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毫無波瀾,但是鐘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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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也都是那么按部就班,毫無波瀾。 暑假開始以后,我周一到周五都去鐘宥齊的公司上班,當然了,公司也不是他一言堂,他是比較大的股東之一,而且負責(zé)業(yè)務(wù)板塊,平時也非常忙,我很難得見到他。公司里有一個部門主管負責(zé)帶我,對我有要求,但是并不會無故刁難,還是比較講道理的。 偶爾因為跟國外客戶時差的關(guān)系,我要加班到晚上,但也沒那么頻繁??傊?,這個工作環(huán)境我還是挺滿意了。 戴越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過我,是他那邊的一個業(yè)務(wù)經(jīng)理聯(lián)系的我。 雖然我對合同、商務(wù)這一塊一開始并不熟,但我愿意虛心學(xué),也能拉下臉來問,再加上他們考慮到我是一個實習(xí)生,也并不會一開始就給我很難上手的工作,所以很快我也就能把工作捋順了。 尤其是,公司樓下有食堂,飯菜口味不錯,下午還會給大家點奶茶。這也算是好福利啦。開心。 過了一周,我明顯感覺到自己吃胖了一圈。 周六我去戴越家上課。戴安看見我,跑過來。 “遲老師,我昨天晚上等了你好久呢,結(jié)果你都沒來?!?/br> 這孩子嘴可真甜,長大以后估計也是個討女孩喜歡的角色。希望不要變成渣男。 “老師最近上班呢,只能周六來教你啦?!蔽遗呐乃念^。 我給戴安上完課,出來時,看見戴越站在客廳門邊,靜靜地看著我。 “戴總?!?nbsp; 我沖他點點頭。 “你好?!?nbsp; 他也點頭致意。 我本想快點離開,但是他又開口了。 “最近工作怎么樣,順利嗎?!?/br> “……挺順利的呀?!?/br> “那就好?!?/br> “謝謝戴總,那我走了。” 我推開門,落荒而逃。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有那么長時間不聯(lián)系了,我這段時間也足夠忙,就可以讓我忘掉他了。 但并沒有。我又聞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讓人心安的氣息。 讓我瞬間回憶起,第一次和他在酒店,他捧著我的臉,吻下去的那一瞬間。 寬大溫暖的手,修長的手指。 你是真的很沒有出息啊遲曉瀟。你是真的很沒有出息啊。 回到學(xué)校,我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那個沉寂了很久的對話框,輸入: 對不起,我這邊看了下安排,可能公司的工作后面會越來越多,有可能后面我上課的時間會排不開了。所以我想,要不和安安的課,就上到這里,可以嗎? 戴越回復(fù)得很快。 這樣嗎。后面的課時剩得還比較多,你確定不上了? 是的,可能時間確實排不開。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推薦別的家教老師。 那倒沒什么必要。 那我把工資卡給您寄回去。 行。你把沒結(jié)算的課時費取出來,然后寄過來吧。 我去學(xué)校的ATM機準備把最后這次課的課時費取出來,輸入密碼查詢余額時,看見里面的余額竟然多了不少。 是按照我所有的課時算好的。 但我沒上完課,不該拿的我不能拿。 我只提了最后一節(jié)課的錢,然后去快遞點把卡寄回了戴越家。 最近公司的事情也逐漸多了起來,我加班的頻率明顯比以前高了。