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魚水
清商乖乖閉了眼,又在他的唇再次壓下來時察覺出不對勁,睜眼一瞧,有只手早探到了自己衣帶上。 燭火晃動,他微垂著眼,一邊輕咬她的唇,又一心二用,手上飛快地解她衣帶,一眨眼的功夫便剝?nèi)ヒ患?。神色卻在明滅中巋然不動,淡然得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商按住那只作亂的手,將人推開,往后退了退,杏眸中閃著一點委屈:“不要。” 衛(wèi)璋伸手輕揉兩下她的耳垂,看她自耳根到脖頸都漫生出一片薄粉,淡聲問:“不要?” “太晚了,”清商拍開他的手,仰起小臉,坦然道:“我有點困了。” “一次便好。”他欺身靠近,撐著榻沿,將她圈在懷里。 清商的腦袋在他肩上躲躲閃閃,猶豫道:“可是……” 衛(wèi)璋忽然退開幾寸,盯著她,輕聲道:“今日是我生辰。” 她抬頭,正同他四目相對,那雙眸子黑沉沉的,不大瞧得出情緒??纱嗽捯怀?,難免勾起今晚那些讓人不痛快的事——生辰這么重要的日子,她總不好也拂他的意。 于是萬分為難地低下頭,左想右想,還是決定發(fā)一回善心,遂道:“好吧?!?/br> 此話一出,衛(wèi)璋便握住她的手,引到自己腰間,慢慢去解玉帶。 清商有點臉紅,抽回手,轉(zhuǎn)過去背對著他道:“你自己脫自己的,我可不幫你脫?!?/br> 后頭靜默一瞬。 過了會兒,窸窸窣窣一陣響聲,人自己上來了。一雙手臂從身后圈過來,將她圈到懷里,去解她的衣裳。 周遭涌來桂花酒的淡淡香氣,又經(jīng)風雪,格外清冽。他低著頭,溫涼的呼吸拂在她耳邊,冷淡道:“我可以幫你脫。” 清商低頭,看見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十分利落地剝了自己的衣裳,轉(zhuǎn)眼便只剩一件小衣。 被衛(wèi)璋摁倒在榻上時,清商還在想—— 這樣一雙手,不拿來剝橘子吃實在太可惜了。 衣裳被剝了個精光。他撐在上方,落下來幾個漫不經(jīng)心的吻,從耳垂到鎖骨,細密的癢意沿途掻弄,逼得清商偏過臉去躲,又被他捉住下頜,扳回臉,輕慢地吻過去。 她嚶嚀兩聲,腰身不安分地亂拱,白膩小腹蹭到他堅硬的腹肌上,覺出一片炙熱,沒蹭兩下,便被一只手摁了回去。繼而,膝蓋被人握住,分開了雙腿。 頸間零星的癢意總算是停了。 今夜未吹滅燭火,暖光篩進帳子里,成了一片昏黃的霧。清商睜開眼,順著兩綹垂下的墨發(fā)望上去,見他正定定地看著自己,神情淡淡,額間卻滲出些細汗。 guntang的性器抵上腿心,碾磨著黏膩春液,緩緩送了進去。 清商顫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臂,隨著那物一寸寸推進,指腹摁得愈重。她若摁得重,衛(wèi)璋便稍停片刻,若松點兒,再往里送,如此反復,終于進出得十分順暢。 細細的吟聲碎在帳子里,他動作快了些,那吟聲里開始帶上點哭腔,抱怨道:“你慢、慢些……” 他便盯著她,當真入得極慢,待頂?shù)阶钌钐?,又緩緩抽出?/br> 清商起初尚覺自在,可這樣讓他入了會兒,反覺那磨人的癢意愈積愈多,燒作了一團火。 再瞧他,不緊不慢地動作著,眉目閑適,一雙黑眸靜似太古的池水,將她的委屈盡數(shù)納入其中,只不起微瀾。 她拿膝蓋碰碰他,聲音極小:“快點。” 少年微揚著下巴,垂眸看她,烏眉極不顯地輕輕挑了一下,道:“什么?” 清商不信,離得這么近都聽不清——他莫不是個聾子? 她惱了,偏過臉:“拿出來,我不要跟你做了?!?/br> 這話沒說到點子上,讓人莫名不悅,卻也算殊途同歸。衛(wèi)璋聽了,掐住她軟綿綿的腮,蹂躪兩下,腰上蓄了力,大肆弄起來。 性器捅得深而重,次次貫穿到底。 清商受不住,又發(fā)不出聲,暈暈乎乎地想,他真是個笨柿子。讓他慢些,他便慢得磨人,讓他快些,他又幾乎將她撞散。 烏發(fā)流了滿枕,一點汗?jié)竦聂W角貼著粉頰,又被他拂開,露出張情態(tài)yin靡的小臉,星眼微朦,渙散了一雙點漆的眸子。 衛(wèi)璋看著,不忍移開眼。 這樣的時候不多。 平日里,總是被她無形中勾著,她若彎了一雙月牙眼兒,他便也暗自舒眉,她若難過,他便靠近一點,聽見那顆心,在胸腔里悶悶地跳動,一下快似一下。 難得這般,他一下下往最深處送,看她蹙起眉尖,微微張了紅唇,溢出兩聲細軟的呻吟。 是為他所牽動的一顰一笑。 那兩條細白的腿兒夾著他的腰,起初愈夾愈緊,過了會兒,又給撞得沒了力氣,綿綿地垂下來,被他攬到臂彎里,壓著她狠入。 帳幔天青色,篩過一片昏黃,拔步床晃著響,好像雨天搖落。 清商聽得見更漏聲響,卻早數(shù)不清時辰,淚眼朦朧,忽覺肩上微微一痛——是他一口咬在了上面,掐緊她的腰,喘息著,滾滾白灼激射而出,燙得她也去了一回。 身上一輕,總算風消雨停。 清商閉上眼,側(cè)身往云被里窩著,累得不想說話。 衛(wèi)璋自后摟住她,下巴抵在她頸間,嗅到一股淡香,給汗水浸透了,像一顆看過許多雨天的白杏子,潮濕微甜。 最是人間溫柔鄉(xiāng),豐饒可戀。 腰身被人圈在懷里,清商才清醒幾分,便又被他翻過了身,仰面倒在枕間,眼睜睜地看著他壓下來,扯過她的腿兒,沉下腰腹,慢慢將性器再次送了進去。 清商喘著,細白頸子一顫一顫,嗓音有些沙:“說好了一次,你——” 衛(wèi)璋飛快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將一雙撓人的爪子捉了,道:“我反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