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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躺在床上的男人沒幾分鐘就翻來覆去,他慢慢地睜開眼,最終離開了被窩。 推開房門,麥可雙目無神地來到漆黑的客廳,窗外的月色在簡便的家具染上了一層單薄的亮光,顯得格外孤寂。他步履散漫地到廚房喝了一杯水,過后重新躺回床上,闔上雙眼。 住了那么久以來,麥可第一次覺得這個單位很空曠。 從度假村回來至今,麥可已經(jīng)不記得過了多少天。他在這期間要求主任安排他值夜班、大夜班,加班,甚至在醫(yī)院睡也無所謂。然而,他的瘋狂行徑引來不少同事的關(guān)心。比起長時間地工作,應(yīng)付他們的好意更讓麥可感到疲憊。為了堵住眾人的嘴巴,他選擇回來公寓面對漫漫長夜,接近天亮?xí)r才得以睡上兩三個小時。 手機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聯(lián)絡(luò)號碼里,唯獨伊恩的號碼能挑起他心中的琴弦。麥可曾考慮要不要把它刪去。當(dāng)他意識到那一串?dāng)?shù)字早已烙印在腦海,他唯有笑著作罷。他在伊恩的對話界面里打了一堆信息,最后都儲成了草稿,一封都沒有發(fā)出去。 在分離時,伊恩鄭重地對他承諾了第一件事。他說「結(jié)束」來臨那天,他一定會過來找麥可。麥可不知道那刻何時會到來,但伊恩堅定的神情給了他很大的信心。他或許會等上很多天、很多年,甚至到退休。他要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將手機的草稿信息打印出來,集合成一本小日志。他要拍下伊恩閱讀后的反應(yīng),他要和他做很多日常的瑣碎事。 只要伊恩安然無恙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說要跟他展開新生活,他就愿意等上一輩子。 寂寥的夜晚最容易牽動起對一個人的思念,男人的一切如潮水般向他涌來。麥可把褲子褪至大腿,摸上勃起的分身,慢慢地taonong。他想像著男人匍匐在他身上,指尖撫過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男人溫?zé)岬目谇缓∷拇执?,在他的根部上下吞吐。他想著進入男人的體內(nèi),對方熱情地收縮著后xue,用力接納他的分身。男人因他的肆虐發(fā)出喘息和低吟,他柔和地把對方擁在懷中,不捨得分離。 感覺粗長的分身在手中漸漸脹大,麥可加快了taonong速度。他粗重地呼吸,腦內(nèi)的畫面越來越激烈。忽地,他挺直了背,全身一陣酥麻,yin液射在了他的掌心。 xx 晚上十點,圣湖納醫(yī)院。 「葛林醫(yī)生,你又繼續(xù)值大夜班了?」南希盯著麥可,拉了拉肩膀上的麻布包。 「是的,然后求你別再念我了?!果溈蓪懞玫馁Y料遞給護士,轉(zhuǎn)向南希。她身穿著v領(lǐng)t恤,搭配了一件牛仔外套和長褲。平日盤起的金發(fā)放了下來,看起來靚麗可人。 「你準(zhǔn)備下班了?」麥可問道。 「是『已經(jīng)』下班了,我今天才沒那種間工夫?!鼓舷娬{(diào)道,她從麻布包抽出一條車鑰匙,在麥可面前晃了晃:「還以為你可以當(dāng)我的第二號乘客,虧我還準(zhǔn)備順道載你下班?!?/br> 「哇噢,看來有人買車了呢。」麥可夸道:「是誰那么幸運成為第一號乘客?」 「當(dāng)然是我媽了?!鼓舷BN起下巴,自豪地說:「雖然只是一輛二手車,但這是我媽送我的生日禮物,這比任何豪華名車都來得珍貴?!?/br> 麥可知道南希是單親家庭出身,生活過得比一般人都來得不易。她能維持積極開朗的個性,南希mama應(yīng)該有很大的功勞。麥可笑道:「先祝你生日快樂,禮物隨后補上?!?/br> 「這可是你說的喔,葛林醫(yī)生?!鼓舷G纹さ匦Φ溃骸改悴灰倏赶聞e人的班了啦,我會很心疼的!」說完,她向麥可道別,往露天停車場走去。 望著女生離去的背影,麥可沒好氣地搖搖頭。在一旁的護士忽然帶著笑意說道: 「葛林醫(yī)生,你真的該聽聽這女孩的話?!棺o士嘴角微微勾起,雙眼上下動著:「她可是比任何人都還要關(guān)心你?!?