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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囚鳥(監(jiān)禁sm)在線閱讀 - 第十六章瀆神(二)

第十六章瀆神(二)

    解縈將殘羹冷飯收進食盒帶走,君不封坐在床上調(diào)息。

    昨天夜里的短暫互動,解縈已經(jīng)不聲不響向他透露了一個訊息:她不會阻撓他重新修習(xí)內(nèi)功,甚至有意助他一助。

    在外漂泊的兩年,因為頻繁受傷,君不封的內(nèi)息只恢復(fù)到聊勝于無的水平,他的筋脈早在茹心和解縈的雙重摧殘下毀得七零八落,年少時絕世高手的美夢是不敢做了,現(xiàn)在的他頂多是修煉一些佛家強身健體的功法,來抵擋不時泛起的陰寒。

    解縈收拾好碗筷,對著暗格里正在閉目調(diào)息的君不封偷窺了一會兒,她悶坐在床榻上,又在猶豫自己是否應(yīng)該打破現(xiàn)狀,撕毀這種虛偽的表象。但或許是苦日子過得太久,稍微有點其樂融融的苗頭,人就開始貪戀這得來不易的美好。如果還是兩年前那個涉世未深的自己,也許真就這樣樂淘淘地應(yīng)了,甚至還會覺得這樣一輩子也不錯,畢竟他們在一起了。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很少,而這一回,他不騙她。

    君不封信守了他的承諾,變的人卻是她。

    在外游歷的兩年里,解縈長了見識,通了人事,對君不封的占有欲更是變本加厲地膨脹,她對他的迷戀已經(jīng)沒法讓他們的關(guān)系維持一種歡聲笑語的假象。她想要的是極致的臣服,是貪婪的占有。天知道自己看著他,有多想把他身上的rou一塊一塊咬下來。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此前在小倌身上的玩法毫無保留地復(fù)現(xiàn)在君不封身上。

    此前錦城未竟的情事就像一個寓言。她先前以為這是造物主對她此生無法得到君不封傾心的懲罰,現(xiàn)在想想,也許那錯過僅是讓她耐心等待,告訴她沒必要把熱情放在贗品身上,她明明能在君不封身上得到這一切。

    解縈清楚自己即將要做一件天大的惡事,她的所作所為足以使自己墮入阿鼻地獄。她不清楚在那之后君不封會怎么看她。無所謂了。她對君不封做的惡,還算少嗎?

    雖然接下來做的事是倒反天罡,禽獸不如了,可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在她往日的行徑之上,再多加幾個沉重的砝碼。

    愛是她無論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稀缺,可恨很容易,偶爾跌破底線一回,他們看似四平八穩(wěn)的關(guān)系,就會在頃刻間破碎。也不知道等自己真的下手了,她又是否能做到像在小倌們面前那般冷靜克制,是難得的好主人。

    解縈想著那觸手可及的未來,邪火燒得自己心驚rou跳,通體發(fā)熱。她熟練而迅捷地安撫著私處,在熟悉的顫栗中,她掐了掐兩臂,逼著自己從欲海上潛。

    她慌什么?現(xiàn)在是她在做主導(dǎo),她是他的主人!僅憑這一點,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她不用猶豫,她盡可以釋放自己的本性,讓他在自己身下俯首稱臣。

    橫豎君不封也做好了接受她暴虐的準(zhǔn)備,就算這個“驚喜”他一時想象不到,但他既然有心遵守承諾,她給他機會,試他一試。他若順從,兩方都快活,他若反抗,不就說明前些天的承諾還是謊言,她又有了更多的借口和理由來懲罰他?

    自利兩面都不吃虧,唯一要留神的是適度。

    調(diào)息完三個周天,君不封準(zhǔn)備就寢,解縈突然回了密室。

    也許因為是深夜,解縈的面頰在不夜石的映襯下分外嬌艷。君不封回過神來,下意識又要捂胯。

    他竭力掩飾著身體即將泛起的異常,輕聲問解縈這么晚造訪,有何貴干。

    解縈并未兩手空空而來,她拿來一摞字畫,還帶來一個樣式古怪的小竹筒,配以一大桶水。

    君不封看到字畫,也顧不得遮掩自己,他一頭霧水地問道:“大哥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粗人,字也不識得幾個,你若是找我一起賞析字畫,恐怕是找錯了人。”

    解縈笑道:“白日常有同門弟子上門,我不能時時伴在你身邊,你又是個閑不住的,總得給你一些消遣來看才好。這些字畫,你等我走后再看也無妨。”

