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嘴如針筒、話如毒瘤的男人。
我從沒那么如釋重負(fù)、也從沒那么自在,對于工作,我想我熱愛工作了。李浩賢儘管這些日子以來,他百般刁難、他嘴如禽獸,但不可否認(rèn),他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他不會輕視我、歧視我,就算我在他面前和宇哲言談、通電話,李浩賢依舊把我當(dāng)成正常人看待。從他深邃的眸子里,我見不著任何一絲的蔑視、我只見著付有同情心的憐惜。 也許他稱的上是我的貴人、但同時也是個小人,雖矛盾,但確確實實他在我的生活中給予了幫助,也給予了難處的雜事。 晚上七點五十分,我準(zhǔn)時的在公司外頭等他。一向不遲到為原則的李浩賢,今次也是一樣。他開著跑車,在我前面按了喇叭,他一句:「上車!」我就聽從的坐上他的跑車。 我坐在副駕駛座、恬靜的望著,坐在駕駛座的李浩賢。我瞧他的表情、瞧他一身打扮,他仍然像個石頭臉,專注著開車。他的打扮使我訝異了,不再是西裝筆挺、而是簡易樸素的穿著,藍(lán)色襯衫、牛仔褲。 他專注開車的眼神,已飄向了我好幾次。而我依舊安分的做好乘客的身分,不起鬧、不言語,很安靜。但我還是兩眼直盯著他身上瞧,我想研究一下他的著衣打扮,是否適合他。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他從嚴(yán)肅里綻放了笑意:「你這樣對著我瞧,該不會是煞到我了吧!很抱歉,我已經(jīng)有楊若晴了,可容不下你?!?/br> 「鬼才會煞到你。」我沒好氣地回應(yīng)。 「你的言論下,楊若晴是鬼?你這樣比喻妥當(dāng)嗎?」 我見風(fēng)轉(zhuǎn)篷了,揚(yáng)起嘴角:「跟你開玩笑,你用不著當(dāng)真,況且人終究會成為鬼,難道不是嗎?」他鍰鍰地收起笑意、語氣平穩(wěn)的講:「我可是無神論,我不相信世上有鬼怪的存在。所以什么乩童、天眼,啥的我都不信?!?/br> 你的臉一看就知道是個鐵齒的人,還是個嘴如針筒、話如毒瘤的男人。 我清咳了幾聲,低語:「做人不要鐵齒,你沒聽過:鐵齒的先死嗎?」我說了一句臺語,即便他聽不懂臺語,我還是說了,照著阿母曾對我說的,原封不動、原汁原味的道給他聽。 正好紅燈之馀,他愕然的望著我。 「什么東西會死?」他的疑問語、添加了他的表情上的癡。我想笑、想俇笑但忍住了。 「有一天你會了解的?!刮覝\淺的微笑。 李浩賢瞪了我一眼,便繼續(xù)當(dāng)他專心的駕駛者。 我昏睡了好一會、工作上的疲勞帶來的欲睡。我感覺車停止行駛,因此睜開了眸子,先是環(huán)視了、后是開口問問:「到了嗎?」 「的確到了?!?/br> 我揉揉雙眼,視線穿透擋風(fēng)玻璃,見著的景色是、燈火輝煌、熙熙攘攘。 是夜市!是士林夜市!我不住在心頭嘟囔了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