/br> 麥可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護士是在暗示些什么嗎?霎時,麥可看到地上有一支黑色包裝的唇膏,他撿起來看不到一秒,護士就莫名地大喊起來,把麥可嚇了一跳。 「這可是限量版的唇色!」護士瞪大著眼,像看到奇珍異寶:「該不會是南希掉下的吧?她剛才站在這里的時候都沒人經(jīng)過。」 「應(yīng)該是拿車鑰匙的時候不小心掉下的吧。」麥可說道。一根手指長的東西都可以看得那么清楚,他由衷佩服護士驚人的眼力。 「我過去還她?!拐f罷,麥可便跑向露天停車場,心里希望南希還沒離開。 xx 停車場的白色街燈不斷地閃爍,現(xiàn)時的車子數(shù)量不多。麥可四處張望,停車場一個人都沒有。麥可呼了一口氣,覺得有必要通知南希一聲,要不然不見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南希肯定會抓狂的。 號碼撥通的同時,一道手機鈴聲也在某處響起。寂靜的空間回繞著豐富的旋律,猶如旋轉(zhuǎn)木馬在黑夜啟動一樣詭異。 麥可怔了怔,環(huán)視空無一人的停車場。他循聲望去,手機鈴聲是從左邊那排車子的某個地方傳出。 突然,耳邊傳來南希的留言信箱通知,此刻的手機鈴聲,也霎時中斷。 麥可警惕地盯向左邊,突然感到背脊發(fā)寒。 這個手機鈴聲很明顯是南希的,但怎么沒看到她?麥可踏著沉重的腳步,小心翼翼地往鈴聲來源走去。他一邊喊著南希的名字,一邊四處察看。在來到第五輛車子時,麥可看到南希的麻布包就在輪胎一旁,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包括那支手機。 麥可發(fā)楞了一會兒,對眼前的狀況不敢置信。他正要在手機按下緊急熱線,后面突然傳來由遠至近的引擎咆哮。麥可驚愕地轉(zhuǎn)身,雙眼立即迎上刺眼的光芒。下一秒他聽到拉開車門的聲音,麥可的頭立刻遭到硬物襲擊,他幾乎昏厥地倒在地上,腦袋異常地脹痛。接著,有幾個人開始對他拳打腳踢,麥可承受著徹骨的痛,沒有還手的馀地。 半昏半醒中,麥可隱約聽到南希的聲音,但她似乎被人口塞布塊,只能發(fā)出無助的悲鳴。麥可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已經(jīng)散架,完全無力反抗。他看到有人一邊慌忙地收拾南希的物品,一邊在爭執(zhí)著什么。接著他被強硬拽起,一個頭罩套了下來,被人粗魯?shù)貟佭M了廂型車?yán)铩?/br> xx 夜深人靜的辦公大廈里,只剩下清潔工人在大堂進行打掃。他跟著耳機內(nèi)的音樂節(jié)奏左右擺動,一邊愉悅地cao作著吸塵器,享受屬于他的獨自時光。 伊恩戴著手套,在手電筒照明下整理著散落在角落的文件。在辦公桌后面的地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男人因窒息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垂死掙扎期間得到喘息的機會,沒一陣子又再次缺氧。 經(jīng)歷著非人的折磨,男人崩潰得尿濕了褲子。他的手腳被麻繩捆住,只能任人宰割。壓在他身上的少女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眼神里閃爍著期待。她再次拉緊手中的鋼線,男人喉頭一緊,不自主發(fā)出駭人的聲調(diào),全身不停顫抖。 「蘇菲亞,夠了?!挂炼鬏p聲制止:「給他個痛快?!?/br> 蘇菲亞側(cè)過臉,伊恩冰冷的視線讓她稍有不滿。她松開鋼線,男人才剛從死亡邊緣回來,蘇菲亞抓起他的頭,似是發(fā)洩般往一邊扭去,骨頭斷裂的響聲伴隨著男人空洞的雙目,沉浸在這灰暗的空間里。 伊恩看著這嗜殺的少女,不禁深深嘆氣。多幾天,這位律師就會被列入失蹤人口的名單里。作為蘇菲亞的后備支援,他已經(jīng)將辦公室的擺設(shè)還原成入侵前的模樣。 整理文件的時候,伊恩得知這位律師接觸過大公司的訴訟案,也有處理一般的民事賠償,優(yōu)秀的工作能力,卻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看著擺放整齊的文件箱子,伊恩擰緊眉頭,不想再糾結(jié)在一個死人身上。