    君不封虎頭虎腦地點點頭,注意力就轉(zhuǎn)到了竹筒上,他按捺不住好奇,拿著小竹筒不住撥弄,很快無師自通,得了法門,從水桶里吸飽了水,往解縈身上噴。

    解縈猝不及防,被噴成了落湯雞。水流勾勒出她身體的玲瓏曲線,夜色之下更顯勾人。解縈白了男人一眼,君不封紅著臉收起自己的大孩子做派,半天不敢看她,后面又忍不住瞥她,心說她怎么還不來理自己。

    他下意識湊近她,盤著腿前后搖晃身體,帶著點討好,哈巴狗似的望著她。

    解縈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很動心,率先備好的說辭也溜到了九霄云外,她更想將他就地生吞活剝了。

    悄悄掐了自己好幾下,解縈忍著痛,正色告訴他這小竹筒的用途。

    君不封興致高昂地聽著解縈解說,聽到最后滿臉通紅,五官擠出一個碩大的疑惑。

    “我,為什么……要做這種清理?”

    “如果我說,從蘇州找到你那會兒,我和燕云姐怕你跑了,給你解毒之余,也一直在給你下毒?,F(xiàn)在余毒未清,這種法子是清理體內(nèi)余毒的方式,你會信嗎?”

    君不封繼續(xù)搖晃身體,思索了一陣,他堅定地搖搖頭:“不信?!?/br>
    解縈點點頭:“我確實沒再給你下毒,但是藥三分毒,大哥體內(nèi)此前積蓄的毒物太多,很多毒素是靠著湯藥帶不走的,需要劍走偏鋒,下點‘猛藥’,你若不想至此當(dāng)廢人,就好好聽話。不然就會沒白天沒黑夜地焦灼,怎么也擺脫不了那股莫名的躁意,甚至頻繁產(chǎn)生幻覺……大哥有佛緣,想必也同那少林的和尚學(xué)了不少清心的功法,那你應(yīng)該更能意識到最近身體的反常。”

    想到兩人前幾日的孟浪,君不封臉紅到已經(jīng)看不出面孔的本來顏色,解縈繼續(xù)循循善誘:“前幾日偶然撞見大哥自娛自樂,才發(fā)覺你身體有異,回去好好翻了一陣醫(yī)書,才得到這個解法,這不,幾日夜里趕制好這竹筒給你送過來,你可不要辜負我這一番好意。”

    解縈的一番話說得真假參半,透露著說不出的古怪。君不封猜她此前可能給自己的飯菜里下了慢性藥物,才導(dǎo)致前幾天的狼狽。但既已落到她手里,她欺騙自己也好,誠心也罷,他也只有聽從吩咐這一條路可走。如今他唯一可以確認的是,她的“報復(fù)”,已經(jīng)開始了。

    見男人沉思半天沒反應(yīng),解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怎么,你還是不信我?”

    相處多年,解縈的真心實意與虛情假意,他一看便知。小姑娘在他面前扭捏作態(tài),看穿了她伎倆的他只覺得好笑。

    一腳將解縈踢得老遠,他頗有閑心地打趣:“丫頭,想讓大哥做事,直說就是。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跟我裝腔作勢,不見外嗎?”

    解縈回踹他一腳,給他扮了一個鬼臉:“好啦,話我就放在這兒了,東西也給你留在這里,天色已晚,不打擾大哥安眠。睡前別忘了看看我?guī)淼淖之??!?/br>
    “你也趕緊去睡吧,別再為了大哥的事熬夜。”

    君不封目送著解縈離去,臉上笑意漸隱。他幽幽嘆了一口氣,手足無措地猶豫了好一陣,他害臊地拿起床邊的小竹筒,臉燒得發(fā)疼。

    從那種地方注入水直至……這個過程還要重復(fù)至少三到四次。哪有這么古怪的解毒法子?

    他嘀咕著完成了解縈了吩咐,回到床邊,看到堆在一旁的字畫,隨手展開一幅,畫幅里幾對妖精打架,好不熱鬧。君不封驚得臉和手都在燒,趕忙將畫扔到一旁。

    他低聲罵了幾句,又忍不住苦笑,這賊丫頭,又拿他開涮。

    解縈回到屋里淺淺小睡了一陣,很自然在深夜起床,朝密室吹了迷香,她摸著黑,輕車熟路來到君不封身旁。

    用隨身攜帶的不夜石一照,水桶的水到了底,她知道他終究聽了她的話。

    自君不封回到留芳谷后,與他同床共枕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隨著用藥次數(shù)的增多,藥粉的劑量也在增加,解縈深知之后再偷偷摸摸行事只會傷到對方,光明正大的同寢已經(jīng)勢在必行。

    下定了要拿他開刀的決心,今日只是想試探他是否有乖乖聽話。成果也是出乎她預(yù)料的喜人,君不封對此很是不遺余力。

    按照最初的設(shè)想,對男人肖想已久的她應(yīng)該分開他的雙腿,抹上帶來的香膏,緩緩探入他,不放過自己觸碰他時,他的每一個微妙反應(yīng)。等把他一系列的青澀反應(yīng)欣賞夠了,再在某一日揭穿這種虛偽,讓他以為已經(jīng)對情事熟稔的自己才是他面對欲望時的本來樣貌。

