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十七歲,我靠抽獎身家破億 第198節(jié)
電話已經(jīng)被任玉接了起來。 “做噩夢了?!?/br> 很奇怪,就連劉晨自己都覺得可笑,被噩夢驚醒后一直狂跳的心,在聽見任玉的聲音后,仿佛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靠著床頭,雙腿曲起,劉晨左手握著手機(jī)在自己的耳邊,右手徑直搭在膝蓋上。 “我,我剛才做了個夢,夢里面我沒有遇見任墨,他被樓梯間的那幫混混失手……沈老爺子去世了,我還夢見陳爺爺走了……” 劉晨將上輩子原本發(fā)生的事情,假裝是做夢夢見的一樣,緩緩地說給了任玉。 或許是因為打壓力太大,劉晨迫切地需要有一個人和自己一同承擔(dān)這一切,又或許,她需要有個人對自己說,這些都是夢,現(xiàn)實中一切都好。 待劉晨說完這個“夢”后,電話那頭的任玉卻突然說了一聲: “晨晨,對不起。” 被任玉不按劇本來的一句對不起砸在頭上,劉晨懵了,幾乎是下意識追問: “什么對不起?” 《鳳凰城》內(nèi),任玉坐在書房內(nèi),看著窗外的明月,沉默了好幾秒,這才道: “對不起,讓你做了這么可怕的夢?!?/br> 說完這句話,任玉扭頭看向書桌上的三塊屏幕,如果劉晨在這里的話,一定會一眼認(rèn)出,這三塊電腦屏幕上的正是《鳳凰城》,陳家老宅,以及任玉辦公的獨棟別墅的監(jiān)控。 電話那頭的劉晨聽見這話后,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安慰起了任玉: “我自己做噩夢,你干嘛和我說對不起,不過,你聽完我的夢,有沒有覺得,這是一個啟發(fā)?” 任玉聽見這話,伸手在鍵盤上敲下幾個字母,很快,其中一塊屏幕上的監(jiān)控畫面變成了葛建的臉。 隨后,葛建的臉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電腦桌面,上面掛著葛建的qq,此時他正在和一個叫乖乖豬的好友對話。 任玉掃了一眼,原來是葛建以覺得自己配不上女朋友為由,說他在和女方談戀愛的過程中,覺得十分自卑,所以希望對方找到更好的人。 扯了扯嘴角,任玉覺得這個葛建倒是真的挺賤的,明明就是他為了一百萬想分手,到頭來分手的時候還要倒打一耙。 監(jiān)控著這一切的時候,任玉還在回復(fù)劉晨的話: “什么啟發(fā)?” 劉晨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 這次換做任玉無聲苦笑了,她沒想到,劉晨竟然這么敏銳,甚至自己也是這次白天殺人未遂之后,才開始確定自己的懷疑。 是的,任玉早早就懷疑有人針對任家。 但這種懷疑卻一直沒有證據(jù),或者說叫對方實在是太小心了,任玉曾經(jīng)在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故意露出的缺口,對方都沒有上鉤。 再加上,任玉心中也曾有過小小的想法,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告訴了劉晨的話,那劉晨或許會快速調(diào)轉(zhuǎn)船頭,拒絕和自己或任家捆綁在一起。 然而,今天發(fā)生的意外明明白白告訴了任玉,他的猜測和懷疑,是真的。 但此時的劉晨,已經(jīng)和自家的聯(lián)系太深了,切割不開了。 所以任玉說了對不起。 “任玉哥,你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晨困惑的聲音。 “任玉哥你這么聰明,就沒有感覺到有不對?” 劉晨的語氣開始變得困惑加質(zhì)疑。 任玉看著面前的三塊屏幕,聽著手機(jī)內(nèi)傳來的劉晨的質(zhì)疑聲。 張了張嘴,他想將自己那卑劣的心思給說出來,但話到了嘴邊,任玉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劉晨的呼吸聲,說出口的話卻變成了: “晨晨,做我女朋友吧?!?/br> 大年三十的凌晨,用手機(jī)表白,和任玉曾經(jīng)在心底設(shè)想過的很多次表白場景都不相同。 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不可能收回,況且,任玉也不想收回。 “我,我要睡了,晚安。” 劉晨說完這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任玉聽著電話掛斷后的“嘟嘟嘟”,將手掌蓋在雙眼上。. 良久,任玉將手掌松開,露出了一雙有些疲憊的眼,他已經(jīng)在電腦前監(jiān)視了許久,但是,沒有線索,對方?jīng)]有漏出任何的狐貍尾巴,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劉晨主動報警,今天那輛車就是在路上燒光了,估計都不一定有人報消防電話。 到時候這便又是一起偶然的事故了。 當(dāng)一直以來的猜測成了一件事實,任玉的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出了一件事。 一件他深埋在心底,沒有告訴過任何人的事情。 “會和你有關(guān)嗎?” 第10章 往事 靠在椅背上,任玉的眼神露出追憶的神色。 那是93年的春節(jié),那一年,因為任墨發(fā)燒,家里難得沒有在春節(jié)的時候回北京,往常每年都是在北京過年。 那時候,母親任元英還不到三十歲,說話做事總是透著一股隨意自在的傲氣。 父親周仁此時還只是市政辦公室的一名普通的機(jī)關(guān)秘書,但家里卻住著兩套三居室打通的房子。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母親,或者叫舅舅們出的。 