你一開始便犯了壇主的忌,那叫人家怎么情愿借東西給你?事情只怕未說便要糟了?!?/br> 這番處世大道理竟出自一個(gè)七八歲的小孩口中,真叫燕千尋愧煞。 「你明早再來吧!我保証讓你見著壇主,而且,我也會幫你勸勸她,借你月旗?!?/br> 「謝謝你?!?/br> 「最好換件衣服,穿得體面一點(diǎn),是對壇主的尊重,也叫她高興。」貝貝老氣橫秋的說。 燕千尋只得唯唯諾諾。 「很好,你很聽話,真是乖孩子?!?/br> 再也按捺不住了,燕千尋哈哈大笑起來。 「噓!」貝貝急得直跺腳:「你瘋了?笑得這么放肆,壇主都要給打擾了!才讚你乖,你便……」 燕千尋咬著下唇,強(qiáng)忍著笑。 「你快走吧!明早再來,記著了?」 燕千尋點(diǎn)點(diǎn)頭。 「好!去吧!」 燕千尋不想難為這小女孩,只好轉(zhuǎn)身離去。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