不過公司提供晚餐,9點后的打車費也可以報銷,我想反正回去閑著也是閑著,閑著我更容易胡思亂想,不如還是在公司好好工作來得踏實。 周三照例也是加班。到8點,我還沒吃上飯。想著手頭這點事趕緊弄完,下樓吃了飯再回學(xué)校。 公司也有不少同事還沒走,都在工位上加班。 主管jiejie走進辦公室:“曉瀟,還沒走呢?” “啊,還沒?!?/br> “不好意思啊?!彼哌^來歉意地對我說,“有個事,可能得麻煩你這么晚跑一趟…… 明天咱們董總要給市里領(lǐng)導(dǎo)做一個項目匯報,但是材料在鐘總手上,剛做好,他明天一早的飛機要出差。你能不能幫忙拿一下?” 董總是公司另一個股東。大概就是鐘宥齊負責(zé)海外市場,他負責(zé)國內(nèi)市場的關(guān)系。 “可以呀。去哪里拿?” “稍等一下,我把地址發(fā)給你?!敝鞴躩iejie拿出手機給我發(fā)了個地址,“你這邊直接打車過去吧。明天早點過來,拿票給我報銷就行?!?/br> “好啊。”我收拾好東西,約了個車匆匆下樓。 主管給我的地址離公司并不遠,大約十來分鐘車程,出租車便在一處小區(qū)門口停下來。是本市的一處比較高端的樓盤,都是高層住宅。 我按照地址找過去,是位置偏后比較僻靜的一棟。我坐電梯上樓,找到門牌號,按門鈴。 開門的是鐘宥齊?!皶詾t過來了啊。這么快。進來吧?!?/br> 鐘宥齊家很大,是裝修簡潔利落的大平層??蛷d一角擺著一臺鋼琴,琴蓋是打開的狀態(tài)。 他戴著眼鏡,但是狀態(tài)比工作時在外面放松很多。穿著干凈寬松的白T和家居褲,頭發(fā)也沒有打發(fā)膠,顯得更年輕更學(xué)生氣了些。 他從冰箱拿了瓶蘇打水遞給我:“你坐一下,稍等我把東西給你。” 我坐下,目光被鋼琴上擺著的幾本樂譜吸引。門德爾松、巴赫和斯卡拉蒂。 不一會兒,他拿了一個U盤過來遞給我:“曉瀟,這個挺重要,別弄丟了啊。” “不會的,鐘老師?!蔽医舆^來,“明天一早我就拿到公司?!?/br> “好,你直接給董總就行。”他說,“里面有些數(shù)據(jù)不太方便郵件發(fā),還是你直接帶給他比較好?!?/br> “明白了。” 他留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鋼琴上:“啊,你來的時候,我剛好在練琴。” “鐘老師您真的很厲害呢。”我恭維。 他搖搖頭,“什么厲害,業(yè)余玩票而已。你想聽嗎?我給你來一段?” 他走到鋼琴前,坐下,攤開一本譜子給我看:“這是我剛剛在彈的,巴赫平均律鋼琴曲集里,我很喜歡的一條。BMV893。” 我對古典音樂了解得不多,寫作業(yè)的時候會調(diào)個歌單出來聽,權(quán)當是作業(yè)背景音。不過鐘宥齊開始彈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水平絕對不低。絕對不是玩票。 鐘宥齊并沒有彈完全曲,大概也就是一頁的樣子,他停了手:“怎么樣?你可能對巴赫不感興趣吧?!?/br> “很好聽啊。感覺您風(fēng)格很像古爾德。” 他笑了:“你知道古爾德?我很喜歡他對巴赫的處理。” “沒有……就是聽過而已?!?/br> “你這么說我還挺高興?!彼χf,“不過我彈琴的時候嘴里不念叨?!?/br> 我抿嘴笑笑。 雖然他在打趣,氣氛也挺輕松,但這是在晚上,我單獨在一個男人家里,總還是應(yīng)該早點離開。 于是我開口:“鐘老師,那……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學(xué)校了,明天一早我去公司把U盤給董總以后,跟您微信也說一聲。” 他溫和地點頭:“好。那你先回去吧。我給你叫個車?!?/br> “不用……我自己叫就行?!?/br> 鐘宥齊的手在我胳膊上輕輕一按。幾乎沒有碰到,但是制止了我掏手機的動作。 “沒事,我來吧。到學(xué)校了告訴我一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