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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阿熊跑出去?!钩劣罱芎妥约旱膍ama把狗帶去動物醫(yī)院,從路上沉母就不??拗?,反倒沉宇杰冷靜許多,一邊安撫著mama,一邊輕摸著躺在自己腿上的狗兒。 「這不是媽的錯(cuò),是欺負(fù)阿熊的那群人的錯(cuò)?!够貞泟偛虐l(fā)生的事,沉宇杰覺得自己有錯(cuò)。聽到阿熊的聲音,他沒有馬上跑過去,只是心里懷疑著是不是自己家的狗,緩緩走往那條死巷,而知道事情狀況之后,欺負(fù)狗的人走了,只留孫雅珍在那。 如果他機(jī)靈一點(diǎn),趕緊到那,也許孫雅珍就不會跟他們打架了。 沉宇杰也覺得自己有錯(cuò)。 去完動物醫(yī)院,沉宇杰回到家,想著該如何和孫雅珍道謝。 明天送吃的過去七班?口頭關(guān)心一下?還是送一盒ok蹦外加一瓶消炎止痛的創(chuàng)傷膏? 他想了很多,可隔天遇見孫雅珍時(shí),腦袋卻一片空白。 沒有遲到的孫雅珍從大門進(jìn)來,和擔(dān)任糾察的沉宇杰直接碰面。孫雅珍本想無視沉宇杰始終盯著自己的視線,可對方一直看著自己,孫雅珍也很問他一句「到底是在跨三小朋友」。 緊皺著眉頭與沉宇杰對視,孫雅珍的語氣相當(dāng)不客氣,但并沒有爆粗口:「你一直看著我干么?」 沉宇杰看她嘴角的傷還沒有,臉上的瘀青比昨天更明顯,臉頰旁還貼了個(gè)ok蹦,只問了句:「你沒事吧?看你傷得不輕?!?/br> 也許是語氣過于溫柔,才會讓孫雅珍心漏了一拍。 很少人,真的很少人,會用著這樣的語氣,對著自己這么說話。 「小、小傷而已……沒事?!箤O雅珍開口回答,「倒是你家的狗還好嗎?」 「沒什么大礙,就一些皮rou傷。」沉宇杰沒想到,面前這人居然會關(guān)心他們家的狗,「只是他也老了,昨天大概是嚇了一跳,給什么都不吃,直到我今天出門前都還是鬱鬱寡歡的樣子?!?/br> 孫雅珍家里頭沒養(yǎng)狗,沒有什么經(jīng)驗(yàn)談可以分享,只能用長長的「喔」來帶過。 「你想看看牠嗎?」 聞言,孫雅珍一臉錯(cuò)愕,「?。俊?/br>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你是牠的救命恩人,我想牠應(yīng)該會想再看到你吧。」 因?yàn)橛X得自己家里的狗看到她會高興,所以找她去和那隻狗見面嗎? 她才不去呢!要也是狗來見她,不是她去見狗好嗎? 「哦?你家也住那一帶嗎?也許明天放學(xué)我可以去看看牠?!?/br> 誰都不能打她臉,能打臉?biāo)闹挥凶约骸?/br> 「對,就住在那附近,明天我們可以一起回去……我糾察要多待二十分鐘,你可以等我嗎?」 孫雅珍從沒想到,自己會與面前的人,有報(bào)班級座號以外的話題。 對方可是糾察隊(duì)的隊(duì)長,顧名思義就是會對她不利的人,她還以為他們互相討厭,誰知道這人會因?yàn)橐浑b狗就對自己這么和善地說話。 未免也太好心了吧?前一陣子不是還兇狠很地要登記她嗎? 「可以啊,我跟我家人說一聲就行。」 孫雅珍覺得自己并不好親近,可此刻的她并不像是豎起刺的刺蝟,和他說起話來,反而有種親切感──這可不是她想塑造給人的外在形象。 她本來想大喇喇地直接走人,最后發(fā)現(xiàn)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走回去,對沉宇杰問:「喂,我問你,你叫什么名字……沉什么來著?」 ……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嗎? 「孫雅珍,我叫沉宇杰?!乖?jīng)登記她好幾次遲到的糾察隊(duì)隊(duì)長。 「喔喔,好,我記住了?!拐f完這話,孫雅珍快步離開。沉宇杰覺得,這女孩就某些方面而言,真的挺不可思議的。