任玉記性很好,盡管當(dāng)時的他只有五歲,他仍舊記得,那天他帶著才三歲不到發(fā)著燒的弟弟,偷偷跑出門玩的時候,看見父親周仁將一疊錢交給了家里的保姆阿姨。 那時的他還不明白,那一疊錢是多么大的一筆數(shù)目,下午母親午睡后,保姆阿姨抱著任墨說要出門打針。 待兩人出門后,任玉踮著腳踩在小板凳上,從衛(wèi)生間的窗戶看著保姆阿姨抱著任墨去了對面的單元樓,等再次回家的時候,任墨的手背上的確多了一個針眼。 但任玉知道,對面的單元樓沒有醫(yī)院,也沒有診所。 后來沒幾天,任玉在睡夢中感覺手臂有些疼,悄悄地睜開眼的時候,就瞧見了保姆阿姨在自己手臂上抽血。 小時候任玉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事情,保姆阿姨平時最喜歡自己了,為什么要抽自己的血? 之后更是帶著自己和任墨出門,然后消失不見,好在當(dāng)初有好心人瞧見了,幫忙報警了,警察帶著自己兩人回去。 之后便時不時傳來父親對母親的指責(zé),認(rèn)為她在婚姻之中,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職責(zé),竟然讓一個保姆帶著兩個孩子單獨出門。 而母親則認(rèn)為父親的工作根本沒有他所表現(xiàn)出的那么忙碌,指責(zé)父親周仁假裝加班,實則是在逃避帶兩個孩子的責(zé)任,而且指責(zé)明明是父親說從老家?guī)淼挠H戚,可靠,自己才會這樣信任! 伴隨著兩人爭吵的升級,這才說出保姆阿姨當(dāng)初消失的原因,在買菜時被喝醉酒的醉漢開的摩托車給撞飛,當(dāng)場去世。 任玉便將這件事給一直壓在心底,隨著年齡的增長,一度以為父親是懷疑母親不忠,讓保姆阿姨抽血做親子鑒定,甚至對于自己和任墨的血緣是否真的是親生的也持保留意見。 至于保姆阿姨的去世,也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只是,如今想來,有沒有一種可能,當(dāng)初的保姆阿姨去世,不是一場意外,而是像剎車這件事一樣,是精心策劃的一場‘意外’? 想到這里,任玉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扶著額頭用疲憊的語氣道: “可能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否則,這些年他應(yīng)該有無數(shù)的機(jī)會可以悄無聲息弄死我和任墨才對。” 說完這話,任玉開始在鍵盤上敲著,企圖再從葛建的身上找到什么線索。 —— 劉晨此時卻是被任玉的一句話擾得芳心大亂。 “做我女朋友吧?這個吧字,什么意思?聽上去好像有些勉強(qiáng)?” 劉晨嘴里嘟囔著,被子被雙手夾在腋下,然后將被子裹成一圈,壓在了身下一半。 “哎,我剛才為什么不直接答應(yīng)他?如果任玉覺得我對他沒感覺,喜歡別人了怎么辦?” “不行不行,我直接答應(yīng)了,豈不是顯得我也很中意他,一直在等他告白的樣子?” 此時此刻,劉晨只覺得答應(yīng)也不對,不答應(yīng)也不對。 最后,甚至開始想: “如果我談過很多次戀愛就好了,這樣我就能夠清楚地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了?!?/br> 其實說來說去,劉晨還是心里沒底,重生這一年半,她擁有了同齡人難以企及的財富,擁有了自己的事業(yè)。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系統(tǒng)之上,如果沒有系統(tǒng),劉晨覺得自己可能重生一次,也只不過在努力讀書,運氣好上個一本大學(xué),甚至可能連985都不是。 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tài),讓劉晨在面對任玉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情緒。 等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劉晨毫無意外地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xiàn)在餐廳里,把正在吃著早餐的劉芳給嚇了一跳,然后一邊撕開油條泡著豆?jié){吃,一邊教訓(xùn)道:m.. “又玩手機(jī)玩到半夜!你看看你臉上這黑眼圈重得??!仗著年輕就胡亂熬夜,等你老了看你怎么辦!” 話剛剛說完,陳老爺子也頂著一雙黑眼圈走到了餐廳里來。 劉芳瞧著老爺子臉上的黑眼圈,手里揮舞著的油條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微微歪頭在兩人的黑眼圈之中來回觀察。 劉芳篤定道: “你們有事瞞著我?!?/br> 劉晨一邊給面包上抹著花生醬,聽見這句話一邊睫毛都沒眨一下,主要是劉芳上輩子經(jīng)常用這句話詐自己,上過的當(dāng)都能填滿手里的這瓶花生醬瓶子了。 老爺子也是在商界浮沉幾十年的老狐貍,此時笑呵呵地也拿起一條油條道: “好多年沒有大年三十這么熱鬧過了,劉芳,今晚上咱們家也放他個一整晚的煙花,咋樣?” 老江湖一開口,劉芳的注意力瞬間被拉扯走了。 等和陳老爺子商量完今天放的煙花和鞭炮,以及晚上的夜宵,劉晨早就吃完飯跑得沒影了。 而此時門外,來了一男一女兩名在大冬天也穿著運動服的年輕人。 負(fù)責(zé)看門的大爺瞧見這兩年輕人的還十分警惕,這大過年的,你們兩穿個運動服就往這陳家老宅門口一站,看著不像是來拜年的。 而且啊,看著兩人,總感覺有那么股小說里說的那叫啥來著。 “殺氣!” 這是劉晨看見兩人的第一直覺。 事實上,她今天一早就接到了沈老爺子的電話,大概是昨晚上從沈紅那里聽說了車禍的事情,讓沈老爺子瞬間就想到了這被悄無聲息下毒多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