    可她實在已經(jīng)忍受不了這種漫長的調(diào)教了,耗時又費力,君不封對此一無所知,她卻要長久忍耐,還不知這忍耐究竟要持續(xù)到哪一天。

    情事上她從未如此虧待過自己。

    解縈一直被夸贊是個好情人,冷酷時絕不心慈手軟,愛撫時又嬌媚溫柔,交合亦如此,她能做到讓男人在痛楚中有歡愉,從不受傷。

    可到了大哥寶貴的第一次,獻給她纏綿進犯的溫柔,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心頭作祟的欲念,就如同準(zhǔn)備在竹林放火時那般,滿心滿眼,只有毀滅。

    她需要一種殘忍的儀式,來捕捉他與她都不曾獲悉的未知。要驚慌失措,要疑惑不解,要鮮血淋漓,在這種狀態(tài)下顯露出的欲望,才是他原生的形態(tài)。

    思慮著第二日的玩法,解縈咬著君不封的胸口,例行吸吮已經(jīng)被她玩弄得發(fā)腫發(fā)硬的茱萸。這里已經(jīng)徹底習(xí)慣了她的蹂躪,稍一愛撫,欲望就順從地抬起頭,冒著淋漓的水。解縈打心眼偏愛大哥的胸膛,一直是線條分明,君不封即使在外落魄流浪,身形也未曾有太大變化,如今身陷囹圄,武人的習(xí)慣依舊不改,反而無形讓解縈飽了眼福,也飽了口福。吮吸噬咬他的胸膛,總像吃了綿軟的糖,身心都在發(fā)甜。解縈把玩著君不封身上最讓她樂不思蜀的部位,思忖著是不是也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西域的達官貴人,給這里穿一個好看的環(huán)??伤D(zhuǎn)念又想,給他穿了環(huán),豈不是不方便她抱著啃他了,這樣不好,不好。

    解縈例行在天剛蒙蒙亮?xí)r離開,不多時,君不封渾身疲乏地醒來?;秀敝兴致劦搅私饪M身上的幽香,他雖沒做春夢,身下依然是狼藉,胸口同樣腫得發(fā)疼。

    如今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很自然地漠視自己身上的異樣,解縈來給他送早餐,兄妹倆熱熱鬧鬧的一天就又開始了。

    白日解縈得了空,整個一個白天都賴在他身邊不走,要么是懶洋洋地縮在他懷里看醫(yī)書,要么是拿來了紙筆,一個人鬼鬼祟祟地不知畫些什么。

    解縈帶來的那一摞字畫,被君不封工工整整地收好,束之高閣。

    他潔身自好,又不是好色之徒,夜里都不愿看這穢物,白日更不可能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鑒賞春宮,雖然他也明白,解縈既然敢給他送這些春意盎然的字畫,想必在私下早將這畫里的東西研習(xí)透了。

    小姑娘對他坦然,可他還是遮掩,就算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在她面前不著寸縷了,他也做不到當(dāng)著她的面流露出一絲欲念。甚至只要想想,那熟悉的作嘔就又來敲打他。

    夜里用過飯,他依然聽從了解縈的吩咐,紅著臉做了身體清洗,有了昨日的經(jīng)驗,這次清理可謂順風(fēng)順?biāo)?。他才回到床上,解縈就在這時進了密室,背著一個小木箱。

    君不封正憋了一些奇思妙想要與解縈分享,解縈像是聽了他的召喚,這就來了。他掩蓋不住自己的欣喜,解縈亦是一愣,微微頷首,回報給他略顯羞澀的笑容,她打開小木箱,從中拿出一把剃刀。

    君不封了然,主動坐到解縈身邊,等著解縈給自己剃須。

    像君不封這個年紀(jì)的大多數(shù)男人,基本已經(jīng)蓄起了胡須,解縈初遇他也是蓬頭垢面大胡子的裝扮,可他剔凈胡須給解縈帶來的驚艷,讓她記了很多年。君不封自打被解縈撿回來,就再未將胡須留長,也算徹底斷了自己美髯公的念想——小姑娘隔三差五,總會親自動刀,替他清理。只是往日剃須,解縈只會單拿剃刀過來,這次又裝了一個木箱,這想必就是解縈的下一步棋了。

    解縈像往常那般耐心細致地替君不封整理須發(fā),不夜石映得男人的眼睛很亮,他巴巴地望著她,等著她開箱分享“驚喜”。

    想到即將到來的狂風(fēng)驟雨,解縈口干舌燥。慶幸她終于不用忍耐,可以徹底享用眼前的珍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