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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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喜歡真的不用勉強吃。」祁貝勻有些慌。 白子尉搖搖頭,「很好吃,真的?!?/br> 祁貝勻也就不再說什么,靜靜地讓白子尉抒發(fā)情緒。 「你怎么會想做這個?」白子尉吞了口口水,聲音有些沙啞。 「突然想到上個月你特別指定要吃覆盆子蛋糕,推測你應(yīng)該會喜歡?!蛊钬悇蛘\實說道。 「遇到你之前,我從來不吃甜的?!拱鬃游镜椭^,輕聲說道?!肝乙膊恢罏槭裁?,那時買了你做的蛋糕回去,就鬼使神差吃了一口,發(fā)現(xiàn)并沒有之前抗拒的感覺出現(xiàn),而且只限于你做的?!?/br> 祁貝勻沒有打斷,即使白子尉停頓良久。 「以前的傷口太痛,我不愿直視它,甚至碰都不敢。實在太痛了,我寧愿逃避?!?/br> 白子尉肩膀開始微微顫抖,祁貝勻?qū)⑹指苍谒纳戏?,無聲給予安慰。 她不懂他的傷,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陪著他。 她想,他的傷肯定比她的更重更痛吧。 「我最脆弱的時候,有人給了我一塊覆盆子蛋糕。但當時我怎么吃都覺得是苦的,那之后我就不吃甜了。那時的苦澀雖已漸漸淡去,但同樣的心情不曾離開過?!拱鬃游咎痤^,帶著苦笑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但只是極小部分,包括對象是誰、那個人影響了他多少,他都沒有說。 祁貝勻還不需要知道。 「抱歉,讓你聽我說這些?!拱鬃游静恋粞蹨I,恢復(fù)正常。 「沒什么,說出來總比悶著好。」祁貝勻給了白子尉一個鼓勵的微笑。 兩人都沒注意到他們的手還緊握著。 白子尉本想趁著剛才問祁貝勻五年前的事,但又覺得不是時候。 不過能肯定的是,祁貝勻是唯一讓他想說出心里話的人。 「所以沒有不好吃吧?」祁貝勻問道。 「只要你做的都好吃。」白子尉笑道,五年前的女孩找不到?jīng)]關(guān)係,他現(xiàn)在遇到了更好的女孩。 自從那天后,祁貝勻才終于了解了一些白子尉。 白子尉好像一直都很懂她,明明只認識幾個月,卻對她的個性和脾氣瞭若指掌,不僅比家人更了解她,有時甚至超越嚴馥妮,猶如她的影子。 她卻一點都不了解他。 不過那天之后,她知道他也是個傷痕累累的人。 只是和她一樣將脆弱的自己留在心底,不愿處理傷口,讓它持續(xù)發(fā)炎,害怕別人觸碰。 她一直與戴著面具的白子尉相處,他卻能輕易揭下她的偽裝,而她竟然不在意也不抗拒。 祁貝勻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白子尉正慢慢走入她心里。 他讓她卸下武裝,也逐漸融化她早已冰冷與麻痺的心。 此時,一雙雖然稚嫩卻帶著無比堅毅的雙眼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 夜晚,祁貝勻和嚴馥妮等著白子尉來買咖啡,這已是幾個月下來的習慣。 「這么晚了,他應(yīng)該不會來了?!箛鲤ツ荽蛄藗€哈欠,搓了搓發(fā)冷的雙手。 祁貝勻覺得奇怪,白子尉風雨無阻每天都會來,怎么今晚突然銷聲匿跡? 「好吧,我們回去?!蛊钬悇虿幌雵鲤ツ莞碉L等白子尉,也就算了。 他自己來晚的,她們何必委屈自己等他。 想是這么想,祁貝勻還是給白子尉發(fā)了訊息:「太晚了,已經(jīng)打烊。忙完早點回家休息吧?!?/br> 「貝貝,別喜歡上了就一頭栽進去啊。」嚴馥妮眼角馀光發(fā)現(xiàn)祁貝勻在給白子尉傳訊息,提醒道。 「我可不是你,況且我沒有喜歡他?!蛊钬悇蚴掌鹗謾C,雙手插入口袋。 「難說,而且我也沒說是誰啊,你自己對號入座的喔?!箛鲤ツ菀荒樈苹?/br> 白子尉到底哪里特別?不近男色的祁貝勻就這么敗倒在他腳下。 「少耍嘴皮子,現(xiàn)在還沒就是沒有。」祁貝勻推了下嚴馥妮的后腦勺,要她別亂說話。 嚴馥妮一臉委屈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她雖然脾氣不好,但祁貝勻的脾氣比她更差,吵架打架她也沒一樣贏祁貝勻。 但祁貝勻從來不做沒有八成把握的事,她說了「現(xiàn)在還沒」,代表未來至少有八成以上她會喜歡上白子尉。 祁貝勻自己也清楚,照現(xiàn)在下去,喜歡上白子尉是早晚的事。 那白子尉呢?又為何在今天突然神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