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明姝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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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兒一直沒說話,這會兒才將目光移到溫然身上,只一眼,她目光微凝。 趙錦兒這些年來往于宮中,京中美人也見過許多,但都不及眼前之人給她的沖擊力更甚,她微微瞇起雙眸,突然有些好奇這人的身份。 “婉兒,別說了。”趙錦兒制止安婉兒繼續(xù)逼問的架勢,她似笑非笑看向面前的人,“剛剛只是一場誤會,不知兩位姑娘是哪家的,我們今日碰見也算是緣分?!?/br> 說是誤會,其實(shí)依舊沒有道歉的意思,她們也并不認(rèn)為推倒溫明怡是什么大事。 便是搬出永嘉公主來,她們似乎也不太放在心上。 如今詢問她們的身份,也并非抱著交好的目的。 溫然垂眸,她知道自己沖動了,她剛剛見溫明怡被欺負(fù),惱火之下并沒有顧及分寸。 今日她若是得罪了哪家貴女,回去后怕還會連累溫明怡被父親責(zé)怪。 畢竟在權(quán)勢面前,有時候?qū)﹀e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溫然心中思量百般,趙錦兒那邊還在等她回話,只是尚未等到溫然開口,有仆從急匆匆地走到這邊,輕聲在趙錦兒耳邊說了什么。 趙錦兒雙眸一亮,當(dāng)下也顧不得溫然,帶著人直接離開。 安婉兒見她如此急切,心中思量怕是那位齊家公子到了,她瞪了眼溫然,方才追了上去。 溫明怡見這兩位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溫然,歉疚道:“都怪我,我不該去追那蝴蝶的,這樣也不會撞上她們了,也不知她們是誰,若是誰家的貴人……” 來之前,秦氏叮囑過她們,莫要與旁人起沖突,溫明怡也害怕招惹到什么不該招惹的人。 “沒事,她們也不知道我們是誰,再說又不是你的錯?!睖厝话参康馈?/br> 事到如今,再去后悔也沒用,她說都說了,還能讓時光倒流不成。 出了這樁事,溫明怡不敢再亂跑,兩人沒走多久便往回去。 快要回到席位上時,遠(yuǎn)處傳來響動,溫然與溫明怡循聲看去。 在姑娘家你推我搡的間隙中,溫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今日著一身玄青色的錦衣,比起白衣的溫雅,今日他看起來更為清貴華然,眉目間少見笑意,初見時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在此刻尤為明顯。 他與一人并肩而行,那人神色冷峻,雖則樣貌俊美卻讓人不敢靠近。 兩人走來引起不少動靜,溫然尚未收回目光,忽而聽見身后有人喊道:“溫jiejie?!?/br> 這稱呼…… 溫然轉(zhuǎn)身看去,紀(jì)輕音正在遙遙向她招手,紀(jì)謹(jǐn)言也站在一旁,見她看過去,面色微有些紅意。 溫然不再回頭,她朝著紀(jì)輕音與紀(jì)謹(jǐn)言的方向走過去,溫明怡也跟在她身后。 陸彥隨意一瞥,便看見遠(yuǎn)處小姑娘朝著旁的男子走去,她甚至沒有回頭看向他一眼。 她說著身份有別,便說到做到。 陸彥低眸,眉眼間似乎染上更多冷意。 他面上不見溫和之意時,讓人有些不敢靠近。 安婉兒猶豫許久,最后還是趙錦兒推了她一把,她才鼓起勇氣上前問道:“陸公子,你今日會上場比試嗎?到時候我與你一隊,好嗎?” 陸彥沒有看她,他聲音不見波瀾地道:“陸某還有事,先行告辭?!?/br> 這是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了。 安婉兒滿目失望地站在原地,趙錦兒蹙眉走上前:“要我說你也別放低自己的身份了,實(shí)在不行讓侯爺幫忙。他陸彥再清貴,還能和皇家的人抗衡不成?” 安婉兒知道趙錦兒的意思,畢竟她和齊北陌的那樁親事就是搶來的。 只是她還是更希望能親自奪到陸彥的心。 “急什么?他又沒定親,也沒喜歡的人,我慢慢來,不信捂不化他?!?/br> 她興致滿滿,趙錦兒也懶得再勸,只是提到搶親這樁事,她不由又想到齊北陌剛剛的冷臉。 他如此不肯待見她,看起來是當(dāng)真沒放下那位溫家大姑娘了。 若非秦少洲派人告知于她,她竟不知,齊北陌還曾跑去云濟(jì)寺對前未婚妻一表衷情。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派去劫掠溫然的人最后竟然被丟在京兆府前。 今日這場合,想必這位溫家大姑娘也來了,她倒想看看這溫然生得是什么狐媚模樣,竟將她未來夫君的心纏得這么緊。 她也想知道,是誰這么不識趣,竟有本事將那些亡命之徒輕輕松松解決掉。 這溫然身后,難不成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勢力? 作者有話說: 寫了個預(yù)收,大家喜歡可以收藏支持哦。 