他一轉(zhuǎn)身,蘇菲亞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一臉不悅地將手機的文字畫面對向他。 「你以前都不會干涉我殺人的手法,剛才是怎么回事?」 伊恩盯著手機上的那行字,不知為何無奈地笑了。隨后,他挪開蘇菲亞刺眼的熒幕:「把進來的路線都信息給清道夫了?」 蘇菲亞快速打了幾個字:「通知了。 「伊恩,你還沒回答我?!?/br> 伊恩淡然地看著蘇菲亞,嘴唇微微揚起:「只是覺得他很吵,就這樣而已?!?/br> 蘇菲亞不信任地看著伊恩,又打了一行字:「是嗎?還是你有心事?那個醫(yī)生欺負你?我去找他?!?/br> 「不,蘇菲亞,醫(yī)生很好,沒有誰欺負誰?!挂炼鲗⑹蛛娡补庠凑障蛱K菲亞,他才不允許麥可成為少女手下的獵物:「男人很吵,聲音很煩,這就是答案?!?/br> 蘇菲亞被白光刺激到忍不住瞇起眼,嫌棄地拍開了手電筒。伊恩看她沒再追問,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打從那天回來起,離開組織的念頭時不時在伊恩的腦海里閃過,這不是近期內(nèi)能辦到的事,他更不知道d先生會不會接受。再者,撇開自己的安危不提,他不能讓此事影響到麥可的生活,他需要等待適合的時機。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伊恩看向來電號碼,頓時又驚又喜。他按下接通鍵,聽到了模糊的吵雜聲。伊恩為此感到狐疑,他沉默著,靜待另一頭出聲。 「搞什么,怎么沒人說話?明明給這個人寫了那么多噁心又rou麻的文字?!拱肷?,手機里傳來一把粗魯?shù)纳ひ簦炼鞯拿碱^皺在一起,憤怒與憂心瞬間涌上心頭。 「喂?」伊恩冷著臉,回復(fù)的語氣表現(xiàn)得跟一般人無異。 「??!有聲音了!原來是個男的?該不會是情人吧?!我的天??!」男人止不住地大笑。伊恩仔細地聽著,那邊傳來了幾把粗俗的笑聲,他猜測有三到四個人。 「你……你是誰?」伊恩面無表情地裝出擔(dān)憂的聲音:「他在哪里?你是什么人?」 蘇菲亞看向演戲成精的伊恩,給他比了個贊。過后她低頭玩手機,對任務(wù)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 「你們這一對該死的同性戀!哈哈哈!」男人大聲笑著:「你男友現(xiàn)在在我手上,想要他平安無事,就拿錢來交換!」 「我要聽到他的聲音!」伊恩可憐兮兮地要求道,他想確認是不是詐騙。 「那你給我聽好了……」說罷,男人打開手機的擴音器:「喂,跟你的愛人說幾句話!」 「放開……!嗚……!」麥可虛弱的聲音從那頭傳來,伊恩默不作聲,掌中的手機快捏成碎片。 「滿意了吧?」男人關(guān)掉擴音器,得意忘形地問。 「我相信了,請你們不要傷害他?!挂炼鞯哪抗猹q如一把利刃,他帶著哭腔說著:「你們要多少錢?」 「他是醫(yī)生,生活應(yīng)該過得超好的,對吧?」男人得意地說:「一口價,十萬!」 「我……我沒那么多。」伊恩的耐心快要用盡:「我只有七萬……嗚嗚嗚……」 「男人哭哭啼啼的噁心死了!」男人裝著嫌棄,但以額外的金額來說,他已經(jīng)感到滿意:「錢,我今晚就要。兩個小時后到卡威市碼頭附近的廢棄建筑! 「一個人過來,別想要報警!要不然別再想見到你男友!」說罷,對方便掛上了電話。 眼看伊恩緩緩放下手機,蘇菲亞像一隻看上獵物的貓咪,饒有興致地盯著伊恩冰冷的面貌。伊恩思量了一陣,然后平靜道: 「蘇菲亞,我想跟你借用剛才的鋼線,過后我再給你買個新的?!?/br> 蘇菲亞半闔眼,把鋼線拋了給他。伊恩道謝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公室??粗炼麟x去的背影,蘇菲亞再也不掩飾心里的激動,臉上敞開了謎樣的笑容。 伊恩深幽的雙眸空洞無物,平靜的表層下滿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氣。那醉人的危險氣息猶如甜美的芬芳,流入了蘇菲亞的血脈,衝擊著她全身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