《君綰卿色》 文案: 景府嫡女景諳瓊姿花貌,她與靖寧侯府世子裴昭指腹未婚,人人皆道郎才女貌,是為佳配 直到景諳做了一場夢,夢中她被人陷害,險些失了清白,反被人誣陷是她不知羞恥勾纏在先 一向溫柔待她的裴昭不信她,往日處處維護(hù)她的長姐滿眼失望地看著她,平日里寵愛她的祖母要她認(rèn)命 她倉皇無措之際,卻撞見裴昭和長姐互訴衷情 她的悲涼無助,反成全了他們的一片癡心 景諳從夢中驚醒,但此時她已被人算計中藥 為避免陷入夢中的困境,她慌亂之下闖入一間廂房躲避 那身著玄青暗紋錦衣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門外是周府仆人的詢問,他神色淡漠,眉眼冷意凌然 景諳壓下害怕惶恐,淚光盈盈地望向他,她伸手勾住他的衣袖,低聲求他:“求王爺救我?!?/br> 她知道他是郢王,世人都說他心性冷酷 但他曾從叛軍手中救下她,她信他會救她,如今也只能求他救她 - 郢王褚漠豐神俊朗,戰(zhàn)功卓著 他于叛軍圍城之中護(hù)新帝登基,大權(quán)在握 京都人言他不近女色,貴女們?yōu)檑蹂桓魇┍绢I(lǐng)之際,宮中一道賜婚圣旨,景家之女景諳成了郢王妃 眾人都在猜測景諳是如何施展的狐媚之術(shù),卻不知景諳亦是惶恐 只有褚漠知道,自他回京之時,睡夢中不時出現(xiàn)的少女是如何婉轉(zhuǎn)喚他名字,如何令他徹夜難眠 他本是無意,但最終還是起了意動了心 閱讀指南:1v1,sc 第16章 未時正刻,鼓聲響起。 最先開始的是男子單球門賽,各家公子上場爭奪頭籌。 溫然坐在席位上,遙遙看去,各家公子施展各式球技,五彩染繪的馬球如同流星一樣在空中劃過,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郭家公子率先將第一球擊入球門,得了頭籌。 接著剩下的人去爭第二籌,這場紀(jì)謹(jǐn)言也在,第二輪開始的時候他遙遙朝著溫然的方向看去,他握緊手中的馬球桿,只覺渾身充滿氣力。 沈盈早趁著第一輪賽事結(jié)束的空隙,走到溫然身邊坐下。 這種賽事不比宮門之宴對規(guī)矩要求極嚴(yán),大家私下里可以隨意走動。 沈盈注意到紀(jì)謹(jǐn)言看過來的那一眼,她拿著扇子半遮臉,湊到溫然耳邊小聲道:“你瞧,紀(jì)公子在看你呢?!?/br> 溫然面露淺淡得體的笑意,她聞言神色未變,取了一塊糕點(diǎn)意圖塞進(jìn)沈盈口中,沈盈往后一躲,笑著接過那塊糕點(diǎn),語帶調(diào)侃道:“怎么,你還害羞了不成?” 沈盈說話聲音小,旁人也不知她在談?wù)撌裁?,溫然看了看四下,見溫明妍和溫明怡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中,垂眸以袖掩唇低聲道:“你若再胡說,我可要趕你走了?!?/br> “好好好,我不再亂說就是了,你瞧你惱的。”沈盈笑著回道。 兩人嬉笑一番,場中已經(jīng)分了勝負(fù),紀(jì)謹(jǐn)言拿了第二籌。 他當(dāng)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朝著溫然看去,隔得遠(yuǎn),他恍若覺得溫然對他笑了一下,他瞬時更加意氣軒昂,往回走時眉眼間是壓不住的笑意。 這些小舉動和變化,若非有心之人并不能發(fā)現(xiàn)。 沈盈瞧了溫然一眼,紀(jì)謹(jǐn)言得了第二籌,她面上沒有太過明顯的喜意,還是那副在人前的笑容,看不出真假,辨不出情緒。 但她了解阿然,這副表情就是壓根沒有反應(yīng),紀(jì)謹(jǐn)言得不得第二籌,對她心情沒有任何影響。 明明是快要議親的兩人,一方熱情洋溢滿心喜悅,一方卻是八風(fēng)不動冷靜異常,她哪里有半分要定親出嫁的羞澀? 沈盈心中輕嘆,其實(shí)她還是更看好溫然與陸彥,最起碼在陸彥面前,阿然有時還是真實(shí)的自己,她不會像此刻這般將自己全然偽裝起來。 但她還記得溫然先前與她說的話,陸彥確實(shí)太耀眼了。 今日這場合,縱使他還沒有上場,沈盈遙遙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有不少雙眼睛盯著陸彥瞧。 陸彥與沈垣等人坐在一處,沈垣自是那副談笑自如風(fēng)雅俊朗的模樣,他身旁還坐著一個面無表情渾身似染戾氣之人。 此人正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顏家公子顏鈺,今日便是他與陸彥一道前來。 他生得俊朗如玉卻是笑比河清,加之他在大理寺做事,審訊犯人手段狠辣的名聲早傳了出去,是以看他的姑娘家反而不太多,便是真的看過去,也是匆匆一瞥不敢多留。 如此一來,姑娘家的目光大多投向了沈垣與陸彥。 陸彥身姿挺拔,他只是坐在那里,不笑亦不言,他仿若感覺不到那些姑娘家的視線,修長的手指緩慢轉(zhuǎn)動著茶杯,紀(jì)謹(jǐn)言帶笑走過席位前時,他轉(zhuǎn)動茶杯的動作一頓。 剛剛紀(jì)謹(jǐn)言那兩眼回望,他注意到了。 他早讓宋棋將紀(jì)家查了個底朝天,這紀(jì)謹(jǐn)言確實(shí)如傳言中那般不慕女色,這幾年他一直專心讀書,今科必定會榜上有名。 且他為人溫和知禮,行事端方,若是三年前,他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她嫁過去應(yīng)當(dāng)不會受委屈。 只是如今他想法變了。 三年前他以為她會安穩(wěn)嫁人生活,他以為不會出現(xiàn)變數(shù),但是偏偏出現(xiàn)了意外。 人心易變,若是阿然真心戀慕這位紀(jì)公子,他什么都不會做。 但是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